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啾八口兔兔
讓造型師給江霧萦做了個簡單的編發後,門被敲了兩下,策劃團隊過來招呼說等會伴娘進場,薄霖鈴忙推推江霧萦,笑道:“去吧去吧。”
雖說江霧萦習慣了穿裙子,可他以往穿裙子時都是平底鞋,還不太适應薄霖鈴給他準備的5cm小貓跟,步子邁得有些小。
伴娘與伴郎們已然在宴會廳門口各自站成一列了,江霧萦忙補在最後。
立在第十一位的伴娘聞聲悄悄回頭,短暫愣怔了下而後道:“你沒有化妝?”
江霧萦點點頭,那位伴娘又忍不住端詳道:“你的兔耳朵是怎麽回事呀……”
江霧萦被她看得有些赧然,紅暈就從薄而細膩的肌膚下沁出來,那位伴娘越湊越近,拼命按捺住上手摸一摸的沖動。
幸虧此時宴會廳內司儀高聲宣布伴娘伴郎團入場,那位伴娘才匆匆回頭,沒再觀察江霧萦。
江霧萦舒了口氣,繼而便瞧見前頭的伴娘伴郎們入場的方式是……一個牽着一個,兩兩成對。
江霧萦:“……”
他這才将目光轉向左手邊排在最後的alpha,對方瞧着年紀也不大,十八九歲的模樣,見他望過來後,耳根倏地紅了紅,朝他伸出手。
江霧萦:“……”
他只得伸出一根食指,歉意地望着對方,示意只牽這一點點就好。
alpha仍是無措,紅着脖頸握住那一根柔軟細嫩的食指,順拐着入了場。
在江霧萦的設想中,薄瀾懸作為新娘的侄子,觀禮位置不會很近,便不易發現他。
事實的确如前半段,甚至薄瀾懸并未與薄家這邊的人同一桌,而是與一些商業上有來往的合作夥伴們同坐,将事業心貫徹到底。
然而即便他離江霧萦遠遠的,也仍舊一擡眼便認出了精心打扮過的小兔子,自然也瞧見了他被alpha小心翼翼握住的那根食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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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理,薄瀾息興味索然地喝幹了杯中酒,目光随意一掠便登即頓住。
江霧萦不敢往客人席上瞟,兢兢業業地等到第一階段結束,便匆匆與伴娘們一道退了場。
雖說一桌子都是omega,江霧萦還是對她們抛出的一個又一個問題感到難以招架。
“你怎麽這麽白,一點毛孔都沒有……”
“頭發好滑啊,有沒有用過發膜呀?”
“你這睫毛好長啊,我貼假睫毛都沒這長。”
江霧萦:“……”
他身邊那一位伴娘踯躅良久,而後試探道:“弟弟,你在C大念書?”
江霧萦臉紅紅地點頭,對方便繼續斟酌道:“我叫徐一秋,前年轉型做綜藝制片,最近手頭有一檔大學生旅行直播綜藝還缺最後一位嘉賓,你想不想……”
江霧萦忙婉言道:“我……我不太擅長面對鏡頭……”
對方仍不肯輕易放棄,隐晦道:“報酬很豐厚的,都是節假日直播,不會影響你上課。”
江霧萦剛要謝絕,可他又想到身上的債務……
小兔子默了默,小聲道:“那我考慮一下,今晚答複您,可以嗎?”
對方喜出望外,趕緊道:“不急不急,還有一個多月才拍,你明晚給我回複就好啦。”
交談間新郎新娘已走近前來,先前那個牽過江霧萦食指的alpha在新郎邊上負責擋酒,與他目光接觸後又鬧了個大紅臉。
伴娘們紛紛起身,各自飲盡手中香槟,江霧萦悄悄給自己斟得多了點,趁着沒人約束他,試圖将一整杯香槟都喝掉。
杯口才沾上唇瓣,雙肩便被人按了下。
江霧萦霎時一震,不祥的預感在短短幾秒鐘內發酵,而後“砰”地一聲引爆,綻出一朵巨型蘑菇雲。
“姑姑,”身後人遙遙一敬,語氣稀松平常道,“祝您新婚愉快。”
薄霖鈴的目光在偷喝酒被抓包的小慫兔和自帶殺氣的大灰狼之間徘徊,強忍笑意道:“嗯。”
肩頭的小毛絨兔被人不動聲色地拽了拽尾巴,江霧萦落座後不到兩分鐘,便以去洗手間為借口出了宴會廳。
廳外是一條寬而長的走廊,宴會廳在一端盡頭,江霧萦朝另一端緩緩步過去,行至拐角處時,撞見了一位alpha。
然而對方并非薄瀾懸,而是那位紅臉伴郎。
身材健碩的alpha掐着手機,期期艾艾道:“我……那個,你……你好……”
“你好。”
冷淡的嗓音響起,薄瀾懸将江霧萦拉到身後,不緊不慢道:“請問找我……找、我、朋、友有什麽事嗎?”
到底年輕,骨子裏都不服輸,那位伴郎并未氣餒,仍對江霧萦道:“可以交換一下聯系方式嗎,我、我聽到你也是C大的,我叫郁培風,在C大飛行器設計與工程專業念大一。”
江霧萦覺得薄瀾懸随時有爆.炸的可能,忙委婉道:“不好意思,我手機不在身邊,也沒記住號碼。”
雙方都心知肚明這是托辭,郁培風不再勉強,有些失落道:“那……希望有機會在學校見面。”
告別了受挫的alpha,薄瀾懸從口袋裏拿出片酒精濕巾拆開,開始一寸寸擦拭江霧萦的右手。
“……”omega默了默,将左手食指伸出去道,“只牽了這一點點。”
薄瀾懸瞥他一眼,意有所指道:“素描課?小班授課?”
江霧萦小聲地倒打一耙:“小氣鬼。”
薄瀾懸一壁繼續給他擦手,一壁将人帶着往旁側那架紅雕漆邊座刻字圍屏走。
圍屏後恰好是一片暗影,薄瀾懸随手拉了把空椅子坐下,繼而拉着江霧萦坐在自己腿上。
alpha結實的手臂将江霧萦腰側的絨兔擠壓變形,他悶悶道:“別理那個郁什麽。”
“郁培風。”江霧萦提醒他。
alpha更郁悶道:“別記他的名字。”
“……”江霧萦不自在地動了動身子道,“回宴會廳去吧。”
薄瀾懸不為所動,鼻梁在他嬌嫩的頸側亂拱,低聲道:“不想和寶寶分開。”
江霧萦這個角度可以俯視他,望着alpha的後頸,他眉心微微颦蹙了下。
他伸手戳了下那處跳動得十分明顯的位置。
薄瀾懸“嘶”一聲,捉住他腕子道:“我可沒什麽自制力。”
江霧萦眉心又緊了緊道:“好燙啊……你是不是,易感期快到了?”
薄瀾懸似乎毫不意外,只道:“我從來沒有過易感期。”
江霧萦微愕——快三十歲的alpha,一次易感期都沒有經歷過?
可薄瀾懸腺體忽然這麽活躍,體溫也高得異常,顯然是易感期将至的征兆。
如果這是第一次,那積蓄這麽多年,一旦爆發的猛烈程度……
他提議道:“去醫院吧。”
薄瀾懸聞言苦笑了下道:“今天鄭由嘯也過來了,他還能看不出來嗎?”
“那鄭醫生……”
“他說,”薄瀾懸喟嘆了下,“拜托我三思而後行,C市的醫院不經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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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哇哦。
薄瀾懸:(面無表情)我、朋、友
(老婆說我們只是朋友嗚嗚嗚嗚嗚)
下章那個那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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