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章節
胡言『亂』語……”
簡玲珑說的,唐酒酒暗自記下,不過她覺得,能看出她跟人換了身體的,絕不是普通的相士,更何況他說的那些,也不知道真假……
唐酒酒越來越覺得,哪天若是再有時間,一定要和衛昭一起來這裏找到這老道,或許他,是幫助他們換回來的關鍵,換回來之後,她這個福澤深厚的好姑娘就快快樂樂的帶着自己的菜刀包袱回到白頭山,拿着衛昭給自己的金山銀山嫁給韓钰,讓韓钰這一生都大富大貴,平安喜樂,百歲無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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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玲珑從回府之後就被支走了,可算是不再念粘着唐酒酒。
“安樂侯世子,簡曦辭。”
“唐酒酒。”
衛昭給二人簡單的介紹彼此後,這才客客氣氣的交談起來。
簡曦辭是個精致的男人,這種精致體現在每一處細節,雖然還沒與他開口-交談,也是第一次結識這個人,從進入這個書房後,連唐酒酒這個從來都不看書的粗人,都不由得屏住呼吸。從前唐酒酒覺得韓钰的書廬是一個聖潔不可侵犯的地方,現在亦然,簡曦辭就端坐在雕枯藤鳳尾盤紋老木桌前,一襲青衫,風流俊秀,言笑晏晏。他的眉眼不是很好看,也不及衛昭的鋒芒暗藏,但是有種溪水的溫潤之感,唐酒酒想,他為人也該是很柔和,反正比衛昭那個人渣好說話。
此時此刻,唐酒酒和衛昭坐在侯府的書房裏,面對着安樂侯世子,事無巨細的說着二人不太美好的初遇,第二天又是怎麽換了身子,卿子煙,遇刺,一樁樁一件件講給簡曦辭聽。
“果真是很離奇。”
簡曦辭聽後,說出這樣一句話。
“沒有自己的身體,玉符的事會變得很困難。”衛昭筆直的坐在椅子上,坐姿就如他這個人一樣面癱= =
“你不是已經拿到了玉符?接下來的事得罪了卿子煙,我看你怎麽辦。”
簡曦辭手指一下一下的敲在桌上,大概是在思考着什麽。
而唐酒酒,覺得他們的話題自己完全聽不懂,早已昏昏欲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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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這樣,你們今日便在侯府歇下,明日再回宮。”
簡曦辭看了看困乏的頭一點點的唐酒酒,壓低聲音問:“你告訴她你的身份了?”
衛昭搖頭。
“還是及早告訴為妙,免得到時在百官面前出什麽岔子。卿子煙的事暫時交給我,這次刺殺你的,一定是天狼那邊的人,宮裏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回去之後,保護好你自己。”
唐酒酒這時完全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她夢見在徐州鎮她自己的小豬肉攤上,一只大肥豬拼命逃竄,她就是抓不到。
“小乖豬,不要『亂』動,姐姐給你……給你……”
含含糊糊的夢話,被簡曦辭聽在耳裏,不由好笑:“這姑娘倒是憨直,看起來沒甚壞心。”
衛昭颔首:“不太聽話罷了。”
簡曦辭敲敲衛昭面前的茶盞:“既然人家被卷了進來,就好好的對待人家,別總無所謂的态度,很傷人。”
衛昭挑起長眉:“怪我不理簡玲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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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黑的話:有沒有覺得衛昭和簡曦辭有『奸』情啊親們?偷笑~
我離君天涯,君隔我海角 【19】他是皇上
簡曦辭失笑:“我又不是不知道我那妹妹的『性』子,只會胡鬧罷了,只是你每次都任由她胡來,倒是多謝你。怎麽可能怪你?”
衛昭長指收攏茶盞,一飲而盡。
“玲珑是孩子。”衛昭只輕描淡寫的說了這樣一句話,便止住簡曦辭想要提出讓自己妹妹入宮的事。
“你還真是……太了解我。”簡曦辭啧啧稱贊,自己的确是想問問衛昭簡玲珑能否入宮,自己對這種事是可有可無的,只是被自己妹妹問的煩了,所以往心裏去了幾分。
“她的那幾分心思,全都攤在光天化日之下,大概是我和父王太拘着她的『性』子?她接觸的同齡人太少,才會太粘着你。更何況,你又那麽優秀。”簡曦辭站起身,回身從多寶格上取下一個小軟枕,走到唐酒酒的身邊,輕輕的擎着唐酒酒的胳膊,将她的頭放在小軟枕上。
“真不習慣看着你的臉流口水。”簡曦辭驚嘆,衛昭霎時意識到發生了什麽,“說起來路上那次遇刺,玉符多虧了唐酒酒。”
“只不過我不明白,此次你去徐州鎮,除了這村姑和卿子煙那枚碎玉,你還不是一無所獲。”
“卿子煙與天狼的那條線已經斷掉了,她的能力太有限,而我們似乎已經榨幹她了,無甚價值。”衛昭看着自己衣襟上的一小塊血跡,那是在回去救唐酒酒的時候不小心遺留在上面的。
他不禁蹙眉:“我認為我們可以在水裏探讨這個問題。”
***
叫下人在浴池備好水,簡曦辭與衛昭分坐巨大的浴池的兩邊,衛昭微合雙目,發自肺腑的覺得渾身舒适,天知道他這幾天為了盡快趕回來沒有沐浴,是多麽的想死。
“哈,謹容,那女人的身材……如何?”簡曦辭輕咳一聲,戲谑的說。
衛昭下意識的低頭去看,随即覺得有些別扭,自己又不是沒見過女人,何必對女人的身體大驚小怪。
“一馬平川。”衛昭給出了自己簡短有力的評價。
“撲哧——”簡曦辭忍不住,笑出聲來。
“她很有趣?”
“她很麻煩。”衛昭回想起這一路,臉『色』更加不好看。再回宮之前,還是有許多事要交代給唐酒酒,光是想想,就已經很頭痛了。
“你準備給她什麽位分?”簡曦辭從水中起身,随手取過池邊小榻上的手巾(資料證明古代是有手巾的存在的哦~)。
“皇後。”衛昭很淡定的說,絲毫不理會簡曦辭的震驚。“皇後?!雲國的皇後?!這不是兒戲衛昭!!”簡曦辭微微睜大了眼睛,手巾“通”的掉入池子裏。
雲國的皇後……
躲在屏風後面一直偷聽的唐酒酒,死死的捂住了自己的嘴,險些驚叫出來。
這幾日來,許許多多的疑團迎刃而解。
她終于明白,衛昭為什麽對自己的身份一直避而不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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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離君天涯,君隔我海角 【20】唐酒酒這張破嘴
唐酒酒捂着胸口,仍舊難以相信,衛昭……衛昭他……他竟然就是皇上……
皇上……?
剛剛如果不是她好奇心作祟,想看看衛昭和簡曦辭在浴池裏都談論些什麽……他還要瞞着她到什麽時候?
唐酒酒很驚慌,她從前猜測過衛昭的身份,看衛昭那面癱樣子,頂多是個有錢人家的公子哥兒罷了,現在如果不是她親耳聽到,她更不可能相信,她……她怎麽就招惹上這麽一尊大佛了呢?
皇上啊,好遙遠的一個字眼。
唐酒酒欲哭無淚,腦子裏『亂』成一鍋粥,她有自知之明,她是個賣肉的好手,不代表她同樣可以做好皇上或者皇後,你指望一個沿街叫賣的女屠夫到朝堂上翻手為雲,覆手為雨?還是在後宮将等待變成終生姿态?真的很可笑。皇宮之于她,壓根就是個想都沒想過的地方,在她生命中出現的如此突兀,實在是措手不及。
越想越『亂』,唐酒酒覺得自己現在需要出去清醒一下。
唐酒酒手忙腳『亂』的起身,身子一歪,卻碰倒了身邊的立着的汝窯花囊,嘩啦的一下,滿滿一囊的水晶球兒似的新貢白桂撒了一地,滾落在青花磚上。
“誰?”簡曦辭長眉微蹙,聞聲而動,披上外衣飛身而出。
“是你?”簡曦辭有些意外,卻看到唐酒酒眼眶有些微紅,狼狽的趴在地上。唐酒酒昂頭看了看簡曦辭,又低下頭去,慢慢的撐着地面站起來,身形有些搖晃。
衛昭也聽見了聲音,披衣而出,恰好看到唐酒酒人不人鬼不鬼的從地上站起來的一幕。
“去沐浴。”衛昭看不慣她那副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委屈模樣,斥聲道。
唐酒酒看他和簡曦辭站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