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回到草原五班，高城沒呆多久就走了，我跑進廚房吃了幾個饅頭直接去睡去了。這兩天累死我了。我撓撓頭。

沒兩天，原本以為我能在五班一直待下去的我又見到了袁朗。

我和薛林給他做了點好吃的招待他。他也不客氣的大口大口吃。

等他吃飽喝足後，我笑笑，問他：“袁中校，有事嗎？”

袁朗聳聳肩，看着我：“伍六一腿傷參加不了老A的訓練了。”

我點點頭，問他：“然後呢？”

“然後？”袁朗雙手交叉，“所以只有兩個名額啊，這一次，我想讓你進去。”

我站起來，對他敬個禮：“報告，我不去。”

袁朗皺着眉頭，“為什麽？”

最後，袁朗好說歹說最後我實在受不了，還是答應了。

我寫了些訓練表，交給薛林，“這四個月緊跟着這些訓練，別落下了啊。”

薛林看着這表，問“班長，你不是去老A了嗎？”

我笑笑：“我只是去選拔，不是去老A。”

最終還是和許三多去了老A。

齊桓一副屠夫臉，我心裏嘆氣，其實知道後來并不好受，這倒是真的。

教官們的冷言諷語，超強度的訓練，學員們的憤怒，一件件的重演，這裏不像702，這裏沒有給你思考的時間和體力，別人安排好的路，你順着走，或許踩上幾塊石子，跳了幾個坑，只要熬過了，也就那麽回事兒。

只是那個拓永鋼……

袁朗下決定，得壓壓他們的銳氣。

累慘的人，還在有氣無力的說着閑話。

樓下齊桓一聲暴喝：進屋沒進屋的都聽清楚，明天實彈射擊，成績列入總分。”

拓永剛：“他說什麽？”

許三多：“明天實彈。”

我看着拓永剛忽然像打了激素一樣的抗奮，轉了視線，他不知道明天等待他的會是什麽，驕傲被毫不留情的打成粉末，有個叫自尊的東西，會讓你的傷口永遠血淋淋的。

射擊訓練，衆學員們覺得可以一雪前恥的機會，齊桓第一次在衆人面前耍帥的機會，成才決定，放水。

齊桓的哨子響了，今天沒有一個人因遲到而被扣分，袁朗估摸着應該都是穿着衣服睡的，并且看着他們暗暗的活動手指，心裏一陣得意。

靶場上齊桓一聲令下，要求整隊人馬四十秒內完成預備，一分鐘內打完彈匣。

黎明前最黑暗的時間，我跳入散兵坑，摸着手上的槍管子不無意外的聽到拓永剛吃驚的聲音：“這是什麽？”

拆散成七八個部分的槍械零件，發愣的不止他一個。

我開始用一種讓人眼花缭亂的速度拼裝槍械。

衆人恍然大悟，都開始裝槍。

齊桓和幾個老A在散兵坑外淡漠的走動，目光再次落在成才身上，後者的熟練程度明顯令他感到詫異，但卻覺得有哪些地方不對勁兒。

袁朗則在一邊把他的袁式風格發揮到極致：“射擊！射擊呀！現在的鞍馬子都第二批了！會扣分的！你們在原單位都算槍王吧？喂，你這個孬兵！”

後一句罵的是第一個射擊卻嚴重脫靶的許三多。

袁朗大笑着一臉不屑的走開，我開始點射，心說真是個爛人。

射擊完畢，慘不忍睹的成績。

四十二個難堪的人，袁朗只會讓他們更加難堪。

扣分是必然，不服氣的抗議是必然。

拓永剛還是抗議了，昨天我跟他說了袁朗不是蓋的，想不到他還是沒聽進去。

組裝，射擊，看不出瞄準，用立姿點射打完一個彈匣，袁朗的動作幾近完美，

靶紙被送過來，懊悔，痛苦，扭曲的表情。

拓永剛：“我棄權。”

袁朗沒做任何表示就要走開。

“報告。”

我出列，齊桓皺眉，“41什麽事兒？”

袁朗止了腳步，回身望着我，拓永剛望着他，許三多望着我，所有的學員都望着我。

有拓永剛的前車之鑒，沒有人知道我想要幹什麽。

“報告教官，剛才是您的正常水平嗎。”

袁朗的表情還是有些沉重：“不好也不壞，你想要挑戰嗎？”

“是的，我要挑戰。”

袁朗輕笑：“就你剛才的成績？

這是袁朗真費了番功夫搶過來的人，他知道這個人有本事，從瞄準鏡中鎖定的那一刻就知道。

但是，剛剛袁朗對成才多少有些失望。

“如果你贏了，條件？”

我笑笑，“輸了，我跟27一起棄權，贏了，沒有條件。”

袁朗詫異，他以為成才會說贏的話讓拓永剛留下。

“好吧。”袁朗開始拆除槍械，

我也開始拆除。

靶紙傳過來，衆人嘩然，。

拓永剛更加的無地自容。他想起昨晚成才說過的話：“他們很強。”

是的，他們很強，包括這個小小的士官。

袁朗的表情看不出喜怒，：“第一次的成績和第二次，你怎麽解釋。”

“一回生二回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