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七界混戰之前,我曾經遭遇過一次暗殺,變回真身,在蛇妖森林裏,我要死了一條千年蛇妖,吞下了他的內丹,但屍體我原本也是打算吃掉的,畢竟是千年蛇妖的身體……結果就被這只不到從哪裏冒出來的饕餮吃的一幹二淨,我當然不服氣了,和他撕咬起來,雖然我勝利了,但那個時候我被他在肩膀上硬生生的要下一塊肉,他嘗過我血肉的味道,就這麽賴着不走了……被欲望所駕馭的饕餮加入我的旗下,那個時候我還擔心過他會不會搞個暗殺什麽的就把我吃掉了,但我在看見他一次次為我當下明槍暗箭的時候,我也為我自己的這個想法後悔過
“哈?”卡卡西很明顯被我這個解釋驚悚到了“佐助,我問一下……這只山羊要吃多少東西才能吃飽?”
“人的欲望什麽時候消失了,饕餮就吃飽了。”我把碗筷收拾好,走向廚房,用腳把小板凳踢到洗碗池下面,挽起衣袖,費力的洗碗,白夜跳到洗碗池邊上幫我把盤子放好
看着那邊有愛的寵物互動,再看看這邊,這只紅色山羊舒服的打了一個哈欠,懶洋洋的走上了樓梯,看起來差別很大嘛
卡卡西看着站在洗碗池邊還要墊腳的佐助,卻在費力地洗碗……不由得感覺到好笑,但看到佐助一臉認真的樣子,也就沒有再說什麽,也許……佐助是個不會讓大人擔心的好孩子
我把最後一個盤子放好,那個銀毛……應該是叫做卡卡西吧,他穿着一條小狗圍裙在收拾衣服……看起來是一個很居家的男人嘛
“卡卡西,你結婚了沒有?”
“額……”卡卡西有些汗顏的看着我,雖然很高興佐助能夠主動找自己說話,為什麽一開口就是這個話題啊?
“我還沒有結婚。”
“哦?”我驚訝了,我還以為這種男人應該很吃香的才對……難道有設麽客觀的原因?我想了想,最後還是放棄了,我幹嘛要想這種事情
“佐助,你……在幹嗎?”卡卡西黑線的看着佐助順手的抓起山羊的角,然很自然的丢出窗外
“他把洗潔精吃掉了。”我指了一下廚房裏說道“米,油,鹽,醬,醋,茶,全吃完了,總是要給點懲罰的。”我黑線的說道“以後廚房裏是不能出現白霖的,那把你是用鐵櫃子鎖起來,那家夥要是真的餓了會吃鐵的。”
“你的意思是……他現在不餓?”
“饕餮什麽時候都是很餓的,只不過,現在都是在他能壓制的情況下……”我黑線的說道,以前因為實在妖王殿,所以我沒有注意過,這家夥……居然餓了的話連這個醋都吃……能吃得飽嗎?雖然說丢出去是為了懲罰他今天晚上不許回家,最重要的是允許他出去尋找食物,只是不能在木葉的範圍內,這個是我和饕餮已經說好了的
“是這樣……佐助,那只山羊餓了的話……會咬人嗎?”卡卡西像是無意的提到了這個問題,一下子聞到了點子上
“這個說不好了……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呢,更何況是原本就是有些暴躁的饕餮呢……不過只要不是主動去惹惱饕餮,我想木葉的大家都是會沒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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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主要不主動惹惱饕餮,只有【木葉】的人沒事啊……
夜晚,白夜睡在我給他準備的貓窩裏,我也開始休息,宇智波的大宅陷入死一般的沉寂,卡卡西在查看過佐助已經睡着了以後,悄悄的出門,準備去尋找那只山羊,畢竟……真的有些不安全,就憑他咬掉了佐助手裏劍的程度來看,是一種多麽可怕的牙齒……
等到卡卡西的腳步聲走遠,我叫醒白夜,白夜利落的跳上了窗臺,一躍,跳出了窗戶,漸漸地夜色融合在了一起
與此同時,不知道在哪國的一個小村子裏,早已經是血流成海,一個紅發少年坐在屍體堆上,撕咬着屍體,發出咯吱咯吱咬碎骨頭的聲音,少年俊美的臉龐早就被鮮血遮掩,此時的饕餮早就沒有了理性,化身為單純的野獸,只為欲望而生的野獸
“不……不要吃我……求你……放過我和我的孩子!”一個懷有身孕的婦女顫巍巍的看着這個恐怖的少年,但她知道自己難逃一死,但他為了孩子,也要試一試!
少年勾起嘴角,嫣紅的舌頭舔舔嘴唇,将還在滴血的尖銳的指甲伸向婦女的方向,此時從屋檐上跳下一個蒙面的白發男子,他看看婦女,再看看饕餮,默默地退後了一步,但婦女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抓住白發男子的褲子
“救救……”婦女的話還沒有說完,鮮血染紅了地上的一朵小白花,
“快點。”嘶啞的聲音,像是一卷年代已經很久遠的老唱片運轉不靈以後發出的聲音,又像是老風箱發出的聲音
看着化身為野獸的饕餮,白夜坐在屋頂上看星星,雖然妖界的星星更加玄幻漂亮,但這裏的星星也不錯,浩瀚的星空……以前也和那個人一起看過,那個時候他已經是妖王了,成為了萬人之上的存在,更重要的是在七界之戰中,妖界獲得了全勝,也全靠那位大人……已經有多久了,自己跟随他……要是在那個時候沒有他,百年難遇的天雷浩劫自己一個人絕對是過不去的,
白夜嘴角蕩起一抹淡淡的笑容,現在其實也不錯,他不用再為了費力的往上爬而不擇手段,也不用再為了保住自己的位置費盡心機,無奈的看着友人的離去,那種感情他不用在經歷了……只要做一個小孩子就夠了
妖,不是沒有感情,他們在七界茫茫衆生中其實是最重感情的,一旦認準的事情,至死不渝,所以妖很冷漠,因為他們不是自己值得付出的人,只不過是玩具而已,玩完以後随手可以丢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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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我今天要出去任務,要傍晚才能回來,自己好好照顧自己。”卡卡西在玄關換鞋子說道“白霖和白夜都沒有回來嗎?”
“兩只動物能幹出什麽事情來啊,我都沒有擔心,你擔心什麽啊。”我穿着睡衣,嘴裏叼着牙刷迷迷糊糊的說道,好早……
“那我出門了。”
“一路走好……”
我漱口,忽然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擡頭看鏡子,忽然看見了一張臉,因為光線的關系,看起來有些模糊,這家夥……悄無聲息的出現,忍術嗎?只是一閃而過的那一某紅色,我是不會看錯的,是寫輪眼……
“你是……鳶哥哥?”我從記憶裏拉出了這麽一個人,雖然有好幾年沒見了,但他給我的記憶極為深刻,他是我見過的最有歲月感的人
“你還記得我啊,佐助。”很明顯,這個鳶很驚訝
“記得,哥哥你幫我了很多,不是嗎?”我笑着說道,宇智波一族的人嗎?嗯……宇智波鼬的事情,八成和他有關系,我有這麽一種感覺
“佐助長高了不少呢。”鳶比劃了一下“我們也有段時間沒見了吧,有個三四年了吧?”
“大概吧。”我繼續刷牙“哥哥還活着真的太好了。”
“啊?”鳶在我的背後有些呆愣
“鼬殺掉了除了我和他以外的所有宇智波。”我把漱口水吐掉,接水洗臉“族裏都沒有人了,鳶哥哥回來做什麽呢?”
“我來看弟弟啊。”
“弟弟……”我把臉埋在毛巾裏,悶悶的說道“兄弟是什麽?哥哥,你能回答我嗎?”人類的兄弟到底怎麽定義
“佐助為什麽這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