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51 告白？（二合一）

姜衍第一次頭暈眼花地醒過來，差點一腳程秋川踢下床，對方實在把他抱的很緊。

更何況，昨天姜衍的記憶裏沒有程秋川，他不是走了嗎？

姜衍坐起來，他圍着被子縮在角落裏，似乎忘記自己喝酒這件事，直愣愣地看着程秋川:“你怎麽在這兒？”

程秋川被姜衍踢醒，他反問喝酒犯傻的人，“你有沒有感覺到頭痛？”

姜衍摸了摸自己的太陽穴，好疼。

程秋川“你昨天晚上喝酒了。”

姜衍嗅了嗅自己的衣服，有酒氣。

程秋川感覺姜衍的小動作很可愛，他又提醒:“你給我打電話，我過來了。”

姜衍拿出電量不多的手機，翻開聊天記錄，雪白的臉染上一層很淡的粉，“真是…我啊。”

姜衍清冷的表情出現一絲裂痕，正在抱着自己無助的懷疑人生，實在可愛的過分。

程秋川伸手拉着姜衍白嫩的小腿，把人直接從角落拉到自己面前，他捧着姜衍的臉，開始慢慢算賬。

“不僅如此，昨天晚上你說，我喜歡你是因為看上你的臉。”

姜衍快瘋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幹了什麽:“我……”

程秋川勾了勾唇角，Alpha貼着姜衍的耳朵，很是親密的說:“姜衍，我沒有那麽膚淺。”

彼此耳語厮磨間，姜衍悄無聲息地紅了耳朵，他聽到了程秋川的告白:“我喜歡你，只是因為你是你。”

姜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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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秋川:“先別拒絕我，我知道今天你休息，晚上帶你去看姜樾，你不是一直想去學校看看嗎？”

姜衍真拒絕不了這件事。

兩目相視間，氣氛漸漸暧昧起來。

程秋川釋放了一點信息素，姜衍情不自禁地環抱住比自己小八歲的Alpha，他指尖觸碰到了程秋川的臉頰，沒有預料的冷硬，反而捏下去有些不受控的軟綿。

姜衍是醫學生，現在是醫生，指腹常年帶着一層老繭，骨節修長明晰，清冷的眉眼閃過細微的放縱。

指腹蹭過時，叫程秋川臉癢地往後縮了一下。

有一個少年喜歡這件事，變成了歡快的事情，絕非成為他的負擔，反而是自己也在影響着程秋川的每個決定。

姜衍抿唇，他壓在程秋川的肩上，眼眸逐漸染上情、欲的色彩，他道:“做嗎？”

姜衍怎麽可能說這種話，程秋川抓住他的手，一雙陰戾又黑沉的眸子，不受控的望着姜衍。

姜衍話音剛落，他已經被對方按住了，他顫抖了一下，“不了，你當我沒說過吧。”

這才是姜衍，一塵不染的姜衍，會畏縮的姜衍。

程秋川壓下omega，他嗓音清澈，說的姜衍紅了眼眶，:“哥哥，說出去的話怎麽可以收回呢？”

程秋川的手掐着姜衍的腰，沿着松垮的浴袍往上滑，找到地方使着勁捏了幾下，看着對方紅撲撲的臉，明知故問“哥哥，舒服嗎？”

姜衍的腿不知道何時已經環上他的腰，他不占據主動權，只能頂着水漉漉的眸子，咬唇點頭。

程秋川低頭看着姜衍。

烏黑軟乎的發，清冷濕潤的眸子，泛紅着發委屈的眼尾，還有兩根無依無靠間拽着衣角的手指躲在他的衛衣邊上，只拽了一點點布料。

姜衍目光清明，脫離暧昧又纏綿悱恻的情汛期，此刻姜衍是真實的，他滿心滿眼只有程秋川一個人。

怎麽辦，我更喜歡你了，姜衍。

程秋川嘴上仍舊在刺激對方，手指粘着黏膩，擡起手放在姜衍眼前，“哥哥，水真多。”

姜衍嘴上說不過他，直接用手狠狠地在背上撓了他幾下。

“別生氣嘛。”程秋川吃痛，但把人抱的更緊了，也更深了，他哪裏怕貓兒撓的疼。

程秋川語氣浪蕩，但情感真誠地像熾熱的太陽，每次都能讓姜衍被照的心口發熱，仿佛真正站在人間下。

--

顧焰很少回顧家，他從小認為這個地方漆黑陰冷，埋葬了顧家人大部分的堅守和自由，其中也包括他父親。

顧家在外人看來富麗堂皇，彼此之前關系和睦，殊不知它像一個不知目标的野獸，無情吞噬所有的前進和努力，讓顧家人仍舊不知道停下回望自己。

顧焰神色淡漠，他在各種震驚的神情下，雙手插進大衣的口袋，跟管家走進古色古香的老宅。

即使經受一路的打量，他的表情仍舊不變。

事實上，有什麽比看顧家人目瞪口呆更有趣的呢，他們貶低他，暗算他，甚至送來發、情的omega，想要把顧焰這個人死死釘在顧家的恥辱柱上，日複一日的提起來。

如今顧焰回來，他們的希望也全部落空，真是讓人情不自禁高興的一種情緒。

一個星期一聚會的家宴餐桌上，顧家人本來正幸福的談論些無關痛癢的事情，獨身一人的顧夜南坐在左手邊吃着素餐，并不參加讨論。

此刻，大都各自不可置信地看向顧焰完好無缺的腿，不對啊，明明試探過很多次，顧焰的腿已經廢了。

怎麽可能站起來？難道這小子在騙他們？

唯有顧老爺子神情鎮定，他看向自己最優秀的一個孫子，只問說:“回來了？”

顧焰淡淡點頭:“回來了。”

顧焰是顧家長得最好看，成績最優越的孩子，就連他的父親當年都比不過顧焰，顧家家宴很講規矩，每個人都位置都是固定的。

而，顧焰坐在顧老爺子的右手邊，如今已被三房的顧竹代替，顧竹如今正在讀高三，他表情炫耀的看着顧焰，看你現在位置都沒有了。

顧夜南先是主動招了招手。

一時間餐廳的氣氛凝結下來。

顧焰不動聲色地在顧夜南旁邊坐下，兩個父子很和諧，看起來他聽話懂事不少。

若是以前，必定親自對顧竹冷冷嘲諷幾句，讓他待在那個位置上如坐針灸，上下心裏也難受。

顧焰抿唇，喝了幾口水。

漆黑的眼眸冷冷清清的，仿佛能夠直接看透在座人懷的如何心思，此刻估計已想把他再關回療養院。

在顧家異類的存在，只有顧焰一個。

顧家人繼續吃飯，顧焰不主動說話，也沒有幾個大人來硬找他聊天，即使談論顧焰的話題，都被顧夜南漫不經心地擋了回去。

索性，各自岔開話題，繼續談論別的事情，

旁邊的二房的顧淼眼睛亮亮的看向顧焰，臉上滿是高興和喜悅，他們一家子走的是親情路線，對待大房和二房一家都十分溫和。

顧晚小聲喜悅道:“表哥，你好啦！”

顧焰對桌上的餐食沒有興趣，少鹽少油的素食餐，他已經在療養院吃夠了。

此時，面前的餐具沒有動，表面功夫在小輩裏算做的最差，他總是這樣，不需要為了顧家的權勢和地位去說任何違心的話。

他們嫉妒他，嫌惡他，也變成理所應當的事。

顧焰擡頭:“嗯。”

顧晚低下頭，她又重複一遍“真好。”

顧焰半阖着眼，仍舊安靜的坐着，一副散漫又帶條理的姿态去應對老爺子所謂的冷處理。

宴席慢慢開始散場，顧焰不急不緩的喝下半杯熱茶，跟着背着手的老爺子起身進書房。

顧老爺子在椅子上坐下，顧焰身形筆直地站在他面前，有些讓人滿意:“顧焰，回來後有什麽打算。”

顧焰掀了掀眼皮，只道:“上學。”

“半年後，來公司報道。”

“是。”

顧老爺子拉開抽屜，帶上眼鏡準備翻姜家那孩子的照片，他說:“我和你父親給你找了一個未婚妻，那孩子不錯，有空來見見。”

顧焰蹙了蹙眉。

又來？

顧焰很抗拒，又不能讓顧老爺子直接看出來查出來姜樾，他抿了抿唇:“…不用了吧…”

顧焰很少拒絕，顧老爺子松了松口，他道:“先考試，以後再見。”

顧焰待在書房很久，出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顧夜南站在長廊下，修長的手指夾着雪茄，他彈了彈煙灰，對顧焰說道:“今天回去？”

顧焰眼神不帶波瀾的點頭，他停下腳步，又轉身對顧夜南說:“她不喜歡你吸煙。”

顧夜南嘴唇動了動，男人有些頹廢:“我知道。”

母親的靈位擺在宅子裏，顧焰想回去看看，他低頭，給姜樾發了信息。

“怎麽不回來了。”姜樾不高興地跺了跺腳，他埋着頭快速跑過小巷，平安抵達宿舍樓。

姜樾背了一書包的數學卷子，他還準備讓顧焰好好誇一下他的進步，結果全白費，他根本不來了。

姜樾哼唧唧的把已經不用的卷子抽出來，整齊地放進書架上。

我才不是想等你呢，我只是想整卷子。

某個違心的omega嘟了嘟嘴巴，他挂念了一天的希望落空，有一點點，只有一點點的不開心。

直到洗漱的時候，姜樾還傻乎乎的站在鏡子前半天，一點動作都沒有。

他反應過來之後，捂起臉茫然的蹲下來，為什麽顧焰不來，我的心這麽落空啊。

顧焰不敢在宅子裏面睡，他在冰冷的房間裏跪下，跪在蒲團上待了半夜。

顧焰搖搖晃晃地扶着牆壁起身，他望着冰冷相框裏的女人，他不想再度陷入夢魇裏，哪怕能夠見到母親。

淩晨五點，顧焰乘坐顧家司機的車到達學校，他從北門牆邊翻進校園，在宿管阿姨詫異的目光裏走進宿舍。

姜樾睡覺的姿勢總是很乖，像只小倉鼠一樣，顧焰一身清晨的冷霧氣，他脫掉大衣外套，用信息素加熱身體的體溫後鑽進了被窩。

姜樾朦朦胧胧的睜開眼，他睡得沒有之前踏實，總是在想顧焰在哪。

此刻，他轉過背對的身體，烏眸乖順，軟聲喊道:“顧焰，顧焰。”

顧焰把他擁入懷裏，疲倦又認真的說:“嗯，我回來了。”他輕輕拍了拍小家夥的背，哄着:“睡吧。”

姜樾閉上眼睛，像往常一樣縮在他的懷裏，汲取溫暖和安定的心，好像只要在顧焰的懷裏，他就不會再感到害怕。

清晨的光透過窗紗照進屋裏，氣氛寂靜，走廊上陸陸續續傳來學生的腳步聲。

顧焰低下頭，唇瓣輕輕貼在omega的額頭上。

我發誓，我回來了，再也不會允許自己離開你。

姜樾坐起來的時候已經遲了太久，他第一次逃課，原因是因為他在睡覺。

畢竟，顧焰抱着真的睡得好舒服，不知不覺睡到中午，現在只想去吃飯啊，想吃糖醋裏脊，想吃麻辣燙，想吃各種食堂沒有的外賣。

姜樾穿着拖鞋下床，看到顧焰正坐在書桌前，神情悠閑地看他的卷子和書。

姜樾一個箭步沖過去，把手裏的卷子抱在懷裏，很不好意思起來，“顧焰，你怎麽…能看呢。”

早知道昨天不收拾了，他這次測驗考的不好，顧焰偏偏看到的還是不好的一份，嗚，又在丢O臉了。

顧焰拉過他的手，一下下的松開，親自把卷子鋪平，他抱着姜樾在腿上，拿着鉛筆畫在卷子上，開始為姜樾講題，“月月有進步……只是這裏有一個陷阱，對不對，下次我們要細心一下。”

姜樾一心聽題，他沒有注意到，顧焰手心藏着一張紙條，[姜樾同學，能不能在第二節 下課後，來小花園見一面。]

顧焰在書裏翻到，從地上撿起來是時，清瘦的手已經握緊，掐的緊到沒知覺了。

一松開，幾個鮮豔的指痕印在紅彤彤的掌心裏。

他只覺心口不适的緊，一股濃濃的烈火瘋一樣在心口燃燒起來，燒的他心神不定，疼的要命。

顧焰回頭，他的語氣像吞了冰碴一般冷漠，他打電話給姜樾請了半天假。

本來想喊姜樾起床上學的。

如今看，算了。

最好讓他睡過時間，拒絕那人。

顧焰看向沉睡的姜樾，捏了捏雪白的臉頰，直接指揮顧夜南的助理訂了聞城最貴的餐食送來。

要帶小家夥好好吃一頓，他選了姜樾最熟悉的家常菜。

顧焰很久沒有好好吃飯了，在醫院的時候，李教授盯着他吃飯，他實在沒有胃口和心情，吃飯只是生存下去的條件。

姜衍有時候會來看他，語氣不算熱絡，兩兄弟除了長得好看這一點，性格完全不同。

姜樾光着小腿，跑去衛生間洗漱。

顧焰眼神幽暗，他拿起響的手機，關緊門，提着五盒飯在宿管阿姨驚訝的視線裏上了樓。

中午的午休，市中的學生大部分不太愛回來睡覺，在教室小咪一會兒即可再次加入學習的奮鬥中。

顧焰曾經也是這兒的一份子，他備戰高考，沒有特殊，在高三畢業這一年出車禍，遇到人生最難過的一道坎兒。

顧焰曾經不知道什麽時候會回來，或許他不會回來了，單如今，似乎一切又沒有變。

再來一次吧，帶着小家夥一起。

顧焰拉開宿舍的門，姜樾已經脫掉睡衣，套上藏藍色的冬季西裝校服，整個模樣白淨漂亮。

顧焰在桌子上擺好餐盒:“來吃飯，我給你請過假了。”

姜樾眼睛亮亮的，立刻跑過來，他放下手裏的手機，很乖的把桌子整理好，捧着小臉看盒子打開:“顧焰，你買的什麽好吃的呀，好香哦。”

顧焰一個個拆開，糖醋裏脊，拉絲地瓜，蝦仁蛋羹，玉米骨頭湯。

顧焰選的是最簡單的家常菜，小家夥的哥哥帶着他吃過，之前嘴裏一直念叨，說價格不貴又好吃，

顧焰眸中帶着淺淺的笑意，他道:“你喜歡吃的。”

然後，他把餐盒擺在姜樾面前，兩個人面對面坐。

顧焰吃的很慢，他倚在椅子上，手指捏着筷子，一副悠閑的姿态，神情十分放松。

顧焰跟着姜樾，他一步步的開始享受吃飯。

小家夥夾什麽，下一秒顧焰開始跟着嘗，果然小孩子的口味，又甜又膩。

姜樾偏愛甜食，嘴巴鼓囊囊的，小表情帶着嚴肅的幸福，正給沒道菜分擔着自己的寵愛，雨露均沾～

顧焰唇角帶笑，每道菜跟着嘗兩口，不知不覺也吃下一份米飯，胃漸漸撐起來。

姜樾吃完後，紅着臉背身把自己的腰帶松了松，小肚子吃的鼓鼓的，他吃太多了。

顧焰笑眯眯的拆開旁邊加冰的橙汁，順手遞給他，“喝點橙汁，消食。”

“我吃太多了，顧焰。”姜樾話是這樣說，還是情不自禁的拿起飲料杯，咬着習慣吸了一口。

顧焰看他一副吃撐了，但是飲料和飯是兩個區域的樣子，抱着正喝的開心。

顧焰伸手揉了揉他的發，兩個人站起來:“不多，剛剛好，椒 膛 鏄 怼 睹 跏 鄭 嚟月月還能長高呢。”

姜樾轉了轉烏黑的瞳仁，他靠近顧焰，仰着頭，問，“我可以長高嗎？”

他的月月真可愛，總是讓他不忍心去做任何事情，逐漸變得留戀美好。

顧焰擡起手指，拿着濕巾擦了擦他的嘴唇，自覺哄騙小孩，讓他開心點，“月月，乖乖吃飯，可以長高。”

姜樾被哄得暈頭轉向，小步子跟在顧焰身邊，一起去教室上課。

【八卦|報!學神出現了，昨天不是夢!】

【八卦|天，他們好配哦。】

【八卦|不懂就問，學神和轉學生是一對嗎？】

國際班，任夢夢氣的掰斷了剛貼好的甲片，她神情冷豔，扶着胸口呼了一口氣，把手機塞進口袋，直接往校長辦公室的方向去。

顧焰邁進教室的時候，程秋川正靠在最後一排的窗戶邊，單穿着衛衣懶洋洋的做題，自由到得天獨厚的位置，轉頭就是窗戶和暖氣。

程秋川掀了掀眼皮，對着好友，不鹹不淡道:“呦，終于舍得回來了。”

班級裏一下子靜下來。

難道，學神和大佬是情敵？？

哇，這帶着醋勁的語氣，後勁真大。

顧焰站着，他掃了一眼他的位置，往前數兩個是姜樾的座位，回頭問姜樾:“月月，我和你一起坐，好不好？”

姜樾抿緊唇角，在一教室的目光裏，還是控制不住的紅了臉。他悄悄轉過身，背對着人群，墊腳對顧焰說:“好呢。”

江狄震驚，圓珠筆掉在地板上，滿頭問號:這個可愛到爆炸的人，真的是我朋友嗎？

班長過去問了幾句，顧焰說他跟班主任聊，班長懷着對學神的崇拜默默幫他把東西搬過去。

顧焰把姜樾的書桌搬到與程秋川平行的最後一排，然後把空桌子放在旁邊。

程秋川勾了勾嘴角，他走過來，“你就不怕我告訴他？”

顧焰反擊:“那我也可以告訴他。”

“好吧。”程秋川閉嘴，畢竟在姜衍的心裏，姜樾占據很重要的位置。

李班提着一摞子新印的卷子走過來時，他提了提眼鏡，掃過多出來的一張桌子。

桌子的主人顧焰聞聲擡頭，一臉淡然的看着他。

李班囑咐課代表把卷子發過去，轉頭走過顧焰，喊他出去，兩個人從後門走出去，站在走廊上。

姜樾擔憂的看向顧焰，“老師，不會趕顧焰走吧”

江狄壓低聲音，他道:“不會的，李班以前教顧焰，他們關系不錯。”

說是這樣說，姜樾還是放心不下，一臉擔憂地看着窗外，做不下題。

程秋川聞言，他輕輕擡頭，對姜樾說:“不用擔心，那家夥啊，是趕不走的。”

姜樾竟然感覺，程秋川語氣裏帶着微微的嫌棄。

他看到顧焰和班主任臉上輕松的表情，撕下皺巴巴的草稿紙，換了一頁新的紙，重新認真地默寫作文。

顧焰太優秀了，即使他現在遇到顧焰，也想和他走更遠，最好只比顧焰差一點點。

也許這樣，他能夠待的更久。

校長辦公室，任夢夢淚如雨下，可憐的表情拽着校長的袖子，“校長，您就讓我轉進一班吧，我保證好好學習。”

說起來，她當時自作主張去解除婚約，現在就是很後悔，為什麽顧焰不早點好起來。

現在她看到顧焰回來的消息，甚至不敢去見他，自己也開始被人嘲諷自作聰明，氣的她摔了好多東西，自己的媽媽也開始讓她去找顧焰修複關系。

校長一邊遞紙巾一邊完全不為所動，最後沒辦法，幹脆跟她說：“夢夢啊，進一班要考試的。”

“要考多少？”

“嗯，保守估計，最低的數學120。”

任夢夢扭頭就走，她根本不學這些啊，簡直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