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二十九章

雖然晚上發生了些詭異的事,石觀音完全無章法的行為讓我扯直摸不到頭腦,但還是一夜無夢,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來。

這也算是種特殊才能,不管什麽事情發生,都不能阻止我睡覺的決心。而且這因為有池有樹,環境也相當不錯,住的絕對舒适。

值得一提的是我終于學會系腰帶了,揉着睡眼起身,穿好衣服出去覓食,真的很餓啊,昨晚又沒吃晚飯。

出去時往石觀音窗前瞥一眼,人已經不在裏頭了,不過想想也是,貌似古代人都沒睡懶覺的習慣。

剛邁出院子就見着長孫紅站在那,我這遇上她的頻率也太高了吧。在決定繞開她先回去還是直接出去的抉擇時她就主動走到了我面前,以一種讓我覺得她很不滿的表情看着我,開口

"喲,小師妹大清早不去練武,這會子才起來啊。"

誰告訴她我要練武的,我是智慧型人才,是用頭腦辦事的,誰要象她似的動不動打打殺殺。

"師父沒喊我練武,比不得紅師姐勤奮。"

她顯然懶得和我廢話,瞥我一眼

"你是還要師父叫你起床嗎。師父讓我問問你有什麽需要的,快說,說完我可要走了。"

我很想說是的,除非你給我個鬧鐘否則我實在不太可能在沒人叫的情況下早起。

突然腦子裏靈光一閃,有什麽需要的啊,紅師姐你就別這麽急着去找你相公咯。

當長孫紅拿着我挑的木枝和石炭木炭一臉黑線都要具象化瞪着我時,我一臉期待的看着她。

"你是說要我給這根木枝剝皮然後把炭削成細條打進木枝裏?!你是什麽毛病,搞些稀奇古怪的幹嘛用。"

我不住的點頭,沒錯,我要做鉛筆!

"總不是什麽威脅到你的用途就是了,紅師姐,我就需要這一樣。"

她眼神瞪在我剛吃完早餐的碗上,一臉鄙夷。順着她目光看過去,摸摸頭讪笑着。早飯這是生理需求不算我主觀意願的需要嘛,何必這麽介意。

也不知道石觀音給她下了什麽命令,經過十多次,不是石炭被劈斷就是炭條把木枝給劈斷等等以失敗告終,我終于默默的說

"那個,紅師姐你要是力道實在掌握不好,我去找師父好了..."

她臉色一變,瞪着我嬌笑起來

"你道我不行麽!等着"

說着開始折騰第十四根。我是真沒想用激将法,是真心很質疑她會讓多少木枝或者炭條夭折,沒想到她就着這麽,跳進了自己無意中給她下的套。

經過二十多次的試驗,她總算給我弄出了兩根成型了,一根石炭一根木炭的,把兩根一米多長的全劈成了十五公分一截一截的,我的鉛筆總算是成功了。

看着她絕對細膩的小手,我不得不感慨,武功什麽的果然好可怕,手當刀用,內力就直接把石炭條打進木枝裏,這些要是用在我身上...不由打個寒戰,拿起那一把經歷痛苦制作的鉛筆,向長孫紅恭恭敬敬敬個禮。

"紅師姐果然厲害,怕是除了娘娘沒幾個人還比得過的。"

她一臉傲慢昭示着我的奉承話她聽得很舒服,輕哼一聲就說要去向石觀音告知後走了,她走前我還順帶要了片刀片來削"鉛筆"。

再回到院子時石觀音正坐在水榭裏撫着琴,呆楞的站在門口聽着,心裏千回百轉的感慨她的藝術造詣,要是放到現代去,這種琴聲走向世界又只是世界級大師可形容的。

深吸一口氣回到房裏,她就如同沒有發現我回來一般,就在那撫琴,連看都沒看我一眼。

幾案正對着的窗子外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水榭中的石觀音,一時興起,拿出幾張宣紙疊在一起,浸了些水,拿出去在沙漠的烈日下考了會兒就不負我望的變成了較厚的一張,趁着烤的時間,削出了三根鉛筆。

雖然說這自制鉛筆并不怎麽好用,石炭太硬,木炭太軟,畫起畫來都不舒服但也可以湊合。

就坐在幾案前盯着窗外彈琴石觀音,左手不由拿起鉛筆開始在紙上描描畫畫,越畫越興奮完全沒法停下來。

素描,我在畫石觀音的素描,一時沖動的動筆,越畫越投入,越畫越入神,可不管怎麽畫都覺得畫不完全石觀音的神韻,無論我把那張絕美的臉多麽準确的印在紙上也印不出她的氣質。

掃着線條,看着自己支撐紙面的小指指甲,還以為到了古代它就完全無用了呢。心裏其實很洩氣,因為畫的感覺好失敗,追求形似是初學繪畫的人,追求神似才是專注學畫畫的人要的。

穿越前以極高的文化分考到的中央美院,專業分尤其是素描只是平平,還沒去上過課就跑到了這裏,要是我晚上幾年再穿,或者我多花些心思在素描上,說不定現在就能把石觀音的神韻多畫下幾分吧...感覺好郁悶。嘆口氣把筆丢在桌子上整個人向後倒下去,閉起眼睛擡手擋住了眼睛。

多久了,第一次這麽渴望能給一個人畫幅寫實,卻是怎麽畫也不滿意,筆和紙也是個很大因素,但其實還是自己太弱了吧。

躺了很久微微睜眼,從指縫見向外就看到個白色身影立在桌前。石觀音!

又一聲不響的粗線了,我的心髒啊。繼續從指縫見偷看着石觀音的動作感覺這時候我實在不适合出聲。

她拿起我丢在桌上的鉛筆認真的觀察了會兒,放下,視線久久凝視在我的畫上,面上藏不住的驚詫。

我倒是對她的反映一點都不驚訝,古代根本沒有寫實的素描啊。這個簡直堪稱神物。

石觀音靜靜的看了會把畫折起收在懷裏。喂喂喂,不是吧!難道想拿着這素描在沒鏡子的情況下,聊以□什麽的?

由于指縫看到的視線範圍有限制,石觀音不知是蹲下還是怎樣,總之不在我的視線範圍之內了。

正疑惑着,突然一只手抓住了我蓋在眼睛上的手,一驚,石觀音從我後頭拉起我的手低頭就支在離我不過幾尺處,柔聲的

"你畫的真是神奇,竟是這麽象。"

本身就心情抑郁,石觀音這麽一說就更郁悶了。

"不象啊,娘娘的神韻完全畫不出來。"

這次不是刻意的奉承,是說句大實話,形似而無神色,畫是死的,談不上有多好。

石觀音像是沒聽到我那句話一樣,轉到正面手一用勁把我整個人都拽起,把一只鉛筆塞進我的手中。

"畫給我看看"

這只是單純的滿足石觀音的好奇心吧。只是勾線對自己确實毫無壓力。

拿起筆,借過石觀音遞來的紙,偏頭定定的看了會兒她,開始在紙上描描畫畫,畫幾筆看她一眼,只不過十來分鐘,沒有掃陰影的底稿就出來了。

石觀音只是坐着看着我畫,一動不動做了個相當好的石膏像。才頓筆她就壓住了我的手。

"我道還不知道你會這樣的絕跡。那些畫具想不出拿什麽換,就借你吧"

這算個哪門子的絕跡啊,不過能用畫具倒是很棒!我是滿頭冷汗看着幾乎要貼着自己看畫的石觀音,心跳的有些加快,我把畫給您您就別再靠近了啊!

她把那幅剛畫了的底稿也收進了自己的懷裏,指尖撫上我的手指,指頭不自覺的顫抖,我手心全是冷汗忍着想落跑的沖動由她摸着。

無話,無話,無話。就這樣一直沉默着,她摸我爪子的動作倒是沒停。我終于耐不住了突然抽手按着自己胸口

"我,我,我去給娘娘倒茶!"

說完就轉身跑出去,跑出去好幾步才頓住。我去!我哪知道哪有茶啊,或者說這大漠有沒有茶都難說吧!

這借口找的,真是平生最差勁的。早知道還不如說要去廁所呢,雖然很不雅但人有三急這很正常啊!

不過還好石觀音并沒為難我,只是從呆住的我的身側走過,又回到了她的琴旁,坐下,什麽都沒發生似的撫琴。

我松了口氣,回到房間也坐回了幾案前。又拿起了鉛筆,不過沒畫素描了,只是勾了線,拿了那套畫具開始上色,這非說我在畫什麽,那應該算是水彩。

一下午,直至月亮高升,石觀音或撫琴,或看書,或靜望水面,卻是沒再長時間離開過水榭。我也靜靜的坐在房裏畫畫,直到燭燈點亮。

畫中人。若坐,素手撫琴,梅落香肩,水榭雲影依三弄;若行,水袖舞裳,月照纖腰,星河桂魂灑一水。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雙更。

大家是喜歡看楚香帥出來刷劇情呢還是再讓糯藕糕和娘娘獨處一會?

現在在考慮大沙漠的劇情結束後要接哪個劇情,覺得後面有點麻煩

或者直接就變成講她倆的詭異生活直接抛棄劇情

大家快來提點意見,比較喜歡哪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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