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七(日常)
六點左右, 伴娘基本都到場了,陳婉将昨天包好的馄饨煮了給大家做早餐。
明堂進了廚房,對陳婉說:“媽, 馄饨一給我留一份,先別煮。”
“怎麽了?”陳婉不明白為什麽要這樣做。
明堂給他解釋道:“我不知道他吃早餐了沒有。”
“你要給他送過去?”陳婉看了看時間,“八點你姐夫就要上門接親了,時間上來不及的吧。”
“他是伴郎,等會兒也要來的。”
陳婉笑着說:“那行, 給你留一份兒。”
轉頭又問:“昨天的馄饨他怎麽說。”
“他說好吃,一個人吃了雙份, 得虧你帶的多, 不然我都沒得吃。”
“那就好。”
明堂回到自己的房間,看着時間差不多了,給邱少揚打電話, 問他起了沒有。
邱少揚說已經起了, 都已經在去他們家的路上了。
“那你吃早飯了嗎?我讓我媽給我留了一份兒馄饨。”明堂說:“你要是沒吃,等會兒我給你煮。”
“這樣不好吧, 大家都沒吃呢。”
明堂說:“沒什麽不好的,你躲起來吃,沒有人看的到你。”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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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堂又将昨晚取出來的錢用紅包裝好, 将幾位伴娘叫到他房間裏, 一個人給了兩個大紅包。
明堂說:“姐姐們拜托一會兒迎親的時候你們不要出太難得題目可以嗎?我喜歡的人也在裏邊, 我和他說好了會幫他們的,拜托了。”
伴娘們一人手裏兩個大紅包, 那還能不答應嗎?
“放心, 我們不會太難為他們的。”
“那就好, 謝謝姐姐了。”
“客氣什麽。”
伴娘這邊被收買了, 明堂心裏踏實了不少,給邱少揚發信息:【伴娘都被我搞定了。】
邱少揚:【你怎麽搞定的?】
明堂:【每人給了兩個大紅包!】
邱少揚:【/機智/機智】
邱少揚将這個好消息分享給其他人:“明堂那邊已經幫我們搞定了伴娘。”
“真的嗎?”方知桓半信半疑:“他是怎麽搞定的?”
邱少揚說:“給伴娘一人兩個大紅包。”
“厲害了。”方知桓豎起大拇指:“這兄弟有意思,我交定了。”
邱少揚笑了笑。
明堂,确實是個很有意思的人。
到明堂家樓下便有伴娘開始堵門了。
伴娘要求趙興亮要大聲的和明媚告白,還不允許他用擴音器。
趙興亮只能玩命的喊,為了娶到媳婦,他也是拼了。
樓上兩個伴娘從窗口往下探頭喊:“聽不見,大點聲。”
趙興亮欲哭無淚,只能再喊一遍。
有明堂之前打點過,所以樓下負責攔門的伴娘也沒有太過于為難他們,幾人順利的就上了樓。
明媚家的門上貼着大紅的喜字,他們輕松的拉開了外面的一扇門,就在衆人差異的時候,裏面赫然出現了一道安全門,衆人一陣無語。
安全門後面站着兩個伴娘。
伴娘問:“想要我們開門嗎?”
一衆人都在喊:“想。”
伴娘道:“開門可以,要先在門外把規矩立下了我們才能開。”
然後伴娘就拿出了一份有三四張紙的規矩從門縫裏遞出來:“我們也不為難你,你把規矩當着大家夥的面年上一邊我們就放你進來。”
趙興亮看着手裏的幾頁紙,只覺得口舌發幹,估計等他念完,得去個十來分鐘了。
伴娘又說,“每一條都要念哦,要讓我們看到你的誠意,不然我們是不會給你開門的。”
剛在樓下用嗓過度,如今又要念好幾頁紙,怎麽感覺他結婚他和別人結婚不一樣呢?伴郎是一點沒排上用場。
邱少揚見狀便說:“那能不能和兩位美女讨口水呢?他剛剛用嗓過度了,現在嗓子幹,估計很難念完這麽幾大篇。”
伴娘道:“不念不開。”
邱少揚道:“那你幫我把明堂叫過來可以嗎?”
伴娘仔細的打量着邱少揚,難不成這人就是明堂喜歡的人?最終還是決定幫他把明堂叫過來。
明堂走到門邊,兩個人隔着網,邱少揚對明堂說:“你幫我拿瓶水行不行?”
明堂:“行。”
明堂真的去拿了一瓶水,不過門縫太小了,遞不出來,要想把水遞出來只能開門。
邱少揚眨巴着眼睛看着明堂。
明堂道:“乖乖,你不能犯規啊,好歹也要念完一頁。”
從4頁變成1頁,已經好多了。
門裏門外,大家就聽着趙興亮在外頭念。
一頁念完,趙興亮問:“小舅子可以了嗎?”
明堂說:“還有兩個要求,你要在這頁紙上簽上你的大名,摁下手印。”
說完,明堂便将印泥和簽字筆遞了出來,趙興亮爽快的簽下。
明堂:“你都不看上面寫了什麽嗎?”
趙興亮将東西還回去:“害不了我就是了。你的下一個要求是什麽?”
明堂的視線轉向邱少揚:“我要你們把邱少揚給我。”
“給你做什麽?”趙興亮問。
明堂說:“給我就是了,你們給不給?”
邱少揚也是一臉的懵逼。
趙興亮拍了拍邱少揚的肩膀,“兄弟,只能犧牲你了。”
說完,趙興亮看向邱少揚:“可以給你。”
明堂将門打開,他直接伸出手将邱少揚拽進們,拉着他推到一邊,貼在他耳邊說:“你是我的了。”
邱少揚臉一紅:“我不是,你不要搞我。”
“不搞你。”明堂說:“現在還不是時候。”
趙興亮他們到了第三明媚的房門外,裏面的伴娘要求什麽,邱少揚已經不知道了,他人已經被明堂拖進明堂的卧室了。
明堂:“歡迎來到我的卧室。”
明堂的卧室風格極其的簡單,書架上放了很多獎章。
邱少揚有些驚訝,沒想過明堂的獎章這麽多。
不一會兒,明堂的房門就被敲響了,明堂母親的聲音從外面傳來:“明堂,你在裏面嗎?”
明堂回道:“媽,我在。”
明堂媽媽推門進來,端了一盤子零食進來。
看到站在屋裏的邱少揚,她愣了一下。
她還是知道邱少揚這號人物的。
明堂媽媽怎麽都沒想到,自己的兒子喜歡的竟然是邱少揚。
邱少揚很有禮貌的和陳婉打招呼:“阿姨好。”
陳婉:“你好,我聽說你們早上沒吃飯,給你們煮點兒面條墊墊肚子。你有沒有什麽忌口的啊?”
邱少揚連忙搖頭:“沒有的阿姨。”
陳婉将零食遞到他手裏:“那你先吃點零食墊墊肚子。”
說完,陳婉退了出去。
邱少揚松了一口氣。
“你媽媽人真好。”
明堂說:“她是來看兒媳婦的。”
邱少揚:“······”
邱少揚往外走:“隔壁的門好像開了。”
明堂也只好跟着他往外走。
隔壁的方面确實開了,趙興亮已經成功的進入明媚的房間,那邊都已經開啓了找鞋的模式。
邱少揚問:“你們把鞋子藏在哪裏了?”
明堂:“你猜。”
邱少揚撇嘴:“就是猜不到才問你的,你告訴我我保證不告訴別人。”
明堂信他就有鬼了,但他還是說了,“在我姐的手包裏。”
邱少揚莞爾,但他确實沒有說出去,因為趙興亮剛剛把他賣了,所以他不打算幫趙興亮的忙。
這個鞋子趙興亮他們找了足足有十分鐘。
明堂俯身在邱少揚的耳邊小聲的說:“蔫兒壞。”
等他們吃完面,明堂提了一個保溫桶,将邱少揚拉近卧室,房門一鎖,“吃吧,媽給你煮的馄饨。”
邱少揚說:“這樣是不是不太好,我一個人偷偷地躲起來吃。”
“就這剩下這一份兒了,快吃吧。”
邱少揚快速的解決完,連湯一并喝掉了,“好好吃。”
“我已經學會了怎麽做,等回了春城,我單獨做給你吃。”
“好。”
按照規矩,明堂要明媚背下樓送上車。
大家熱熱鬧鬧的跟着接親的隊伍走了,明堂的父母留在家裏,他們會晚點兒去酒店彙合。
陳婉在廚房裏邊收拾邊抹眼淚。
明堂走進廚房,攬住她的肩膀:“媽,別難受,姐姐可以經常回家看你們的。”
陳婉拍了拍明堂的手。
明堂幫着一起收拾完了,陳婉擦幹淨手,問:“你喜歡的就是麒麟地産的邱少揚對嗎?”
“是。”
陳婉擔憂道:“他那樣的家世,以後會不會也和江橋一樣······”
“媽,他不會。”明堂篤定的說:“邱少揚和江橋不一樣,您放心,他很坦蕩。”
陳婉見狀,也不多說什麽:“既然你覺得好,那媽也就不說了,日子都是你在自己的過的,你開心就好。”
明堂抱了抱陳婉:“媽,謝謝你。”
母子二人走出廚房,邱少揚看到他爸站在陽臺上,看着走遠的車隊,背影特別的孤單。
明堂走到他爸身邊,喊了聲:“爸。”
明耀嗯了一聲,轉身回客廳,“咱們也收拾收拾,準備去飯店吧。”
明堂點頭。
婚禮儀式定在了十一點半,十二點準時開席。
婚禮邀請的人确實不多,但是前來祝賀的人也不少,五六十個還是有的。在加上男方家裏的親戚和女方家裏的親戚,也差不多擺了十桌。
其中便包括了明堂的前男友江橋家,江橋的父親是石城的副市長,石城局長的女兒結婚,怎麽可能不請他來呢?
只是邱少揚看到江橋的時候有些不明白,為什麽江橋也在。
江橋的父親江濤看到邱少揚後,主動走過來和他打招呼,邱少揚的地位畢竟是擺在那裏,石城也需要發展,自然是離不開他們這些明星企業。
“邱總你好。”
“江副市長你好。”
簡單的一句寒暄。
江濤看到邱少揚胸前別的伴郎的胸花道:“原來邱總和明家的姑爺是朋友啊。”
邱少揚道:“警校的同學。”
江濤了然,和邱少揚介紹:“這是我的兒子,江橋。”
“我們之前見過的。”邱少揚說。
“哦?”
邱少揚解釋:“我和明堂關系也非常好,上次辦理一個案子的時候,遇見過你的兒子,給了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江濤道:“原來如此。”
通過他的反應邱少揚肯定江濤是不知道自己的兒子是同性戀的事實。
明堂出來找邱少揚,沒想但看到他和江橋他們站在一起,他快步的走過去,好江橋的父親打了個招呼,便說:“不好意思,江叔叔,新郎在找少揚,我得帶他過去。”
“哦,那你們快去,別耽擱了正事兒。”
江橋看着他們兩個人一起離開的背影,心中苦澀不堪,卻也無可奈何。
他明明就站在,明堂連一個招呼都沒和他打。
兩人走出一段距離後,邱少揚問明堂:“趙興亮找我幹什麽?”
明堂這才說:“騙人的,沒找你,我是來找你的,不想你離江橋太近了,所以才拉你走的。”
“哦哦。”
邱少揚好奇的問:“你是怎麽看上江橋的?”
明堂如實說:“是他和我告白的,而且他追了我很久,我以為他是真心的,才答應和他在意的。”
“原來如此。”邱少揚直白的說:“我不喜歡他。”
明堂問:“為什麽?”
邱少揚說:“就是不喜歡,沒有為什麽。”
“嗯,我也不喜歡他了。”明堂突然貼近了邱少揚的耳邊說:“現在我喜歡你。”
邱少揚的心跳都漏了半拍,最近明堂一直在試探他,已經發生了很多次了,故意表現的若即若離,邱少揚能明顯的感覺出來。
對此,邱少揚的做法就是裝傻充楞,他沒辦法回應明堂,因為明堂只是在他的心上撩撥了就跑,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給他。
十一點半婚禮正式開始,明媚挽着明耀走上紅毯。
現場放着貝多芬的命中的婚禮,明媚一步步的走到臺上,站在了趙興亮的身邊。
先是明耀做了致詞。
接着司儀讀着誓詞,讓新人宣誓。
明堂看着臺上的邱少揚,滿心滿眼都是他。
交換戒指後,就到了扔捧花的環節,伴娘和現場單身的女性們圍聚在一起去搶新娘手裏的捧花。
最後接到捧花的人是誰,邱少揚也不認識,他們回到了伴郎的席位,昨晚針對明堂的那個人今天确實沒到場。
趙興亮還要和明媚一起滿場敬酒。
作為伴郎,邱少揚他們都要負責幫忙擋酒。
等一圈走下來,幾個伴郎也都喝的差不多了,明堂去後廚要了幾碗解酒湯給他們送過去。
“喝點解酒湯吧,喝完了會好受一些。”
“謝謝明隊長。”
解酒湯一人一碗。
等到飯吃的差不多了,大家都開始閑談的時候,邱少揚離席,到外面去吹風。
明堂跟了出來,問他:“好些了嗎?”
邱少揚搖頭:“頭有些暈,白酒我不是很會喝,以後都不想給人當伴郎了。”
“那就這一次。”
“明堂。”
兩個人對這個聲音都不陌生。
轉頭後,江橋就站在他們身後。
邱少揚忍不住皺起眉頭,不明白這個江橋為什麽總是這麽的陰魂不散。
江橋說:“我離婚了。”
明堂原本的和顏悅色瞬間就冷了:“你離婚了,關我什麽事,還請不要叨擾我。”
“你們······在一起了?”江橋有些難以置信:“你看上了他什麽,他除了錢多,還有什麽?”
邱少揚原本不想摻和,但江橋硬是把他牽扯進來,邱少揚便十分生氣了:“江先生,我招你惹你了?”
江橋固執的看着明堂,完全沒把邱少揚的話放在心上。
明堂冷聲說:“給他道歉。”
江橋緊閉牙關。
明堂閉了閉眼,所有的事情都應該在今天徹底的了斷了,過往是他念舊情,所以沒有徹底的撕破臉皮,“江橋,當初要結婚的是你,不要我的也是你,現在你這又想做什麽,覺得我明堂是你可以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嗎?還有,我們的事情,不要牽扯第三者進來。”
邱少揚輕哼一聲:“你說的對,我确實是有錢,我有的東西,太多你沒有的了,比如智商,比如情商,既然已經分手了,何必糾纏呢,明堂是絕對不可能回頭的,哪怕這世界上的男人都死光了,他也不可能再和你重歸于好了,你既然已有了孩子,何不帶着孩子好好過呢?非要回來糾結明堂自讨苦吃做什麽?”
“跟你有什麽關系,我和他之間,輪不到你來說三倒四。”江橋狠狠地瞪了邱少揚一樣。
邱少揚十分無語:“你把我牽扯進來的時候怎麽沒想過和我無關呢?現在在這裏又當又立的給誰看。”
說完,邱少揚看了明堂一眼:“你要是願意留在這裏聽他廢話,你就留下,我就不想聽了,我怕等下聽多了把我惡心吐了。”
明堂感覺邱少揚有些生氣了,拉着邱少揚一起離開,并且警告了江橋:“過去的事情不要再提,否則休怪我不留情面。”
“明堂,老巴要出來了!”
明堂聽見後,腳步一頓,随後繼續往前走。
二人回到飯店,有些賓客已經先走了,趙興亮喝了很多酒,人也不是很清醒,被他們送達包間裏休息去了。
明媚去換衣服了。
明堂将邱少揚拉近了一個沒有人的包間,對他說道:“你別生氣好不好,我也不知道他變成了現在這樣。我為他的行為和你道歉。”
邱少揚本來不生氣,但明堂後邊的話讓他生氣了:“我沒必要和他那種人生氣,犯不着。但你和他是什麽關系,他犯錯為什麽你要替他道歉?”
“沒有關系了。”明堂立馬補充。
“好,那以後你都不允許提起他。”
邱少揚拉開凳子坐下,反手撐着頭:“那現在回答我另一個問題,老巴是誰。”
明堂想了想,覺得還是不要隐瞞,免得将來出了問題無法補救:“老巴是他在國內的代號,他外金三角地區的名字叫塔八,塔氏販毒集團裏排老八。四年前,他偷偷來到石城進行毒品交易,被我們禁毒支隊成功抓獲,但是由于證據不足,只判了他幾年的監/禁,代價卻是我一個兄弟的命,将他抓住的人是我,他進去之前對我說,只要他還活着,遲早弄死我。”
邱少揚很聰明,立馬就猜到其中的關聯了:“所以,他對你動手了是嗎?因此你才從石城調入春城刑偵支隊。”
明堂點頭,想起了失去的兄弟,憤怒的一拳錘在桌子上。
明堂說:“在塔八被捕的半年之中,我相繼遭遇了七次車禍四次槍殺和一次食物中毒,好幾次都險些丢了命,直到三年半之前,我們聯合國際刑警和緬國警方對塔氏家族進行圍剿,徹底的将他們擊垮後,對我的追殺才停止下來。”
“那你接下來豈不是十分危險。”邱少揚道:“塔八出獄發現他的家沒了,肯定會對你展開報複的。”
“做緝毒警,要時刻做好犧牲的準備。”明堂看着邱少揚,雖然嘴上是這麽說,可他的心裏,還是很不想死的。他和邱少揚,還沒有真正的開始過。
“死什麽死,別老是把這個字挂在嘴邊上。”邱少揚讨厭這個字,“我的身邊已經死了很多人,真的已經很多了。”
明堂握住邱少揚的手,“好,我不說,我争取長命百歲。”
“這還差不多。”
把邱少揚哄好了,明堂找了一個踏實的地方,打電話給自己以前的上司。
“吳隊,塔八什麽時候出獄?”
吳隊聞言一愣,随後便覺得肯定是江橋告訴明堂的,吳隊安慰明堂說:“下個月十三號,你放心,我們會盡快的做好部署,對你實施保護。”
“什麽樣的保護?像當年那樣,限制我的自由,讓別人舍命來保護我嗎?”明堂有些惱火:“吳隊,這件事你不該瞞着我的,我作為将塔八緝拿歸案的人,我有權利知道他的出獄時間,你們的保護就是用別人的性命換我的,這樣的保護我不需要。”
吳隊解釋:“我們不是不告訴你,是還在做計劃中,只是江橋先一步告訴你了而已,你不要誤會,我們沒有想過瞞着你。”
“不管什麽原因,我都不需要保護,我無法看到任何一個人為我丢掉性命。”明堂說:“如果他要報複我,讓他盡管來,只要在中國境內,遲早有一天,我會把他送上斷頭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