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倒V)
不得不說,有的人的命就是不值錢,而越是不值錢的命,越是硬的要人命。沐依然絕對就是這種不值錢的命。受了這麽重的傷,7天之後就已經能夠下床了。
“哎呀~~再這麽躺下去我身上就可以長出蘑菇了。”一大早,這個精神的過分的人就在園子裏面折騰個不停。
這幾天,何家的幾個小鬼和葉如畫一直都沒有閑着,将園子裏面被未霜摧殘的菊花全部都整理好。至于地上的那個大窟窿,幹脆就沒有填上,而是灌了水,養了魚,弄成了一個池塘。倒使得這個園子更加的別致了。
“你還是小心着點,若是閃了老腰便不好了。”江小築還在搗騰着自己的草藥,在一旁涼飕飕的提醒。
“啧啧啧……哪有娘子這麽詛咒自己的相公的?”沐依然黯然傷神,然後又突然想起什麽似的,說道:“都這麽久了,那老頭‘借走’我的酒葫蘆這麽長時間了,也應該去拿回來了吧?”
“那我陪你去。”江小築放下了手裏面的草藥,說道。
“咦?”沐依然有點驚訝。“好難得,怎麽?擔心我啊?”
“嗯。走吧。”原本還等着被江小築狠狠罵上幾句的沐依然聽到這句話,驚的差點沒站穩。
今、今天這是怎麽回事啊?她看了看在東邊的太陽。沒有錯啊,是在東邊啊,沒有打西邊出來啊?那江小築怎麽就突然轉性了?
出門的時候正巧遇到了何家的四個小鬼,也是要回客棧的,于是幾個人都結伴一起去了。後來才知道,那老頭原來就藏在了何景的房間裏面?
看見沐依然他們進了自己的房間,何景有點疑惑的看了看四周。簡單的裝飾,并沒有看出來哪裏可以藏一個人。
沐依然笑而不語,那模樣十分的欠揍。只見她上前,走到了何景房間的一副畫面前。那幅畫畫着的是一個老頭,拄着一根拐杖,那拐杖上面正挂着一個酒葫蘆。說實話何景還真是從來都沒有注意到這幅畫過。
這次一看到,突然他的腦海裏面出現了一個非常不可思議的猜想。
難道……
難道……
“沐……沐姑娘,你、你不要告訴我,那個老人家,就是這幅畫?”話雖然是他說出來的,可是就連何景自己,都覺得自己是在做夢。
沐依然眯着雙眼笑道:“怎麽就不是了呢?”而後伸手,朝着那幅畫說道:“臭老頭,借了這麽久,還不打算還啊?”
只見那話裏面的老頭突然就笑了起來,那畫面當真是詭異,若是平常人見了,怕是要被吓死。何景雖然經過菊仙這次的事故,對這些事情有了些免疫,但此刻見了,還是被吓了一跳。
只見那畫裏面的老頭笑道:“北方的疫情已被控制,多虧有姑娘的葫蘆煉丹,小仙在此謝過。”說罷,畫裏面的手動了起來,取下了拐杖上面的酒葫蘆,一擲就将它扔到了畫外面,沐依然一接,便接到了酒葫蘆,用手搖了搖,拔出了塞子,喝了一口,說了一句:“好酒。”然後才滿意的将葫蘆放在了自己的腰間。
這時,何家那幾個小鬼已經驚訝的站在門口一動不動了。他們何時講過畫裏面的人會動啊?
“東西已經取回來了,回去吧。”沐依然對着身後的幾個人說道。
“嗯,回去收拾收拾,我們也要趕路了。”江小築這樣說道,她們在這裏已經耽擱了很長時間了,也不知道家裏現在怎樣了。
何家的幾個小鬼也是來這裏取自己的行禮,當初他們并沒有打算住到菊園裏面,所以行禮也就沒有全部都帶回去,後來又發生了一系列的事情,所以也就一直都沒有過來拿。這次要走了,自然要将所有的東西都整理一下。
收拾好了東西之後,幾個人回到菊園,去和葉如畫告別。
剛一進菊園,江小築和沐依然就看見站在菊園裏面的未霜,兩個人都是一驚。
何家的四個小鬼并沒有看見未霜,只有江小築和沐依然看得見,就是說,未霜并不打算讓別人知道她在這裏。
支開了何家那幾個小鬼,江小築對着未霜說道:“你這次來,是要和葉如畫道別嗎?”如果未霜要殺葉如畫,那根本就不需要等到他們出現才動手。可以見得,未霜心裏的那個劫是放下了,既然已經放下了,江小築想不到未霜除了來道別,還有別的什麽目的。
未霜卻笑道:“我和姐姐還是小妖的時候就住在這裏,我并沒有打算想要離開。”
“那你是想住在這裏?”
“暫時先住在這裏,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
江小築不再說話了。和未霜道了別,收拾了東西打算離開了。
另一邊,沐依然卻和青衣書生打了個照面。
“你不打算去看看她?”
書生的神情悠閑黯淡,清清冷冷的說道:“算了,她已經不記得我了。”他說完,深深的看了看正在關門的江小築一眼。他從小就看着她長大,曾經他們是最親密的人,可如今,她已經将他忘記了,她的世界裏,再也沒有他。
江小築關好了門,就聽一聲低低的龍吟,她轉身,就看見一條巨大的青龍,盤旋着,朝着天空飛去,很快就消失在了雲層裏面。
她看着那已經恢複平靜的天空,似乎那裏什麽都沒有發生過。其實她隐約還記得,他曾經背着她在天際遨游時候的場景。那已經,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事情了。
“再見了……哥哥。”
離開的時候葉如畫在劇院門口為他們送別,江小築和沐依然轉身和她告別的時候,就看見菊仙安靜的站在葉如畫的身邊。雖然葉如畫看不見她,可在江小築的眼裏,兩個人站在一起,感覺那麽的幸福。
你若盛開,你也必定在等待。
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身似浮雲,心如飛絮,氣若游絲。
如今你在身邊,這相思,才終褪去了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