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被打了

安逸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我說你也真是的,和他吵什麽,吃你的飯不好嗎?”韓一秉撇撇嘴,看到了站在一旁的裴烨,疑惑的瞄了他一眼,指着安逸問道,“哎,這個人好眼熟啊!在哪裏見過?”

安逸嗤嗤一笑,不作解釋。

“你笑什麽?我真的見過他!”

“嗯,我沒笑啊,你的幻覺。”

裴烨拉過安逸,摟在懷裏,揉了揉他的發絲,柔聲問道,“吃過飯嗎?”直接無視了身旁的韓一秉。

“吃過了。”

“嗯,我還有事,晚上放學再來接你。”

“嗯,你去吧。”

裴烨有些失望,緊緊的握着安逸的小手,委屈的問道,“要半天才見面,不給一點念想嗎?”

安逸抽出手,嘿嘿一笑,“那你蹲低一點,我夠不到。”

裴烨半蹲着身子,和安逸平視着,只見安逸害羞的在裴烨的唇上快速的親了一下,立即羞紅了臉站在一旁,輕咳着嗓子。

“小逸,我沒感覺到。”

安逸嘟着嘴,“感覺不到就算了,我去教室了。”

韓一秉愣愣的看着他們的行為舉止,石化了。安逸什麽時候喜歡男人了?這麽帥?而且,那個男人真的看起來很眼熟……

告別了裴烨,安逸和韓一秉一前一後的走在校園裏。午休有兩個小時的時間,剛才吃飯聊天已經浪費了一個鐘頭,剩下的時間,終于可以是自己的了。自從和裴烨在一起,幾乎除了教室就是面對着裴烨,很少自己單獨出來了。原來,一個人的時候,是這麽的寂寞無聊。裴烨……

現在想來,初中的三年都是怎麽過來的?如果,如果能早點認識裴烨多好,早點有這種溫馨的感覺。嘴角無意識的勾起,露出微笑,想着裴烨。

他願意愛他,願意把他所有的都給他,願意寵她他,願意關心愛護他。他應該高興的,應該感覺幸福的,可是,內心還是有一絲不踏實。

男女之間的愛情即使有了一個紅本本給綁住,還是逃脫不了分離的事實,況且他們,連最基本的告知天下都不敢,何來的終生擁有?

他雖羨慕哥哥安靖的愛情生活,并不代表他承認周子墨會對他哥一輩子好。這樣的愛情,易碎。

裴烨,不屬于人類,他們的愛情又多了一層枷鎖,會比普通人還要難一點。

學校裏,有一處小樹林,旁邊設了幾條長凳,正好被茂密的樹木遮蓋住,陰涼極了。燥熱的地面,幾乎可以蒸熟一個雞蛋,韓一秉跑去小賣部買了兩瓶飲料過來,兩人一邊喝着冰飲,一邊看着不顧炎熱天氣打球的同學。

“你說,他們會不會中暑?太陽這麽毒,真是有閑情!”韓一秉打趣道。安逸笑笑,喝了一口冰飲,掃視了一眼,“或許吧,不過好歹也是男人,要是中暑的話。還真是有些娘呢!”

“話不能這麽說啊,有些人的身體确實是很弱,比如,我。”

安逸敲了他的頭一下,“去你的!你身體還弱?”

誰知這時,從操場上飛奔來一籃球,直直的沖着韓一秉飛了過來,剎那間,韓一秉居然愣住了,腦袋裏什麽都想不起來了,呆呆的看着籃球飛來。安逸立即推開他,伸出拳頭,迅速的打飛了籃球,落在了幾之外的地面上。

安逸舒了一口氣,推了推目瞪口呆的韓一秉,大罵道,“你是白癡嗎?為什麽不知道躲?你沒看到那個籃球的速度有多快嗎?要是碰上了你,至少要鼻青臉腫一個月!”

安逸站着,韓一秉則被安逸推倒在凳子的下面,似乎是還沒有回過神,眼神的吃驚沒有褪去。

安逸揪起他胸前的衣服,大聲吼道,“別裝了!清醒一下!”

韓一秉這才搖搖頭,小聲的對安逸說道,“小逸,我剛才怎麽了?好像一時間不能動彈了一般。”有些驚魂未定的坐在了長凳上,不解的喝着冰飲。

“你是說,你剛才不能動彈?你其實是能躲過那個球的?”

韓一秉點點頭。

安逸看了一眼地面上的籃球,再掃視了一眼操場,居然沒有人來認領這個球!那,到底是誰打飛的?這人和韓一秉有仇?

兩人苦思冥想也沒有個結果,卻看到李若若手裏提了什麽東西過來,笑嘻嘻的。韓一秉連忙上前去幫若若,全然忘記了剛才的事情。

安逸煩躁的低咒了一句,默默的坐在長凳上,看着兩人互相客氣着。

“不用了,真不用了,本來就是拿來給你們喝的。”李若若說道。

韓一秉紅着臉,不好意思的從袋子裏拿了一瓶喝的,也不知從哪裏掏出一塊手帕,在長凳的另一處擦了擦,示意李若若坐。

安逸眯着眼眸,斜眼看着韓一秉手裏的手帕,好生眼熟啊!不就是剛才吃飯時,給他擦嘴的手帕嘛?……那是裴烨送的,竟然拿去哄女孩子?氣不打一處來,伸手奪過韓一秉手裏的手帕,塞進了包裏,站起身,想要走。

“小逸,你去哪裏?”

韓一秉悄悄的在安逸能看到的範圍指了指若若。

“幹什麽?我不打擾你們聊天了,我先去教室,一會就上課了。”

韓一秉沒攔住他,若若的臉色有些不好,忙站起身,微笑的着說道,“也是,一會就上課了,一起回教室吧。”

安逸有些搞不懂他們到底在幹什麽,懶得理他們,自顧自的朝前走着。

“同學,這條路,你們不能走。”

安逸望了一眼周圍,偌大的操場,他們只是走了其中的一丁點路段,憑什麽攔住他們?而且,這麽多人,偏偏只找他們的茬?

“你是誰?有什麽資格不準我們走?”

那人皮膚黝黑,穿着一件黑色的的背心和七分牛仔褲,露出了健美的肌肉。只見他喊了一句,周圍出現了許多同學,站立在他的身後,一個個怒視着他們三人。

安逸站在最前面,韓一秉護着若若,兩人互看一眼,點點頭,幾年來的默契不是白養的。

“有什麽事嗎?需要這麽多人勞駕等候,真是相當慚愧啊!”安逸拱手作輯,說着客套話。

那人朝地上“呸”了一口,“你小子有能耐啊?搶了我的女朋友還不認賬了?”

韓一秉拉過他,小聲的問道,“你到底交往了幾個對象?怎麽男女都有?”

“有病!我現在只有一個對象!”

轉頭朝着那人問道。“你女朋友是誰啊?你有沒有認錯人?”

“哼,忘的夠快啊!”那人伸出一拳,朝着安逸襲來。安逸本就怕熱,又在太陽底下曬了這麽久,神智有些混亂,躲的時候還是不小心擦傷了一點。韓一秉見狀,忙拉過安逸,護在身旁,吆喝着,“話還沒說清就動手?你們都是精神病院逃出來的嗎?”

“大家一起上,有我擔着,保你們沒事!”那人喊着,身後的幾人慢慢的朝他們走來。有沒有搞錯?怎麽悲催的事情一次接一次?安逸煩躁的握緊了拳頭,他現在還沒有搞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更離譜的是,他都不知道打他的人是誰?叫什麽?

大中午的,熱的不像話,五六個人在操場的一個小角落裏,撕打了起來,韓一秉的功夫再好,空拳也難敵四手,挂了彩,臉上身上都是傷。

安逸比他好點,至少臉上的傷無大礙,而若若,蹲坐在一邊哭個沒完。

就在安逸累的不行了,即将倒下的時候,老師來了。就像是一大批進軍的僵屍遇到了大炮一般,吓的都停了手。

韓一秉抹掉嘴角的血絲,大罵道,“該死的!居然出血了!你們要陪我的樣本費!現在血液那麽貴,有沒有搞錯?”

“韓一秉!”來的幾位老師裏,居然還有劉女士。她大喊了一句韓一秉,揪着他的耳朵,朝着教導處走去,“安逸!你也來!”

教導處裏,參與打架的同學都來了,主任語重心長的說道,“你們有什麽想不開的?要去打架?很威風嗎?以多欺少那叫耍了流氓!”

“就是,有本事單挑!”

“韓一秉!”劉女士再次怒斥着他,反反白眼,看着天花板,無視了劉女士的話。

“安逸,你來說,到底是什麽回事?還有,我必須請你的家長來一趟,逃課打架鬥毆還有早戀,作為一名學生,你實在是太讓你的班主任失望了!”

安逸聽到那幾個人的低笑,“真的要見我的家長?”

“你覺得呢?”

上課鈴聲響了許久,他們依舊站在教導處,等待着處分。打架鬥毆不是小事,而且還正巧被老師逮到,不知道會不會影響以後的學業。

安逸給裴烨打了個電話,只說了一句話,當着教導主任和這麽多同學的面,“我想你,但是我被打了,現在在學校的教導處。”

繼而挂了電話。

一切都是因為安逸,而罪魁禍首便按在了他的頭上,請家長也只有他一人,不服氣的站在中間,不緊不慢的說道,“被人冤枉雖然可惡,但是作為一名人民教師和為人師表的舉動,不分青紅皂白的,就随便結案,怎麽有資格坐在這裏?”安逸走到教導主任的椅子旁,伸手用力拍了一下,瞬間,結實的椅子化為一攤朽木。

“我是一名學生,逃課打架鬥毆早戀固然不對,也應該以正确的教育方式來對待我,随随便便讓我請家長來,不然要退學,這種威脅還真是具有威懾力。”

韓一秉悄悄豎起大拇指。

一旁的劉女士也推了推老花鏡,默不作聲,教導主任則氣的面色緋紅,有理說不出。

不一會兒,教導處的門開了,裴烨西裝革履的走了進來。一看眼就看到嘴角有絲紅印的的安逸,“怎麽會被打?誰打的?”

“啊!疼……不止嘴角還有身上呢!”裴烨撫摸着他可愛的臉蛋,心疼不已。

“誰打的?”裴烨問道。

“咳,那個,您是安逸的家長?我是學校的教導主任。”教導主任掏出名片本想遞給裴烨,而裴烨只是關注着安逸的傷勢,小心翼翼的來回觸摸着安逸的嘴角,臉色變得難看起來,轉身望向教導主任,“不是應該先處理一下學生的傷口嗎?”

教導主任一時沒有回過神,定睛看了一眼裴烨,“噢,是的,應該先處理一下傷口。”一旁的劉女士再次推了推老花鏡,打量着裴烨,默不作聲。

“希望你介于公平公正的态度對待每一位學生。”

裴烨打橫抱起安逸,“他做了什麽我不管,只要完好無損,如今……”裴烨皺着眉看了一眼安逸嘴角的傷,怒視了一眼教導主任,“處理不當的話,撤了你的主任,如何?”

說完,大步朝着門口走去,韓一秉見此情景,也跟着跑了出去,留下幾名學生與教導主任劉女士面面相觑。

待人走後,教導主任拍着桌子,不服氣的吼道,“他是誰?竟然這麽對我說話?以為自己是領導嗎?”

劉女士呵呵一笑,“你說的沒錯,他有權力讓你下去。”

教導主任一愣,“他到底是什麽身份?”

“就是沒有身份才可怕。”劉女士神秘一笑。

椅子被安逸打斷,教導主任坐在一旁的沙發上,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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