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兩人的旅途

2、

我篤定哪天徐年一定會來,事實也是我獨自旅行的計劃就此打破了。十八歲那個人生最長的假期我本計劃來次長途旅行,路上找個女生談個可長可短的初戀,順便結束十幾年的童子生涯什麽的…這下女生也不用找了,雖說性別有點偏差,但對于剛經過壓抑期的我而言,真的很刺激…

坐在去往只在圖片上看過的小鎮的長途車上,我叼着不能點的煙、摟着不能當老婆的徐年,絲毫不在意陌生人的眼光,那時我腦袋裏一片空白,幼稚的只想得到一個詞——私奔。

私奔,帶着一個不受祝福的伴侶躲到一個不需要祝福的地方。我承認我是自私的,甚至不曾想過徐年是怎麽想的,他為什麽要跟着我、他到底看上我什麽,這些對于我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此刻願意跟着我,并且我似乎不用付出什麽,這就是人性的陰暗面。

當天到了民宿我就猴急的扔下行李吧徐年撲在了床上,因為我知道趁着這一秒勇氣我不做或許下一秒我就會退縮了。徐年顯然沒有想到我會這樣做整個人僵直着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我,我此刻就像青春期第一次在家裏翻出父母藏好的無标題錄像帶的孩子,亢奮又忐忑卻還是會冒着被打死的危險看看錄像帶裏的禁忌。

憑着平時看三流雜志多多少少有那麽點的積累我先扒光了他的衣服,他神情窘迫不知道該作何反應似的閉上眼睛,我摸着他光滑的背部和平坦的小腹皮膚手感還是那麽好,突然想起以前班上開玩笑時我就一直很想做的事,于是我開始在他的小腹種一個個的草莓。可能是有點難受也可能是因為害怕和窘迫,他開始有點推拒我,我放棄種草莓一口咬上了他略偏白的唇。

“把眼睛睜開,不是□到主動勾引男人嗎?就清楚的看着自己怎麽被占有吧。”我伸手撬開他因緊張緊閉的貝齒,攪弄着軟軟的舌頭,帶出一絲透明的津液。

他始終閃躲着我的視線隐忍着不發一語。

那晚我進入他時他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卻又急促的收住了,我看着身下緊咬下唇冷汗直流的他,看着我們交合之處帶出的腥紅,異常的嗜血亢奮,我沾了些身下的腥紅把手指塞進他嘴裏防止他繼續虐待自己的下唇。

“賤人還真是奇特的生物,竟然和女人一樣會落紅。”

他突然伸手環住了我的肩膀,整個人貼我死死地讓我清楚的感覺到他微微起立的旗幟,身下的血流的更多,他卻只是貼着我的臉說。

“我不是女人,譚啓輝,我喜歡你。”然後便再沒放開手。

作為初夜對我而言這個夜晚有點失控我直到最後才把他弄哭,他一哭眼淚才澆熄了我心裏肆掠的瘋狂,作為□有點過于血腥。

第二天徐年開始發低燒,我去藥店弄了些消炎和退燒的藥,回來時他已經自覺的把自己弄幹淨了,還濕濕的頭發軟軟的貼着線條美好的後頸,我伸手揉了一下他順從的擡頭迎合着,我一把把他摟在懷裏嗅着民宿廉價洗發水的香味有點自我感覺良好的迷醉。

我們還真像一對私奔的戀人躲在這小小的民宿裏溫存,不談過去也不說未來,只是揮霍着眼下的瘋狂。

三天後我們開始探索這個小鎮,徐年天還沒亮就拉我來到一座人煙稀少的山裏,山下是農民的果園我們爬上山頂剛好趕上了日出,看還不耀眼的火球掙紮着升起,真難以想象它可以令人無法直視的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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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年說這座山當地叫做清涼山聽說以前有老虎出沒,我從後面摟着他使勁咬他的脖子威脅他。

“現在也有老虎,就是我!”還傻傻的發出呼呼聲。

“那我豈不是該快跑下山去找武松?”徐年嗤嗤的笑了,我伸手撓他癢癢他往山下跑我一路追,嘴裏大叫着……

“到嘴的兔子哪裏跑?!”

跑到半山腰徐年突然停下來指着山下的溪流,說此處靠山面水是陰宅的風水寶地,我看着這裏風景确實不錯,和我們上來的方向不同少了份人氣多了絲清淨,卻覺得過于清涼透着絲絲的悲哀,人生在世本就不易走了還帶着哀涼也過于消極了。

“嗯,好看是好看,可我更喜歡我們上來的那邊。”

“咦?!為什麽?”徐年可能沒想到我會和他搭話有點小興奮的樣子。

“那裏看得到日出啊,而且好找路。”

“但……”

沒等他說完,我不想繼續尋陰宅這種晦氣的話題,拉他朝小溪去了。

在城裏可見不到這種清澈見底的水體。

偏僻的小鎮并沒有圖片上的美麗,雖說民風還沒被旅游這種奇特的商品經濟污染,但也正因如此略顯冷清。我并不是性子冷清的人竟在這個小鎮和徐年過上了登山、看海、滾床單的單節奏生活。不像熱戀的情侶,我和徐年更像是退休的老夫老妻沒有什麽溝通、沒有什麽熱情,一切自然的詭異。我們住的民宿是個帶着兩個孩子的寡婦開的,每天都有各種客人來來往往。自從第一夜要了徐年後我就一直變着法想把他養胖,畢竟徐年那樣有點過于骨感的身體會讓我有很大的心理障礙,然而這些心理障礙卻又在我一次次強硬的把他弄哭後找到了平衡點,這樣的心理似乎有點變态但事實就是如此。

說實話那時我心裏很難受,焦躁不安又理不出在不安什麽,我不好過所以也不想讓徐年好過,畢竟我大好的假期是被他打亂的。所以在那些瘋狂的日子裏每當夜幕降臨時我就忍不住的變着法子用粗魯的動作、惡毒的語言,一刀一刀強硬的渴望在徐年的心理刻下印記。

後來幾天徐年很嗜睡不愛動,想着大概是被我折騰厲害了難受我也難得理他,每天獨自進行計劃中的旅行。小鎮不大,不到半個月我連山裏都走遍了,這天在集市閑逛了下想着該是到下一個地方去了,我破天荒的提前回到了民宿。剛踏進大門正聽見老板和來幫工的人正在談論我和徐年,閉塞的地方對于同性戀的态度自然不會好,兩人說的很難聽。我黑着臉咳了一聲,老板聽到後馬上閉了嘴陪着笑臉。我心中窩火也不好發作徑直回房卻正巧看見徐年趴在洗漱臺上吐得昏天黑地的,竟然連我進門了都沒有發現。

我就這樣站在他身後呆呆的看着他腦袋裏一片空白,我本就是世俗透了的人,按家裏人的說法就是撿了老頭的奸商德行,這樣的我自然不可能真不在乎世俗的輿論和眼光這種關乎自身利益的事。現在大概是最初背德的那份刺激感已經消退了,我開始後悔答應徐年這個荒誕的要求。

徐年狼狽的吐完就從兜裏掏出一個藥瓶一把一把的往嘴裏塞藥,我當時驚住了,他從來沒有給我說過他生病了……

他怎麽了、他吃的什麽藥、什麽時候開始的、他……瞞着我什麽。

“你在吃什麽藥?”我聽見自己懷疑的語氣。

徐年猛地回頭看見我就急忙把藥瓶往兜裏揣,我幾步上前把藥瓶搶過來一看卻只是個白瓶子标簽什麽的已經被撕掉了,我死死地捏着瓶子憤怒的盯着眼前手足無措的徐年。

“我沒事的,這只是普通的維生素…真的…”他低着頭閃躲我的視線。

我積蓄這麽久的怒火瞬間全被點燃了,他以為我傻了嗎?會相信他這麽拙劣的謊言。那一秒我真心覺得我就是一個傻逼才會讓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把瓶子往臺子上一拍我馬上轉身回房收拾行李,現在事情的詭異程度完全不在我的接受範圍內,已經不收我控制的事情我必須馬上結束它。

“你去哪裏?”徐年跟出來看見正在收拾的我臉色蒼白。

“再問你一次你生什麽病了?”我回頭瞪着他。

“……”他咬着下唇沉默不語。

“我現在就回去!去醫院做檢查,誰知道你有什麽見不得人的病,操!”我開口盡是傷人的話,但是我才管不了那麽多,我本來就是個陰謀論者更何況事情已經詭異至此。

“譚啓輝…我不會害你的,真的,相信我…”徐年扯着我的衣角。

我扯開他的手。

“徐年,你現在就是在害我。”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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