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在一個小小的世界裏……之5

“叮鈴鈴鈴鈴鈴——”

“Zzz……唔……”美夢被鬧鐘無情地吵醒,黑子閉着眼睛痛苦的将蒙在腦袋上的被子掀開,露出一頭毛毛躁躁的頭發,真是的,昨晚居然忘了關鬧鐘……伸出白皙纖細的手臂,一巴掌拍停了正吵個不停的鬧鐘,黑子哼哼兩聲,蒙上頭準備睡個回籠覺。

“滴滴滴——滴滴滴——”

“……”才剛剛醞釀好睡覺的情緒,黑子的手機又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黑子皺了皺眉頭,将手機拿了起來,摁下接聽鍵,講電話放到了耳邊。

“喂……”

“喂,黑子老師嗎!”

“啊……是我……”

“對不起昨天忘了通知你,今天早上我們學校的優秀畢業生要回來開座談會,全校師生都要求到校。請你現在馬上到學校來。”

“……多久要到啊……”

“最好在五分鐘以內。”

“……好吧……”

“請務必要到,昨天忘了說真是抱歉。”

挂掉電話,黑子仰躺在床上,想了一下。他現在起來,洗漱出門至少要5分鐘。然後趕電車回學校,在最理想的路況下最快也要20分鐘。

“……”五分鐘之內趕到……他又不是超人。痛苦地翻了個身,黑子再一次拿起了手機,在通訊錄裏找到一個電話直接撥了過去。

“喂?”很快,電話就接通了。

“喂,田中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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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黑子老師啊,有什麽事嗎?”

“今天那個什麽座談會請你幫我簽個到吧。”

“怎麽了,又生病了嗎?”

“不是,我不想去了。”

“哈?”

“主任剛剛才打電話通知我。”

“……啊……又是這樣呢……以後這些事還是我來通知你吧。”

“嗯。這回我就不去了,反正只要簽了到我去不去都不會有人注意到。”

“別這麽自暴自棄啊……可是這次你不來的話很可惜诶!”

“怎麽了嗎?”

“今天赤司征十郎要來哦,你知道他吧?”

“赤司征十郎……”就是那一年說是脫離了赤司家族然後被媒體搞得沸沸揚揚的人?

“對啊對啊,他也是我們學校畢業的啊。”

“是嗎?我沒有聽說過。”

“那可能他不是跟你在同一個校區吧……”

“大概吧。”K大在之前是有兩個校區的,而且一個是在A市一個是在C市,隔的相當的遠,直到前幾年兩個校區才分離,主校區在C市,藝術類專業則全都搬到了A市。

“但他當年可是學校的風雲人物啊,你真的沒有聽說過?!”

“沒有,那些年我除了學習沒有再多關注其他的事。”

“哎……所以說你這個人啊……啊,座談會快開始了,我先進去了。”

“嗯,記得幫我簽到。”

“你真不來?”

“我下午有課,我會回去的。有機會還是可以見到的。”

“也是,他們應該會在學校呆很久。那就這樣了,拜拜。”

“嗯,謝謝,再見。”黑子挂了電話,将手機扔到了一邊。

赤司征十郎在別人眼中都是一個相當神秘的存在,幾年前脫離家族那件事已經讓人相當匪夷所思,當時的媒體就像是一夜之內全都達成了協議一樣,第二天頭條上面統一記載着赤司征十郎,這個赤司集團總裁的優秀到近乎于完美的長子宣告脫離家族的消息,但所有的報道內容卻都只有新聞人的猜測,實質性的東西幾乎一點都沒有,而且最詭異的是在新聞出來的第二天,所有的報紙版面都對于這件事情只字不提,就像是這件事情從沒有發生過一樣。但這件事情在前一天的的确确發生了,于是赤司征十郎脫離家族這件事反而讓人覺得更加神秘。關于這個人到底是誰,現在在幹什麽,為什麽脫離家族,甚至連這個人到底長什麽樣子,都讓人們感到困惑。直到現在,赤司的行蹤都沒什麽人知道。這件事對于黑子來說唯一值得他感慨的就是:這一家子也夠厲害的了,消息可以封鎖的這麽徹底。是啊,怎麽說赤司征十郎也是在很正常的環境下長大的啊,總有人是認識他的,而且如果真像報道裏說的那麽完美,那肯定至少在學校還是很受人關注的啊。結果現在報道一出來,沒有任何一個見過赤司的人出來說話,那只能說是赤司這個家族做事做得真的很絕。

不過既然現在他可以出來參加座談會這種公衆性活動了,要麽是他的家族終于肯放過他了,再要麽就是赤司征十郎這個人已經決定放棄以往那種近乎于隐居的生活了。

嘛,總的來說跟他一點關系都沒有啊。黑子将手臂搭到額頭上,剛剛一出電話打得他已經睡意全無了。

幹脆起來好了……這麽想着,黑子便毫不猶豫的從床上爬了起來。看了看表,才十點……他昨晚可是改論文一直改到今早六點啊……他只睡了四個小時啊真是的……本來還打算一直睡到下午上課的……黑子郁悶的鋪好床,走進了衛生間開始洗漱。等黑子好不容易将豎起來的頭發全都梳下去以後已經十點十五分了。下午的課是在兩點半的,而且還只有一節……那就先吃午飯好了。

·

十一點半的時候,黑子已經吃完了午飯也收拾完了餐具。看看表,時間也差不多了,于是便帶起了東西開始往車站走。果然只有下午有課的日子是最讓人幸福的,由于不在上班高峰期,所以電車上人少得可憐。于是,在十二點的時候黑子順利的到達了學校。

學校裏很安靜,少了平時成雙結對在校道上親親我我的情侶,多了不少的清潔阿姨站在路邊無所事事……

·

現在應該都還在禮堂開座談會吧……看來他們要等到十二點半才能有飯吃呢,真是可憐啊~黑子在心中悄悄的幸災樂禍了一下,然後便朝着禮堂的反方向,學校教工的辦公樓方向走去。

一路走來,辦公樓裏安安靜靜的,看來老師們也全都到禮堂去了啊。這次座談會搞得還真是重大啊……不過估計是大家都想去看看那個傳說已久的赤司征十郎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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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司同學你的棋術相比以前又增長了不少啊!”

“是老師您一點都沒有長進吧。”

“呵呵,都一把老骨頭了,沒太多精力喽,不像你們年輕人啊。”

“您什麽時候變的這麽服老了?”

“早就這樣咯……這盤是我輸了。”

“這是必然的。”

“哈哈,诶?茶喝完了……沒辦法,我再出去接一點吧。”

“還是我去吧。”

“你這個客人就在這坐着吧,接點水而已我這把老骨頭還是幹得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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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子路過藤井教授的辦公室的時候,正好跟拿着茶壺走出來的藤井撞了個正着。藤井是一個資歷很深的教授了,當年黑子也承蒙了他的關照。因此黑子很尊重這個和藹又可愛的老教授。

“中午好,藤井教授。”

“诶啊,這不是黑子嗎!”藤井顯然對于黑子出現在這裏的一事感到有些意外,“你為什麽不去禮堂參加座談會啊?”

“正好有點事耽誤了,所以現在才會回來。”

“這樣啊。”藤井笑着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老花鏡,“正好我有客人在裏面,黑子要不要也來聊聊?”

“诶?我就……”

“沒什麽不好的啊。”這時,熟悉的聲音突然打斷了黑子本想脫口而出的拒絕的話語,“正好我也想聊聊呢,和你。”

黑子轉過頭,擁有着一頭搶眼的紅色頭發的男人正靠在辦公室的門框上,滿面笑意的看着黑子。

“啊啦,赤司,來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以前也是我的學生,他叫黑子哲也。黑子,這位是赤司征十郎。”

“中午好啊,哲也。”

“久仰大名,赤司先生。”

“不用叫得那麽生疏啦,你看看人家赤司多自然。”藤井帶着和善的微笑半推着黑子讓對方進了自己的辦公室,“你們都一樣大,沒什麽好介意的。”

“哈……”

“正如藤井老師所說的。”赤司聳聳肩膀,一副心情很好的樣子。

“哈哈,沒關系,第一次見面嘛,總有些不習慣。”藤井笑着走到門口,“我先去接水,你們先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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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麽了哲也,為什麽不坐下?”

“沒什麽。”黑子将背包放到一邊,看向正坐在沙發上笑眯眯的赤司,“只是有點意外罷了。”

“啊,這件事啊。”

“嗯。”傳說已久的神秘人物原來是自己在游戲裏認識的中二隊長啊,這件事不管放在誰身上都會感到隐隐有些蛋疼吧……

“你不用介意的,我就是我,不管是在游戲裏還是在現實裏其實都是一樣的。”

都是一樣的中二嗎……黑子默默吐槽了一句,“我不會介意的。不過我更加在意的是現在赤司君不是應該正在參加座談會嗎?”

“我已經發言完了,所以我就出來了。不過我也很意外,我們居然還是校友呢。”

“嗯。”

“但是你那時好像沒有見過我?”

“的确如此。”

“你當年是在C市校區讀的咯。”

“對。”

“這樣啊。”赤司雙手撐着下巴,看着黑子波瀾不驚的雙眼,不禁笑了出來,“果然我很喜歡你呢。”

這個話題跳躍的有些快了吧……

“請不要開這種玩笑,赤司君。”

“诶呀,黑子啊你怎麽還站着啊,快坐啊。”這時,藤井已經接完水回來了,見到黑子還跟剛才一樣站在沙發前,趕忙上去招呼起來。

“就是說啊,我這裏的位置還為你留着呢。”赤司指了指自己的雙腿。

“請允許我鄭重的拒絕,赤司君。”

“哈哈哈哈!”藤井一邊笑着一邊為所有人倒上茶水,“這麽短時間你們的感情就變得這麽好了啊!”

“那是自然。”

“……”黑子默默望天,無奈的嘆了口氣,在赤司旁邊坐了下來。

“話說赤司你啊,這回又在想什麽鬼點子啊?”

“怎麽會是在想鬼點子呢。”

“上次你畢業之後我還以為你就會順理成章的繼承你爸的家業呢,結果你搞出了那一出,讓所有人都很困惑呢。”

“哦,那件事啊。”赤司笑着挪了挪位置,坐得離黑子更加近了一些,“我自有自的想法。”

“那你之前那段時間杳無音訊是怎麽回事?”

“其實也沒有,那段時間我有我自己的工作,不過都是在公司背後操縱的,沒有上過臺面。其他時候我并沒有刻意隐藏我的行蹤啊,只是大部分人即便見到我都不知道我是誰罷了。”赤司一邊說着,一邊悄悄像是暗示一般将手搭在黑子的腰上。

“不過你之前不都一直拒絕出現類似這樣的公衆場合嗎?那你這回來……”

“啊,這回啊。”赤司眯起眼睛,身體向後靠到了沙發靠背上,“我的實力現在已經足夠正面面對赤司集團了,所以已經沒什麽顧忌了。”

“之前你的家族都在壓迫你嗎?”

“當然,他們當然不會放過一個把他們當笨蛋耍過的人。”

“……”黑子在一旁聽着默默汗顏。這到底是個怎樣的家族啊……對自己的兒子都這麽狠……可是赤司的性格好像也很惡劣的樣子啊……真是……不愧是一家人。不過話說回來,總感覺好困啊……

“不過這樣也好,至少你證明了你不是一個甘于依賴家族的人。”藤井喝了一口茶,靠到椅子背上,一臉的輕松祥和,随即又看向了剛剛正在偷偷打哈欠的黑子,“抱歉啊,跟我這個老東西聊天很無聊吧。那麽不如黑子你帶赤司出去逛逛好了。”

“诶?”難道他剛剛打哈欠被發現了嗎……真是失禮啊……

“好啊。”赤司看向黑子,眼角帶着微笑,“可以嗎,哲也?”

“啊……沒問題。”黑子強振起精神,整理了一下衣服站了起來,“那就先告辭了,藤井教授。”

藤井點點頭,滿含着笑意目送着赤司和黑子走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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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C市這個校區這麽大嗎,以前我都沒有來過呢。”

“所以現在這裏才會成為主校區啊。”黑子走在前面,不由得揉了揉眼睛。不行,昨晚果然還是沒有睡夠,現在一放松下來倦意迅速如潮水般湧了上來。

“我之前一直都有想過你當老師會是什麽樣子的,結果沒有想到你真的是老師。”

“是這樣嗎……”不行啊好困啊……黑子半閉着眼睛,搖搖晃晃的走在前面,有一句沒一句的回應着赤司。

“……”赤司湊過頭去,看見黑子眯着眼睛,眼下有淡淡的一圈青。剛剛倒是沒有注意到呢……看着黑子一副迷迷糊糊的樣子,赤司忍不住說道:“還是休息一下比較好吧?”

“嗯……”黑子點點頭,便在樹蔭下随便找了一條長凳就坐了下來。

“昨晚熬夜了?”赤司靠着黑子坐下,看着黑子困得腦袋一點一點的,跟小雞啄米似的,眼神中不自覺的染上了一分寵溺,“要不然你睡一會吧。”

“嗯……抱歉……”

黑子低着頭,閉上了雙眼,呼吸漸漸變得有規律起來。真是的,旁邊明明有個大活人卻不知道靠着……赤司伸過手,輕輕扶着黑子的側臉,讓黑子的頭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黑子看來真的是累了,有了一個依靠點馬上就進入了沉穩的睡眠狀态。

春天的輕風緩緩吹動着樹葉,金色的陽光透過葉間将光斑打在黑子白皙的臉頰上。赤司将落在黑子頭發上的樹葉輕輕拂了下去,眼中滿載着連他自己都不曾注意到過的溫柔。黑子櫻色的嘴唇微微張開着,密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射出一片小小的陰影,天藍色的頭發在風的吹動中有一下沒一下的掃過赤司的耳朵,讓赤司的心髒猶如貓撓一般的難受。

那個嘴唇一定很柔軟吧……赤司看着黑子溫和的睡顏,不禁這樣想着。內心那種名為喜歡的情感正無限膨脹着,就想要将赤司的心髒整個填滿一般,沒有理由。鬼使神差的,赤司緩緩低下頭,慢慢湊近那個猶如糖果般誘人的淡色嘴唇。也許會像他本人一樣是甜甜的吧,赤司的嘴角勾起一個溫和的笑容,然而就在下一個瞬間,赤司卻猛地在距離黑子的嘴唇近在咫尺的地方停了下來。

現在還有點太早了。

黑子完全沒有要醒過來的跡象,兩個人的臉靠的很近,黑子呼出的氣息輕輕吹在赤司臉上,弄得赤司心裏癢癢的。要放在平時,他當然不會做出這種美味就在眼前卻主動放棄的猶如自虐般的事情,但是這次不一樣,這次他的眼前是黑子。赤司将目光從黑子的嘴唇上移開,用一只手輕輕拂開黑子額前的劉海,将嘴唇覆在了黑子光潔的額頭上。

現在還有點太早了。他要有一天,黑子心甘情願的接受自己,那樣才是正确的劇本路線啊(Are you sure ?),現在的話,就先忍一忍吧。赤司擡起頭,将黑子的劉海整理好,眼中的笑意愈加的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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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了啊……”黑子背着包快步而且焦急地走在教學樓的走廊上,“在那種地方居然都能睡過頭……”

“嘛嘛,不管怎麽說你現在都很精神嘛。”赤司微笑着跟在黑子身後,一臉輕松地說道。

“抱歉在你身上靠了那麽久。”

“沒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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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忙忙的,黑子總算在上課前5秒鐘到達了教室,大部分學生都已經坐下了。黑子平複了一下呼吸,将電腦拿了出來,連接到了投影儀上,接着又拿出了微型麥克風挂在了耳邊。

一切準備就緒,黑子從包裏拿出了花名冊和一支筆,開始點名。

“志田君。”

“到。”

“千葉桑。”

“到。”

“清水桑。”

“到~”

“嗯……小田君。”

“到……”

突然聽見講臺下一陣陣竊竊私語,黑子擡起頭,發現赤司不知什麽時候也跑了進來,正坐在教室的第一排,雙手撐着臉笑眯眯的看着黑子,坐在他旁邊的小田就像身邊坐了一只惡鬼似的一臉的不安。

“……”算了不管他了……黑子重新低下頭,繼續點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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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司坐在第一排,可以很清楚的看見黑子各種細微的面部表情。黑子點完名以後,便打開投影儀開始上課。正在講課的黑子,聲音也像平時一樣那麽溫和,讓人感到很舒服。站在講臺上的黑子親和力很強,完全不會給學生以長輩一般的壓迫感,讓人可以帶着無比輕松的心情聽課。也難怪剛才點名的時候沒有一個人缺席呢。赤司微微閉起雙眼,如同身處于某個音樂大廳裏一樣,滿臉的享受。如果他是黑子的學生,他一定不僅一節課都不會缺席,甚至可能還會特意跑到別的班去聽黑子講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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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你看前面那個人不就是赤司先生嗎?!”坐在後排的竹中小小聲的對着真田說道。

“沒錯啊就是他。”

“我怎麽感覺他跟上次的黃濑先生有點像啊……”

“哪點像了啊……即便是帥也是不同屬性的帥吧!”

“不是啦,你看仔細他望着黑子老師的眼神!”

“……”真田狠狠地推了推眼鏡,使自己的視線能夠更加清晰一點,在看清楚的那一刻真田整個人都沸騰了起來,“嗚啊,一樣的濃濃的占有欲啊!!”

“是吧是吧我也這麽覺得啊!!”

“天哪這可怎麽辦啊!!黃濑先生多了一個情敵诶!!”

“糟了我好想看他們3p啊!!!”

“是啊感覺黑子老師跟誰都很般配啊天哪誰來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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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子在講臺上看着他的兩個女學生,全都跟打了雞血似的目光炯炯有神的看着自己,就像是要将自己活吞了似的。啊啊……完全搞不懂她們在想什麽啊……輕咳一聲,黑子将注意力轉回到講義上。

“那麽這個問題有哪位同學知道答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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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臺下沒有人舉手,完全在黑子的意料之內。

“沒有人知道很正常,因為這就是我們這堂課的難點……”

“黑子老師,我知道答案~”黑子的話猛地被打斷,所有學生朝着聲源處看去,只見課室第一排,穿着一身正裝的紅發男人正舉着手,笑眯眯的看着講臺上一臉無奈的黑子。

“=_=……”要不要這樣拆我的臺啊……黑子整個人都無力了。

講臺下迅速炸起了一陣蚊子叫般的嗡嗡聲,學生們全都交頭接耳,原本在一開始沒有注意到赤司的人現在也全都發現了赤司的存在。而赤司還是旁若無人的,像是正在等待被老師叫到的小學生一樣一臉的期待。講臺下的學生的議論聲越來越大,甚至還參夾着女生莫名的尖叫聲。赤司依舊不依不饒的舉着手,像是在說“你不叫我我就一直舉着看你叫不叫我”一樣。黑子都快要扶額了,這課還讓不讓人上了啊……

說真的,正處于戀愛(暗戀)中的人,有時真的很幼稚,即便是赤司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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