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69 他濕着一雙眸子…待在黑暗裏哭泣(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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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師會,當日午休,姜樾趴在桌子上,把臉埋得嚴嚴實實,像只小貓一樣,骨節分明的手指從下面伸過去,輕輕觸碰濃密的眼睫,癢癢的。
姜樾動了動眉頭,側頭扭過去,無意識的蹭了蹭顧焰的手指,白嫩的臉頰顯得年紀小幾歲,乖的讓他心軟。
顧焰背挺得筆直,無形間的修養不同。
他勾唇,無聲的笑了,沒有注意到窗外一直凝視的視線,對方已經氣的臉紅耳赤,甩袖離開。
下午,姜樾醒來的時候,顧焰已經被老師叫去去會場準備事宜,校園裏熱熱鬧鬧的,除了高三的學生還有已經放假的高一、高二學生。
夏天快來了,大家大都穿着學校的運動服或單層的襯衣,更有的穿着自己的私服,靠在桌子邊認真做題。
姜樾掃了掃四周,一睡醒時記憶混亂,他僵着身體,支起耳朵,懵懂的聽江狄和同桌說話,軟乎乎地自言自語道:“我想起來了,是這樣啊。”
江狄轉過去,他伸手戳了戳姜樾的臉頰,問他:“姜小月,你睡醒啦,咱們去會場吧。”
姜樾揉了揉眼睛,他點頭,緩慢地從抽屜裏抱着一個小水瓶起來,裏面裝着蜂蜜柚子茶。
等下遞給顧焰潤嗓子,阿姨昨天晚上煮的,在冰箱裏冰了一晚上,現在喝剛剛好。
江狄帶着姜樾幾個人一同往會場走,路上聊的天南地北,有趣極了。
偌大的會場學生人來人往,有學生會的學生和工作人員來回走動安排,各自身上充滿着青春洋溢的氣息。
顧焰站在高高的臺上,腳下鋪着紅地毯,他走到位置對着鏡頭示意,轉身回到原來的位置,主持人走過來同他講過程。
姜樾小跑着到高臺前,他及時剎車停下腳步,漂亮的眼睛彎彎的,把藍色的保溫小水瓶揚手捧給上面的顧焰,嗓音軟軟糯糯:“顧焰,喝水。”
顧焰回頭,他蹲下來,接過來擰開水瓶,冷寂的眼眸望着omega,口腔裏是輕甜的茶味,他抿了幾口,嗓子舒服很多,還給姜樾。
“等下再見。”姜樾小聲說,他抱着小水瓶跟着同學往後臺走去找老師,先不打擾他排練啦。
幾個學生會的女生各自艱難的抱着一箱純淨水。
其中一個她停在姜樾身邊,臉頰透着紅,氣喘籲籲道:“姜樾,咱們是一個班的,能不能幫我們搬一下水,現在剛運到後面的儲藏間,推車不知道被誰拿走了,水等下要和同學發下去。”
姜樾擰眉轉頭,他看了看幾個面頰通紅的女生,他随手把水壺放到走廊邊空置的桌子上,伸手輕松的接過兩箱水。
自己這段時間跟着顧焰在公寓的跑步機上沒少鍛煉,果然是有些成效的。
姜樾抱着水,兩個女生輕松下來,立刻眉開眼笑,他們圍在一起謝了幾句,轉頭往外面走,繼續幫身後的女生一起搬水。
會場的後臺很大,一條白色的長廊,姜樾走在中間,前後的女生叽叽喳喳聊天,偶爾提到他的名字,“姜樾,你比照片上還好看。”
“對呀,就是,照片沒有你真人好看呢。”
“啊,哪有什麽照片。”姜樾後知後覺,哪裏的照片啊?
幾個女生瞬間閉上嘴,各自對視一眼,不能把cp磕到正主面前,為首的女生擺擺手,很自然道:“沒有啦,就是有的時候同學會拍一下各自分享着看,我們見了你感覺你比照片好看多啦。”
“這樣啊。”姜樾似乎是信了,繼續走着,女生們松了一口氣。
目的地位于後臺裏側的小屋子裏,随時能搬出來發放,燈的瓦數亮度不高,一閃一閃的挂在牆上,莫名的安靜,只是隔着後臺,像是另一個地方。
屋子裏也小小的,所能容納不多人和物品,姜樾同幾個女生接連進去,姜樾排在最後。
姜樾倚靠在門邊,他甩了甩發麻的手,捏了捏手腕,開口問道:“還有幾箱。”
“還有兩箱。”女生回答,她是一直沒有說話的人。
姜樾擡頭,看到她正對自己微笑,穿着夏季的校服,灰色的裙角垂在膝蓋上,五官帶着淡雅的溫婉,手指上帶着一點彩色的印子。
姜樾點頭,他沒見過這個女生,但是幫忙幫到底,自己擡手都會麻,別說女生來來回回好幾次了,他道:“我跟你一起去吧。”
女生點頭,其他女生連忙說:“謝謝姜樾同學和謝安同學,等下我們在會場等你們。”
姜樾走在前面,他眯了眯眼睛,笑吟吟地開口同路過的同學打招呼。
謝安神情淡然,她往前邁了一步,跟着同姜樾搭起話來,“我知道你。”
姜樾一臉疑惑:“?”
謝安話題直接,她道:“你是顧焰的未婚夫,你的照片已經在我們圈子裏傳遍了。”
謝安略微冷淡的臉上顯示不出情緒,她卻是沒有松口,緊跟着問:“姜樾,你喜歡他嗎?”
姜樾感到莫名其妙,他道:“喜歡不喜歡,重要嗎?”
“不重要,但我想知道。”
“我不一定要告訴你。”姜樾不想說私密話題,更不想在陌生人面前剖析自己的愛,他拒絕。
“這樣啊。”謝安臉色微微蒼白,他們陸續走進儲藏室,姜樾搬起一箱水,他回頭時,門已經緊緊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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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安的身影,消失了。
姜樾快速走到門邊,他敲着門沉聲道:“謝安,是不是你?”
謝安的嗓音已經變了,像變成了另外一個人,陰森可恐,那人站在門縫邊,堵住了唯一道光線。
她的嗓音陰郁,似是惡鬼,咯吱咯吱的笑起來,“姜樾,你看,箱子後面有一個Alpha。”
“他躺在那裏,很快就會醒過來,你又能撐多久呢?”她道:“等到顧焰來救你,你會是別人的omega,那個時候,他還會選擇你嗎?”
姜樾冷笑:“他不選擇我,也不會選擇你。”
門外傳來一聲巨響,對方似乎氣憤的踢了鐵門,快步離開。
逼仄的空間,一片漆黑。
姜樾掏出手機,他快速給顧焰打電話,手機信號被切斷了,他打不出去,關在這裏。
姜樾的心裏往下沉了沉。
到底是誰?是誰布局這一切。
是誰做了一個如此大的局…似乎已經預示他的行動軌跡…謝安到底是誰,她背後的人又是誰…
姜樾站在鐵門邊半天,他沒有聽到任何聲響,沒有人回來到這個偏僻儲藏室。
今天,他大意了。
姜樾往後走,他_嬌caramel堂_看到一個人影,姜樾抿唇,他往後退了幾步,掏出褲袋裏常帶着的瑞士軍刀握在掌心。
姜樾必須自己求生,他先是打開手電筒放在架子上,照亮椒 膛 鏄 怼 睹 跏 鄭 嚟下方一小片天地,伸手用力把水箱的塑料硬綁繩扯出來,踩在腳下系的結結實實的,再狠狠拉扯緊。
姜樾握着刀具,小心翼翼的走過去。
他看到一個長相肥膩的男人,身上套着穿着加大號的校服,長得很老,牙齒帶着常年吸煙的黃色痕跡。
姜樾感覺他不是學生。
姜樾蹲下去,嗆鼻的酒氣傳過來,難聞的要命。
趁着酒勁沒過,他把對方的手腳快速綁了起來,又用兩根粗繩連接對方的從後面綁住的雙手在高高的鐵架子貨架上系上死結。
如果對方跑過來,貨架必定會向他的方向歪倒。
一陣忙碌後,姜樾氣喘籲籲,靠在最角落的牆邊,他用各種箱子把自己周身圍了一圈。
姜樾精神高度緊張,三十度的高溫,屋裏面又悶又熱,他穿着長袖,來回跑了許多次,身體早已快撐不住了。
姜樾抓緊刀,他咬着嘴唇,望向面前的一片漆黑,“顧焰…顧焰…快來吧。”
“我害怕黑,顧焰。”
姜樾渾身都是汗,他明明最害怕黑暗,如今又回類似的場景,姜樾開着手機屏幕最小的亮度,一雙蒼白的手緊緊抓着,像是抓住了自己的生命。
姜樾的信息素因為恐懼發作,不受控的溢出,他低下頭,咬着胳膊,疼痛換來清醒。
對面,醉酒的男人終于醒來,他撐着肥膩的身體,鼻子嗅到空氣中奶香味的omega信息素,臉上挂着的笑容讓人惡心,肥肉在腰間一抖一抖。
即使是劣等Alpha也能通過信息素分辨omega的位置,他對着姜樾的方向,樂呵呵的摸着自己綁住的手,他笑道:“小omega,別躲了,快點讓爺來疼疼你。”
姜樾抖了抖,他一動不動地靠在牆邊,手裏握着瑞士軍刀,裏面改裝過,刀頭異常鋒利,omega的眼裏蔓延着猩紅的殺意。
如果他敢過來,姜樾一定會殺了他。
姜樾回到這裏,不是讓這種人來羞辱的,他一定會找到對方背後的人,以這種侮辱形式來欺辱他,姜樾永遠恨這樣的人和方式。
“顧焰,快點來吧。”姜樾在心裏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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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點,會場的空調提前啓動,整個會場蔓延着涼爽的溫度和微風,學生們煩躁的心情逐漸平複,認真聽着臺上的校長講話。
三點十五,顧焰準時上臺演講,他穿着簡潔的白襯衣配墨藍色西褲,冷漠又冷厲的眸掃過臺下空下的座位,驚起一陣學生的歡呼聲和拍照聲。
顧焰掃了好幾次姜樾的座位,上面沒有人,水壺也不知道放在那邊了,姜樾去哪了?
“大家下午好,我是顧焰。”
顧焰身形筆直的站在臺前,他低頭掃了一眼稿子,在開口時,話說到嘴邊直轉急下,快速脫稿。
“沒有什麽值得說出來的經驗,唯有祝福,祝大家前程似錦,最後一個月,努力去到自己想去的學校,我們不留遺憾。”
顧焰邁着長腿,他快步下臺,對上面露驚訝的音樂教師兼主持人,言簡意赅,“我有事,先走了。”
臺下的人被這個快速結束的節奏弄得驚呆了,各自嗚呼幾聲,主持人恢複表情,快速進入下一個環節。
班長震驚:“我還準備記下來一點經驗,本子都拿過來了,結果,學神跑了。”
江狄皺眉,他看着自己旁邊的座位,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班長,姜樾回來過嗎?”
班長一直坐在這邊,他搖搖頭:“沒有唉,我還說呢,怎麽沒有看到他。”
江狄低頭,他快速在班級群發,拿着手機跑去好後臺:“有誰看到姜樾了?”
快速跳出來一條。
[張寧:開始前,他幫我們學生會搬過水。]
江狄叫住顧焰,對方拿着打不通的手機,煩躁的撤下領結,表情陰鸷,這才是真正的顧焰。
江狄拿着手機過去,顧焰看了一眼,“把這個女生喊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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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場後臺最偏僻的房間,姜樾的牆壁後面似乎是空調外機,又熱又嗡嗡的聲音360°環繞的他頭疼。
姜樾蒼白着臉靠在牆壁上,對面的Alpha似乎被注入某種藥劑,正低吼着釋放Alpha的信息素,試圖讓omega注入陷入發、情期。
一個多小時了,姜樾的胳膊上再添血痕,輕輕的一道道傷口,刀具劃開肌膚,他努力保持清醒。
最笨的辦法,也是最有用的辦法。
手機仍舊沒有信號,姜樾甚至拿着零零散散的小工具砸門,仍舊沒有用,他根本沒有力氣踢開,工具又不大。
“小美人,老實一點,快過來。”
“小美人,過來啊,我會讓你舒服的。”
“再不過來,你會主動求饒的。”劣質Alpha不僅嗓音難聽,說出的話一句比一句讓他惡心,滾在地上反複折騰。
姜樾一句話沒有說過,他雙手環着腿,沉默的待在角落裏。
他的身體還沒有過發、情期,Alpha可以讓omega陷入,他逐漸感到自己身體的變化,難受的要死。
汗水從額角滑過,屋裏面又悶又熱,再這樣下去,他一定會脫力的,姜樾擰開一瓶水,他仔細聞了聞,又放在旁邊。
omega眼眸濕漉漉的,他很害怕,害怕到不敢去冒險,冒險選擇,冒險做事。
姜樾開始一遍遍的按動電話,一遍遍的失望。
omega反複的打不通,最後拿着工具哐當的敲門也沒有人聽到過來,整個人靠在牆上,粉色的唇瓣因為缺水幹裂,又被他咬出血絲。
封閉的室內,空氣只能從門邊的縫隙傳來,他眨了眨眼,幾乎要昏厥過去。
為什麽,為什麽又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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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焰站在後臺等人,顧夜南先走過來,他本來是作為家長參加誓師大會,結果看到顧焰沒說兩句就下來了。
顧焰神色凝重,他按了按眉頭,手上拿着剛在走廊上找到的杯子,他道:“父親。”
顧夜南:“出什麽事了?”
“月月人不見了。”
女生抱着相機跑過來。
顧焰跟着她先去後臺的小屋,顧夜南默不作聲的跟在兒子後面。
屋門緊鎖着,顧焰敲了敲門,沒有聲音。
顧焰一腳踢開房門,門鎖摔在地上。
屋內沒有人。
顧焰眼眸漆黑,指尖輕輕在擺放的水箱上點了點,他開口問道,“你們一共要搬幾箱?”
女生擡頭,她愣了一下,“十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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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鎖被電鋸滑開時,對面的人還在嘟嘟囔囔,他解不開繩子,想盡辦法讓姜樾主動送過來,劣等的信息素飄在鼻尖,刺鼻難聞。
姜樾捂着鼻子,水漉漉的眸子盯着門口方向,手臂上已經有五條傷口,鮮血打濕了左邊的襯衣袖子,看上去十分滲人。
姜樾像是意識不到疼一樣,死死抱着自己,幾乎要瘋了,一下子刀鋒銳利的紮進面前的水瓶裏。
直到新鮮的空氣和明亮的陽光照進來,姜樾下意識舒暢的呼了一口氣,他甚至以為是在夢中。
姜樾擡眸,他幾乎立刻确定是顧焰,就連影子都能分別。
他鼻音發軟,眼眶凝聚的眼淚終于流了下來,仰頭看着顧焰:“顧焰,你終于來了,我…好害怕…”
這一次,有人救他。
身後的Alpha氣息難聞,嘴裏的話不停,像是藥勁上去了。
顧焰跪在他面前,如同一尊弑神,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攔腰抱起他,冷眸裏滿滿都是心疼的神色。
omega傷的實在太重,失血加信息素誘導,頭發濕漉漉的亂成一團,身體虛弱的随時能夠暈倒。
他靠在自己懷裏,像是一個随時能夠飄走的白紙。
只是午休後離開兩個小時,姜樾就變成了這樣。
空氣裏彌漫着劣等的信息素和奶味的信息素,姜樾蹙眉,幾乎是瞬間,顧焰強行壓制對方,疼的對面的Alpha一動不動,跪地求饒。
顧焰眉眼冷漠,他路過顧夜南,“父親,幫我看住他,謝謝。”
顧夜南站在門口,唇角稍揚。
他叫來保镖,把這個劣等Alpha在學校發現前先帶走。
顧焰抱着姜樾快速從後門出去,前往醫務室包紮。
一路上路過零零散散的學生,顧焰冷着臉走過。
江狄震驚的小跑着跟上去,他脫下自己的薄外套蓋在姜樾身上,出汗太多會風寒的。
omega面頰蒼白如紙,很是乖順的靠在顧焰懷裏搭上江狄的外套,一雙漂亮的眸子半睜着,像是不敢相信現實一般。
反複的盯着他,一定吓壞了。
放在醫務室的床上時,omega的眼淚終于刷刷流下來,每一滴都讓顧焰心疼,“對不起,是我沒有及時去找你。”
姜樾哼哼着吸了吸鼻子,他恢複正常,很鎮定的搖頭,他說:“不,你已經救我了。”
從很早之前,你已經救過我了。
所以,顧焰,不用自責。
姜樾抱着水杯喝了兩杯,缺水的症狀減輕不少。
江狄緊張兮兮地跟着醫生檢查,又看對方拿着工具處理傷口,姜樾臉頰很紅,他待在被子裏的腿動了動,隐隐的不适。
他直問:“老師,我是到情汛期了嗎?”
醫生搖搖頭,“沒有,這算是信息素誘導的一種假性症狀,過兩天就會消減。”
姜樾放心了,抱着小紙杯又喝了兩杯。
顧焰接完電話,他從外面回來,他說道:“月月,把你關起來的人已經找到了。”
“只不過對方不太正常。她說,她不知道這件事,監控上面沒有拍到她。”
姜樾想起門外陰森森的話,和對方手邊的彩色痕跡,和陌生別裏一屋子的畫像,她道:“謝安,有問題。”
姜樾在病床上躺下,睡意逐漸在藥物的作用下變得加深起來,他左手纏着一圈紗布,襯衣的袖子被顧焰剪掉,只留下幹淨的一部分。
姜樾的睡顏安靜漂亮,似是瓷娃娃一樣美好純淨。
顧焰放下剪刀,擦幹淨上面沾下的血跡,他留下江狄照看,開始往監控室走去。
他不想任何人破壞這份美好。
顧焰報警并調了全部的監控備份,他的父親曾在學校捐了一棟樓,做這點事并不難。
夜幕降臨,顧焰帶着姜樾回到顧家,顧父常年不回來,顧焰今天有事,他并不準備把姜樾一個人留在公寓。
姜樾乖乖的做錯題,顧焰附身,他吻了吻小家夥的唇瓣,“我等一下回來。”
姜樾耳畔微紅,悶聲點頭。
顧焰一出房門,臉色立刻冷了下來,手下站在電梯前,按動地下二層的密碼。
漆黑的屋子,肥膩的劣等Alpha因為害怕恐懼而發出尖叫,顧焰手上記錄着這個名叫李嘯的人生平。
李嘯,28歲,無職業,靠一份在酒吧的保安兼職過日子,經常騷擾omega或beta,是一個完全沒有廉恥的人。
顧焰手上放着一根電棍,上位者的氣質盡顯,他只是坐在那裏已是震懾,s級Alpha沒有幾個。
更何況,顧焰如此年輕,前途無量。
手下拿着電棍,嫌惡的撇了李嘯一眼,直接電上指定位置。
顧焰看着對方因為疼痛而皺在一起,醜成一團的臉。
顧焰皺眉,他道:“加大。”
“加大。”
“加大。”
直到最後,顧焰都沒有問一句話,這個人已經徹底廢了。
他來這裏,只是為了給姜樾報仇,替他手臂上的幾道疤痕發一聲痛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