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落花有意

作者有話要說:楚青真的很努力,希望大家支持

這邊王新在周吾鎮定下居,開了小小的藥房,蕭依陌笑說自己給這藥房取個名字,王新答應下來,結果蕭依陌取了個“九芝堂”。蕭依陌心想這名字多好,從現代抄襲又不是不犯法的,沒想到王新連連稱這名字很好,便真的托人做了個牌匾,将“九芝堂”三個字挂了上去。

蕭依陌和風兒這些日子常往王新這邊跑,至于下山的問題,蕭依陌本想依靠風兒,結果風兒說禦劍技術不熟稔,不能帶人。蕭依陌正是失望之際,結果寒蝶撲着翅膀鑽出來道,“哈哈,主人終于到了用我的時候了。”

風兒本是在疑惑這麽小的寒蝶如何帶姐姐,怎麽都沒想到那蝴蝶變的巨大無比啊,連着身體也變大了,翅膀上寒氣更甚。于是蕭依陌就是趴在寒蝶身上下山去的。

自然上山也是寒蝶帶的,可不能讓別人看見,還找了個偏僻地方落下。蕭依陌這才知,寒蝶當日所說敖泓羽速度不輸給她是什麽意思,當初還以為她吹牛,沒想到速度的确很快。

此刻,蕭依陌和風兒傍晚在王新的九芝堂裏為風兒過了十三歲生日,這番又飛了回來。

一路上蕭依陌一直在逗風兒,說都十三歲了,還沒變聲,莫非是女孩。風兒這廂說姐姐總欺負他,總說這些話捉弄他。回到住所後,便就可自回房休息去了。

王新在九芝堂內将賬單清了清,如今這小小藥房自己一個人管理,不像當初在月傾城那裏還有風兒,後來蕭依陌也來了。心下想着幾時請個幫忙的回來。手中功夫突然停住,耳朵扯動,王新心知有人來了。

“來者何人?”王新起身觀望,兩道黑影一閃,從窗外躍入。手中拿着武器沖到王新面前,王新見兩蒙面黑衣人前來攻擊,立即與二人打鬥起來。

那兩人雖是攻擊王新,卻明顯不願傷到他。王新見兩人功力均不淺,心知這二人定來頭不小。那二人拿着兵器擊退王新,王新連連退步,口中道,“二位,為何攻擊老夫。”

其中一人厲聲道,“說出誅心石下落!”

王新見二人定是要活口,不會殺自己,停下反擊,方才說話那人立馬将手中劍一揮,架上王新脖子之上,“這是作何,束手就擒麽?”

王新冷哼一聲,“你們不會殺我,我打來打去有何意思,如今年輕人都是俊傑輩出,你二者修為如此,比老夫當年不差半分。”

架劍那人對另外一人使了個眼色,另外那黑衣人走到門窗邊将門窗關死。只見架劍那人便将手中劍從王新脖子上拿下,“我們不怕你逃,你孫兒與你徒兒在清遠門,你若是不說出誅心石究竟藏在清遠門何處,他們定是難保姓名。”

王新站在那裏,面不改色,心想這斷不是這兩個人想要找誅心石那麽簡單,背後定有什麽組織控制,而風兒和陌兒竟然已被控制住了。“你若是許多年前來問老夫誅心石的下落,老夫倒是知道。而你如今來問,老夫并不知情況。”

“呵!”那黑衣人目光森冷,直直看着王新道,“清遠門內,知曉誅心石藏在何處的就只有你與悲虛道人,你怎會不知!”

“老夫當年被奸人所害,早已脫離師門,你認為悲虛果真如此愚笨,将誅心石已依然藏在原處?你莫非覺得他不怕老夫将那誅心石奪了去?”王新頓了一頓,接着說道,“何況我孫兒與徒兒均在你們的掌控之下,我騙你作甚?誅心石當年藏在清遠門藏書閣中,如今悲虛鐵定将它移了位置,怎會任由我這個外人知曉?”

那黑衣人見王新所說并無道理,稍一沉吟,“雖說當年你被人所害之時,我才出生不久,卻也聽過關于前輩的事情。”此刻,他的語氣已變為和緩,“前輩被魔教中人下了蠱,受了控制,無意将前任掌門害死。你莫非不覺得是清遠門有內奸?”

王新冷笑道,“有無內奸已與老夫無關,老夫如今只是一名小小的醫師。”

“既與你無關,為何你還去尋找月靈劍與劍譜?”

“不過是因為不想百姓受毒王谷所害,所以才想找出月靈劍下落,如今毒王谷已經罷了手,也就與老夫無關了。”

黑衣人目光絞着王新半刻,仿若在想王新方才的話,然後說道,“清遠門藏書閣當真是從前藏誅心石的地方?”

王新點頭道,“确是,不過如今定換了位置,你若不信大可自己去找。”

黑衣人深眸之中閃過一絲波瀾,另外一人上前道,“二爺,這王新也不能留着,萬一他去清遠門告密,清遠門查起來容易出岔子。”剛想上前揮刀,卻被方才他喚作二爺的人攔住,“他不會不顧他孫兒和徒兒的性命。”

接着,對王新一拱手,便與同伴推開門,躍出九芝堂。

路上,适才與王新交談的黑衣人将面紗拉下,俊美臉龐一展無遺,“黑影,你回去跟少主說明情況。”

黑影點頭道,“二爺,那就此別過,我先去少主那邊。”說完,一躍身,便消失無蹤了。

俊美男子禦劍回到清遠門,換下弟子服,梳洗了一番,看着面盆中自己的倒影。不知想到什麽,用手将倒影抹散,走出了房門。

……

竹林,夜涼如水,蕭依陌早已等在了溪水旁,一輪彎月在溪水中蕩漾。想起從前自己總是在這竹林遇見楚澤,想起那日他送給自己的油紙傘,想起他搶走她在水中撿起的石頭。甚至在這裏,撞見了他與含煙。

今日他托風兒告訴自己此時等在這裏又是作何?有什麽事情要告訴她嗎?蕭依陌心中道,這家夥遲到了。便拿出玉簫吹奏,些許悲涼,些許凄冷。此刻,竹林裏仿若萬念俱寂一般,沒有聲息。誰家玉簫暗飛聲,散入春月落此生。

一陣風掠過,蕭依陌停下嘴邊的蕭,心知他來了。

背後感覺人走進,蕭依陌剛想轉過身,突然!兩只手溫柔的從背後抱住自己。

蕭依陌心中猛的跳動,她想要拉開他的手,卻不知為何仿佛自己無法動彈一般靜止在那裏。幽幽月光下,涼意仿若淹沒了所有靈魂。此刻,只有兩個靈魂在月光之下交融,緊緊的貼在一起。他的雙臂緊緊的圈住她,生怕她逃脫一樣。

她感覺自己的心像要跳出來一般,徘徊彷徨,卻找不到任何出口。她感覺自己的靈魂已經不是自己的了,像要逃離這突如其來的人世,卻無心闖了進來。

“楚澤,你放開我,不能這樣。”蕭依陌頓了半晌才反應過來,想用手掰開楚澤緊緊圈住她的手嗎,誰知他反而更加用力,“別動!就一會兒。”

蕭依陌慢慢放棄了掙紮,“這樣不好,一會兒你就放開。”

楚澤将頭輕輕放到蕭依陌的左肩,她能清晰的聽見他的呼吸聲,“為何你要排斥我。”

排斥?她何時想排斥他?只不過自己不能夠愛上這裏的男子,不能夠愛上他,她遲早要回去的,而青馨心心念念的男子便就是這個人。“我并不想排斥你,我當你是朋友,不過也只是朋友而已。”

朋友?楚澤冷冷笑着,緩緩松開了圈住她的手。她可知,自己在夜裏躲在她屋外的樹上,早就聽過她動人的簫聲,她第一次在清遠門吹簫的時候,淚水不斷滑下的情形,自己記得如此清楚。

她可知,他在夜裏,總是等着她安穩睡着之後才回房,居然偶然的聽到她夢見也在喚他的名字。

她可知,有時候她在窗邊望着那月亮,他在黑暗之中靜靜凝視她的臉。清秀沒有污染的面容,笑起來如春水映梨花的面容。

這些,她全不知道,卻總口口聲聲說當自己是朋友。在這黑暗之中,他的眼眸如同黑色的譚水一般,深不見底,何時起了漣漪?她避開他的目光,“風兒說你找我有事情商量的,你來了別不說話啊。”

他深深呼吸着,感覺到自己的呼吸,淡淡的道,“有朝一日,我若有了大權,你可願跟着我?”

蕭依陌倏地轉過臉,“什麽?什麽叫有了大權?”

“這些不不用管,我問你,可願跟着我!”他語氣越發激動,雙手緊緊的抓住蕭依陌的雙肩。

“我為何要跟着你,我們是好朋友,等你有了大權,請我吃飯就行了。”她自當那大權不過是指他有了錢罷。

楚澤聽到蕭依陌這番說法,方才燃起的激動情緒暗了下來,他放下抓在蕭依陌雙肩的手,擡頭望着月色。她轉過身,随着他望向天際,旋即又側過臉看向他,月色下,俊美的臉龐顯得如此蒼白。

他可是愛上自己了麽?

她低下頭開始認真的想這個問題,他可真是愛上自己了?怎麽會呢?她不過是個平庸女子罷了,興許他只是覺得自己有些特別罷了。

“那日,你與逐天結拜了吧。”楚澤冷冷的道,為何他此刻的聲音顯得這般冰冷,她還記得初見他時他清亮悅耳的聲音,如風一般的男子。

她微微點頭,“的确是。”

“你莫非是将心放在他那裏了?”他說這句話時,絕望一般的看着蕭依陌,蕭依陌心中一緊,心像被生生的揪着,感覺生疼,“并不是你想的,我當他是大哥罷了。”

他深吸一口氣,開始露出笑容,跟方才沒有發生任何事一樣,毫無顧忌的望着蕭依陌笑。這是什麽笑容,明明是那般冰冷,他卻想佯裝這笑容是溫暖的。“其實我以後可以直接去找你的,遠不用叫風兒傳話,你說對吧?”

他見她一副不知如何說的模樣,接着道,“我沒什麽事,本來想捉弄你,裝鬼吓吓你,所以才讓你過來。轉念一想,這樣不太好吧,把你吓出毛病了風兒鐵定會找我麻煩。幹脆就另外換了一個方式,怎麽?有沒有被吓到?”

蕭依陌此刻已是汗顏至極,睨着楚澤,“好吧,我了解了,以後吸取教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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