第34章 ☆、NO.路癡X斷臂X嘗試冷戰

确定了某人走直線都能迷路的超級路癡體質,蘇冉冉很不道德地嘲笑了對方半天,這才上氣不接下氣地答應某位小童鞋的要求,帶他回耕四郎先生的道場。

鑒于某小鬼已經頻臨爆發的邊緣了,蘇冉冉好歹收斂了些,直到确實把索隆交到耕四郎的手上,再沒有任何嘲笑他的舉措。

臨走的時候,作為感謝,索隆童鞋還是萬分真誠的向蘇冉冉告了別。

“大嬸,你要走了?”

“……”=_=

“哦,走好,不送。”随時準備轉身走人的模樣。

看着某人急切的行動,蘇冉冉沒差感動到淚涕橫流,直接送上珍貴的愛之鐵拳,一下砸在那充滿特色的綠藻頭上。下一秒,三寸丁的雜草間便腫起了個小土丘,泛着微紅的色彩,在翠綠中顯得尤為突出。

充滿活力的哀嚎和怒罵聲随之飄進耳中,瞬間讓她覺得解氣了不少,勾着嘴角,撩了撩身後的頭發,神情異常張狂:“小鬼,你浪費了我那麽多時間,剛才那一拳,就算是報酬了,不用太感謝我哦。”

蘇冉冉乜斜着眼,眸帶譏诮地瞟了眼都快變成紅棗頭的索隆童鞋:“小鬼,我期待你成為世界第一劍客的那一天哦。”語畢,向他抛了個傳說中的媚眼,帥氣地騎上了超級變變版機車,咻一下,便整個消失在了灰塵煙霾中。

回到風車村時,已近垂暮。

血紅的夕陽懶散得如同發黴的面包般挂在西邊,晚風吹來,隐隐帶來小孩的哭聲,有點兒歇斯底裏的味道。

不知怎麽的,蘇冉冉徒然一陣心慌,從超級變變版機車上下來,走到雷德·佛斯號停靠的港口,有些意外的看到大家都聚在廣場上。

她好奇,順着衆人的目光望過去,一眼便看到某小鬼撲在香克斯懷中哭個不停。

原來,由風傳遞過來的哭聲,是路飛這小子的啊。

蘇冉冉扯了扯嘴角,有些頭痛的揉了揉太陽穴,總覺得今天的自己,一定跟小孩子八字犯沖。不然,怎麽總是在特定的情況下,遇到特別難纏的家夥?

她如往常般,向着周圍與自己打招呼同伴回了聲,走到香克斯的身邊,垂眸瞥了眼仍舊哭着的路飛,輕笑着調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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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我說誰呢?哭得那麽大聲,還沒進村就能聽到了。”蘇冉冉順手拍了拍路飛的腦袋,擡眸,恰好看到某人投過來的求救目光。看來,是拿這小家夥真的沒辦法了,雖說她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不過既然收到了香克斯的請求,自然要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啦!~(≧▽≦)/~

蘇冉冉向着香克斯點了點頭,一度表現出包在我身上的神情。可真當要她安慰別人了,卻又擺出像是上斷頭臺般的表情,幾個深呼吸後,才敢開口笑語。

“路飛,你是男孩子吧?不是上次割傷自己都沒哭嗎?這次怎麽……”

“……”絲毫不理睬某人的勸慰,繼續嚎哭。

-_-|||好吧,蘇冉冉承認,自己壓根沒有安慰人的天賦。

以前面對羅賓時是這樣的,現在面對痛哭的路飛又是這樣,果然,有些東西即便後天再怎麽努力,也是不能成事的。

“路飛……”沒等她繼續說下去,某小孩終于有了反應。

他扭頭,蓄滿淚水的眸子一觸到她,那透明的液體立馬唰唰唰~~地滾落下來。

見了這一幕,蘇冉冉終于不淡定了。

以前,這小子為了裝強、裝倔,就算遇上再糟的事情,也不過落兩滴淚,可這次,卻是毫無保留地哭了出來。

“呃~~你別這樣啦。路飛,你到底怎麽啦?”視線亂飄着,蘇冉冉眼尖地瞟見某人血跡斑斑的小手,恍然大悟般地去抓路飛的手腕,“受傷了?手上都是血。”

“嗚~~~不,不是我,是……”有些僵硬的彎曲手指,猛地揪住香克斯的黑色披風,愣是不肯松手。

蘇冉冉沒能理解路飛話中的意思,執意認為是他受傷了,是以不敢太用力去掰他的手。躊躇了一會兒,她索性伸手抱起他,嘩啦~~黑色披風從香克斯的肩上被扯落下來,一瞬間,時間像是停止了一般,她只能維持着抱着路飛的動作,整個人卻僵在那兒,一動也不能動。

盡管已經經過了簡易的包紮,可那麽明顯的傷痕,即使蘇冉冉有心想要裝作沒看到,可那條看不見的手臂,卻是突兀的刺激着她的視覺神經。

“你……你的手……”

“嗚哇~~都是因為我……”

放大的哭聲徘徊在耳邊,仿佛是占據了她的全部神經,讓她再無法做出任何的思考。而視線中是香克斯輕松的笑容,一如往常那般,可這一次,看到這樣的笑容,她再沒有以往那種全身一輕的感覺,只覺胸口那兒悶得很,連呼吸都急促了不少。

她勉強扯起嘴角,努力把視線集中在路飛身上。

“不就是一條手臂嗎?哈哈~~沒事的啦?”蘇冉冉想笑,可鼻子酸得很,以至于笑聲都變調了。

“對,對對碰~你笑得比,比哭哭還難聽。”路飛抹着臉上的淚水。

“我告訴你,我是因為皮卡丘不理我了,才會這樣的。”

“呃~~”路飛怔愣地望着蘇冉冉,真的哭了?

“你沒看見皮卡丘沒跟着我,自從它被路騙走後,都很少理我了。”

蘇冉冉急需為自己猛流淚找理由,正巧眼角餘光撇到這幾天來一直跟着路吃肉喝酒的皮卡丘,也沒多想,直接拉過來用上了。

“對對碰,你說謊。”路飛擰鼻涕的同時,抽空指着她挑明。

“才沒有,”她反駁,轉而又回到原來的話題上,“反正,反正,香~~香克斯他肯定是自願的,你也不用再哭了,斷都斷了,也接不回去,只是一只手而已,不就是左……”

腦中莫名冒出每次香克斯戰鬥時的場景,似乎,一直都是用左手拿刀來着……

這下,蘇冉冉更是止不住那奔流而出的眼淚了。

“左手……左手……沒了就沒了,也沒辦法,路飛,你不要哭了啦。”

路飛差不多止住了淚水,此刻,正沉默不語地望着眼前這個哭得比他還慘的人。

“皮卡丘,你過來,”蘇冉冉向着站在路肩膀上的皮卡丘招了招手,又拍着路飛的肩膀自顧自地安慰,“路飛,不要哭了,來,讓皮卡丘陪你回瑪琪諾那裏。你看,你還全身濕着,會感冒的。我可事先聲明了,就算你感冒了,我也不會照顧你的。”

路飛繼續沉默不語地盯着蘇冉冉。

“路飛,把眼淚擦幹,都幾歲的人了,還哭得那麽厲害,況且你還是個男孩子……”

路飛O__O"…

蘇冉冉還想說些什麽,結果被站在一邊的香克斯一把拉住。視線順着他的動作移動,落到他那條看不見的手臂,繼而快速撇開,目光兇狠地瞪着他:“你幹嘛?”

“你不是來勸路飛的嗎?怎麽自己反倒哭起來了。”香克斯咧着嘴,仿若對自己丢掉一條手臂毫不在意……恩~~別人本來就不在意來着,只擡手替蘇冉冉抹着眼淚,“好了,別哭了。”

“要你管啊?”蘇冉冉狠聲撂下這句話,用力揮開香克斯的手,猛地抱起路飛往鎮上的酒館沖去。

一路疾走,迎面吹來的海風涼絲絲的,加上路飛的身體也是涼涼的,雙重的涼意總算是将她浮躁的內心撫平了下來,連着某人斷臂的事情,似乎也不再那麽糾結了。

不管怎麽說,香克斯是為了路飛而犧牲了那條手臂。雖然她并不知曉當時是個什麽情況,既然別人自己做出了決定,外人也不好插什麽嘴……在理性上,她是認同這種偉大的犧牲精神的,但感性上就不一樣了,只要一想到那條看不見的手臂,她總是不痛快,胸悶氣短,感覺快要窒息了。

把路飛丢給了瑪琪諾後,蘇冉冉一人獨自走在街上,偶爾聽聞這件事的來龍去脈,而罪魁禍首,竟是前段時間跑龍套的山賊。

蘇冉冉想,若那天,她把那群山賊幹掉了,是不是就不會發生現在這樣的事情了呢?

肯定的吧。

可惜,現實永遠是殘酷的,因為,他沒有“如果”這一個選項。

回到船上,天已經黑了,看着守船的人以及不時走過的同伴、那副像是什麽事情都沒發生的模樣,蘇冉冉又覺得憋悶無比。她自認為做不到像他們那般毫不在意,亦或者裝作那般毫不在意,猶豫了片刻,便決定回房間去。

“對對碰,你回來了。”香克斯依靠在船欄上,擡手向蘇冉冉打了聲招呼。

意識到對方是在等她,若放到平時,蘇冉冉肯定感動地馬上死掉也沒關系,不過,現在不會了。

停下腳步,站在他的面前,她原是準備吼他兩句,好比說受傷了不在房裏養傷,跑出來吹風什麽的……最終,她依舊什麽都沒說,只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擡腳便要繞過他離開。

“對對碰,”香克斯沒料到她會直接走人,趕忙旋身喊住她,“你在生氣?”

啪~~名為“蘇冉冉的忍耐開關”啓動。

“沒有,再說了,我幹嘛要生氣啊!”蘇冉冉轉身面向香克斯,抱着雙臂,擺出一副不好惹的樣子,“是你丢了一條手臂,又不是我丢的,我有什麽好生氣的,我幹嘛要生氣,我犯得着生氣嗎?”

察覺到自己越說越激動,她深呼吸,稍稍收起周身泛起的刺:“你就當我在生氣好了。總之,暫時你都不要跟我說話……嗯,即便說了,我也不會理你的,所以,我這一次把話跟你挑明了。如果,我說如果,是我這樣沖上去……我知道你要救路飛,如果換成是我沖上去呢?然後丢了條手臂,你肯定會罵我沖動、笨蛋之類……”

“對……”香克斯剛要說些什麽,卻又被蘇冉冉無情地打斷了。

“不要說話,聽我說完啦。放心吧,我不會罵你的,不過短時間內,也別想我理你。就這樣,從現在開始,我要跟你冷戰,不準跟我說話哦。”說完了這些孩子氣的話,她再不理會身後的香克斯,執意往前走去。

“對對碰……”

說好了,不理會他的。

“對……阿冉。”

依舊不理……等等,他喊她什麽?冉……阿冉?

心髒仿佛漏跳了一拍,她猛地轉回身去,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激動萬分地問道:“你怎麽知道這個名字的?”

看着近在眼前的腦袋,香克斯笑着覆手揉了揉:“你終于面向我了。”

蘇冉冉一頓,臉上約莫有些泛紅:“快、快說,我是在問你怎麽知道這個名字的。”

“你自己跟我說的。”

“不可能,我怎麽……”

“那天晚上,你讓我喊的。”

“……”她沉默。

好像、似乎是有那麽點印象來着……

系統提示玩家,不準謊報名字,否則予以降級處分。

“……哼,不讓我說我偏要說……”

于是,果斷悲了個劇。

所以,她才會莫名其妙被降了兩級嗎?/(ㄒoㄒ)/~~

“對對碰?”因為胸口處突然多了個腦袋,香克斯不免有些擔心起來。

“你……”蘇冉冉擡起腦袋,一臉憂郁,“既然知道那個名字了,為什麽還一直喊這個。”

“你不覺得對對碰這名字比較适合你嗎?”香克斯嬉笑着,絲毫沒發現某人吞了便便似的表情。

你妹的适合啊,完全與她青春美少女的形象不相符好不好。

蘇冉冉憤慨地退出香克斯的懷抱,擡眸,以殺人般的目光瞪着他:“從現在開始,我正式跟你進入冷戰時期。”

想了想,又覺氣勢不夠,補上一句:“KAO!不準跟我說話。”

轉身,快步疾走,徒留某個還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事情的人站在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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