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前塵往事追蹤

婆婆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老身和這蓮池也算有緣，我和身化蓮花的仙子都是失敗的仙人。老身來自凡界一個小修真家族，出生時體內自帶火種，我修煉後對煉丹術情有獨鐘，簡直可以說無師自通，被稱為天才煉丹師。我幾乎走遍周圍大陸，集多家所長獨創出屬于我自己的煉丹心法，也研制出很多新的丹方，養成我目下無塵狂放驕傲個性，無論多優秀的男人也入不了我眼。不足千歲就飛升仙界，進入仙界後，我很快站穩腳跟并創出煉丹名聲，很多家族門派相邀，我都沒答應。卻讓我遇到了命中的情劫，看上了一位霸道煉丹奇才，他把我的丹藥術貶得一無是處，把我引以自傲的東西踩在腳下踐踏，我不服氣，直到他用簡潔方法煉出的丹藥比我的質優效好，我發瘋般崇拜他。我骨子裏其實一直想找一個比我強大，能讓我佩服的人，這個人一出現我就陷進去再也出不來。"

一口氣講到這裏，老婆婆陷入回憶中，菲菲心道:這人就是一個沒事找虐的人，那麽多好男兒不選，偏偏想找一個霸道強勢的人。

"我狂熱愛着他，生怕他看不上我，我放下驕傲，主動顯擺着自己如何優秀，他終于肯接受我，讓我陪在他身邊，我覺得好幸福。誰知是惡夢的開始，他極其聰明自己不碰毒，卻從旁指點我研制各種毒藥，最後，我發現他根本就是利用我，沒有想和我結成道侶同我并肩站在一起打算，我們吵架翻了臉。翻臉後我才驚覺體內有毒，他還奪走我體內丹火，至今我都不知那毒何時下的怎麽能在體內産生魔氣，并在不知不覺間就損耗功力，我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才知道我根本沒有了解過他。

我不甘心，帶着體內魔氣進入魔界找到祛除魔氣的藥草，可無論如何也解不了魔氣。在我服食藥草虛弱時，被一個魔修奸污并有了身孕，魔氣除不了又懷了身孕，我萬念俱灰，不想生下魔修的孩子，想投了蓮池赴死。到了蓮池昏了過去，在夢裏見到死在蓮池中的仙子，她把自己遭遇告訴了我，讓我堅強活下去。她的魂魄因護着肚中孩子精魄不肯進入冥界，她在等待機會，直到我出現。她把用鎖魂術保住的孩子精魄同我的孩子合成為一體，并利用秘術讓這孩子有了仙人之體，淨塵是我倆的孩子，同魔無關，她終身不會入魔，那仙子做完這一切就魂消魄散。

我利用平生之功力生下這孩子，由于老身是從凡界飛升上來的，身體全是仙力凝聚而成，不象仙界之人他們出生就擁有仙體，這種仙體是不該在修為低下時受孕生子的，只有修為達到仙王期擁有真正仙體才可受孕生子。早早生子導致我身體損傷慢慢衰老沒有能力離開這裏，只能帶這孩子一直住在這裏，我已沒有保護女兒的能力，只好委屈女兒扮做男兒身，平時都是我領女兒出去采藥，可我已到油盡燈枯之時，經常服食丹藥續命等待時機，你是我們的貴人，求你帶走我女兒給她一條活路，好嗎？"

菲菲想了想問道:"前輩，不知道你身上的魔氣去掉嗎？"

“沒有去掉，這個魔氣有靈性，它不增不長，只是消耗功力，不過，被我用丹藥禁锢在一個空間內，如果我丹火還在制成丹藥就可祛除它，可惜這裏環境不允許我嘗試煉制丹藥，方子已拟好相信一定能祛除魔氣，可我懷疑那魔氣是人為制造的。"

"前輩，你有何根據嗎？”

“我只是猜測，這個魔氣不是來自外面，而是來自身體內，只是被外來的因素誘發而出。我認為在适宜的條件下引動自身産生的魔念之氣最難祛除，因為戰勝別人容易戰勝自己難。我曾把同那人交往的一切都想了個遍，我懷疑是一種叫星點草的東西，那星點草在仙界到處可見，可是如果和青葉果汁混在一起，會生成一團無色氣體，如果在外面很快會散，可是如果進入體內的話會引起聚而不散的氣體，這氣體引發自身隐藏的邪惡之氣變成魔氣，仙力越強越壓制不住。這只是我的猜想，因為我在和他争吵時随手拿起桌上放的青葉果砸向他，他揮手打碎了青葉果掉進星點草中，看了我一眼說了句不可理喻，從此再也沒來找過我，我在他走後坐在桌旁生氣，我認為就是在那時有可能吸入氣體。如果想知道我可以冒險散功試試猜測是否準确，反正我已經到了散功的邊緣，只要飛柳姑娘能答應帶走淨塵，老身立刻就可試試。"

"前輩，不急，我能請教您老貴姓嗎？"

"飛柳姑娘，老身不想玷污門楣，姓氏我早已忘記。"

"朱慈這個名字你可記得。"菲菲試探着問。

"你…你怎麽知道朱慈的，你是誰？為何要問朱慈？"

“前輩，我來自洛顏大陸，到過旭輝界。"

老婆婆一聽菲菲說來自洛顏大陸，神情放松下來，立馬挺直嵴背顯示出身旭輝半仙界的優越感，菲菲看到輕聲笑了一下。

"唉。我終于明白我境界還是太低，這也是我所以落到今天這步地的原因。看不起人，有極強優越感總認為自己比所有人都強，今天我才明白見識心性還是差得遠。"婆婆聽到菲菲笑聲，頓時意識到自己做的不妥，嘆了一聲，有些不好意思。

"前輩不必妄自菲薄，尺有所短寸有所長。"

"謝謝你，我知道錯在那裏還不算晚，你知道朱慈，那是我最看好的侄孫，他…還好嗎？"

"您老可是朱五娘，您可曾傳過仙谕？是如何傳的？"

"是，這個名字很久沒聽到了，我和那人好時，他曾經告訴我仙界九重天上掉落下界三只仙爐，他曾領我到了登仙閣，那地方可以看到我的家，我就在那裏傳給慈兒一個仙谕，讓他去華錦大陸尋找仙爐。可是後來再也聯系不到他，他怎麽啦？朱家…還在嗎？"

"朱慈死了，朱家還有後人。您是否認識連雨，你在仙界見過他嗎？"

"不認識連雨，沒有見過這個人。"

"前輩來到這邊多少年還記得嗎？您老告訴過那人旭輝界情況嗎？"

"我來仙界快兩千年，來到這裏有五百多年，我把旭輝界的情況都告訴過他，是不是我這樣做不對。"

"您老能否告訴我那人叫什麽名字，住在哪裏？"

"說來老身就更加慚愧，可能我當時昏了頭，沒有想過問他出身和住處，也可能他一早就存心騙我，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他讓我稱呼他無心上仙，想來不是真名，估計連外貌也是假的。"

"你認識他多少年，難道連聲音、習慣、愛好都不知道嗎？"

"我認識他也有一千多年時光，但見的面不多，我和他相愛大約兩百多年，都是他來尋我，我不知道他住在哪裏也沒問過，和他在一起時大部分時間都是讨論藥草、藥方、煉丹術，都是我說他聽，他不怎麽說話，真沒有發現什麽特別的。"

"他有沒有說過仙爐是如何掉落的，他的消息來自哪裏？除了告訴你華錦大陸仙爐消息外，還說過什麽沒有？"

"沒有，他除了指點我侄孫去華錦大陸找仙爐外，我和他又去登仙閣卻沒有發現朱慈回來，和朱慈斷了聯系，家中剩下的人修為低，即使傳下仙谕也收不到。"線索因朱慈的突然死亡斷了，那人很慎重，計劃只進行一步就進行不下去，他大約另辟蹊徑尋找下個目标人物來幫他。

"你是否制過一種無色無味的毒，那毒需用體內丹火焚燒才能逼出。"菲菲繼續自己關心的話題。

"是的，那是我想同他開玩笑，把毒放進一個多孔手镯中，想噴到他身上然後偷偷跟蹤他，不想被他發覺直接拿走镯子還因此翻了臉。那毒是否害了人命，老身想不到造孽如此之深。"

"前輩，你仔細想想他總不會一點特別之處都沒有，這個很重要。"

"能告訴我你為何一直打聽他嗎？"

"他可能涉嫌害了一個人，可是他隐藏太深，一定得把他揪出來，免得更多人受害。他會不會是藥草宮的人？"

"不會，因為藥草宮是為聖殿中官員服務的，那裏一切記錄都很嚴格，不會讓人随便外出。哦，我想起來了他穿的內衣全部是天蠶絲織衣服很華麗，他愛潔成癖，鞋子脫掉定要兩只排列整齊鞋頭向外，他如果發現我的沒放好會用法術排好，他吃喝都是自備，食物器皿全部都很精致。但排列一定要整齊，從不亂擺放。"

這人有典型強迫症狀。霸道和強勢也許是裝出來的，這人很神秘。

"前輩可知道绡岸石、萊兜、角楓豆、灰瘤苔、幻魔內丹有何用。"

"你…你快叫淨塵出來。"朱五娘臉色大變，人就蜷縮倒在地上。

"娘，你別吓我，你怎麽散功啦！你快吃了這個丹藥。"淨塵聽到呼叫就奔了出來。

“沒用，淨兒你聽娘親說，你今後就跟着飛柳，聽她的話，對待她要象對待親姐妹一樣，不要隐瞞她，永遠不許背叛她，你發個誓吧！"朱五娘抓住淨塵急急說道，生怕菲菲打斷她說話。

菲菲想阻止，可是淨塵立刻就開始以靈魂起誓，讓菲菲有了被算計的感覺，心理極為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