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哼,黃毛小丫頭,竟然這般口出狂言,看老子怎麽教訓你。”一名員外打扮的男子大聲的沖着一個穿着黃衣的女子大罵。

女子咯咯地笑着,笑聲如同銀鈴一般,對着那員外譏諷道:“光天化日之下,調戲民女,自己做出這樣厚顏無恥的事情,還想來教訓我?若我是你,現在立刻就從這個窗戶跳下去。哪裏還有臉面活在這個世上?”

被她這樣一說,那員外大怒,伸手一揮,就指揮着自己的家丁就要上來教訓這女孩子。

少女依舊在一旁咯咯地笑着,她沒有動,她也不需要動,因為已經有人替她動了。

一直都站在她身後的三個少年在對方動手之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步走到了少女的面前,并且已經制止了對方的動作。

“何家的人不是你随便就能夠招惹的,這位大哥,小弟勸你還是不要招惹,快點離開的好。”說話的是一個穿着白衣的少年,他的面上帶着溫潤的笑容,話語中卻透着一股危險。他一出手,就已經快速地點中了那些家丁的穴道,家丁們一個個都癱軟在地上,全身都使不上勁。

笑裏藏刀就是說這種人,所以,這樣的人,他越是微笑,就越是危險。

那員外顯然聽過何家的名聲,即便是沒有聽過,看到眼前的情況,識相的也會立刻閃開。那員外還算是識相的人,一聽到白衣少年這樣說,立刻陪笑着對着少年一行禮,道:“原來是何家的少爺小姐來這裏,小人眼拙,沒有看出來,請幾位少爺小姐大人不記小人過。”

“呵呵,你倒是會做人,變臉變得倒是快。”說話的是另一個穿着藍衣的少年,臉上帶着一些這個年紀少年應該有桀骜,活力。那臉上戲谑的笑容明擺着是沒有想過要這樣輕易地放過對方。

“大哥,二哥,既然他已經知錯了,得饒人處且饒人,就放了他吧。”說話的是一個穿着黑衣的少年,他低着頭,眉宇很淡,說話很清,語氣波瀾不驚。

“小景的大俠毛病又犯了,又菩薩心腸了。”黃衣的少女笑着說道。

“既然小景開口了,我們就不為難你,帶着你的人快點走吧。”白衣的少年放開了那員外,說道。

那員外如蒙大赦,立刻點着頭,帶着自己的家丁撤退了。

被他們這樣一鬧,原本喧嚣的酒樓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大多的人都伸着自己的腦袋看他們的好戲。

四個小鬼卻像是沒事人一樣,鬧玩了之後,該吃的吃,該喝的喝,嘴邊還在讨論着,今日賞菊的路線,全然不将衆人的目光看在眼裏。

江小築和沐依然剛才也被這喧鬧聲吸引了,趴在欄杆上往下看。沐依然難得沒有拿着自己的酒葫蘆,學着江小築高雅了一次,捧着一杯茶,悠悠然地喝着。

江小築還在看着這四個小鬼。她看得很認真。

“怎麽了?這麽嚴肅?”沐依然見江小築雙眉緊鎖,關心道。

“我在看那個穿黑衣的少年。”江小築的目光一直鎖在那個叫小景的黑衣少年身上。

“那個少年?那個少年怎麽了?”被江小築這樣一說,沐依然倒也感興趣了,随着江小築的目光看去,也開始認真地觀察着那個穿黑衣的少年。那四個小鬼的位置正好在她們的對面,看得倒是清楚。

“你看他的眉宇間。”

沐依然看去,皺起了雙眉。“看他的樣子,應該是中了詛咒。”

“而且那個詛咒時間已經很長了,他小小的年紀,不知是怎麽遇到的煞星。”江小築搖頭,雙唇抿緊,沐依然和江小築相處了這麽多年,一看江小築這個模樣,就知道,她家這個貪錢毒蛇的娘子又忍不住想要試試手了。江小築是個大夫,而且是一個很出名的大夫,所有的名醫多少都有一個通病,那就是一遇到疑難雜症【好吧也包括那些神神鬼鬼的詛咒】就忍不住的想上去試試手。

沐依然正這樣想着,樓下那穿着黑衣的少年突然捂着胸口,就這樣從椅子上摔了下來。他雙手捂住胸口另外三個小鬼看狀,立刻跳了起來。

“小景!小景你怎樣了?”白衣的少年第一個反應過來,奔到黑衣少年的身邊,開始把脈。

“小景!?”

“藥丸呢?藥丸還有嗎?”

“藥丸上次吃完了,還來不及配!”黃衣的少女似乎都要哭了。

藍衣的少年也很焦急:“那可怎麽辦?”

白衣少年扛起黑衣的少年就說道:“立刻送到醫館。”

沐依然見狀,突然将手中的茶水朝下一潑,那茶水一經潑出,立刻變成冰塊,“嗒嗒嗒”打在了白衣少年面前。酒樓裏面立刻又安靜了下來。

白衣少年被驚擾到,停下腳步朝着那冰塊射過來的地方大喊:“誰?!”

江小築已經将手裏的茶杯放好了,施施然地從上面走下來,看着那黑衣的少年,說道:“他的病恐怕不是尋常的大夫就能治好的。”

白衣少年朝着江小築開口說道:“這位姑娘,言下之意,你能夠救我們的四弟?”

江小築挑眉道:“此刻還不能。”

江小築這樣的回答顯然很令三個小鬼失望,藍衣的少年立刻回嘴道:“既然你不能,那為什麽還要阻我們的去路?!”

“雖然暫時不能,但暫時抑制,小女卻還是能行的。”江小築也不惱怒,說得很平淡,只見她在自己的袖口裏面掏出了一個紅色的小瓷瓶,從裏面倒出了一顆小藥丸,塞到了黑衣少年的嘴巴裏面,讓其吞下,果然不出片刻,那少年的神色就緩和了下來。

“小景,你怎麽樣?”另外三個小鬼見他醒過來,立刻詢問道。

“大哥,二哥。我好多了。”繼而又轉頭對着江小築點頭謝道:“多謝這位姑娘。”

江小築卻是一個奇怪的人,她分明是對着黑衣少年身上的詛咒很感興趣,可她又表現得毫無興趣,也許她又真地是毫無興趣。至少沐依然是知道的,雖然江小築對那種奇怪的病很感興趣,但江小築又真地是很懶,很多時候,江小築即使很感興趣,也會懶得去做。畢竟這種解決疑難雜症的事情,是很費腦子,有時候還會費錢。

所以這個時候江小築又犯懶地只說了一個“無妨”就打算走了。而且她還真的就這樣走了。

白衣少年在江小築身後喊道:“多謝姑娘相助,敢問姑娘尊姓大名。”

“我姓江,至于名字,是不可以随口說的。”江小築說完就上樓了,依舊坐在自己的雅間,很是悠閑地喝着自己面前的茶。

這個人又矯情了。沐依然挑着眉很無奈。這婦唱夫随,娘子走了,這相公也跟着一起走吧。

走上樓梯時,正巧遇着個老頭,拄着拐杖搖搖晃晃地下樓,走到沐依然的身邊時也不知怎麽,給崴了一下,眼看就要摔了,沐依然大發善心地給扶了一把,老人千恩萬謝地下了樓,沐依然自我感覺很好,笑眯眯地上了樓。而後她發現,自己的酒葫蘆不見了。

“……”

沐依然的臉色一瞬間變得極其地難看。腦子裏就剩下那老頭子那張牲畜無害的臉。越想便越覺得那張臉可惡。

“……”那個臭老頭!混蛋!

作者有話要說:難道我這個是月更嗎?大爺不想這樣啊我X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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