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Vlog夫夫

網上的讨論從三角關系慢慢炒成各自湊小作文,慎南行抱着小滿看,說徹底心如止水還是有點極端了,他難得坐在書桌前沒看設計類書籍,提起了自己的文學之筆。

以前他也寫過這些,那時候陸笙闊的超話裏沒幾個人,他為了讓裏面不那麽冷清,平均每天都會寫一篇,不過是對陸笙闊拍戲的猜想,并且會标注“如有冒犯請大家聯系我删除”。

後來為陸笙闊寫這些的人變得多了起來,他也就悄悄隐藏了功與名,成為了超話裏的一個傳說。

這次他又蹦出來了,不過是在“行路”的超話裏。

陸笙闊洗完澡,慎南行讓他快睡了:“紀匠就是想給你壓力,估計還是在記仇你解約的事,要這次你再違約,他就得抓你這件事了,上次沒處理好,這次得讓你吃虧。”

商人思想,情/事緋聞傷不了,那就在事業信用上找突破口。

這點慎南行看得清楚。

粉絲基礎大沒關系,糟心的事一件又一件,一群一群地剝,這個圈子瞬息萬變,沒人能夠長久,更何況路人緣在一點一點掉的人。

“反正簽了一年,”慎南行分析,“冬天賣不了什麽雪糕,也就這個夏天,後續有什麽配合着去了也不會有二次了。”

他眨了一下眼:“只要咱們簽的約夠多,紀匠就追不上,我不信他能把全世界的東西都入股。”

就算真能看一樣入一樣,有一個地方即将永遠也入不了。

陸笙闊當晚去客廳坐了半天,慎南行也沒攔着他。

以前沒人給他說過這些,他只能憑着一口氣走到現在,發現有了新的岔路口,會在那裏停一下的,慎南行在路的那邊耐着心思等他。

他只是在陸笙闊出門的時候小聲說了一句:“煙,還是少抽。”

陸笙闊輕輕地關上門:“今晚不抽。”

第二天一早,慎南行看見陸笙闊在半夜兩點發了個“記錄生活Vlog”——配圖是之前海洋館的,但話是慎南行說的“不要畏懼黑夜”。

很快就有了詞條,他的評論區被邊弈壓過,最頂端的一條是刀刀小號的評論。

早上邊弈在群裏cue他:

- 南南今天也發一條Vlog呗?

慎南行一開始沒反應過來,打開卧室門看見陸笙闊在做早飯,迷迷糊糊問:“這是什麽路子?”

還是西紅柿番茄面,只不過從蛋花變成了煎蛋,雞蛋煎得發黃發香,番茄也爛爛的很有味,面上撒了一撮小蔥。

雖然面模樣還歪七扭八的,但夠香了。

陸笙闊把面端桌上:“我想體驗平常人改有的東西,和以前沒體驗過的。”

邊弈把這些都稱為“秀”。

慎南行勾了一下嘴角:“行”。

當即把品相不太好的面拍了下來,但只有“早安”兩個字。

他故意露了旁邊的一小邊碗沿,證明身邊還有一個人一起吃早飯。

“行路”夫夫就這麽變成了“Vlog”夫夫。

陸笙闊的心情好了很多,嗦了兩口面就莫名其妙地笑了起來,慎南行被他帶得也心裏暖暖的,笑他:“吃飯別笑,嗆着。”

後來陸笙闊還是嗆着了,被慎南行拍着背順了好幾下才平靜下來。

剛吃完飯,靳祈說看樣衣的小孩半小時後到。

他準備出門,邊換鞋邊叫陸笙闊:“你把藥吃了就睡覺,想來南交竹生吃飯的話就打個電話給我……”

後背碰到門板,慎南行完全是條件反射地抱住了陸笙闊的腰,怕摔,而陸笙闊則早有謀劃地摟住了他,結結實實地穩住人,另一只手撐着門板拉了一下他。

這幾天天熱,太陽光很兇,從窗到地面都是切割整齊的日頭。

兩人約靠越近,當慎南行更加用力地勾陸笙闊的脖子時,陸笙闊按着他的肋骨往上一抱,慎南行是感覺自己坐在了陸笙闊的腿上,但沒想明白是怎麽做到的。

陸笙闊不讓他有思考其他問題的時間,一挑一壓,只剩下唇佘的追逐和摩擦。

良久,慎南行只覺得口腔發麻,趴在陸笙闊的肩頭輕輕地喘氣,陸笙闊的呼吸很重,順着他的肩膀既安撫又渴求地摸到後崾,最後還是難以忍耐地親吻下颌角:“晚上我去接你下班。”

聚集在慎南行胸口的火往下走,陸笙闊眼裏的東西不需要直白的說出來,慎南行微微眯了眯眼,點頭。

他被陸笙闊按着又親了一次,到工作室的時候恰好遇到母女兩人在停車。

小姑娘抱着一個大水壺從車上下來,一身白裙子,和自己媽媽身上的吊帶裙是親子裝。

“南行哥哥!”

慎南行還沒說話呢,小姑娘就歡快地搖自己媽媽的手。

紮起來的兩個馬尾一甩一甩的:“我們來看衣服啦!”

慎南行指了指南交竹生的門:“都做好了,先進去吧,外面熱。”

靳祈早就在屋看見他們了,泡了茶。

到現在,慎南行才知道這位顧客叫寧羽,上學的時候就是個美術生,一直有個學服裝設計的夢想,但現實原因,她大學學了動漫設計,畢業之後也沒有幹本行。

她看着自己女兒把衣服換好了,笑:“那時候和桐桐爸爸談戀愛,他要創業,我就跟着去了,幫他處理雜事,一直也沒有自己找事做。”

慎南行問桐桐有沒有哪裏穿着不舒服,照着鏡子看有沒有不喜歡的地方。

桐桐已經在屋子裏轉了好幾圈了,給個仙女棒就能變點什麽出來的樣子。

“沒有,”她笑起來和寧羽一模一樣,“南行哥哥的衣服做的衣服都好好看,媽媽那天穿着像個仙女。”

寧羽站起來:“現在桐桐也是小仙女啦!”

她向着慎南行吐了吐舌頭:“那次我穿了,她死活要我的衣服穿,後來到處去買衣服,就是不要,就要你的,年紀手指那麽小,臭美心思可大了。”

有人贊賞自己作的東西,是對自己的肯定,慎南行心裏高興:“沒事,女孩子嘛,就是要喜歡漂亮的東西。”

剩下的就是小改了,寧羽想請他吃個午飯,慎南行拒絕,一是不合适,本來就是買賣關系,不必這麽特意,二是店裏來人了,堆着線下預約的,也走不開。

最後寧羽離開的時候沒忘桐桐的生日會,特地叫他一定要來。

“你真的應該做大點!”她在門口還在說,一副“你不知道自己現在的事業線有多旺”的表情。

慎南行:“如果明年生意好了,就做大,到時候一定找你們公司幫忙。”

他笑嘻嘻的,寧羽一愣,“哎呀”了一下:“我不是,不是那個意思。”

“我是真的覺得你現在的工作室太小了,而且以你們工作室設計師的能力,可以往大了做的。不過我能幫你一把,也挺好。”

慎南行懂這些,不用說太多,也明白。

寧羽是真心實意想幫忙的,雖然他不明白這是為了什麽,不過至今沒有任何要借他和慎老同志搭上關系的意向。

出于對人的謹慎和不輕易損失商業夥伴的态度,他才打算去那個宴會看看。

慎南行點頭:“我懂的。”

下午的時光讓慎南行忙到懷疑人生,線下的單子也爆了。

靳祈在會客廳輪着問題來。

“請問您喜歡什麽樣的風格?有沒有什麽想法?”

“那是平時穿還是在重大的場合穿?還是什麽聚會?”

“有喜歡的顏色嗎?”

“啊?當然可以讓慎老板做,但他每個月限量。”

“他只做禮服哦和重要宴會服裝哦,你要謹慎。”

“你要看以前的衣服?有照片有照片,我給您拿。”

“啊妹妹你還沒成年?不行不行,咱們不接。”

“不是不接未成年人單子,是不接未成年這樣要求的單子!”

“你是晚會裙子的話,要叫你家長來。”

“不是看不起你,是這價錢,也不是你錢的問題,你得讓大人帶你來。”

靳祈在外面苦口婆心,慎南行看出來了,今天來的百分之六十都是陸笙闊的粉絲。

他從辦公室裏出去,想着該說道說道了,在靳祈身邊坐下,迎接他的是幾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他突然就被哽了一下。

“你們不用為了陸笙闊的消息這麽花錢。”

被注視的感覺并不好,特別是有發燙的感覺,他穩定下來,讓自己不在她們面前慌了陣腳。

詢問的聲音更加炙熱:“那在你這裏訂衣服會得到陸笙闊的近況嗎?”

慎南行抱歉的笑笑:“應該是不行的。”

幾個小姐妹面面相觑,慎南行已經預備安慰每一個失望的面容,卻不料聽見她們理解的聲音:“明星嘛,不能随便透露蹤跡的,很正常。”

慎南行感嘆陸笙闊粉絲真的很聽話,勸她們不要來工作室花這個錢應該很容易,但沒想到,得到一句反問:“既然得不到,為什麽我們還會來?我們又不是不知道規矩。”

慎南行:“???”

他不解了:“那你們為什麽來?”

幾個人異口同聲,脆聲脆氣:“當然是因為你啦,我們喜歡你,也喜歡的設計稿風格,更喜歡做的衣服啊,想定制!但是好難預約,只能來店裏了。”

說着還頗為委屈地撇了撇嘴。

慎南行:“…………”

好說歹說,慎南行花了兩個小時,終于把幾個姑娘給勸住了,放棄了昂貴的宴會禮服,改為商讨日常的正式裝,但還是需要叫他們的父母來了解情況和商量訂金事宜。

快關門的時候,他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剛開始以為是騷擾電話,響了好幾下才接起來。

那邊的聲音很年輕,自報家門:“慎老板你好,我是紀總的秘書。”

當時慎南行正在歸置桌椅板凳和針線,撐着桌沿直起身子“嗯”了一下,很禮貌地問:“請問有什麽事嗎?”

秘書:“紀總想約你見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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