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叫我兔兔

軍訓終于在新生們的期待中開始了,每個人都帶着對軍訓好奇的喜悅。

只是這喜悅還沒持續半個小時,他們就都笑不出來了。

每50個人組成一個方隊,由不同的教官帶隊,不出意外的,江稚魚他們方隊就是江承衍帶隊。

江承衍的訓練要求比別的教官都要高出不少,他絲毫沒有因為江稚魚在隊列中就降低訓練難度。不過江承衍當然舍不得寶貝弟弟受苦的,他的想法是,到時候時間差不多了,就找個借口讓江稚魚休息。

但當他讓江稚魚休息的時候,江稚魚卻不同意,豆大的汗珠滑落,小腿和手臂都在顫抖了,他都不肯休息。

他已經下定決心要改變了,當然不可能在一開始就放棄。

江承衍急壞了,小魚看起來非常累,他的身體素質本就比一般人差很多,即使現在是S級,但也是今天在場所有人中最差的。

更何況他以前從來沒有運動過,一只兔子能有多大勁,不可能撐得下去的。

江承衍後悔了,他就不該一開始就把訓練基調拉的這麽高,說好的讓大家連續馬步揮拳一小時的,他也不好讓中途停下。

沒辦法,江承衍只能在心裏着急看着,又不能強硬的拉着江稚魚去休息。

他想着接下來的訓練把時間縮短一點,或者小魚累了不想堅持了,自己就會退出的,江稚魚性子嬌氣吃不得半點苦,這一點他是知道的。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除了前兩天江稚魚撐不住摔倒之外,後面的訓練他都全程跟了下來,咬着牙再苦再累都不肯休息。

摔倒了也第一時間爬起來,說自己沒事還可以繼續。

看到這樣的弟弟,江承衍又心疼又自豪。

不愧是他的弟弟,不愧是江小魚!

同學們雖然很喜歡上古玉兔,但還是不免在心裏覺得玉兔很矯情很麻煩,吃不了苦。還有很多人私底下打賭,說江稚魚堅持不了多久,可能撐住一天都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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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實就是喜歡啪啪打臉,江稚魚真的堅持下來了,還在江少校的魔鬼訓練下,堅持了全程,可以說比很多人的毅力都強。

短短幾天時間,完全颠覆了他們對江稚魚的一個看法。拳擊格鬥的時候,江稚魚從被所有對手放水幫助,到他全力以赴,以自己的力量放倒了一個身高189的對手。

這中間只用了5天的時間,這在江稚魚身上,堪稱奇跡了。

這時候和江稚魚當對手的人都發現了,雖然他的爆發力和技巧都不太出色,但是他的力氣是真的大!難以想象,一只兔子竟然有這麽大勁,一拳錘在肉上能疼好半天。

遠程家屬翎渭川都快心疼死了,看着屏幕中的江稚魚,眉間溝壑逐漸加深。他們中間也就只有三天沒視訊,江稚魚就瘦了好多,以前臉上那一點肉肉都消失了。

江稚魚對此還挺高興的,覺得現在的自己看起來更有男子氣概了。

“我朋友說了,這是因為我長大了,長開了,二次發育很正常的!”這話是他的三個好朋友,溫溪、南禹和獵豹毅恺,擔心他會難過,特意商量出來,哄他高興的話。

但其實江稚魚早就看自己的小肉臉不順眼了,現在運動幾天就瘦下來了,他高興還來不及呢。

翎渭川感到惋惜,以後的魚魚臉頰就沒那麽好摸了。

“魚魚,你衣服幹了,我幫你收回來了。”現在是晚上休息時間,教官來查寝前的自由活動空隙,他們一般都是在宿舍洗澡洗衣服。畢竟外面也沒什麽好玩的,現在軍訓是封閉式的,出不去基地,唯一的活動就是串門了。

江稚魚每天都不用自己洗衣服,他二哥總是趁他在軍訓,就叫人來把他的外衣拿去洗了曬好。他自己只需要用一點時間把小內內洗了就行。

“謝謝呀。”從南禹手中接過衣服,香氣自然撲鼻而來,是他喜歡的桂花香味。

被忽略的翎渭川眉心皺的快能夾死蒼蠅了,他聲音頗的拔高:“魚魚?他是誰!怎麽叫你魚魚!”

江稚魚收回視線,還好他們的通話是只有他自己能聽見,不然翎渭川這麽大一聲,估計全宿舍都聽見他飽含醋意的話了。

“他是我新認識的朋友啊,我現在可多朋友了,他是我最好的三個朋友之一!他們都叫我魚魚呢。”江稚魚還在為自己交到好朋友而沾沾自喜,卻沒注意翎渭川的臉,黑的快要撐不住了。

心中的暴戾和獨占欲差點就要沖昏翎渭川的頭腦,但屏幕上江稚魚比銀河更耀眼的笑容,在告訴他要撐住,不能讓自己在魚魚面前演了十多年的溫和形象崩塌。

他深呼吸一口,轉而用委屈的語氣說:“以前都只有我一個人叫你魚魚,現在這麽多人都可以叫你魚魚,我不再是特殊的那個人了對嗎?”

“?”江稚魚咬胡蘿蔔的嘴一抽,嫌棄道:“渭川哥哥,你現在的演技有一點浮誇。”

翎渭川:“……”

好家夥,江稚魚軍訓這段時間是經歷了什麽?竟然還會嫌棄他演技差了!要他真的演技差還能在他江小魚面前僞裝這麽多年嗎!

“我是真的覺得難過,我一直想做魚魚的唯一,但喜歡魚魚的人那麽多,我只能從稱呼上得到滿足,沒想到,現在就是連稱呼都不再是獨一無二的了。”

影帝為什麽被稱為影帝?

就是因為,世界就是他的舞臺,哪怕所有人都說他該停下來了,他還要繼續演下去。

江稚魚咔咔的快速動着嘴,眸子裏藏着笑:“渭川哥哥在我這裏一直都是特殊且唯一的呀。”

“魚魚沒騙我嗎?”翎渭川心中竊喜,但還是做出不太相信的表情。

“當然啦,我最愛渭川哥哥啦~我現在批準渭川哥哥,以後可以叫我兔兔,全星際,都沒人這麽叫我哦。”

翎渭川相信,自己這時候的表情一定很好笑,但他沒辦法控制,腦袋裏是一片茫然不知所措的空白,此時的他一點都不像平時那個冷靜自若的翎渭川。

他完全驚呆了,江稚魚的話在他耳朵裏像是炸響的驚雷,砰砰砰的,震耳欲聾。

但他清晰的知道,那不是什麽雷聲,而是自己不受控制,沒有出息到慌亂失去節奏的心跳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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