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溫泉中的成婚禮
陽光的味道……四舍五入等于陽剛的味道?
景上元和找了個能說服自己的理由,勉強接受了自己有“體香”這個事實。
不過看到玄岩信步如此喜歡他的“體香”,他多少還算是有點欣慰。
總之,阿信開心就好。
他揉了揉玄岩信步的頭發,打亂了他的發型,又用手指重新給他細細梳好,笑道:“你把我帶到這來,是想做什麽?”
“當然是……”玄岩信步疑惑地擡頭看看他,又看看那一片一片冒着熱氣的水潭,覺得這個問題的答案完全不言而喻,但他頓了一下,還是回答道,“泡溫泉啊。”
“你不是怕水嗎?”景上元和刮了刮他的鼻子,笑道,“還是說你只怕冷水,不怕熱水?”
玄岩信步被戳到短處,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松開景上元和的肩膀,後退了一步,擺擺手說:“你自己泡,我在岸邊幫你望風。”
“我又不是沒出閣的大姑娘,用得着望風?”景上元和失笑,上前一步,抓住玄岩信步的手,笑道,“機會難得,咱們找個水淺的地方一起泡吧?”
玄岩信步吓得向後一跳,連忙搖頭:“不不不,我不行,我不去!”
“真不去?”景上元和問。
玄岩信步猶豫了一下,面如死灰地點了點頭:“真不去。”
“好吧,那我自己去了。”景上元和無奈地笑了笑,放開了玄岩信步的手腕。
這片溫泉大大小小有十幾個水潭,潭水深淺不同,溫度也不一樣,景上元和把所有水潭都試了一遍,然後找了個水淺且溫度适中的,脫了衣服鞋襪走了進去。
此時正值春末夏初,山裏的天氣比山外略低一些,去河裏游泳尚有一些涼,泡一泡溫泉卻讓人從內到外都感到舒坦。
玄岩信步遠遠地看見那泉水只沒過了景上元和的膝蓋,隐隐有些意動,但是小時候差點被淹死的經歷又讓他望而卻步,他只能站在岸邊的草地上遠遠地羨慕,眼巴巴地盯着景上元和看。
景上元和惬意地在溫泉中舒展開手腳,半閉着眼睛悄悄觀察玄岩信步的反應,見他躍躍欲試又一臉糾結,忍不住笑了。他從水裏坐起來,比劃着剛到胸口的水面,引誘道:“阿信,沒事的,你看。”
玄岩信步盯着他胸前那微微波動的水流又糾結了一會兒,才邁着僵硬的步子慢慢向那潭泉水挪了幾步。
“沒事的,你看,這水還沒有你家浴缸深。”景上元和從水裏站起來,走到岸下,向他伸出了手。
玄岩信步看看那環繞着景上元和膝蓋的粼粼波紋,又看看他沉穩有力的雙手,抿了抿淡粉色的嘴唇,一咬牙,緊緊攥着自己襯衣的下擺,戰戰兢兢地踏着滿地的青草站到了景上元和面前的岸上。
“阿信真棒!”景上元和連忙抱住玄岩信步柔韌的腰身,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背,鼓勵道。
玄岩信步聽到這句誇幼稚園小朋友的臺詞,忍不住羞紅了臉,低頭望着景上元和的發旋,悶聲反駁道:“我在家不用浴缸。”
“那你用什麽?花灑?這兩者有什麽區別?”景上元和擡頭望向他,一邊笑着,一邊輕輕托住他的臀部,将他從岸上悄悄抱了起來。
盡管他動作很輕很慢,還試圖用一個近乎弱智的問題轉移玄岩信步的注意力,玄岩信步還是很快就發現自己遠離了地面。他大睜着濕漉漉的眼睛看着景上元和抱着他緩緩倒退移向水潭中心,驚得身體僵直,胳膊緊緊摟着景上元和的肩膀,兩條腿緊緊箍着他的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景上元和感覺自己的腰都快被他夾斷了。
他深吸一口氣,騰出一只手輕輕撫了撫玄岩信步的後背,讓他放松。
對江河湖海根深蒂固的畏懼不是一句“放松”就能緩解的,景上元和不說還好,他這麽一說,玄岩信步更緊張了,一緊張,雙腿的力道不由自主地又增加了幾分。
景上元和疼得全身一抖,冒了一腦門冷汗。
玄岩信步受到他那一抖的影響,死死摟着他的肩膀,臉埋在他的頸間,抖得更厲害了。
景上元和無計可施,只得抱着他又慢慢往岸邊走去。
玄岩信步感覺身體移動的方向變了,慌忙擡起頭,看見湖心咕咕的泉眼漸行漸遠,連忙戰戰兢兢地大聲說道:“別、別回去!等一下,我、我能行的!”
“阿信,你不用勉強自己。”景上元和停下腳步,憐惜地拍了拍他的後背。
“不,我不勉強,我能行的,你相信我!”玄岩信步少有地激動起來,他鼓起勇氣松開景上元和的肩膀,捧起他的臉,毫無章法地吻上了他的唇,“我想和你一起……”
未說完的話在景上元和熱切的回應下像斷了線的風筝,飄飄搖搖地飛向空中,安靜的空氣裏,除了咕咕流動的水聲,偶爾的鳥鳴,就只剩下愈發沉重的呼吸和唇舌交纏蕩起的圈圈暧昧。
不遠處低矮的灌木叢裏呼哧呼哧走過來一頭跛腿的野豬,野豬望着泉水中央那兩個糾纏在一起的人影愣了幾秒,靜悄悄地扭頭走了。
這個纏綿悱恻的吻讓玄岩信步大腦缺氧,全身發軟,心情卻奇跡般地放松下來。他松開了景上元和的腰,顫巍巍地憑着自己的意志站到了那沒膝深的水中。
水很暖,暖得像剛才那個霸道纏綿的吻。
景上元和沒有那麽多詩意的念頭,他只覺得自己成了被火星點燃的□□,理智被燒得一點不剩。柔軟的唇舌滿足不了他越發膨脹的渴望,他一手探入玄岩信步的襯衣,溫柔地撫摸着他的後背,一手解開他衣領的扣子,吻上了他細膩的脖頸和精致的肩膀。
後背和肩膀的雙重快.感讓玄岩信步大腦一陣一陣發懵,他感覺有一波接一波的海浪洶湧澎湃地沖擊着自己的神經,一點一點地把那些被稱作理智的東西拍成碎片,又有一陣接一陣的春風托着自己,起起伏伏,直沖雲霄。
他感覺自己站不住了,雙膝一軟,和景上元和一起雙雙跌落水中。
溫熱的泉水被攪起大朵大朵的浪花,兩人在水中起起伏伏,忽上忽下,像兩尾嬉戲的魚,相互追逐相互糾纏,吓跑了灌木叢中的野兔,驚飛了枝頭的鳥雀。
景上元和抹一把臉上的水,從後面抱着全身濕透的玄岩信步,一邊舔咬着他圓潤的耳垂,一邊喘着粗氣低聲呢喃:“寶貝兒,我是第一次,我覺得我們可以不用戴套,你覺得呢?”
“我不知道,我……也……啊……”耳垂傳來的酥癢讓玄岩信步忍不住輕哼出聲,溫熱而寬厚的胸膛緊貼着他的後背,讓他感到無比安心,他雙手反舉,緊緊扣着景上元和的脖子,揚起秀氣的下巴,斷斷續續地補充道,“你……唔……你……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