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回家

這場婚禮到底沒能舉行,不過李綿綿後面沒再鬧了,但她要求把婚禮往後延期兩個月。

姜澤旭本來不想同意,可李綿綿對自己是真的心狠,竟然拿起剪刀對着自己手腕就割了一刀,鮮血頓時染紅了她的白婚紗。潔白如雪的紗裙上,很快開滿了紅彤彤的梅花。

姜澤旭吓傻了眼,我趕緊找來一塊布包住了李綿綿的傷口。

他再也不敢強硬,氣急敗壞地打電話給他爸媽說了延期的事兒,但延期的理由被他說成了:“我在外面搞了個女人,那女人說她肚子大了,如果我結婚,她就要去婚禮上鬧。綿綿氣得直哭,她剛才一時想不開還把自己傷了。”

我佩服他颠倒黑白的本事,然後又想起了何文濤,後背上一陣陣地冒起了冷汗。

房門被他爸媽敲開時,二樓的人已經都被請下去了。

我一陣虛脫,回想李綿綿割腕的樣子就後怕。

宗岩看到我身上有血,以為是姜澤旭傷了我,趕緊把我抱在懷裏摸我肚子:“顧小檬,你別吓我,你怎麽了?”

“不是我,是李綿綿。”我無力地說出這句話後,聲音突然幹啞了。

頭疼,肚子也痛,身上也一陣陣地發虛汗,我是不是病了?

“顧小檬,你能自己站好嗎?”宗岩着急地問了我這句話,可我渾身無力啊,他只好抱着我進去看了一眼。

我察覺到他整個人都在發抖,但他終究只是遠遠看了幾眼,然後飛快地抱着我下了樓。

我驚恐地揪着他的襯衫,用盡力氣說道:“宗岩,我肚子痛。”

“我送你去醫院,現在就去!”宗岩開走了李紳的車,到了醫院就抱着我一路狂奔。

來這裏根本就不叫度假,心累的程度不亞于在家跟何文濤鬥。

宗岩大驚小怪地把我送進了婦科,一番檢查過後,醫生莫名其妙地看着我們:“第一胎吧?沒什麽情況,你們太緊張了。”

“可她怎麽會肚子疼?剛才站都沒力氣站。”宗岩不滿。

醫生翻了個白眼,問我們當時的情況,我只好支支吾吾地說了個大概。

醫生沉吟道:“這應該是驚恐過度了,還有麽就是緊張過度。心理上引起的疼痛,放輕松就好了。如果不放心,你們可以再去神經科看看。”

我松了一口氣,剛想下地,宗岩卻真的抱着我往神經科走去。

我無奈地掙紮了下:“我已經好了,應該真的是心理不适産生的。”

“來都來了,再挂個號有什麽?醫生比你專業,聽聽神經科的醫生怎麽說。”宗岩不由分說非要再挂一個號。

這一天剩下的時間都被我們浪費在了醫院,檢查結果跟那位婦科醫生說的一樣,只是情緒過度導致的心理性疼痛。

趕到李紳的民宿時,天都快黑了,李紳不在,我們随便吃了點就躺上了床。

宗岩又開始膩歪地抱着我,臉還不停地在我胸前蹭。

我一連推了他好幾把:“宗岩,我們算不上真正意義上的夫妻,以後躺上床你別總想着跟我親熱。再說了,我現在是孕婦,不适合。”

心裏有個聲音告訴我,我是想跟他親熱的,只是我怕會越來越淪陷,只能盡量把他推開,免得以後報完仇後我舍不得離開。

宗岩沒撒手,悶悶地哼了兩聲:“你跟綿綿說什麽了?”

呵呵,原來磨蹭這麽久是想問這個?我冷着臉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然後問道:“你不關心關心她?她可是為了你又挨打又出血的,現在連婚禮都延期了。”

宗岩松手伸了個懶腰:“延期而已,又不是取消。顧小檬,你別總是譏諷我行不行?老子都跟你結婚了,共同敵人都瞄準好了,你現在叫我去跟她談?那我不是白分手了嗎?”

“你現在承認當初是故意跟她分手了?”

宗岩沉默了好一會兒,最後慘笑道:“遲早要分,拖什麽拖?李紳沒心思打理他們家的産業,想要李叔答應我跟綿綿的事情,我就必須入贅到他們家當上門女婿。我爸媽救我這麽一個兒子,我可能嗎?”

即便宗老爺子的大兒子還健在,以宗岩的脾性也不願意當上門女婿。

我啞口無言,背過身去默默消化了很久。

第二天醒來時,我的手竟然搭在宗岩最為敏感的部位,我吓得趕緊彈開,他一下子醒了,迷迷糊糊地問我怎麽了。

我哪裏好意思跟他說實話,只好尴尬地撇撇嘴:“沒什麽做了個噩夢吓醒了。”

“嘿嘿,我倒是做了個美夢,裏面有你哦。”他一下子來了勁,沖我挑挑眉頭後不懷好意地笑起來。

我渾身直起雞皮疙瘩,拉開身子嫌棄道:“夢到什麽了?”

他的眼神在我胸口和嘴巴上來回瞄,有點猥瑣:“夢到你給我解決生理需要了,花樣還挺多。”

他說着拉開我的睡衣從領口往裏面瞧了下:“這麽大,确實夠了,難怪我做夢都那麽舒服。”

“臭流氓!”我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意思,按住睡衣就想打他耳光,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

然後這家夥又摸向了我的嘴巴:“夢裏你還用嘴巴幫我解決了一次,啧啧,真銷魂。”

我漲紅了臉,擡起另一只手要打他,又被他抓住了手腕。

然後這個家夥稍微一用力就把我推倒了,我躺在床上,雙手被他扣在腦袋旁做投降狀:“宗岩,你臭不要臉!以前……以前我是被何文濤陷害的,你能不能不要滿腦子都是精蟲!你再這樣,以後我們分床睡!”

想到之前跟他負距離接觸的感覺,我一連顫了好幾下。

那種感覺确實好,我也很懷念,但是我真的不能放縱自己。

宗岩賤兮兮地撅着嘴巴要親我,我趕緊轉頭躲開,于是他的嘴巴紮紮實實地落到了我的耳朵上。

一陣酥酥麻麻的感覺直沖頭頂,有電流在身體裏竄,我又忍不住顫了好幾下。

宗岩笑了:“顧小檬,別不承認,你也很想要我。”

也?他的意思是,他真的很想要我嗎?

下身出現滑膩的感覺,我無力地掙紮了下:“宗岩,別鬧了,我想上廁所。”

“你怎麽總是要上廁所?尿頻啊?”

我氣得下窗前踢了他一腳,正中他某個敏感的部位,明明沒用力,他卻誇張地捂住那裏:“顧小檬,我兄弟跟你有仇嗎?你再欺負它,信不信我欺負你妹妹!”

“你個死流氓!”我沒空跟他對罵,解決完後才走回床邊瞪住他,“你還記得我會懷孕了吧?你以為懷孕就是吃吃喝喝,到了時間直接去一趟醫院就萬事大吉了嗎?我現在還尿頻?等月份大了,我更尿頻!”

心裏突然浮起萬般委屈,我到現在還不知道孩子爸爸是誰,我有資本跟你暧昧嗎?有資本逍遙快活嗎?

想到此,我更恨何文濤了。

宗岩也不再嬉皮笑臉,他一下子坐起,突然抱住了我,臉正好貼在我胸前。

我沒好氣地推了他一把,眼睛止不住地發酸。

“顧小檬,我不是逗逗你嗎?那麽激動幹什麽。昨天謝謝你穩住了綿綿。你放心,你跟孩子我都會好好照顧,以後我就是孩子他爹,我會養你們的。”

眼淚“啪嗒”一下砸上了他的額頭,宗岩詫異地擡起頭來,另一滴眼淚就這樣掉落在他眼角。

他眉頭一擰,用指腹幫我擦幹淚痕:“這是怎麽了?我的小祖宗,都是我錯了,行嗎?我是真的夢到你了,這證明你有魅力不是嗎?”

我用力推開他,轉身進洗手間洗漱。

刷牙時,宗岩跟了進來,他看着我欲言又止了好幾次,最後嘆着氣握住了我的右手:“你幹嘛呢?牙齒跟你有仇嗎?”

我拉出手腕,繼續刷牙洗臉。

宗岩一直在旁邊看着我,直到我離開洗手間,他都沒再說一個字。

吃完早飯我收拾好了所有的東西,宗岩一回房就愣住了:“這是……”

“回家。”宗岩最操心的事情已經解決,再留下去已經沒有任何意義。李紳要幫他查的資料估計還沒查好,但是我們留在這裏也并不能加速進程。

最主要的是,我現在待在這裏一點放松的感覺都沒有,只感覺渾身都別扭。

果然,宗岩沒繼續說再住兩天這種話,默默地安排好了回程。

我們沉默了一路,各自想着心事。

我沒回公寓,我懷疑那套公寓是宗岩給李綿綿準備的婚房,原諒我的小人之心,我實在壓制不住心裏那股時刻都在蠢蠢欲動的醋意。

趕回爸媽家時,家裏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給我媽打電話,她的手機落在了房間裏沒帶身上。

我不放心地下樓找了一圈,最後在菜場附近看到了我媽。

我剛要喊她,突然看到有人在我媽背後指指點點。心下一驚,我趕緊走了過去。

“就是她女兒,嫁人了不安分找姘頭,啧啧,說是懷了姘頭的孽種呢,還倒打一耙冤枉前夫不能生……真不要臉,自己不守婦道人品還不行。”

“就是,有句話叫有其父必有其子,我看這女人也好不到哪裏去。她男人才走沒多久吧?我前幾天還看到她跟一個老頭說說笑笑,肯定心裏空虛了想再勾引個老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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