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發洩

“勝者是冰帝，贏的人是跡部。”

這就是擁有200部員的冰帝網球部嗎？浩大的助威聲開始變得嘈雜，千雪狠狠的皺下眉頭。

“Burning！青學Fight！”

千雪回頭，是河村站在那裏，揮動旗子。

手冢，這裏的所有人，都看到了一場很精彩的比賽“部長……”越前輕輕的叫了一聲，可是聽不出任何情緒，也看不見任何的表情。

千雪不知道為什麽在手冢手痛起來那一刻，當所有的人都奔向他的時候，她可以，和越前一樣，很冷靜的坐在那裏，因為聽不到任何聲音，也看不到他的表情。

她沒有辦法去阻止，他們的部長，是一個多麽優秀的人。

就算是事先知道，也沒有辦法去阻止，她試過的，不是嗎？越前就是一個，和他一樣執着的人，可是沒有用，更多的時候，她選擇了逃避，不看到不就沒事了麽？但，看到了，也阻止不了。

因為，他們只為勝利而來，達不到目的是不會放棄的。

“我可以繼續！”

他的語氣，那麽堅定，可是千雪竟第一次聽出這種口氣，好像是請求。

而龍馬則是告訴他，不可以輸啊……

部長……不可以輸。

千雪只是低着頭，不看他，和這個偉大的人比起來自己那麽渺小，那麽，看他的時候要用什麽表情，不知道的話，就不要擡頭看。

部長……是不會輸的，千雪知道這些話都是在自欺欺人。

“Game！冰帝 跡部 7-6”

結局永遠無法更變的。

千雪沒有哭，她以為她會哭，而且哭得很厲害，但是，她沒有。她只是呆看着手冢，一直喃喃的叫着“部長”如孩童的呓語一般。

千雪回到觀衆席，并沒有再看比賽，如果是龍馬的話，一定會贏，如果是青學的話，一定會贏，如果是因為手冢的話，絕對會贏。

“小千怎麽了？”不二回頭看着千雪。

“沒什麽……”說完千雪拿起背包離開了比賽場地。

現在能做什麽？只能拿着拍子對着牆出氣，是發洩！

部長被打敗了，被那個叫跡部的人打敗了，還是看完了不是嗎？還是經歷了看完這種“痛苦”的過程不是嗎？那麽，還有什麽好說的呢？都咽回肚子裏吧！

“原來你網球打得這麽好！？”千雪将球拍收起，看向那個站在陽光下說話的人，而陽光下那個皮膚白皙的少年則是看着她回球的地方，幾乎都在同一個地方。

“赤也……”千雪脫口而出，立海大又完結比賽了麽？

“诶……不要叫我的名字啦……叫我切——原——”小海帶也會臉紅的啊？！

千雪現在的心情的不好，才懶得和他多說什麽，其實不管是不是切原還是赤也，根本就沒有什麽不一樣，都是兩個字而已。

“立海大的比賽早已經結束咯！”果然還是改不掉那個喜歡炫耀的習慣。

“我知道！”千雪發球，用力的揮拍，反犯的球和切原的臉來了一個親密kiss，只是被他躲開了。“你在不爽什麽？”有人明知故問。

千雪繼續發球，繼續對着牆壁“發洩”。

“Game！青學越前 6-4”

“我該回去了……”千雪收起拍子，轉身向自己的隊伍走去，現在正是人生的低潮。

“喂！我說……等一下……”千雪的身影早已消失。

切原停下腳步，真是奇怪的女生，上次給他取了個什麽“外號”叫什麽來着？對了，海帶，真是非常的想貶人。還好沒有讓柳知道，不然就不要活了。

回家路上

千雪一反常态的安靜的走在路上，不二則是不安的看着千雪，“小千，怎麽了？”

“不，沒什麽……”

不二冰藍色的眼睛，認真的看着千雪，多少知道些她為什麽會那麽反常，也許是他剛才讓她繼續看下去，其實他不應該這麽做的，沒有想到這種結果，會讓她這麽難過。

“這樣會憋出病來哦，小千！”千雪停下腳步，而不二則是寵溺的微笑。

“周助！”千雪抱住不二，開始啜泣，她問自己，為什麽要哭，為什麽要哭那麽久，為什麽要流淚，不是一開始就知道嗎？不二輕揉了一下千雪的頭，溫柔的安慰道：“小千……沒事了……”

“為什麽，為什麽……”千雪雙手揪起不二的衣服，究竟是為什麽。

“千！不能勝利的話，就什麽意義也沒有，不能勝利的話，我們3年級的就要引退了。”不二輕柔的聲音在千雪的頭頂上響起。

不能勝利的話，就什麽意義也沒有，所以手廢掉也無所謂嗎？

“要是我早一點……阻止，就不會那樣了……”不二雖然看不見千雪的表情，但卻聽得出她在責怪自己。

“不要責怪自己！”不二的口吻雖帶有命令，但卻一如既往的溫柔。

他問自己，什麽時候開始，他也有那麽一點找到原本的自己了，開始有那麽一點執着勝負了，僅僅是因為為了這樣轉告千雪嗎？不，不是這樣，他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