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無可替代
為什麽會這樣？為什麽會這樣？鳴人到現在還在恍惚中，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佐助！佐助！”鳴人抱緊佐助的身體，他覺得體內的九尾開始掙紮，有什麽将要破體而出，卻管不了那麽多，也不想去管。
“咳咳咳……”佐助咳出了幾口血後，緩緩的望向鳴人，聲音很微弱，但是鳴人還是聽到了他說的話，“你那是什麽表情啊，超級大白癡。”
這一刻他的眼淚突然像是被按了開關一樣猛的流了出來，他一直不知道，自己原來可以流出這麽多的淚，為了同一個人。
他記得，那一次，他擋在他的身前，他也這麽說。
什麽都沒有改變，這次擋在他面前的還是他！
“佐助！不要……”不要什麽？他也不知道，他只知道佐助的身體在他懷裏開始變得冰冷了！
“別哭。”佐助的聲音還是那麽弱，鳴人從未見過這麽脆弱的佐助！毫無血色的來年，蒼白的唇邊，血緩緩從嘴角流下，顯得那麽刺目，鳴人覺得自己的心快要被揪碎了。
“我沒有哭。”鳴人哽咽了一下，微微偏過臉，但是又很快的轉了回來，好像生怕是少看一眼他就消失了似的。
“咳咳……”佐助又咳了起來。
“白癡。”說完後，忽然笑了，好像完成了所以事情，世間再無可留戀。
鳴人呆呆的看着他，心髒好像被人捏住了一般！他咬了咬嘴唇，九尾的查克拉馬上從他身體裏溢了出來，鮮紅，濃烈，就像此刻佐助身上的流出的血！也像他此刻痛苦帶着有些絕望的感情。他的指甲漸漸的變得長而尖銳，緊咬着的唇被長出的獠牙刺傷。一條尾巴緩緩出現了。
“我會救你！”不會讓你死，絕對不會，我說過的，就算是死，也要一起死！
佐助搖了搖頭，頭慢慢的往他懷裏靠了過來：“鳴人，我……覺得冷。”
“冷？”鳴人強行啓動了仙人模式，只是此刻他身邊的仙術不再是幹淨帶着透明的微白，而糾纏着大半的紅色查克拉，那是九尾的妖氣，他的心靈出現空隙了。
“這樣，還會覺得冷嗎，佐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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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搖了搖頭，輕輕的對他說：“我忽然覺得……很困，想……先睡一下，”說完後，沒等鳴人答應，就慢慢閉上了眼睛。
鳴人的臉上刷的一下就白了下來，他不知道他在想什麽，但是他只知道絕對不能讓他睡！
“佐助，不要……”鳴人哭喊着，讓仙術附在佐助的身上，想幫他止住瘋狂流出的血，他用摟住佐助的手輕輕拍着佐助的臉頰：“佐助，你先別急着睡啊，你還有任務沒完成呢，這樣是不行的！佐助！”
“鳴人”
“什麽？”佐助聲音很微弱，鳴人不由得将耳朵靠近他的唇邊。
“要是……我，……要是我死掉了，你們……是不是就省了很多麻煩？”
“你在說什麽，傻話，我不會讓你死！”他記得蛤蟆仙人曾經用仙術加速他傷口的愈合，那麽他應該也能用仙術救佐助吧？就算不能把傷口複原，至少也要保住他的性命。
佐助沉默着，然後又緩緩睜開眼睛，“你……別白費力氣了……你以為我傷到的，是哪裏？”
是靠近心髒的位置。
鳴人沾滿鮮血的手還能感覺到佐助心髒的跳動，但是他卻絕望的發現，他的心跳……越來越慢……
他把最後的仙術都附在佐助的傷口上，血不知道是止住了還是快要流盡了，佐助的臉色越來越暗淡……鳴人忽然覺得世界暗了下來！好像所有的燈都熄滅了一般，沒有一點光明。
要失去他了嗎？要失去他了嗎？這一天終于還是來臨了嗎？！不要！請不要帶走他！
“佐助。求求你！”鳴人将臉緊貼在佐助的臉上，他的淚水落在佐助蒼白冰涼的的臉上，佐助費力的伸手，輕輕的抹了抹他的臉。
“你……真是個……白癡！”
“是是是，唔，一直都是！一直都是！我是白癡，天底下最大的白癡！我不能沒有你，佐助，別死！”鳴人呼喊着，他按在他傷口上的手不停的顫抖着不斷的傳遞着仙術，另一只手緊緊的抱着佐助，卻不敢太用力，生怕一用力他懷中的蒼白脆弱的人就會碎掉。
他哽咽着，不停的對佐助說：“不要離開！不要再離開我！”說道最後他都不知道自己說的是什麽了，聲音裏面帶着無盡的恐慌！仿佛那個即将死去的……是他的整個世界。
“呵”佐助虛弱的笑了，蒼白又凄美。
“為什麽……會怕我離開呢，鳴人……”佐助頓了一下，目光已經有些渙散了，他說“明明你的身邊還有那麽多的同伴，而我根本早就已經……”
“沒有人能代替你！”沒有人！從來都沒有人能夠代替你在我心裏的位置！鳴人阻止佐助将要說出口的話，“佐助，你別擔心，你不會有事！”在我的心裏你從來都沒有消失過，無論你做了什麽，你也依然是我的佐助！他為了佐助那麽努力，他為了能與他肩并肩站在對等的位置
堅持了那麽久，不能就在這裏，不能就在這裏失去他一直以來成長的支柱！
他對佐助的感情，鳴人一直糾結着不敢往下想的答案，現在卻是呼之欲出。
佐助眼睛還在看着他，聲音已經小道幾乎沒有了：“為……什麽……”鳴人，為什麽那麽執着于我？
“愛你”鳴人抵着佐助額頭，微微側着臉輕輕佐助的耳邊，終于說了出來，他的淚滴入佐助漸漸凝固的眼睛，然後緩緩流出，“一直都是，只有你，佐助。”
“白癡……我……”知道了……
都後面沒有聲音了，但是鳴人看着他的唇形，他說他知道，哈哈，他說他知道！哈哈……
鳴人突然就笑了起來，他看着佐助的渙散凝固的眼睛眼淚不停的落下，笑的很凄厲，鳴人他一直都不知道原來自己也可以笑得那麽凄厲恐怖！
他貼緊佐助的臉，輕輕吻着他蒼白冰冷的唇，上面的血和他的淚混在一起，有些鹹鹹的。不應該是這樣的，為什麽他會那麽冰冷，佐助空
洞着的眼睛，裏面一片黑暗，映着此刻已經尾獸化了的鳴人！
失去他了，我失去他了！我失去他了！我失去他了！我失去他了！我失去他了！
這一刻，世界坍塌了。
他開始失控了。
九尾的查克拉越來越濃烈，他還不知道，他在勉強的用九尾的查克拉啓動仙人後，已經出現了第四條尾巴。妖狐的查克拉和交纏着的仙術卷起了一個強大的氣場空間，緊緊的包裹住他們，血腥味和水夜華的有些腐爛的香味混合在一起，傳出濃烈的絕望的氣息，仿佛一靠近就會被
吞噬掉。
他不斷的回憶着以前，想着他們他們相遇的那一天，想着他們意外的初吻，想着佐助為了報仇獨自一人走近黑暗！想着三年後第一次見到了長大了的佐助。
沒有了!沒有了！以後沒有了!什麽都沒有了！
他輕輕的阖上佐助的雙眼，緊摟住他冰冷纖細的身體，和他靜靜的躺在殘破的水夜華中，不斷的撫摸他蒼白冰冷的的臉頰，他的淚好像止住了，卻緩緩流出兩條血痕，紅色的眼眸裏盡是死灰，好像死掉的那個人其實是他。
他不知道該恨什麽，恨鼬，恨曉，恨自己，還是恨木葉！這一刻覺得自己仇恨着所有活着的一切！哈哈，原來自己根本就沒資格說佐助，他才是那個內心最陰暗的家夥，一直都是！
“到那一天，我會接住你的所以仇恨，和你戰死沙場！”空蕩蕩的腦海裏回蕩着那一天的誓言，哈哈，什麽一起死，到這一刻他才知道，即使到了那一天，他也不會讓他死去！鳴人輕撫着佐助的臉，有些怨毒的想着，如果能将他抓起來，關在只能自己看到的地方，就算讓他一直
憎恨自己也無所謂！要不然的話，就讓他死去好了！
是啊，讓我死去就好了！沒有了他，我也無法存活，就讓我死去吧！
“鳴人，陪着我，鳴人！”腦海裏突然響起了佐助的聲言。
“佐助，是你嗎”他的眼前忽然一片血紅，“好，陪着你……佐助，我的佐助……”陪着佐助，在這裏，就在這裏，誰都搶不走他。
胸口一痛，有什麽東西刺穿了他，有什麽東西從他身體裏流出，他将佐助抱得更緊，像是想用最後的溫熱溫暖他一般。
那種痛，比起剛才失去他的感覺幾乎無關痛癢。
鳴人覺得視線逐漸模糊了，然後他看到佐助睜開眼睛對他笑了，他也對他笑了，他的臉還是那麽蒼白，卻笑得很耀眼，很美麗，鳴人覺得這一定他在世界上所見過的最美麗的東西！
溫度不斷從鳴人的身體裏流失，緊緊的抱着他的佐助，親吻着他的唇角，滿足的勾起嘴角，慢慢閉上了雙眼。
這一刻，包覆着他妖狐之衣一片盛紅，妖狐的查克拉不斷從他身體裏蹿出狂亂的飛舞着，以他為中心的花田卷起了紅色的旋風，在零落着的水夜華中，第九條尾巴出現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這章感覺寫得有點亂的，寫的時候，我的心裏也很亂，我也不知道是大家會是什麽感覺，有什麽意見的話，可以給我留言~
好像故事進行得比較慢，比較慢熱，我決定要加快腳步了！
今天時間比較多，沒有那麽困了，但是明天竟然要上課诶，我試試看用上課的時間寫寫看吧~
好吧，我發現今天又超過0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