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影後的替身20

“為了家産,我的叔叔情緒激動之下失手把我的父親殺了。”蕭承彥說,“我的母親目睹現場,被叔叔打傷頭暈倒後醒來,瘋了。”

姜繁夕看着他,表示自己有在聽,并未說安慰的話。

若是近些年發生的事情,肯定不至于一點風聲都沒透露,只有可能是多年前的事。

多年前網絡沒那麽發達,很多事想瞞瞞得住。

時隔多年,一句安慰對蕭承彥已經不是那麽重要了。

“蕭爍成功逃亡國外,這麽多年我都沒找到他的下落。他長得像我的爺爺,我的長相也是。所以,我的母親見到我很容易失控。”

“父親被殺,母親瘋掉時,我十四歲。也是這一年,才檢查到母親的病情有家族遺傳史,某天我可能會像母親那樣。”

他輕描淡寫地說着自己不堪的過往。

沒有提那些日子裏的擔驚受怕,憂心家産被親戚争奪,害怕哪天變像母親那樣精神恍惚。

那時,他唯一可以信任的親人,只剩下母親。

母親偶爾會擁抱他,給他力量。

偶爾也會發了狠打他,把他當蕭爍恨不能置他于死地。

“我當時啊,差一點就熬不過,想和我的母親同歸于盡了。”蕭承彥帶着笑對姜繁夕說,“這樣的我,你敢靠近嗎?”

他的眼裏沒有一絲笑意,黑沉沉的瞳仁深不見底。

“為什麽不敢?我膽子那麽大。”姜繁夕勾着蕭承彥的脖子,姣好的面容上滿是笑意,可眼中卻泛着酸楚的水光。

她的态度很堅定,從未有過動搖。

她不希望他從她的表情中看到太多猶豫,他猶豫着站在原地沒有靠近她,不就是因為害怕她轉身離開,他空歡喜一場嗎?

“不怕我哪天瘋了嗎?”

“當我不知道這方面的知識嗎?幾率又不大,你少吓唬我。”她咬了一下他的喉結,頗為不滿。

他的喉結滾動了一下,頗為性感。

“那也是有可能的。”

“病了就帶你去治療呗,我當多大事,一直推開我……”她又咬了咬他的嘴唇,牙齒沒多用力,在他的唇上留下酥麻的癢意。

蕭承彥看着她輕松的神色:“我最後問你一次,是我了嗎?”

“是你了,就你了,只有你。”姜繁夕肯定地回答。

“答應了,就不能離開了。”他收緊了手臂,将人環住。

姜繁夕的腰被勒得疼,她想了想還是主動地往他腿上坐着,還抓着他的手手把手擺好姿勢,好讓自己在他的懷中更為舒坦。

這是很适合接吻的姿勢。

“雖然想體驗一把讓你追妻火葬場的快樂,但誰讓我那麽甜呢?”

她仰起頭,親上他的唇,宛如把自己變成祭品獻祭給他。

灼熱的氣息在車內升騰,點燃了兩人的感情。

蕭承彥沒讓她主動太久,很快便搶奪回了主控權。

他的感情如此熾熱,把冷淡的僞裝丢掉後,是綿長而熱情的吻。

姜繁夕仰着頭,承受着他熱切的吻,因為仰頭的姿勢,脖頸拉伸成漂亮的線條。

她被他親得快要喘不過氣來,整個人像是浸泡在了溫泉池中,暖意蒸熏得渾身熱意。

良久後,她呼吸紊亂地靠在他的懷中,聲音悶悶的,帶着點委屈。

“嘴都被你親破了。”

“我看看。”蕭承彥的聲音沙啞,捧起她深埋在自己懷裏的臉。

她的臉上是桃花一樣的粉紅,唯有那唇色紅得豔麗。

唇瓣确實有點破皮,不是很嚴重。

他說:“抱歉,因為确實太甜了。”

“怪我太甜咯。”她怒瞪他一眼。

“怪我,怪我禁不住誘惑。”

他這麽快承認錯誤,姜繁夕立馬笑了,牽着他的手十指相握。

“好吧,原諒你。不過下次有戲要拍的時候可不能這樣。”

“沒戲的時候呢?”

“就……偶爾你情難自禁激烈一點,我也能接受的,誰讓我那麽有魅力?”她自戀地朝着他眨巴眼睛。

蕭承彥捂住她的眼睛。

“幹嘛呀?”她的眼睫毛輕顫着,被他的掌心一蓋,什麽都看不到了。

“你再散發魅力,我又要情難自禁了。”

姜繁夕開心地笑起來。

被人誇被人肯定,誰不開心呢?

尤其是她現在還喜歡蕭承彥。

在這之前,蕭承彥多狗啊,非要和她相互試探,哪肯那麽直白誇獎她。

現在好了,像打通了任督二脈似的,抹了蜜的話一句又一句。

蕭承彥也在笑,他的心情從沒像今天這樣好過。

看着懷裏的姜繁夕,他想着,或許以後這樣的日子會變得越來越多。

車停之後,姜繁夕和蕭承彥一起下了車。

兩人面色如常,司機倒是沒看出姜繁夕的唇有什麽問題。

就是感覺二人的氣場變得更加契合了。

坐落在前方的別墅,十分漂亮。

蕭承彥的下颌卻緊了緊,他不知道今天母親會是什麽狀态。

即便醫生說最近母親的情況平穩,沒什麽問題。

“走啦,去見家長。”姜繁夕拉着蕭承彥往前走,光線落在她的身上。

她的身上多了一層金色的邊緣,有點耀眼。

而他站在樹下的陰影裏,整個人如同融入了黑暗中。

她拉着他,從樹蔭下走出來,一起沐浴着光走向別墅。

蕭承彥重複着:“見家長……”

“當然啦,以後你也得陪我回去見我父母,要結婚哪有不見父母的?不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都是耍流氓。”

“你說的對,要見的。”

蕭承彥喜歡她的大膽直白,喜歡她現在就已經在計劃着他們的将來。

很喜歡她。

真是哪兒哪兒都好,越看越喜歡,越看越歡喜。

蕭承彥提醒她:“我的母親有時候會……突然發難,我以前被她用花瓶砸過。”

那一天是他的生日,母親前一刻姿态娴靜地插着花,說要為他做蛋糕。

下一刻卻将花瓶砸向了他。

蛋糕自是沒了,多了幾道傷。

“我保護你。”姜繁夕說,“讓你們都不要再受傷。”

“那就靠你了。”

他身上每多一道傷,母親清醒過來,心裏同樣會多一道傷痕。

所以她說保護他們。

真的是很貼心的女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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