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任決記憶恢複,真相?

齊肖霖恨得牙癢癢,卻又無可奈何,幸虧任決撲到牆的時候用手撐了一下,頭上的創口不算太大,做了簡單的止血之後就暫時沒事了。

晏清鳴被齊肖霖壓在沙發上,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任決躺在一旁,等着人蘇醒。

一看到任決的眼神他就知道又沒有好事,現在他已經沒有什麽把柄是任決有資格觸碰到的,他也就沒有什麽顧及,最起碼心裏解氣了。

齊肖霖氣的手都在發抖,他怒聲道,“你他媽有完沒完!你知不知道他對我而言有多重要!”

他不能忍受清言再一次死在自己面前,可晏清鳴每一次都是在下死手!

晏清鳴無所謂的笑着,“卡爾對我也很重要,只有你齊肖霖的珍視之物才配受到保護,我的卡爾就不配嗎?憑什麽?”

“他在跟我道歉,我不過是給他一個真誠道歉的機會而已。”

齊肖霖目眦欲裂,牙根咬的咯咯作響,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任決躺在沙發上,沒一會就悠悠轉醒,眼睛眨了眨,轉頭看着齊肖霖,眼神有片刻的茫然,随後輕聲開口喚道,“少爺……”

這個稱呼一出來,齊肖霖的身體瞬間僵硬了,一直被他按壓在身下的晏清鳴很清晰的感受到了他的變化。

任決皺了皺眉,伸手按壓住自己的太陽穴,“頭好疼,這是哪?我在哪……”

齊肖霖緩緩站起身,走到任決身旁,眼眶隐隐有些發熱,聲音哽咽顫抖,“你……是你回來了嗎?”

這個稱呼他已經記不得有多少年沒聽過,上一次聽,還是十二年前清言喚他的最後一次。

任決看着眼前的齊肖霖,試探着伸出手觸碰齊肖霖的臉龐,“少爺……”

江嶺站在一旁纏繞着剩餘的紗布,靜靜的看着任決的表演。

從昨天起,任決就在計劃着這場戲,即便晏清鳴不出面,任決也會想辦法把這場戲在齊肖霖面前演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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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找到了當年催眠晏清鳴的催眠師,當初晏鋒為了知道齊家古董放在何處,讓催眠師将晏清鳴的記憶挖了個幹淨,然而結果只是一些日常雜亂瑣碎的小事,那時候的晏清鳴,還沒有資格觸碰到齊家的秘密。

催眠可以讓人說出內心的一切,晏清鳴說完這些沒有用的信息之後,晏鋒很生氣,晏清鳴也沒得到什麽好下場,那個催眠師全程目睹那血腥的一幕,自此不再摻和道上的這些事。

如今再次找上他,盡管過了十幾年,他對這些事也記憶猶新,雖然線索不多,但是這些足夠任決用了……

從晏鋒的嘴裏敲出了催眠師的住處,如今下一步,就是絞盡腦汁的将晏鋒從監獄裏救出來了。

一切的風險與他無關,他只需要坐收漁翁之利即可。

餘光不經意看向晏清鳴,眼底是堅定的勢在必得!

任決手忙腳亂的拉着齊肖霖的手,神神叨叨的說着,“快,快去救老爺,老爺和夫人快死了,他們快死了……”

聲音恐慌焦急。

齊肖霖的心如同被揪起來一樣,從任決的字裏行間不難分辨出任決此刻似乎還沉浸在多年前。

齊肖霖順着問下去,“他們怎麽了?他們為什麽快死了?”

他自己都沒有發現他的模樣在此刻有多急迫。

任決帶着哭腔的說道,“好多血,好恐怖,老爺被人綁在椅子上,一個小哥哥在拿着刀,挖他的肉,好多血……他斷了一條腿,他在哭,好可怕……”

齊肖霖的手心都在往外冒冷汗,他看向一旁剛剛給任決處理傷口的江嶺,眼神帶着詢問。

江嶺的聲音很平靜,“任決可能是想起以前的事,大腦受到刺激或者創傷的時候有一定的幾率會想起自己以前的事,可能剛剛想起來太多的記憶,有些分不清現實。”

齊肖霖審視的看着任決,試探的問道,“老爺長什麽樣子?”

任決的嘴唇發抖,“渾身是血,他瘦了好多,下颌骨的那道疤被那個小哥哥用刀挖下去了,血一直在流……浸透了藍色格子襯衫,黑色西褲裏只剩下一條腿……”

語句颠三倒四,似乎真的害怕到不行。

齊肖霖的背脊僵直。

老爺子身上穿的衣服是什麽顏色他都快忘記了,任決如今這麽一說記憶才深刻起來,父親下颚骨有一道疤,這道疤并不顯眼,如果不是真的湊的很近,見過本人,根本不會知道!

他問道,“那個傷害老爺子的小哥哥長什麽樣子?”

任決的眼神空洞迷茫,如同陷入某種回憶,“很白,很好看,他的腳踝上,有毒蛇的紋身……”

毒蛇?黑曼巴!

這話一出,齊肖霖的視線瞬間落在了晏清鳴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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