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 妥協
她低呼一聲,纖細的肩膀因為撞上結實的肌肉,有些微微的疼,她又疼又慌地擡起頭來,望進一雙精月迸射的黑眸裏。
不知為何,她厭惡軒轅睿的名字,從南烈羲的口中說出。
即便她恨軒轅睿,那是她心中的秘密,除了恨還有更多剪不斷理還亂的情愫,那是除了她自己,無人揣摩的清楚。
她眯起眼睛看着他,不滿他的舉動。她澄澈的眼睛,有着野性的光芒,纏繞着複雜的神色,有幾分困惑、幾分厭惡。
“你忘了你的丈夫軒轅睿,對那個女人做了什麽?你不知道他們夫妻之間的互動?他會脫下那女人的衣裳,他會霸占她的身體,他會跟她纏綿悱恻……新婚夫妻如膠似漆,幹柴烈火激烈的讓人難以想象,不是嗎?”在手掌下的女性軀體是那麽纖細而柔弱,沒有任何抗拒的力量,他若是用力一些,她那身骨架說不定就散了。南烈羲冷笑,送出殘忍的話語,他的寒意侵入她的身體,讓她忍不住輕顫。
那雙美麗眸子裏的恐懼與不安,讓他稍微平靜下來。半晌之後,他才控制了手部的肌肉,松開了對她的箝制。
“夠了,我不要聽!”琥珀揚聲喊道,那嗓音之內帶着少女的哭腔,她對男女的閨房樂趣依舊是一知半解,但南烈羲這等露骨的話語,卻還是輕而易舉剝開了她的心,讓她的心開始滴血。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那麽難過。
她忐忑不安地說着,想要站開幾步,發際卻傳來刺痛。南烈羲的動作仍舊蠻橫,卻多了一點溫柔,握住她手腕的手減了幾分力道,開始輕輕地撫摸着她輕顫的身軀。“軒轅睿,是你的敵人。”
她緊咬着雙唇,不願茍同他,她的心矛盾卻又混亂,想要推開南烈羲,他強大的力道禁锢着她嬌小單薄的身體,下一瞬,他的手得寸進尺,徐緩地探進了白紗,隔着白緞兜兒揉着少女的豐盈,粗糙有力的指尖帶來強烈的刺激,令她劇烈地顫抖着。
她隐約察覺,南烈羲對她做的事,是不堪的,也是可恥的。
“你無恥!混蛋,放開我!”她手腳并用,不過少女的力氣在南烈羲面前,更像是一種微不足道的挑釁,就像是腳邊的小螞蟻,不費吹灰之力他就可以制服。
南烈羲總讓她覺得屈辱,偏偏他以折磨她為樂。
“想報仇,還想為軒轅睿守身如玉?該說你單純天真,還是愚昧無知?”南烈羲不悅,她像是一朵帶刺的玫瑰,一分分綻放,偏偏又帶着孩子的蠻橫。他驀地扣住她的手腕,長臂壓住她的身子,逼她痛苦的順從。
撕拉。
她身上的白衣被他大力撕開,他對待衣物從不溫柔相待,宛若高高在上的君主,她只是等待臨幸的卑微女奴。
他沒有馬上霸占她,卻只是冷漠地扶住她的身子,讓她裸着身子面對着那面銅鏡。
琥珀紅了眼眶,看着自己白玉一般毫無遮蔽的身體成為鏡中的倒影,宛若害羞的花骨朵一樣,蒙上一層淡淡的粉色光澤。
她身上的白嫩肌膚,此刻卻蜿蜒着一道道傷痕,在牢獄中的細長鞭傷,脖頸上的自盡傷口,被獒犬爪牙撕開的咬傷,大大小小,像是蜈蚣一般爬在她的身體上,醜陋的不堪入目。
南烈羲衣冠整齊地站在她身後,他冷冷淡淡瞥了她一眼,對她眼眶中倔強屈辱的淚光毫不在意,她的身體他不是第一次見,纖細合宜,肌膚宛若上等羊脂玉,無暇白皙,令人流連忘返。
羞人的畫面,看得她全身燙紅,匆忙的撇開小臉,一只大手卻扣住她的下颚,不許她移開視線。
南烈羲陰冷的目光,停駐在銅鏡之內,那搖晃的燭光,反射出微微的昏黃,他盯着那銅鏡中的琥珀,語氣輕柔,一個字一個字,落在她的心頭。
“上官琥珀,你忘了你的目的、你的怨憤,以及你身上的傷是怎麽來的嗎?!”
琥珀反抗的雙手,無力垂在兩側,而他那該死的輕緩嗓音,好似勾魂攝魄的魅音,引誘着無知世人随之而去,踏入茫然未知的黃泉禁地。
她的人生,被南烈羲操控,被他一腳踩在地下。
但,他會幫她成為更強大的人。
……
從那夜開始,她被當成是韓王的寵妾,他派人送來最華麗精致的衣裳和首飾,他派人教授她人情世故和計謀算計,他派人搜羅新鮮玩意兒,供她擺弄。
偌大的庭院,冬日陽光暖洋洋的,今日無風,花圃的臘梅花樹綻放着點點金光,香氣萦繞在整個院子內。
“小姐,你可別走近了。”貼身丫鬟見琥珀朝着前方走去,急忙出手攬住她,琥珀只能站在梅花樹後,望着眼前的情景。
南烈羲背着她的方向,坐在偌大的花梨木椅內,他身着寶藍色華服,只是一個背影而已,已經讓人很難忽略他與生俱來的氣勢和肅殺。陽光落在他的身上,卻依舊化不開那濃郁陰冷。
他身前,跪着一個男人,琥珀看不清楚他的臉,仿佛那個人在對南烈羲交代什麽。
琥珀不覺有異,正想轉頭,溫暖的庭院內,突然響起啪的一聲,清脆卻絕不悅耳,讓人聯想到折斷雞骨頭的聲音。琥珀驀地轉頭,只聽得淩厲的哀嚎聲響徹雲霄,那人臉色青白,身軀痙孿,噴出血泉,在南烈羲的掌握下抖個不停。
南烈羲仍是維持冷酷的神情,沒半點憐憫,接着揮手一揚,一個男人竟像個破娃娃,筆直撞任旁邊的堅硬牆壁。
琥珀頓時血色全無,以手捂着唇,咽下一聲低呼。又是一聲哀嚎,那人的頭往旁邊一偏,立刻就昏了過去。從雙腿扭曲的奇特角度看來,腿骨大概已經斷成好幾截了。
眼前的畫面,讓琥珀驚駭得無法動彈。
有人活生生在眼前被殺死,那種驚駭讓她難以呼吸,她本能地後退幾步,雙腿不斷顫抖,卻還是移不開視線。
她只是一再聽說,南烈羲有多麽可怕,卻是第一次親眼證責。眼前的男人,完全就像是另一個人,冷酷得感覺不到溫度,殘忍的屠殺到手的獵物。
然後,她看到,南烈羲,轉過頭。
“過來,本王有話跟你說。”他輕笑着,笑容軟化嚴酷,但狩獵般的目光,又讓他看來有些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