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追蹤進山,,怪老頭?

紫潇四人追着那輛軍車,再次往山中去。人家開車,他們憑兩條腿自然是追不上,但有楚蒼月在,他們也總是跟軍車保持相等的距離,遠遠看見車尾。

他們也不急着追近,就那麽遠遠的尾随着。

第一次四人一起行動,曲陽的身手楚蒼月很清楚,對于紫潇他也猜測得八九不離十,反倒是小小的紫洛令他再次刮目相看。追蹤的速度不算太快,但也絕不算慢,要與轎車保持差不多的距離,他們的速度又能慢到哪裏去?就是這樣,紫洛緊跟着他們的步伐,半步不曾落下,而且一路追下來,少說也跑了三四裏路,他始終臉不紅,氣不喘。對于紫洛的表現,紫潇不見半點驚訝之色,顯然早就習以為常。

早就知道這對母子是不同的,楚蒼月的情緒并沒大的波動,只是心中不自覺泛起難過。嬌妻幼子是要來寵*呵護的,他們怕是受盡了委屈,無所依靠才想着強大起來吧。如此想來楚蒼月更覺心頭一口悶氣壓着,同時他也暗暗再次下決心。此生,此女此子,他護定了。

其他三人自不知楚蒼月心中所想,都認認直直,緊跟着他的步伐,追蹤着前面的軍車。

這時候,軍車已行到山根下,再往上只能靠步行,車上的人打開車門下車,毫不猶豫的往山上走。急匆匆的腳步不帶半點遲疑,瞧那樣子若說他們來游戲的誰都不會相信,但是像極了奔着目标撲去,遲了生怕好處被別人撈去。

遠遠的,紫潇他們看見,先後下車的都是女人。曲陽看見坐車的是女人,沒想到開車的也會是個女人。四人的視力都非一般人可比,雖相隔着差不多五百米,還是能清楚看清兩人容貌。一個是騰龍集團的少夫人巴雨嬌,也正是在植物園聚衆欺負紫洛的女人。而另一個也不陌生,也在當初欺負紫洛人中之列。不是別人,正是縱容犬王咬紫洛未遂,被楚蒼月斥回軍營領罰的劉靜。

看到劉靜,楚蒼月深邃的眼皮中明顯泛起怒意,當初他叫她回去領罰,心想不要她的命,也得開除軍籍。如今她還能大搖大擺的出現在這兒,當他這個軍長是擺設不成,說的話當耳旁風,他還沒下臺呢!這個喬振寧是怎麽辦事的,這點小壞事兒都辦不好。回頭得回軍部敲打敲打那幫小子,少給他娘的整事,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都當他們自己是孫悟空呢?就算都他媽是孫悟空,也不問問他這個如來答不答應!真是的,休個假都不讓消停。楚蒼月雖第一時間怪喬振寧辦事不利,但他可不會天真到以為是喬振寧的錯。只怕是到現在喬振寧都不知道這事兒,他又如何處理?

好,很好,真是好的很!他才剛離開部隊幾天,只不過休假而已,有人就已經按捺不住性子了?既然有人想作死,他不介意善良的成全他們。

不過,這事得回頭再說。

眼下,他到要看看這兩個女人搞什麽名堂。

劉靜比巴雨嬌晚下車,三步并成兩步,與她并肩而行。兩人都穿着運動服,運動鞋,看來早就有備而來,這也讓紫潇他們更加肯定兩人來這裏絕不是游山玩水,而是有明确目的的。

眼見她們在前面交頭接耳,低聲說着什麽,可恨聲音實在小,他們又離得遠,實在聽不到。不過,他們中連紫洛都無半分焦急之态,因為他們都清楚,只要跟着她們兩人,終會知道她們在說什麽?

很快的,紫潇幾人也趕到山下,并快速上山,繼續追蹤。就這樣,巴雨嬌跟劉靜在前面急行,紫潇四人不慌不忙墜在身後,山路崎岖,又有高草濃林掩映,前面的人渾然不覺,後面的人輕松自在。

此時已經降下,黑暗籠罩了大地。如墨的天幕上繁星閃爍,交相輝映,好像一群喜熱鬧的纨绔,在結伴冷眼看着人間鬧劇。中秋将至,一輪似圓未圓的明月垂挂在樹梢,銀色的月光灑下,投在地上一片斑駁的影兒。

秋夜,涼如水。午時蒸發的水汽,此刻凝結成水霧,打濕了發梢,打濕了臉頰,不一會兒仿佛連衣服都已打透,冰涼而刺骨,貼在身上不舒服。

好在紫潇四人出來之時都穿了厚外套,不知是不是冥冥之中的注定,反正此刻他們雖學得涼,卻不冷。進了山林,楚蒼月就将紫潇摟在懷裏,曲陽護着紫洛,讓他們連僅感覺到的涼意也很快消散了。特別是紫潇,貼着楚蒼月胸膛,感受到強而有力的心跳,她覺得自己那顆冰封的心似是和上了他的節奏。相識以來,霸道的楚蒼月幾乎是時時刻刻将他摟在心跳的地方,屬這一次最随意,只是下意識的動作,卻讓她最最真實感受到了他的心意。母親過世,哥哥失蹤之後,他是第一個做出這個動作的人。也許他自己根本就沒在意,但卻給她帶來既深又大的觸動,心靈上堅硬的冰層撼動了一下,欲有脫落之勢。

夜色越深,霧色越濃。巴雨嬌兩人還在急行,紫潇他們的動作也沒慢下來。

就在這時,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一直在視線範圍內的兩人,消失不見了。

不是她們發現了有人跟蹤,甩掉了他們,而是走着走着,就消失了。

她們真真就是在四人八又眼神的緊盯下,平地消失,好像她們突然間會了魔法,将自己變消失,或者隐藏起來一樣。

紫潇四人當即立在原地,誰都不再動半分。若不是親眼所見,他們打死都不會相信,兩個大活人就這樣在眼皮底下消失不見了。互相對視一眼,在彼此眼中都看到不明所以,但有一點他們眼中都堅定。人,不可能平白無故的消失,什麽鬼呀怪呀神呀,都是扯淡。兩人突然消失在他們視線之內,只有一種可能,就是她們用了他們暫時還沒發現的方法,就像是大魔術師,能将活人變沒一樣,都是道具的功勞。

那麽巴雨嬌她們到底是用了什麽方法,讓自己消失的呢?這個問題,一時半會兒,他們還想不出所以然來。就連楚蒼月也緊蹙着眉頭,他雖槍裏來,血裏去,出過無數次任務,但那都是真刀真槍真家夥的幹,這麽詭異的事他也第一次遇到,一時還找不到破綻。

但說巴雨嬌與劉靜二人,渾然不察後面有人跟蹤,不知是她們再笨,還是楚蒼月他們太高明。兩人穿過這最後一道障礙,繼續往前走了一會兒,然後左拐直走。前面是一片原始松林,每棵松樹都經修葺過,底落枝桠都已剪掉,上面都留個蘑菇頭樣的尖頂。也正因如此,松林上如同蒙了厚厚的油布一樣,即使在白天走進松林光線也極為昏暗,晚上月光根本射不進來。松林裏,伸手不見五指,借着微弱的手電光才勉強看清每棵松樹的位置,不至于撞到樹上。

巴雨嬌緊握着劉靜的手,畢竟是軍人,膽子比她大些。兩人都害怕,總覺着後背真冒涼風,有又眼睛在盯着她們,但饒是如此,她們一如既往的向前,沒有半分要回頭的意思。

兩人深一腳淺一腳的的往前走,大約這樣走了半個小時,身邊的松樹漸稀,又走了一回,終于出了松林。只見前方一片開闊地,零星亮着火把,有人影走動。

見到人巴雨嬌跟劉靜算是把心放回了肚子裏,總算是到地方了。

兩人向着空地中央走去,每個看到她們的人都避如蛇蠍,連退數步。巴雨嬌也視他們如無物,徑直走到空地中央。再見地上有個直徑兩米左右的洞,配有向下的土臺階,兩人沿着臺階往下走。走了十分鐘左右,已下到了底部,土臺階沒了,取而代之的是石板地面,跟一條曲折延伸的通道。通道由青石砌成,上面隔不遠就有一個安放火把的架子,此時都點着火把,将通道照如白晝。

兩人一直沿着通道走,到了盡頭是一間寬敞的石屋,裏面有幾個人,正圍着一口楠木棺材,見兩人進來紛紛打招呼,“大小姐。”

“嗯。”巴雨嬌不鹹不淡的應了一聲,打量一眼安放在石室中的棺材。“确定是他?”

“是的,大小姐。”

“打開。”巴雨嬌命令道。

“啊,不好吧,都死七年了,早剩一堆白骨,怪下人的。”劉靜是陪同前來,本不該參與意見,但她一時收不住自己的性子。她知道巴家的人在進行一項秘密的事,她不想被滅口,接到巴雨嬌警告的眼神,乖乖的閉上了嘴。

“打開。”

“是。”有人應該,将怪才蓋打開,推到一邊。巴雨嬌往前探身,慢慢靠近棺材,試探着去看。如果現在細看的話,不難發現她臉上密密麻麻的小汗珠,但這裏沒人敢盯着她看。

巴雨嬌壓下心頭湧動的情緒,狠心往裏看,除了一副骸骨安放在那兒,外加一個南宮家的标志,再無其他。突的瞪圓雙眼,怎麽回事,怎麽除了白骨什麽都沒有,不可能,這不可能?她苦尋了這麽多年,本想今天該如願了,誰想到……。探手往裏一翻,将一副完整的骸骨生生攪亂,真真是死了都不讓人安寧。怎麽會沒有,東西到底在哪兒,不可能沒有?

“說,東西呢?”巴雨嬌突然指身指着方才在石室中的幾個人,眸子裏帶着怒意。

“大小姐,什麽東西啊?”有人問,他們真的不知道這位祖宗要找什麽,他們只是奉命在此挖一座古墓,其他什麽都不知。

“棺材裏的東西,誰拿了,趕快拿出來!”巴雨嬌心心念念盼了那東西這麽些年,此時不見,早已惱羞成怒,竟突的掏出腋下的手槍,對準他們。

“我們沒拿,什麽都沒拿,大小姐,真的。”幾人連連解釋。

找了這麽些年,好不容易有了線索,有了希望,而此刻到拿的東西沒了,巴雨嬌第一想到是這些人拿的,怎會聽他們解釋,毫不猶豫的開了一槍。

砰,啊!一人倒地,剩下的人面面相觑,無一不是一頭冷汗。

“啪啪啪!”突然,由外向裏,由遠及近,傳來拍掌的聲音,在安靜的石室裏驟然響起,久久回蕩。“巴大小姐當真是夠狠,人家為你當牛做馬,你也斃了人家連眼都不眨一下。”随着掌聲,一道滄桑的男聲出進來。

“誰,出來?”此時,劉靜也拔出槍,對着外面。

話落,便聽見腳步聲向這邊走來。不一會兒,一個面容衰老,看上去六十多歲的老頭出現在視線裏,但他的背姿挺拔,雙目如電,半點不見老态。藍色的汗衫漿洗的發白,卻半點不見窮酸氣,反而自骨之中透着貴氣。

來人可不就是紫潇他們白日所見的奇怪老頭,還有誰?

------題外話------

第一次加V,水煙也沒什麽經驗,因為要上班,所以每天萬更的話實在有些力不從心,所以請妞們多多體諒,謝謝一直不離不棄依然支持水煙的妞。

第章64章 同歸于盡

“為巴大小姐效力真是傷不起,當真是死不瞑目哇!”怪老頭斜倚着石門,掃眼地上被巴雨嬌一槍崩得腦袋開花的人無限感嘆,語氣中含着再明顯不過的諷刺。他雙手環着肩膀,眼裏亮光閃爍,肆意的模樣哪裏有老頭的樣子?不看他的臉跟衣着,只聽聲音的話,百分百會認定他是年輕俊美的王子。他的聲音低沉,宛若大提琴的和聲,帶着些許滄桑,卻是魅力十足,引人沉淪。

圍在巴雨嬌身邊,替她挖地道的幾人中了怪老頭的話,身影皆是一頓,起了猶豫之心。“你是誰,為何會出現在這裏?”巴雨嬌掩在幾個男人身後,一手扶着棺材沿,厲聲問道。她也曾當過兩年兵,膽識比一般女人要大些,再加上有這些人壯膽,她已沒方才開棺時那樣害怕了。

聽到問話,怪老頭不答,反而笑了,低沉的笑聲陰森恐怖,久久在石室中回繞不散,好像惡靈在戲耍他的獵物,要将他們活活吓死他才滿足。那笑聲裏還透着幾分壓抑,好像他心中藏着極大的痛苦,無以傾訴,以至于使他心态扭曲,要見到別人害怕,都匍匐在他腳下求饒,他才快樂。

“別笑了,你這個瘋子。”劉靜喊着,卡的一聲子彈上堂,直指怪老頭的眉心。

只見那怪老頭毫不畏懼,好像槍口指的不是他一樣。他收住了笑聲,換上一臉微笑,但他滿臉皺紋,這樣的微笑比剛剛大笑還要滲人。他的目光慢慢從地上死人身上擡起,落在巴雨嬌身上。就那樣定定的盯着她,眼裏的神色變了又變,有怨毒,有仇恨,有*意,還有無奈,糾結在一起看着叫人心疼。

巴雨嬌皺眉,狠狠瞪一眼怪老頭,莫不是他有神經病,用那麽古怪的眼神看她,她不認識他好不好?可是,為什麽看到他的眼神,她的心猛然顫了一下,像一把刀插在上面,她似乎能清楚聽到滴血的聲音。

“你到底是誰,為什麽會在這裏,不說的話,我可要開槍了?”巴雨嬌再次問道。今天她是奉了父親巴山的話前來,還得地将劉靜帶來,就是要避免節外生枝。他們已經謀劃了将近十年,絕不可能在這時讓人破壞,所有要阻礙她的人都得死。只有死,才能守住秘密,在大事未成之前,她更不可能容許消息走漏一絲一毫。這個怪老頭她從未見過,不可能是她同夥,所以他今天的下場只有一個。之所以她還不動手,是想搞清楚,他看她的奇怪眼神,跟她的心痛是怎麽回事?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這裏是我的地盤,你們越界了。”怪老頭悠悠然的說道。

“哼,你說你的就你的,這又沒貼着你的标貼。雨嬌姐,別跟他廢話,直接幹掉,省得耽誤大事。”劉靜一直瞄準着怪老頭,只要巴雨嬌一句話,他的腦袋就得開花。

“早晚都得死,不急這一時,我還有話問他。”巴雨嬌跟劉靜說道,複又對怪老頭陰森森的說:“你拿了棺材裏的東西?”這老頭行動詭異,之前得到消息說那東西就在這棺材裏,如今沒有,保不準就是他拿的。若是這樣,她不僅要讓他原封一動吐出來,還要叫他生不如死,竟敢搶她的東西,簡直就是找死。

“是我拿的如何,不是我拿的又如何?”怪老頭動也沒動一下,滿不在乎的說道。

“若是你拿的,識相的,趕快交出來,姑奶奶考慮留你個全屍。”巴雨嬌惡毒的說道,誰要是敢阻止他得到那東西,她都不會放過。

怪老頭幾不可察的輕聲吧了口氣,這女人真是魔障了,得到那東西真的那麽重要嗎?七年前居心叵測,現如今又機關算盡,真可謂是用心良苦,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全屍依然而還得死,你認為我有那麽下賤嗎?”怪老頭的話模棱兩可,不說拿與不拿,反而巴雨嬌一時不好将他怎麽樣。

“哼,下不下賤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若不拿出來,将會後悔來到這個世上一回。”巴雨嬌惡毒的話如同詛咒,她圓瞪着雙眼,腥紅的血管綻現,沒有了一點貴夫人優雅端莊的樣子。她一心只想着那東西,夢寐以求的心肝寶貝,在棺材中找不到已經惱怒,現再加上眼前不知來路的怪老頭橫插一腳,怒上加怒。

“好,很好,真是好得很,巴大小姐果然還是當年的風範,只要為財,什麽事都做得出來,哪怕是勾結外人,謀殺親夫也在所不惜。”怪老頭語氣淡淡的說着,不管巴雨嬌滿目驚恐,張半天嘴,卻說不出話。她*錢,非常非常的*,盡管她從不缺錢,但她就是*錢。為了錢,她可以不惜一切手段。她嫁給比自己大許多的丈夫,就是看中他有錢,根本談上不*字。騰昌順是騰曙光唯一的兒子,整個騰龍集團的錢都是她的。

“你是誰,到底是誰,說!”巴雨嬌吼道,扒開擋在身前的人,走到前面。她心中已亂成一團麻,仿佛又回到了七年前那個血流成河的夜晚,槍聲,哀號,痛苦,血雨腥風,凄厲尖銳的劃過時光軸,再次向她襲來。“你是誰,到底是誰,快說,說!”巴雨嬌瘋狂吼着,意圖趕跑被喚醒的記憶。她不想去回憶,不想想任何關于七年前的事情。這老頭到底是誰,他為何知道那件事,七年前的人不是都死了嗎?

怪老頭看到巴雨嬌痛苦的嘶吼,眼中閃過一抹沉痛,但很快又恢複。想必這些年,她是無時無刻不生活在恐怖中吧!可那又怎樣?今天的結果都是她種下的因。不,不能再同意她,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要不是這個女人,他也不會淪落至此,人不人,鬼不鬼,更加不會有那麽多人慘死,若再記不住這血淋淋的教訓,他就他媽不算個男人!

怪老頭的語氣突然硬起來,“哼,我是誰你沒資格知道。你們以為南宮家就那麽好欺負嗎?南宮家的東西是那麽好得到的嗎?南宮家的血債不用償嗎?你們這些人渣,以為滅了南宮家那些東西就歸你們了嗎,簡直是癡心妄想!”

“你…你…你是南宮…。不…不,這絕不可能,他早死了,死的不能再死,只剩下一堆白骨,你…。”巴雨嬌情緒激動,握槍的手不住顫抖,子彈早已上堂,一不小心就會走火。

“雨嬌姐,你冷靜點,冷靜!說不定他是我們的對着派來的,你是主心骨,可不能亂啊!”劉靜急切的勸說着,一邊說一邊靠近巴雨嬌,安撫她的情緒。心道,幸好她跟着來了,否則指不定弄出什麽亂子,雖然七年前到底發生過什麽她不清楚,但這突然冒出來的老頭絕對與那件事有關,不然巴雨嬌不能這麽激動。

“我不想将你們怎樣,最好現在就離開,以後都別在打南宮家的主意。”怪老頭的語氣中帶着幾分釋然,雖然血仇不共戴天,巴雨嬌這女人也着實可惡恨,但她不是仇恨的根源。将來是死是活,全看她的造化,只要她莫要在盯着南宮家的寶物不放,把錢看得淡些,他不介意放她一馬,也就當是為她盡最後一點情義吧。

“呸,好個大言不慚的瘋老頭,把自個當救世主了不成,只要是雨嬌姐想得到的東西,就沒有得不到的,誰他媽都阻攔不了。”

聽了劉靜的話,巴雨嬌又尋回理智。定了定心神,怨毒的看着怪老頭,她巴雨嬌這輩子就是*財如命,南宮家的東西既然她看上了,就是她的。縱然翻個天翻地覆也要找到它,這個老東西七年前沒死,她就讓他再死一次。瘋狂占有南宮家寶藏的欲望,早已焚毀了她的理智,對眼前人僅有的熟悉感與探究也全都不記得了。

“呸,你算什麽東西,快點将棺材裏的東西才出來。”巴雨嬌的槍複又定定指着他的眉心。“交出來,給你個痛快。”

“巴大小姐,你這又是何必呢,如若你非要得到那些東西就只有死路一條。聽人勸,吃飽飯,不要再執着了,倘若你再糾着南宮家的東西不放,恐怕連眼下手裏的鈔票也無福享用了。”怪老頭行為舉止雖然怪,但說話說話溫文爾雅,在槍口對準眉心的情況下坦然自若,悠悠道來,一點不像山野匹夫。

“屁話,全都是屁話!”巴雨嬌惱羞成怒,她最恨別人擋自己的財路。“你們給我上,幹掉這個老匹夫,就不信到時找不到想要的。”巴雨嬌一聲令下,幾個男人互相看了看,猶豫不絕。看了這麽半天,他們都覺得突然出現的這個老頭不簡單,對上他恐怕只有死路一條。

同時又接着到巴雨嬌警告的眼神,渾身不由得一個戰栗,幹脆咬牙跺腳往前沖,沖上前也許他們還有活的希望,要是不上他們就連死的希望都沒有,這個大小姐的手段他們都是見識過的。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才會被分配到她的手下。

怪老頭見幾個男人同時沖向自己,都是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心中冷笑,也為他們可悲。有個貪心不足的小主子,還有個野心勃勃的大主子,也許早死早解脫。

想至此,幾人已到近前,分別向他咽喉,肩膀,兩肋,跟雙腿攻去,怪老頭不急不忙,縮頭躬背,陀螺一樣急轉至幾人身後,反手雙拳齊出直接放倒兩人。他動作舒展,出拳快準狠,若是細心觀察,其實他左腿不是十分靈便。

這幾個男人雖然都會幾下子,但比三角貓還要差些,真是不夠他看的。他出現在這裏,真心沒想為難他們,否則也不會說那麽多,但顯然他的好心沒人理會。那些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就那麽好?南宮家守着它,不還是一樣被血洗家門?經歷過一場大劫,很多事他都不再放在心上,可眼前人還執迷不悟,為了私欲不斷争奪,不斷犧牲,簡直愚蠢之極!

這時候,幾個男人都已被打趴在地上,但怪老頭只是将他們打暈,未取他們性命。“再不走,我可改變主去了。”巴雨嬌有她的立場,他亦有他的堅持,七年前已經付出一次血的教訓,這次若她再不聽勸告,他寧願她死在自己手上。

“少說廢話,找死!”劉靜才不管那麽多,直接扣動板機,子彈呼嘯而出,直奔怪老頭心髒。同一時刻,巴雨嬌也開了一槍,目标直接他的眉心。

怪老頭怎麽可能站着乖乖叫她們打死,可很他手裏并沒有槍,只得躲避。說時遲,那時快,電光火石之間,怪老頭迅速後移,閃到石門外,并向外撤離。

“追。”巴雨嬌與劉靜也不管倒在地上的男人,從身體上踏過,追出去。她們都只各帶了一把手槍,沒有多餘的子彈,在通道裏又開了幾槍,都只是險些打到怪老頭,索性在後面緊追不舍。

“這個蠢貨,外面都是我們的人,真是自尋死路。”巴雨嬌罵了一句,直奔出口。

待到她與劉靜交替着鑽出洞口,不由得一驚,他們的人都已被繳了槍,捆在一起,蹲在離洞口不遠處。更糟糕的是,她們倆人的頭頂,一人一支黑洞洞的槍管指着她們。

“轉過來,後退!”怪老頭沒取她們性命,只是命令着。

兩人照他的話做,不敢輕舉妄動,慢慢向後退,但可并沒想投鼠忌器。

随着她們後退,怪老頭端着槍也向後退。

突然,只聽地下‘轟轟’幾聲巨響,地道瞬間塌陷下去,塵土飛揚,和着霧氣,更加使人睜不開眼。“巴大小姐,實話告訴你,你想要的東西就在方才那個棺材壁上,但現在已經盡毀,你就別再癡心妄想了。”夜色中,又隔的那麽遠,他們看不清彼此此時的表情。如果此時巴雨嬌就在怪老頭面前,她一定會看到他臉上的笑意,是甜蜜的,幸福的。最好的勸解方式,莫過去絕了她的念想,只可惜,她不懂。

“死老頭,你這個瘋子,去死吧!”巴雨嬌眼看着一切毀于一旦,徹底崩潰抓狂,暴怒的母獅子一樣嘶吼着,絕決扔出兩團黑乎乎的東西,一團向着怪老頭飛去,一團直奔人堆中央。

這本就是給他們準備的,事情成與不成,都得統統下地獄。

她不能得償所願,他也休想占到便宜!

兩聲爆炸巨響,凄厲的慘叫,夾雜着咒罵跟巴雨嬌瘋狂的大笑,劃破夜空,驚了多少人家?

許久,歸于平靜。

于此同時,紫潇向餓鬼求助,終于得知阻礙他們不能前先的是一個迷陣,陣法不是很難,在餓鬼講解後,幾人很快破了陣法,追着巴雨嬌她們而去。也正是這時候,前後差不多,接連兩陣強烈的爆炸聲,讓他們吃驚不小,急急尋聲趕往出事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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