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無處可逃

當天下午，白子城出門了。

顧卿煙就知道，無論如何，白子城不可能一直守在自己這裏，他只留下了一個叫年晴的助理秘書，看起來是對別墅的戒備極為放心。

年晴一直不說話，像是個木偶一樣站在門口，顧卿煙只好耐心地按兵不動。

等了整整一天，直到晚上年晴方才出去撥了個電話，聽到年晴關門的聲音，顧卿煙連忙将手機摸出來撥通了電話——

第一個電話，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撥給了席言。

電話響了幾聲，被掐斷了。

顧卿煙怔了怔，幹脆撥給了自己的律所老板，劉仲亦。

劉仲亦果然很快接了電話。

“劉律，我是顧卿煙。”顧卿煙壓低聲音道。

“你終于來電話了，我這幾天警察局都去了，都沒有一點你的消息，你這是怎麽回事？玩失蹤啊？”劉仲亦的大嗓門在這一刻尤其親切。

顧卿煙匆匆道：“劉總，我現在人被白子城控制了。您知道白家嗎……”

“嘟嘟嘟。”

電話被切斷了。

顧卿煙不敢置信地睜大了眼睛，又一次嘗試撥通。

“您目前在信號範圍外，請您稍候再撥……”

門外傳來當當的敲門聲，與此同時，年晴古井無波的聲音傳來：“抱歉顧小姐，裏面信號有些不好。”

顧卿煙哪裏還能不懂？

自己果然是被監聽了。

年晴毫不客氣地走進來，對顧卿煙伸出手，顧卿煙沉默了幾秒，冷笑道：“收不收走對我而言已經沒有意義了吧？”

年晴沉默一秒：“如果顧小姐需要的話，我可以給你一臺游戲機打發時間。”

顧卿煙自然沒要什麽游戲機，這個時候，她早就沒了這些心思。

也正是從這一刻起，顧卿煙開始絕食。

年晴想盡了辦法，到了晚上白子城回來了，看到的依然是一個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顧卿煙。

白子城将包丢給管家，大步流星地朝着顧卿煙走過來：“聽說你不吃東西了？”

顧卿煙一言未發。

白子城盯着顧卿煙看了一會兒，冷笑了一聲：“好，希望你能堅持。”

說完，他幹淨利落地扯起顧卿煙的衣領，就這樣拉扯着顧卿煙跌跌撞撞地進了一間屋子。顧卿煙四下看了一眼，這間屋子和別墅裏其他房間不太一樣，看起來狹小而逼仄。

沒有給顧卿煙再看上幾眼的機會，白子城将一張光盤丢給年晴：“播放。”

“是。”年晴依然像是沒什麽情感的木偶一樣。

顧卿煙看着屋裏的屏幕緩緩降下，與此同時視頻開始播放，顧卿煙的瞳仁不自覺地緊鎖——

那是自己昨天被強暴的錄影，這個瘋子……

“你這是在威脅我。”顧卿煙蒼白着臉。

“我該寄給劉仲亦一份。”白子城冷笑道。

顧卿煙幾乎要咬碎一口牙：“你要什麽？”

“要什麽？”白子城看了不遠處的年晴一眼：“你，出去。”

年晴什麽話都沒說，出門時順手将門關上了。

顧卿煙下意識向後退了一步，白子城的動作微微一緩，嘲道：“怕了？”

“怕？你不過是個強奸犯而已。”顧卿煙冷笑。

“你說的沒錯。”白子城将衣服一件件脫下去，慢條斯理道：“下面還有不少錄像，你慢慢看，我們順便來做點別的。”

還能是做什麽呢？

顧卿煙向後退了幾步，終于被壓到了牆上，白子城還在微笑，卻是毫不留情地貫穿了她。

“今天我們換個姿勢，顧卿煙，你要明白你逃不掉的，所以不要裝傻，給我好好看着。”

白子城的臉貼得很近，他明明那麽好看，此時卻仿佛惡魔一樣，讓顧卿煙無處可逃。

顧卿煙被他頂的難受，這種純粹的發洩，雙方明明都沒有任何快感，目光瀕臨渙散，卻是驀然定格在屏幕上。

那是兩輛車對撞的視頻，看起來有點模糊。

但是顧卿煙的瞳孔猛地收緊，鏡頭拉近，那兩輛車一輛是白子城的，另一輛裏面的人……是自己嗎？

白子城惡意地頂了一下，靠近了顧卿煙，笑意有點冷：“記起來了嗎？”

顧卿煙難耐地痛吟出聲：“記起什麽？啊……”

“想不起來也沒關系，如果你喜歡這樣的生活的話，你可以多裝一會傻。但是你要明白，我的耐心是有限的。”白子城冷冷道。

顧卿煙痛苦地搖着頭，這一刻，她忽然覺得尊嚴也好什麽都不重要了，只剩下錐心噬骨的痛，從身體到心底。

“那不是我，白子城，你找錯人了……”

白子城眸光更冷，顧卿煙只能感覺得到他在瘋狂地沖撞，像是在找一個出口。

可是怎麽會有出口呢？

暈過去的時候，顧卿煙還在低聲念着：“不是我，那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