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一(日常)

自打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一個陵川開始明堂的情緒就一直不佳, 這樣的情緒一直持續到抵達飯店後。

邱少揚差覺到他不對勁兒,關心的問:“出什麽事了嗎?你看起來不太開心。”

明堂搖了搖頭,和他說:“不用擔心, 我沒事兒。”

“你看起來不像沒事兒的樣子。”

明堂露出一個笑安撫邱少揚:“我真沒事,你有沒有什麽很想吃的?”

邱少揚搖頭:“沒有,你點吧。”

明堂将菜單往下傳:“你們想吃什麽就自己點啊,我請客。”

衆人一片歡呼。

明堂對邱少揚說:“我去一趟衛生間。”

邱少揚一臉疑惑,不明白明堂去衛生間為什麽要告訴他。

明堂走後, 邱少揚看向陸長風,小聲問道:“明堂怎麽了, 離開市局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從市局到飯店這麽點兒路程裏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陸長風不知道該怎麽和邱少揚說, 想了一會兒說道:“吃醋了。”

“哈?”邱少揚更懵了:“他吃誰的醋?”

陸長風道:“吃他喜歡的人的醋。”

雖然有點繞,但邱少揚還是抓住了重點:“明堂有喜歡的人了?我認識嗎?”

陸長風點點頭,心說, 你不僅認識, 你就是當事人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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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少揚仔細的想了想,他認識的, 男的,且明堂也認識的,好像真的不是很多啊。

首先排除陸長風, 再排除唐岩, 小丁也不可能, 楊猛就更不可能了,蘭寧······蘭寧和江橋還有幾分相似, 難不成是蘭寧?

蘭寧感覺有人在盯着自己, 一擡頭對上了邱少揚探究的目光, 當即驚出一身冷汗。

“他為什麽吃醋?”邱少揚問。

陸長風說:“他還沒準備追對方, 就發現對方有個疑似白月光的朋友。”

邱少揚哦了一聲:“那你多安慰安慰他吧,他既然不告訴我,估計是怕尴尬,你告訴他,喜歡就追,白月光什麽的不要放在眼裏,感情方面要勇敢。”

陸長風:“······”

陸長風內心OS:你還真是個貼心的小機靈鬼啊,我說的都已經很直白了,你難道還看不出來?

平常那麽聰明的一個人,這會兒怎麽就不聰明了呢?

陸長風問邱少揚:“邱顧問喜歡什麽樣的人?”

“我嗎?”邱少揚笑了笑:“我沒有特別的要求啊,只要我相處的舒服就好了,憑感覺吧。”

明堂從衛生間回來,問道:“菜都點完了嗎?”

陸長風說點完了。

明堂坐下,看到邱少揚對着風口,伸手放在邱少揚面前停了幾秒,喊陳顏佳:“把出風口朝上調一些,對着頭吹一會兒就感冒了。”

陳顏佳哦了一聲,按明堂說的做了。

邱少揚說:“也還好,不是很冷。”

明堂道:“等你感冒的時候你就不會這麽說了,這種天氣感冒很難受的。”

邱少揚嗯了一聲。

明堂提起茶壺,用手摸了摸茶壺,溫熱的,他倒了一杯熱茶給邱少揚。

邱少揚道:“謝謝。”

明堂說:“你這就太見外了。”

接着便開始輪番的給他們每個人都倒了一杯茶,明堂舉起茶杯說道:“晚上要開車,我就不喝酒了,趁着這會兒菜還沒上,以茶代酒先進敬大家一杯,這次案件大家都辛苦,特別是分局的同事們,非常感謝你們這段時間不辭辛勞的付出。”

明堂看向坐在他對面的蔣英傑,态度十分誠懇:“蔣支,在此也特別的感謝你對我們重案大隊衆人的照顧,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蔣英傑對于明堂的态度還是十分滿意的,端着杯子站起身和明堂隔空碰了一下,淺酌一口後坐下。

明堂将自己的茶杯填滿後,看向了坐在他身邊的邱少揚,“最後我要特別感謝的人是我們的邱顧問。”

邱少揚毫無防備的明堂點了名:“怎麽還有我的事兒啊。”

明堂一雙眼落在他臉上,淺笑道:“怎麽沒你的事兒了,案子能破是你提供了關鍵點的思路,要不然何年也說不定也是一具屍體了,最應該感謝的就是你了,不收我們一分錢,不拿我們一點兒好處,無條件的給我們做參謀,謝謝你的幫助,讓我也跟你學到了很多東西。”

邱少揚聽着這話是越說越重了,他趕緊站起身攔下了明堂的話:“太誇張了,我哪裏有做什麽,所有的案子都是你們自己親力親為的破的,最該感謝的人是你自己才對。”

說完,邱少揚主動和明堂端着點杯子碰了一下,發出了一聲清脆的響聲。

正好服務員端了湯上來,大家也都餓了,才結束了這個敬酒的儀式。

明堂拿過邱少揚的碗幫他裝了一碗湯。

“謝謝。”

邱少揚知道明堂就是單純的想要照顧他,但是對他來說不是特別的适應。他也是一個男人,實在是沒有必要被人特別的照顧。

這一頓飯吃完,所有人都能看的出來邱少揚對于明堂來說很重要,邱少揚自己也感覺到了。

結合陸長風前面意有所指的話,再傻他也弄明白了,明堂喜歡鹬吸的人不是蘭寧,是自己。

明堂心情不好,看來是因為陵川的出現。

想明白了這些,邱少揚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都是造了什麽孽啊!

怎麽就突然喜歡上了自己呢?

他都沒看出來一點點的苗頭。

在他的印象中,自己應該也沒有做出什麽讓明堂誤會的事情吧,一切都在合理的交友範圍之內呀。

明堂的感情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你是直接回家嗎?”明堂買完單後問邱少揚。

邱少揚剛剛搞清楚了明堂的心思,接受起來還沒有那麽快,他點了點頭。

明堂道:“我這邊兒得回市局,大家離開的太久了。”

邱少揚表示理解:“路上開車慢點兒。”

明堂點頭,“你也是,開車慢點,到家了給我發消息。”

邱少揚嗯了一聲,和明堂他們分開走後,原本是要回家的,在一個紅綠燈路口,他轉向了灣仔的酒吧。

灣仔在他所有的盆友中,絕對是情史最豐富的一個,邱少揚打算找他聊聊,意外被親了一下都讓他煩躁了好幾天,就更別說發現明堂喜歡自己了,要不把自己這道坎兒邁過去,往後他唯一的選擇應該就是避着明堂了,邱少揚不太想這樣對明堂。

走進灣仔的酒吧,灣仔正在吧臺裏調酒,看到邱少揚來了,打趣道:“什麽風把太子爺給吹來了。”

邱少揚有個外號叫麒麟太子,因為他是麒麟地産的太子爺。

不過邱少揚不太喜歡這個稱號,叫的人很少,也就他的朋友偶爾開玩笑的時候叫一叫。

邱少揚懶得搭腔,坐到吧臺前。

看他心事重重的,灣仔問:“怎麽了?出什麽事兒了。”

邱少揚猶豫了一下說道:“就是發現朋友喜歡自己,不知道怎麽應對。”

“明警官嗎?”灣仔猜道。

邱少揚:“······”

灣仔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中了,說道:“也是難為你現在才看出來。”

“什麽意思?”

灣仔嘆了一口氣:“你的情商怎麽就沒個你的智商成正比呢?就他看你的那個眼神,已經很露/骨了好吧,就差把喜歡你這幾個字寫在臉上了,作為一個gay我們是很自覺的,不喜歡的人絕對不會去碰,你看我和你們關系這麽好我幾時親過你們,我會害怕讓你們不舒服,所以從不會與你們有這種親密的接觸。他也是個gay,當時親你雖然是下意識的,但我猜他早就這麽想這麽幹了。”

聽完了灣仔的分析,邱少揚覺得不無道理:“所以他喜歡我很久了?”

“沒錯。”灣仔倒了一杯果汁兒給他:“所以,你們現在是什麽情況,他和你告白了?”

邱少揚搖頭:“沒有。”

“那你是怎麽知道的?”灣仔不免有些好奇發生了什麽。

邱少揚就大概的把今天晚上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陵川什麽時候回來的?”

邱少揚搖頭:“一點消息都沒收到,也是今天在警局遇上了才知道他回來了。”

灣仔湊近了邱少揚:“你說,他是不是為你回來的?”

下一秒灣仔的衣領就被人揪住,将兩個人的距離拉開,動手的人不用說,當然是灣仔的那位小男朋友。

邱少揚看了他的小男朋友一眼,指了指灣仔,又指了指自己:“喂,你要不要控制欲這麽強,我和灣仔認識的時間都快趕上你的年齡了,要我們真的有點什麽哪裏還輪的上你。”

“我叫秦響。”灣仔的男朋友冷冷的說。

邱少揚莫名其妙的看向灣仔。

灣仔無奈的聳聳了肩。

邱少揚很無語,妥協的伸出自己的手:“你好,我是灣仔的朋友,邱少揚。”

灣仔推了秦響一下,“這是我最好的朋友,你想和我在一起,就不能不把他們放在眼裏。”

秦響不情不願的和邱少揚握了一下手:“我知道你,你很有錢。”

邱少揚:“······你倒也不用這麽實在。”

秦響無所謂的收回自己的手,将灣仔松垮的袖子挽了上去。

邱少揚也不打算和他計較。

有人點了酒,秦響去幫忙調酒了。

邱少揚小聲問:“你這是動真格了?”

“算是吧。他現在還在我的試用期。”灣仔有些不好意思:“或許他真的就是特別的那個,總之和他在一起的感覺是以往任何一段感情中都沒有的,如果可以,我也想安定了。”

“所以說,flag真的不要随便立。”

邱少揚贊同的點頭,想他當初和明堂一起去澤陽辦案的時候,明堂也立了flag,這還沒多久就翻車了。

灣仔問:“如果讓你在陵川和明堂之間選擇一個,你會選擇誰?”

邱少揚:“為什麽一定要在他們中選一個。”

灣仔說:“都說如果了,你選不就完了。”

“選不出來。”邱少揚說:“他們兩個人對我的意義不一樣,明堂是我很好的朋友,我和他相處很舒服。陵川是我心動的對象,但時間已經過去了十二年,你知道的,十二年太長了,他單不單身都不知道,他當年也沒表明他喜歡我。”

灣仔談了口氣:“當年你出國後,陵川回國找過你的。”

邱少揚睜大了雙眼,有些難以置信:“他······找過我?”

灣仔點頭:“是啊,他找你了,不過你那時候都已經出國了,那時候我們誰都聯系不上你,只是從你家人口中知道你出國治療去了,所以就沒有人告訴過你。”

邱少揚垂眸,大概有半年的時間吧,他的狀态很不好,和所有人都切斷了聯系,後來情況穩定了才慢慢地開始聯系上,所以大概就是在那段時間裏陵川找過他吧。

或許他們真的是有緣無分吧,要不然怎麽回一次又一次的錯過呢。

邱少揚喝了一口果汁:“我不知道以後要怎麽樣面對明堂。”

“你讨厭他嗎?”

邱少揚搖頭:“你覺得我要是讨厭他還會和他做朋友的嗎?你這是一句廢話。”

灣仔撇嘴:“那你何不裝作什麽都不知道。”

邱少揚道:“我沒辦法裝作什麽都不知道。”

“那你就直接和他坦白,你和他之間沒有可能。”

“可他還沒有告訴他他喜歡我,我要是直接和他說,會不會太突兀了。”

“直說你不願意,裝作不知道你又做不到,你這樣我都不知道怎麽辦。”

邱少揚煩躁的掏了掏耳朵:“我是真的不知道怎麽辦,我只是想和他做朋友。”

灣仔道:“要不你談個戀愛,這樣就能讓他死心了。”

邱少揚:“和誰談?我又沒有喜歡的人。”

灣仔:“陵川啊,現成的。”

邱少揚:“······人家單不單身都不知道,萬一人家陵川有對象了,結婚了呢?”

灣仔:“這不行,那不行,你沒救了。”

邱少揚趴在桌子上:“煩死了的。”

灣仔笑了笑:“你也确實該談戀愛了。”

“這個東西沒有該不該,只有想不想,合不合适,遇到合适的了自然就談了。”

灣仔道:“我給你說,感情上面就要快刀斬亂麻,你最大缺點就是太重感情了。”

“改不了。”邱少揚無奈道。

灣仔:“走一步看一步喽,如果明堂不打算和你告白,那你就裝作不知道呗,要是告白了就另說,現在你不喜歡他,不代表以後你不喜歡他。你看我就是個很好的列子,以前覺得我這一輩子活到老玩到老,還不是栽在了這麽個小朋友的手裏,愛情這個東西,最是捉摸不透,有空瞎捉摸,你不如幫我看看那支股票能賺錢,讓我賺點錢。”

邱少揚翻了個白眼:“你這酒吧一年的流水少說五千萬吧,還有你在家的酒水生意做的那麽大,一年利潤幾個億總該有吧,還不夠嗎?”

灣仔豎起食指左右搖晃:“不不不,沒有人會覺得錢多的,除了你這個身價千億的人之外。”

灣仔又說:“別覺得我俗氣,錢真的是個很俗氣的東西,享受生活,沒有錢怎麽可以。我一個gay,無兒無女,總要留些錢給自己養老不是,難不成真的要靠你養活不成。”

邱少揚思考了一下說:“養你也不是不行。”

“你行我不行。”灣仔看了看忙碌的秦響,和邱少揚說道:“我和他差了十二歲,他現在還只是個大學生,沒有走入社會,身邊的誘/惑沒有那麽大,等将來他走入社會,接觸到各型各色的人,而我已經人到中年,開始面臨脫發,啤酒肚,長皺紋的時候,我或許對他來說就沒有吸引力了,少揚你不明白,我從第一眼見他就很喜歡他,我是真的陷進去了,之所以沒有那麽容易答應和他交往,是因為我不想給他一種我很好追的感覺,哪怕将來有一天我和他分手了,我也能體體面面的。”

邱少揚擡手摸了摸灣仔的頭。

灣仔蹭了蹭他的手心說:“我從來沒有這麽沒有安全感的時候,我很害怕有一天他會離我而去,十二歲,一個時代,人家都說三歲一代溝,我和他之間有四個代溝。”

灣仔比劃了一下:“4個,很遠很遠,無法跨越。所以我需要錢,萬一哪天我愛他愛的死去活來了,還能用錢将他吸引住,讓他一輩子都留在我身邊。”

突然灣仔的聲音戛然而止。

他被一個人圈進了懷裏,“所以,你一直擔心的是這個嗎?”

灣仔的臉瞬間就紅了,怒瞪着邱少揚,質問他為什麽不告訴他秦響在他身後。

灣仔立馬辯解:“沒有,我就是安慰少揚來着。”

“真的嗎?”秦響将灣仔抱的更緊了:“灣仔,我喜歡你,不是因為你的錢,是因為你就是你,吸引我的是你,不是錢。就算有一天你毀容了,變成窮光蛋了,我也不會離開你的,明白嗎?”

當着邱少揚的面被人說了這麽肉麻的話,灣仔的臉當即就紅了。

灣仔:“······嗯。”

秦響旁若無人的給了灣仔一個熱吻,灣仔毫無招架之力,只能任由着他胡來。

邱少揚的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裏看:“······”

好家夥,這是擱這裏給他演瓊瑤呢。

但同時,邱少揚也看出來了,灣仔是真的很喜歡秦響。

而目前來看,秦響也沒說謊。

所以,戀愛中的情侶,都是這麽黏答答的嗎?狗糧吃的他噎的要死。

灣仔被親軟了,将頭埋在秦響的脖頸大口的喘着氣。

邱少揚覺得這兩人等會兒應該要做點什麽了,因此十分有眼力見的表示:“時間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咱們改天再聚。”

說完邱少揚就走了,都沒留給灣仔挽留他的機會。

灣仔看着邱少揚的背影,在秦響的後背錘了一下:“你下次不許這樣了。”

“哪樣?”秦響明知故問。

灣仔紅着臉說:“就是當着我朋友的面和我舌吻,以後都不可以。”

秦響問:“為什麽?”

灣仔又錘了他一拳:“我害羞行了吧,我臉皮薄。”

秦響哈哈大笑起來,抱着人又是一通猛親,“都聽你的。”

說完,秦響拖着灣仔上了二樓。

邱少揚走出酒吧後,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

他打開手機一看,是陵川發過來的微信。

陵川:【少揚,你什麽時候有空,我們一起聚聚。】

邱少揚回複道:【明天晚上吧。】

陵川:【好,那你選地方。】

邱少揚:【好,選好了我發給你。】

陵川:【OK。】

嗡嗡嗡——

明堂的消息彈出界面,邱少揚點進去:【堵車了嗎?怎麽還沒收到你到家的消息。】

邱少揚輕笑:【沒有,我到灣仔的酒吧坐了一會兒,被他喂了一嘴的狗糧。】

明堂:【抱抱。】

邱少揚原本是想回一個抱抱,但是考慮道其他因素,他沒有回,而是發了文字消息:【我現在開車回家了。】

明堂:【好,路上小心。】

邱少揚:【會的。】

一時間,同一座城市裏,三個人看着手機裏的聊天界面發呆。

明堂,陵川,他們兩個都發了新的消息過來。

該先回複誰呢?邱少揚陷入了糾結。

陵川又發了一條過來,邱少揚選擇了陵川的消息點進去,陵川發來的是照片。

是他們以前出去玩的時候照的照片。

照片上的他們那時十六七歲,活力滿滿。

和現在的差別還是很大的。

陵川:【都在家裏收着,你的還在嗎?】

邱少揚:【在,都在,你要是想看,明堂我帶給你。】

陵川:【好啊,我帶出國的那本搬家的時候弄丢了,找不到了。】

邱少揚:【那怪可惜的。沒事,我還有,到時候洗出來給你就好了。】

陵川:【求之不得。】

而明堂靠在辦公室的床邊,看着一直沒有回複的手機有些失落。

邱少揚或許在開車不方便回吧,他這麽安慰自己。

陸長風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還在想邱少揚那個很久未見的朋友事情嗎?”

明堂點了點頭:“算是吧,但也不全是。”

陸長風說:“別想了,想太多苦惱的是你自己。”

“你說的是。”明堂的手摸向褲兜,卻沒摸到他想要的東西。

陸長風将自己的遞給他,明堂看了一眼煙盒,搖了搖頭:“算了,不抽了,他不喜歡。”

“原來不抽煙是因為他不喜歡。”陸長風笑了笑:“我還以為你是想保重身體呢。”

明堂無奈的笑笑,問他:“你家隔壁的房子賣出了嗎?”

陸長風說:“還沒,你要買房嗎?”

明堂嗯了一聲:“買房,我想有個家了。”

陸長風道:“那我幫你問問價格。”

“那就先謝謝你了。”

陸長風嘿了一聲:“有什麽好謝的,舉手之勞。”

“你和井玏怎麽樣了?”明堂問。

陸長風苦笑:“還能怎麽樣,他沒聯系我,我也沒聯系他。”

明堂安慰道:“父子哪有隔夜仇。”

陸長風翻了個白眼:“我不是他爸,也沒他這樣的兒子。他就快成年了,成年了監護權自動就會解除,他要是不想我管他,就這樣算了,這麽多年我也很累。”

明堂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這件事情他也不好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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