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不受傷的方法

無明将岩铮按在床上,嘗試“不受傷的方法”。

此前,兩人曾吻了個天昏地暗,天地失色,天雷勾地火。只是吻到一半的時候,岩铮眉頭一皺,忽地将對方推開來,“等等。”

他扳着無明的臉,對着燭光,從左看到右,從右看到左,越看眉頭擰得越緊。無明自知臉上有一道可怖的傷疤,不禁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

“先別動。”岩铮囑咐了一句,竟起身拿手巾沾了厚厚一層燈油,直接過來往無明臉上抹。

“這是幹什麽!”無明下意識便要躲。

“都說了不要動。”岩铮一手掐着他的下巴,一手将燈油蹭在他臉上。

岩铮的力氣太大,無明疼得直擠眼,淚花都浮出來了,無耐岩铮将他的下颚掐得死死的,讓他躲也沒處躲。而且臉上被蹭滿了這滑膩的油脂,別提多膩味了,味道也讓人不舒服。如此折騰了半晌,無明問“好了沒”,回答他的卻只有更加劇烈的疼痛……

也不知過了多久。

“好了。”岩铮說完這句話,終于将手巾丢到一邊去了。無明幾乎是撲到水盆邊去洗臉,皮膚火辣辣得疼着。

洗到最後,他才覺出不對勁來。臉上摸來摸去,滑不溜手,似是少了什麽東西。

待那水面平靜下來,映出的面孔竟是望月般的皎潔無瑕。

無明看來看去,幾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嗓子眼裏似是哽住了什麽,連話也說不利索了,“岩铮,你快來看!這是怎麽了?這,這怎麽可能!”

身後岩铮的臉色卻是冷冷的,“哼,若是想知道為什麽,不妨去問殷無跡!”

“問……無跡?他會知道我這疤是怎麽沒的?”無明又是驚,又是喜,又是困惑萬分,也顧不上想別的,只對着水中的自己怎麽看也看不夠。末了興奮勁過去了些,才發覺自己的失态,不禁有些赧顏,于是回頭笑道,“一個大男人,臉好不好看又有什麽要緊,真是讓你看笑話了。”

岩铮也跟着笑起來,臉上的寒氣也漸漸消融了。他倚在床欄上,輕聲對無明道:“快來,我們繼續……”

***

于是無明将岩铮壓在床上,繼續嘗試“不受傷的方法”。

“是這樣嗎?”無明渾身冒汗,将一根沾滿香膏的手指擠進對方//內。

“……對。”躺在他身下的男人拿手臂擋着眼,半褪的衣衫尚纏在小臂上,自上而下大片肌膚毫無遮攔地//露着,胸腹緊實的肌肉繃緊,難以抑制地顫抖了一下。

見他這般緊張,無明便有些不忍。猶豫了一下,手指卻還是動了起來。

“嘶!”岩铮倒吸一口涼氣,一手仍擋着眼,另一手忍不住扶在了無明的手臂上。

無明的手頓時僵住了,“疼嗎?”

岩铮又深吸了幾口氣,勉強道:“不疼……再來。”

無明雖然有些憂心忡忡,可聽他這麽說了,也不好再打退堂鼓,手指便仍在岩铮//內抽//起來。半晌,岩铮說可以了,他便又加了一根手指進去。

按岩铮之前所教授的方法,到這地步那裏應該已是十分柔軟放松的了,可不知是否是岩铮太過緊張的緣故,當初僅一根手指的時候,無明便覺得手指被絞得厲害,之後雖在岩铮的要求下又加了一根,卻是緊致得幾乎難以移動了。

無明又添了些香膏,由兩根手指緩緩送至對方//內深處。

“唔!”岩铮一聲悶哼。

“疼得厲害嗎?”無明驚道,忙将手往外抽。

“別……”岩铮按住他的手不讓他離開,下唇已咬出了一道深深的血痕,半晌才勻過氣來道,“不,不妨事……繼續……”

無明見他身上早已沁出了一層細汗,心裏更是惴惴的,暗自懷疑他說的方法可不可行,可他一再堅持,無明心疼得厲害,卻也只得硬了頭皮繼續為他擴//。

如此又折騰了有一盞茶的功夫,兩人皆是大汗淋漓,氣喘籲籲,可那//口仍是緊致萬分,絲毫沒有松懈的意思。無明看得到吃不着,被吊了這麽久的胃口,還沒進入正題便已快筋疲力竭,岩铮也難受得厲害,冷汗出了一身又一身,半點性//也無了。

“要不……還是算了……”

岩铮一把拽過他的腰,咬牙道:“不管那麽多了,直接進來!”

無明雖說忐忑得很,可聽到他如此直白的邀請,卻還是禁不住誘惑。遲疑片刻,便扶着//身頂了上去——

“砰!”岩铮一拳砸在床板上,嘴唇被咬得煞白。

無明頓時慌了神,忙往外退。

“不許……出去!繼……續!”

看到岩铮疼紅了眼眶,無明又是感動又是難過,心被揉碎似的酸疼。他是知道岩铮平日有多麽驕傲的,可這麽一個人,卻偏能對他放下所有尊嚴和驕傲,做出如此大的讓步和犧牲,這是無明在夢中也不敢妄想的。

在這份感情面前,他若是再無所作為,便真是要慚愧到無地自容了。

“言……一……都說了沒關系,你退出去做什麽?”岩铮氣喘籲籲地急道,“我,我沒有騙你……男人和男人真的可以的,你只管進來就對了,準保一會兒就好了!”

半晌也沒有聽到無明答話。

他忽的一陣委屈,“我都說過我不疼了,你不要去娶女人!!”

還是沒有回答。

他猛地翻身坐起,卻看到了一副意想不到的畫面。

他的言一未//寸縷,背對着他趴跪着,一手扒着床欄,一手沾着滑膩的香膏,正在身後的小//裏自行開拓着,那兩片翹起的雪白//瓣恰展現在他面前,一覽無餘。

“我……嗯唔……沒有說……不做下去……”

岩铮腦海中一片空白,只覺得自己的胸口和下//均被一股灼熱擊中了,漲得發痛,名為情那個欲的烈焰自下而上席卷而來,吞天噬地,不可遏制,再回過神來的時候,無明已被他緊壓在身下了……

“岩铮……岩铮!慢一些……”

“怎麽?很疼嗎?”不過是稍微放慢些速度,他卻感到幾乎用盡了畢生的自制力。

“不……不疼……是我……快要……”

岩铮俯身輕咬上對方的脖頸,舌尖頓時品味到了鹹澀的汗水。他的手愈發快速地撫弄對方的//身,同時下身更加發了狠地頂//。

“啊嗯——!”無明急速喘//着抵達了欲//的高峰,牙縫間洩出一聲綿長的呻//。

岩铮将指間的白//細細舔去,扳過無明的臉,狠狠堵住了他的唇。

……

激烈的//事過後,屋內僅餘兩人此起彼伏的喘//。

岩铮的心依舊怦怦跳着,他阖了眼将對方細密地摟在懷中,片刻都舍不得松手。半晌,忽聽無明說了句什麽,他的身子竟涼了大半截。

無明說:“岩铮,我好像想起來了。”

景洵想起來了。

聽到這句話,岩铮什麽知覺都沒了。

不論景洵會想起什麽,若是同他有關,相信都很難是什麽美好的回憶,對此他心知肚明。

會失去對方的可能令他怕得要命,他直恨不得掩起耳朵不聽不看,只當這句話是一場夢,偏又控制不住地豎起耳朵,屏息等待對方之後的說辭。

“這……不是我們的第一次吧?”無明的語氣有不易察覺的羞赧,“我好像能記起你年少時的模樣……”

“哦?那是……什麽樣子?”岩铮強自鎮定道。

“同現在一樣好看,只是……不知為什麽,讓人害怕。”

岩铮的心一陣抽痛,眼眶有些發燙。

“可那時除了害怕之外……我還想着要跟随你、保護你一輩子。”無明笑道,“你為何不早告訴我,原來我從那麽久以前就喜歡上了你?”

岩铮一怔,漸漸的嘴角亦浮出一抹微笑。他側首輕吻住對方的雙唇,閉上眼将淚水悄然藏了起來。

***

數日後,庭院一角。

敏感地覺察到耳後的一陣寒風,岩铮側身避過,同時一掌回劈過去——

“尉遲岩铮!”殷無跡格開他的反擊,收了刀退到幾步開外,淺色的瞳仁裏恨意昭然若揭,“我早料到你的瘋癫是裝出來的了!如今你還有什麽話好說?!”

岩铮一聲冷笑,眼底的寒意絲毫不下于他,凝了霜雪一般,“說什麽?我又沒說過我害了瘋病,何來裝病一說呢?”

“你——”殷無跡被堵得說不出話來,胸口幾度起伏,終是怒道,“若不是無明偏袒于你,這風清樓又怎會容你逍遙自在地住到現在?我這就去告訴無明,你這家夥不過是在裝瘋賣傻,騙得他的同情和信任而已,看他不将你亂棍打出去!到時候,我非要你不得好死不可!”

岩铮理理衣襟,卻只冷眼觑着他,“你只說我,怎麽不好好看看你自己?”

殷無跡拍着胸脯道:“我?不像你,我對無明可是問心無愧。全天下對他來說最值得信任的,就是我殷無跡。若是……有什麽誤會,那也是過去的事了……我們彼此彼此!”

“你說的對,我們彼此彼此。過去如此,現在也差不到哪去。”岩铮冷哼道,“你猜,若是言一知道你為了将他圈在身邊,在他臉上印上那麽一道假傷疤,騙了他整整五年,害得他羞于見人,總是以易容遮面,他……還,會,再,信,你,嗎?!”

一抹慌亂自殷無跡眼中閃過,他強自辯解道:“五年前我找到他時,他的臉上本就有這道傷疤……”

“對,所以你就有權利在治好他的傷之後,再僞造出一模一樣的疤痕來欺騙他?你猜言一知道後會怎麽想?”

“你……”殷無跡的拳頭漸漸攥緊了,面上的驚慌早已不見蹤跡,僅餘一片凜冽。他嘴角忽地扭出一個笑,“沒錯,你說的都沒有錯。可若是你死了,我自有法子搪塞他,他便什麽也不會知道了……”說着便握了刀逼過來。

“岩铮,無跡,你們在這背着我聊什麽呢?”遠處忽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殷無跡一刻遲疑也無,瞬間收了刀。岩铮也悄然散去了剛剛積聚在拳心的內力,換上一副笑臉望着走來的無明。

“沒什麽。”兩人異口同聲道。

無明嗔怪道:“岩铮,你怎麽又各處亂跑?一變天你便要咳嗽,還是快回去把藥喝了吧!”

岩铮蹙眉:“不要,太苦。”

“別像個小孩子似的鬧脾氣,”無明強拉着他往屋裏走,溫聲道,“我喂你好不好?”

岩铮這才笑了:“好。”

看着兩人消失的背影,殷無跡把刀狠釘在地上——

“嘁,不是裝瘋嗎,怎麽倒成了裝傻了!”

【正劇番外完】

作者有話要說: TAT為顏控的小夥伴們開了金手指。

另外,顏控的小夥們可自行想象小景事後找無跡去拿【祛疤神仙草】把小魚翅的疤也給治好了等等……窩就不贅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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