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8年前
是幾年前呢?應該是8年前,宇智波族被滅族後的第二年的火神祭吧。那天晚上他一個人興沖沖地去廣場那裏想看看祭火的儀式,但是奈何他才8歲,人很小,根本就擠不進去。只能遠遠在外圍亂轉。
看着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小孩子一個個都有坐在父親的肩上開心的笑着,心裏很是落寞。
街上很熱鬧,什麽東西都有,到處都是一家子歡笑的身影,要不然就是一群小孩子到處跑,歡快的笑聲傳進他的耳朵,讓他覺得分外難過。
“喂,小鬼走開,別呆在這裏!”一個穿着白衣服的大叔從店裏走出來,一把把站在他店前的鳴人推走。他還在發呆,根本沒反應過來,一下子就被那個大叔推到在了地上。
“好痛,你幹什麽啊。”鳴人坐在地上,揉着擦破皮的手肘大聲的喊道。
“滾,別在這裏賴着,妨礙我的生意!”那位大叔不但不道歉,反而更大聲的朝鳴人吼了回去。周圍的人都在看着,可是沒有任何人上去幫他,大家都冷漠的看着,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像是在看戲。
鳴人被吼着怔了一下,剛想回嘴,才突然意識到他們人們都停下來看着他,那是他很熟悉的那種眼神,他從小就是在這種冷漠而又帶着厭惡的眼神中長大的。時而還夾雜着幾句刺耳的冷嘲熱諷。
“你看,又是那個孩子”
“每次都是他,老愛找麻煩”
“千萬別和他玩哦,大志,他是個妖怪呢……跟他玩會帶來不幸的”
“真不知道這種小孩為什麽還要留在村子裏呢”
……
“誰稀罕啊!”鳴人低着頭爬了起來,沖着那大叔大吼了一聲,顧不上疼痛,撞開圍觀的人群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呢?為什麽大家要這樣對他,明明他什麽都沒有做,為什麽要這樣排斥他?就因為他體內的怪物嗎?但是這并不是他願意的啊!為什麽!!!!!為什麽會這樣?
眼前的景象突然開始模糊了,有種想哭的沖動。“不可以,絕對不能在這些人面前哭出來。”他狠狠的咬着嘴唇。
他不停的往前沖,就像一只在陌生壞境下受了驚吓而慌不擇路的小獸。路上人很多,他低着頭猛跑,撞到了很多人,但是他沒有回頭,也不敢停下來,他怕一停下來就會哭出來。
Advertisement
“有什麽了不起的,我才不稀罕!”他邊跑邊不停的對自己說,仿佛這樣說了之後就能真的不在乎,不受傷。
腦海裏那種一家歡樂的臉和冷漠帶着明顯厭惡的臉在他腦海裏不停交替。明明已經習慣了不是嗎?為什麽還會那麽難過呢?
淚不知不覺已經流了整張臉,随着迎面而來的風不斷幹了又濕了。他不知道他跑了多久,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他身邊已經只剩下一盞盞寂寥的路燈了。只是隐約聽到廣場那邊叫嚷聲和笑聲而已。
原來他不知不覺地跑到了學校附近了,再往前轉個彎後不遠就是一條小河。就去那裏吧。他默默的朝那邊邁開了腳步。腦海裏又浮現出舉行祭典的廣場那裏熙熙攘攘熱熱鬧鬧,充歡笑聲的場面,他自嘲的扯扯嘴角,“反正也不關我的事。”
慢吞吞走到了平時放學的路上,旁邊就是小河,因為是夏天的關系,河邊的草地和河面上飄滿了螢火蟲,雖然河邊沒有燈,路燈也照不到,但是今晚天氣很好,月亮出奇的亮,加上到處飛舞的螢火蟲光,河面波光粼粼的,很是漂亮晃眼。
他抹抹臉上的淚,雖然還是很想哭,但是畢竟是小孩子,看到這麽夢幻漂亮的景象就不知不覺停止了哭泣。這樣也好,反正那種歡樂熱鬧的地方從來都沒有他的容身之處。
他沿着河岸走,想走到河邊的小堤那裏,剛想往下走,就瞄到了他想去的那個小堤那裏已經坐着一個人了,那人把頭埋在抱着的膝蓋裏。那身影很熟悉…,啊,是佐助!但是,他……為什麽會在這裏呢?他不去看火神祭嗎?
回想起去年的火神祭,他在街上亂跑的時候,看到一個穿着淡藍色浴衣的少年牽着他的手,他也一樣穿着淡藍色的浴衣,白白淨淨的臉和浴衣很是相稱,露出平時他沒有見過的可愛笑臉。佐助那個家夥長得真的很好看,怪不得全班的女生都喜歡他呢。他只是意外,原來那個家夥也會
這麽笑,但是他卻從來沒見過。也是呢,他們兩個是敵對關系呢,沒人會對自己的對手笑的那麽開心的。鳴人在心裏自嘲的說道。雖然這個對手是他自封的,佐助從來沒有在乎過。
那個牽着他的少年比他們大了五六歲這樣,兩個長得很像,鳴人知道那是佐助的哥哥,是個不折不扣的天才,和他們差不多大的時候就已經以最優秀的成績從忍者學校畢業了,現在已成為暗部的要員,是他們學校的傳奇人物。
他們的後面跟着一個中年男人和一個端莊的年輕婦人,臉上都挂着微笑,鳴人知道,那是宇智波族的族長和夫人,也是那兩兄弟的父母。他們一家四口在衆人的簇擁下緩緩走向祭典的廣場,他們成為了所以人的焦點,所有人看着他們的眼光都帶着的贊賞和羨慕。他們都太漂亮太耀眼了,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機會能變成這樣的人呢?
鳴人一直在人群裏偷偷地注視着他們,就那樣緊緊的看着那個和他一樣年紀的漂亮的小孩,被哥哥緊緊的牽着手,露出那種從未見過的幸福笑容,他忽然有種感動的想要流淚的沖動。那就是他一直想要卻又從來沒有見過也沒有得到過的東西呀。眼眶漸漸的濕潤了,他緩緩停住腳步,消失在那幾個耀眼的背影後面。
“這就是家吧,這樣就是幸福嗎?”晚上睡覺前,腦海裏一次又一次的浮現那兩個個穿着藍色浴衣的兄弟。他也可以奢望嗎?這樣的幸福?
然後晚上他夢到了那兩兄弟,但是那個牽着着佐助的手的家夥卻換成了自己,佐助看着他,還是笑得那麽幸福那麽開心,他覺得很幸福,那就是幸福吧!多希望這個畫面能夠永恒,就算一直呆在夢裏也為所謂,然後場景突然改變,又是他一個人孤單的坐在秋千上,忽然他就流淚了。早上醒過來後,枕頭濕了一片。
鳴人走近了一點,平時那個敏感警覺的家夥竟然完全沒有發現他。在明亮的月光下,他纖細的身子在微微的顫抖着,顯得單薄而脆弱,随着他的走近,還聽到了一些輕微的啜泣聲。
那家夥……在哭嗎?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