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切原の心語
從我到立海大,被那三只怪物打敗開始,我的世界開始只有網球。
對網球進行了一系列的強化訓練,對于自己熱衷的東西,我一定要達到巅峰。于是,就有了現在這個立海大二年級王牌的稱號。
要用什麽來表現我對這個稱號的不屑呢?
那就是用網球來擊潰所有的人,包括那三只怪物。
每一個對手,都會被我的球給擊中,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眼睛□的,聽仁王學長他們說過那樣的我,簡直就是個惡魔。
是嗎?原來,切原赤也,我是個惡魔。
但如果我是惡魔,那麽那個叫月城千雪的女生就是我的“心魔”,我已經不記得我們是什麽時候認識的了。我只記得她給我取了一個我非常讨厭的名字——小海帶。
我百思不得其解,我到底哪裏像那種東西了。問了仁王學長,仁王學長卻以極暧昧的口氣告訴我,這是愛的昵稱。說什麽,我也該接觸些女生了。
我可不想像他一樣,大衆情人一個。
我想我不是一個過目不忘的人,但偏偏在聽到柳生學長說玩她的資料後就将她牢牢的記住了,說得更準确些我是記住她的稱號“天才少女”。
天才少女,原來也是又煩惱的,她正對着牆壁在發洩着什麽。也就在那時發現,她的網球也打得相當的好,只是臉上多了一層陰郁,卻脫口而出我的名字。
自然是沒有女生這麽叫過我了,起初,仁王學長和柳生學長這麽叫我有些不習慣呢,但對于她這樣的直呼還弄得自己措手不及。
但是,她似乎不想說話的樣子。
于是,我又向她炫耀了立海大的戰績,但她卻不以為然。
在聽到越前贏得比賽之後,她就收拾好自己的東西走了。她的背影比哪個女生都要來的堅強。
我忽然想起似乎今天是冰帝和青學一決高下的日子。所以副部長他們已經去觀戰了,本來是想要出來溜達一圈的,想不到現在就要回去練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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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影再一次深深的烙在了我的腦海裏,她是我見過最特別的女生。
但我想,她也只是普通人吧?她只是學了一樣我感興趣的東西而已,她只是比普通的女生打得更好而已,算不上很特別。
可是,我卻在打網球的時候想到她,那又算不算是一種牽絆呢?
本來以為我再也不會有機會再見到她了。
但是,還是在我和仁王學長正在聊到她的時候見到了她,她叫仁王為學長,叫我海帶,又是海帶那種東西嗎?可是,我卻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呢!
她問要不要陪她一起練習,但仁王學長卻毅然拒絕了,我只是覺得他的眼神有些奇怪。結果,他果然是把我用力的推向了“深淵”。果然是個欺詐師,要我陪她去練習,其實我心裏也正求之不得。
這次也總算是找了一個合适的理由去擊潰她了。
如果說起在乎比賽,我更在乎她,因為我并沒又顧慮到她是女生,而是投入全身心的比在,只要對她來說比賽的結果和過程公平就好。
站在球場上,我或許會忘卻自我,又開始坐一些過分的事情。
我是不可能被一個女生打敗的。
不管她再怎麽厲害,她再怎麽天才,也是不會打敗我的,我是切原赤也。我知道我是控制不住我自己的。
我心裏的惡魔又出來了,它揚言要擊潰這個女生。
但是為什麽她不哭呢?為什麽我瞄準了她的身體打,她還是咬着牙忍着說自己沒事呢?她說,如果我只是要擊潰她,那麽我的極限也到了。
我問自己,自己這是在幹什麽?對方可是女生啊,我再要這麽認真也不能這樣坐,我不想這樣做的,這一點也不像我自己。
她也是這麽說的,這一點也不像我。
可是,她卻說讓我相信她,這個女生真是可笑,竟說得出這麽可笑的話,但也因為她這一句話惹得我心弦一震,她的目光好複雜,真的好複雜。
直到她倒下去,我的心裏立刻浮起一絲不安,究竟我在不安什麽?難道原來在做這些事的時候我不是一直都認為那是理所當然的嗎?
那又在不安什麽呢?我在擔心她嗎?為什麽?
雙手已經開始不聽我的使喚,已經抱起她沖向了醫院。難道,我一直是這樣?傷了別人甚至讓別人住進了醫院,我都是那麽無動于衷?
甚至可以說是冷血到了極致?
但是,不這麽做,不這麽做……我就永遠沒又辦法超越那三只“怪物”。
所以,這一次,我還是堅持我自己,月城千雪,謝謝你的指點迷津,所以,我才把你送到了醫院,我們扯平,誰也不欠誰了。
只是,我還是,還是那個“惡魔”。
那是雨天,我們決賽日的前一天,我和桑原學長準備去看望部長的,卻看見了正在住院的橘。我又向他挑釁了,而且說明我不會道歉了,我知道我這句話惹惱了桃城和不二,但也惹惱另外一個人——月城千雪。她失望的眼神,的确在我的意料之外,但我還是離開了。
我想我是“惡魔”的話,那麽,那個叫不二周助的男人一定是魔鬼。
他是青學的天才,我讨厭天才,他就像是明星頭一仰,無論在哪裏都會如此的倍受關注,不讓他吃上一點苦頭,他會天真的被捧到天上去。
他需要嘗到失敗與毀滅的痛苦。
所以,我要用全力擊潰他。
“網球,不能作為複仇的工具。”他居高臨下的站在我的面前,神情與開始的時候截然不同。
網球?複仇工具?
難道我真的是因為那三只“怪物”才打網球的嗎?不,不是那樣的,那到底是什麽呢?
是快樂。
我不知道她為什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我卻知道她又要如同長輩一樣對我開始說教了,每一次我都聽得進去。也許是因為她在我心裏的地位開始漸漸改變了。
我居然對她說出了我的心裏話,打網球的原因是因為快樂。
本來不想去挑釁神尾的,只是出于想問候橘,我想是因為不二周助的那句話和她讓我改變了。但不知道這種事要這麽開口問,而且,神尾還非常的讨厭我。
想不到橘杏也是那麽讨厭我,本以為我的改變會帶來他們的改觀,但似乎是我錯了,是我的想法太天真了。
所以,我才會說那些話來激怒她,然後被橘杏從樓梯推下來。
但我怎麽也沒想到,千雪……千雪她竟然幫我墊背,我心裏開始害怕,害怕這是夢,但當我聽見她的聲音的時候,努力睜開眼睛,她又消失了。
那絕對不是我的幻覺,那是真的。
我感覺得到,她在叫我的名字,但不知道為什麽當我睜開眼時,這游離的身影卻消失了,但我是執着的,像對網球一樣的對她也執着着。
所以才會像傻瓜一樣直接質問她,剛才救我的人是不是她。
那我又再緊張什麽呢?如果是,就奠定了她在我心裏的地位嗎?然後,她就是“救命恩人”,重要的人?
她說不是,她毅然的反駁了我的問題。
她說她剛才并沒又救我,但我還是一口認定是她,不僅因為她手上的傷。
當我要以為是過于在乎她的時候,是她突然先抱住了我,她問我上次想對她說的話是不是快樂,我只好點頭。
也許是因為太緊張吧,我沒有被女生擁抱過,甚至我在乎的女生。
我想我的肩膀,總有一天會是她的依靠。
再一次深陷于她的世界,是她說不會離開我的時候,但她後來卻告訴我,無法永遠守護在我的身邊,原來,她在我身上投注的目光不過是憐憫。
複雜而又難以猜忌,為什麽她始終都是以看小孩的态度?難道真的像是仁王學長說的,在她心裏一直住這另一個人?
那個人,不是我,但卻是對于她來說重要的人。
部長歸隊那天,我終于找到機會問了。
我第一次看到那麽堅強的她流淚,她說我和不二周助一樣,一個尊敬的,一個疼愛的。都很重要,沒有什麽一、二、三。我知道那是她騙我的,其實我是什麽都知道的。但為什麽我的心還是會痛呢?
我一直不明白,在衆多人之中,在她月城千雪的心目中最重要的人是誰?既不是手冢也不是不二,那會是誰?
直到昨天,我才知道,那個人是跡部。
于是我責怪她,責怪她的狠心,責怪她沒有早點告訴我這些,我自己明白的,其實都是自己在無理取鬧。
她罵我是笨蛋,我也承認,我的确是個笨蛋,連什麽時候喜歡上她的都不知道。她說,只要我需要她的時候,她一定會在我的身邊。
我知道這些都不是真實的,但我還是會相信她,至少這麽一句話,我就能“活”過來,她在我心中到底占據了多少重要的位置,我無從得知。
我好奇她喜歡跡部哪一點。
她的回答卻是蠻讨厭他的,自戀、自大、自傲、目中無人。這咋聽之下,根本不像是對喜歡之人的形容詞。
但這些詞是不可代替的,就像跡部的位置一樣,在她心中,誰可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