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餌

第四十三章 餌

見他這副樣子,翻譯并沒有上前喝止,反而擡眼看了看周晨,見這個女子容貌還算出衆,身上穿的不過是一套國産的運動衣,充其量不過幾百塊錢。

稍稍一頓,毫不思索地開口道:“這位小姐,你不用害怕。這位先生是日本蘭社的理事倉口龜次郎先生。你只要陪他一夜,倉口先生一定虧待不了你。”

可能是看到周晨臉色不虞,又急忙自以為是地補充道:“倉口先生對女人一向大方,今晚最一般的一個小姐,也得了伍萬日元!若是小姐服務夠周到的話,所得肯定比這個數目多得多。”

這他媽的還算是中國人嗎?居然毫不知恥地誘惑着自己的同胞姐妹去給日本人服務?周晨恨不得當即把這人的腦子挖出來看看,究竟是怎麽的回路結構,才能讓他有這樣極品的無恥性格。

但周晨卻還沒有失去理智。大堂中的酒店員工可是看着他們一起進的電梯,而且,一般電梯中也都會有攝像監控。在這裏動手,她只能把自己陷入無窮的麻煩中。

她努力遏制着自己心中的怒火。閉上眼睛默然了片刻,好不容易才忍住體內勃發的殺機,這才緩緩張開眼睛。

她的臉上露出的是一片懵懂和無措,狀似緊張地把身後的背包挪到胸前,緊緊抱住,嗫嚅道:“我是來參加賽蘭會的,不是那種人!”

賽蘭會?

翻譯雖然混蛋、無恥,對這個字眼兒卻極為敏感,眼珠一轉,立刻從周晨抱着的背包裏看到幾片露出來的蘭花葉片。

看到那葉片修長嫩綠,翻譯不禁眼睛一亮!

“呃,這位小姐,能不能把你的蘭花拿出來讓我看看?”翻譯換了一副嘴臉,不再是趾高氣揚,而是……就像狼外婆欺騙小紅帽的僞善嘴臉。

周晨瑟縮了一下,滿臉防備地看着翻譯,緊緊地抱着自己的背包,睜着一雙濕漉漉的眼睛,模樣單純,卻堅決地搖搖頭。

那翻譯本還想說些什麽,電梯提示音響起,日本人房間坐在的樓層到了。

翻譯看看仍舊躺在電梯裏的日本人,再看看抱着背包緊靠着電梯一角的周晨,終是沒有再說話,連拖帶拽地把那個日本人拉起來,弄出了電梯。

等電梯門一合攏,周晨的嘴角就浮起了一個冷冷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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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房間,周晨把門關好,立刻拎着背包進了空間。

那盆做誘餌的蘭花被她從背包裏拿出來,狹長碧綠的葉片舒展着,荷形花冠,卻比博覽會上的‘素冠荷鼎’的花朵大了兩倍以上,而且,‘素冠荷鼎’的花瓣上有不少的棕紅色絲紋,這本荷瓣蘭卻無論外瓣還是捧心,俱是極淺的綠,晶瑩潤澤,飽滿細膩,就像極品玉石雕刻而成。那抹若有似無的馨香,清淡怡人,令人聞之心曠神怡。

這樣的蘭花,也不過是做做誘餌罷了,真要讓日本人得了去,那可就真是與賣國無異了。

随手把這株蘭花放到小溪邊的蘭花叢裏,又沿着小溪和湖邊仔細地轉了一圈,才挑出幾株花型相似的,與‘素冠荷鼎’品相不相上下的蘭花,裝了盆,放到空間外的房間裏。

另一邊,龜次郎的房間。

因為龜次郎酒醉不醒,翻譯幹脆也沒有回去,盡心竭力地服侍了一晚上,待得天色微明時分,龜次郎被尿憋醒後,上了趟衛生間,腦子也終于有些清醒。

宿醉後身上滿是令人作嘔的味道。龜次郎幹脆沖了個熱水澡,這才裹着一條浴巾晃出來衛生間。

出門卻看見翻譯四仰八叉地躺在沙發上,睡得正熟。

龜次郎眉毛一豎,幾步過去,伸手揪住翻譯的衣領,把翻譯從沙發上揪起來,擡手就是幾個響亮的耳光。

“バスタード、なぜあなたは私の部屋で寝ていませんでした?”

翻譯醉漢折騰了大半夜,剛剛睡着,正睡得香甜,猛地又是被人揪住又是被人打耳光的,一時也沒反應過來,愣愣地一揚手把龜次郎甩了個跟鬥,嘴裏也随即罵道:“你才他媽的混蛋!老子愛在哪兒睡就在……”

話未說完,他的思維和理智卻已經蘇醒,猛地住了口,吃驚地看着摔在地上的龜次郎,驚得變了臉色。本來臉上就被龜次郎幾耳光打的紅腫,這時又因驚吓,更是漲紅的猶如豬頭。

“倉,倉口先生……”一緊張,翻譯出口的都是最習慣的母語了,竟忘了龜次郎要求他只要與他對話,必須用日語。雖然,作為蘭社社長,龜次郎的漢語聽寫讀都不成問題。

醒醒神,翻譯才發現了自己的錯誤,急忙跪在地上,一邊向着倉口請罪,一邊解釋道:“氏ポート倉庫、私はあなたの部屋に滞在理由、昨晩私はドレッサーランドに參加するために、蘭のカードのポットを保持する女性を見たのでなります。”

一提蘭花,龜次郎也恢複了理智,扯了扯散到地上的浴巾,把醜陋的東西遮掩了,瞪着眼睛問道:“女性は?オーキッ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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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固定更新……

那個,咱打個商量,留爪印的時候,能不能不單純就加更倆字?

雙手捧心狀:咱很像和親們交流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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