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數學的魅力
明度沒有說話，面無表情，默默刷題。
系統：？？？
宿主不像受了欺負默不吭聲的人啊。
系統忽然想到什麽問：『宿主你不會是在可惜浪費掉的一百五十塊的課時費吧？』
明度沒搭理系統，沉入題海。
系統：『……』看來是了。
最後一節課上完，其他人都沖出了教室，嘻笑打鬧，明度一個人背着書包，往競賽班教室走去。
她進了教室，教室裏稀稀拉拉坐了些人，她掃了一眼，看到了餘苗苗，走到她面前。
“位置是固定的嗎？”
“随便找個空位子坐。”餘苗苗語氣依然冷淡，不過還是給出了答案。
明度照舊找了個後排空位坐下，學生們三三兩兩的進來，不一會兒教室便坐滿了。
“秦哥我和你坐！”
“去去去，先到先得，秦哥旁邊的位置是我的了。”
兩個男生擠來擠去，秦誦一手拎包，一手拿筆，找了個新空位。
兩個男生：“……”互瞪了一眼，悻悻作罷。
秦誦坐的位置在明度前面一排，中間有一列隔着，她一擡頭就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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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有心，有的人天生就是人群的焦點，發個呆，你的視線都會被其吸引過去，秦誦就是這樣的人。
還有一個就是葉明心，葉明心學過舞蹈，身姿挺拔，體态優雅，頭發絲柔順黑亮。
她坐在秦誦隔壁，中間隔了個過道。
明度眨巴了兩下眼睛，目視前方，眼神渙散，心裏默背着語文課文。
“趙宣你怎麽不跟校花一起坐？”
馮博來的晚，只剩前面有位子，還是兩個并一起的，他無所謂和不和別人一起，就坐下了。
沒想到剛分開，有異性沒人性的好兄弟竟然過來了，還霸占了他旁邊的位置。
這可真是……稀奇了。
“她和閨蜜坐。”趙宣回首凝視着葉明心，嘴角緩緩上揚。
“……”馮博莫名有點飽。
看了一眼葉明心，校花就是漂亮，難怪趙宣癡心一片了。
不過――
“秦誦和校花就隔了個過道，四舍五入就是同桌，他可是高一屆的校草，魅力不小，好像還有個詩朗誦後援團，什麽女子情懷總是詩，朗朗上口與秦誦。你不怕他們坐這麽近，讓你的小青梅移情別戀？”
“而且最近有傳聞兩人走的挺近。”
趙宣皺眉：“明心不會喜歡秦誦的。”
看着葉明心垂落的秀發，和同桌說話時的笑顏，他眉頭舒展開來。
他和明心才是最般配的一對。
馮博聳聳肩，反正他是提醒了，再看趙宣堅定的眼神，又覺得可能他想多了。
『宿主你未婚夫！』
明度頭頂冒出一個問號。
『就是第三列第二排右邊那個。』
明度沒按照系統說的找人，而是問：“我哪來的未婚夫？”
『你有，他是葉明心的未婚夫，你和葉明心抱錯，那他不就是你的未婚夫了。』
好像是聽說過葉明心有個未婚夫。
等等，他喜歡她，她喜歡他，他應該不喜歡他，或者她喜歡他們，一腳踏兩船。
刺激，修羅場哇。
系統當機，宿主你的點是不是有點不對？
明度還是按照系統說的對上號，免得卷入修羅場。
然後――看到一個圓潤的後腦勺。
算了。
明度當即作罷，閉目養神。
系統：宿主你的好奇心呢？
數學競賽培訓課，金老師踩點到了教室，他沒有多餘的話，直接讓1班的藍柔依分發試卷，然後就出去了。
試卷向後傳遞，明度拿到手寫下名字。
後面傳來一聲，“這裏少一張。”
一個身影走到了她的桌前，“明度同學你昨天沒來，試卷沒打印你那份，這張是姜同學的。”
說着藍柔依要拿明度的試卷。
餘苗苗是2班的負責人，她知道金老師讓藍柔依負責打印的試卷，昨天人沒通知到，今天又少一張試卷，她對藍柔依這種不負責任的行為看不下去了。
“試卷誰都知道要多印幾張，你這樣不是浪費大家時間麽。”
“我只是想節約資源，她自己昨天沒來，我忘了不是很正常。”
“你說是吧，年級第一。”
她把話頭抛給了明度，而這話也引來了尖子生們的議論。
“她就是年級第一？長得好普通哦。我之前還想看看她到底長什麽樣，現在只有滿滿的失望。”
“你以為都是葉明心那樣，長得成績好還漂亮啊。不過她這樣到是和新聞上那些高考狀元挺像。”
“切，我更希望我們這一屆是秦哥，打破學霸矬矬的固有印象。”
……
明度笑了笑說。
“試卷我可以給姜同學。”
明度緊接着說：“你的羨慕我收下了，你的試卷給我吧。”
藍柔依是一個直脾氣的人，聽這話立馬急了，“誰羨慕你了！我的試卷幹嘛要給你？！”
眼鏡框下的眸光微閃，明度溫柔大方的說：“不用說了，我知道你羨慕我的年級第一，我不介意，我非常喜歡并欣賞你這樣有目标的女生。但是該給我的試卷還是要給的，你負責打印試卷，想來再打印一張也方便。”
餘苗苗本來聽了明度前面的話心裏不太舒服，聽了後面的差點笑出來。
尖子生們恍然大悟，原來藍柔依羨慕明度得了年級第一，所以不給試卷，不過這應該不算羨慕，是嫉妒吧。
金老師憤怒的聲音從教室後門響起，“你們試卷圍在那裏幹什麽？”
“還不做試卷，嫌時間太多了，還是題不夠難，能拿滿分了？”
藍柔依低下頭，看着鞋尖，發出貓叫般微弱的聲音，“少，少一張試卷。”
“少一張就去印。”金老師：“你的那張先給少的人。”
藍柔依試卷給了明度，灰溜溜的跑去打印了。
明度寫上大名，開始做題，試卷只有選擇填空，難度比奧數習題集裏面的感覺難一點，卻比統考試卷難度高很多。
她寫的并不輕松，臉色肉眼可見變得凝重。
每一題都是爆炸式的卡腦，想要解開要嘗試很多種方法，最後得出的答案可能還是錯的。
考試和平時練習不一樣，會不自覺的抓緊時間，越是想要得到答案，就越卡。
試卷被收了上去，那一刻她松了口氣。
金老師花了點時間批改卷子，很快就把所有試卷都改好了，“試卷難度不算大，主要是測一下你們的水平，讓你們對自己實力有個數，感覺學習困難不想學的，就來跟我說一聲，下次就不必來了。”
“能進這個班的數學成績都不錯，不要覺得丢人，浪費時間，耽誤平時學習損失會更大。”
“考好了不要驕傲，底子差的分數不理想的也不要氣餒，笨鳥先飛，把底子補上。”
金老師報了一個名字後，報到，“明度，63分。”
『滴~數學競賽試卷正确率60以上，領取獎勵80rmb』
明度摸了摸口袋，笑了，不辱使命。
接下來報到的分數都比明度高，這麽一算，她竟然是倒數第二。
年級第一變倒數第二，和倒數第一一分之差，讓人想，怎麽不是倒數第一，好歹都是第一不是。
大家對猛然殺出的年級第一有些擔心，這成績一出，他們心情有點複雜，更多的是輕松。別的不說，下次他們也可以試試考第一，數學第一。
“藍柔依，87分。”
“趙宣，89分。”
“葉明心，90分。”
“餘苗苗，92分。”
“秦誦，100分。”
秦誦雖然生活條件差，但也正因如此，在顯露出色的頭腦，被學校老師邀請學習奧數參加競賽時，他為了獎金毫不猶豫學起了奧數。
尖子生們一副不愧是“秦哥”的樣子，數學滿分算什麽，那是因為試卷只有滿分，只有奧數才是對智商的真正考驗。
藍柔依笑着看明度，“年級第一考的也不怎麽樣嘛。”
明度點頭，“我會努力的。”
藍柔依：“……”誰特麽鼓勵你了。
這樣的成績怎麽好意思待下去，換作她，就跟金老師說退班了。
得一個年級第一就真當自己比秦誦厲害了，只有真的成績優秀的人才會引起他的注意。
藍柔依和肖麗是好閨蜜，力挺閨蜜。
1班同學：“她也比不上校花啊。”
秦哥和葉明心的‘緋聞’滿天飛了，成績沒前十，但也考了第十二，班級第八，輪也輪不到肖麗，她頂多算是秦哥後援團之一。
試卷發下來，接下來金老師開始講解試卷。
明度豎起耳朵，眼睛盯着黑板和幻燈片。
她看過些教學視頻，卻是頭一次這樣線下上課。
剛聽起來有些難，她怕漏了還打開手機錄像，但是漸漸的，知識點就像是用針一點一點串聯到一起。
數學是所有科學的基礎，是一門講邏輯的學科。
從前，明度學起數學不算費勁，一直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學奧數她也只是覺得難，為了難而難。
可此刻它就像一道閃電劈開團團包圍的迷霧，露出冰山一角。它是那麽的迷人，它是巨大的財富，是一種通過已知了解未知的思想。
明度比任何一次課聽得都認真。
仿佛一匹野馬，在名為數學的草原上肆意馳騁。
錄像是什麽，不夠！
唯有一筆一劃，記錄每一個數字，每一個公式，它們才會踏實的落入到她的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