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我走錯一步你離開一生(三)

陳雨晨在寝室憋了兩個晚上,終于憋不住了,周六下午,陳雨晨洗幹淨了所有的衣服床單被罩等等等等,實在是沒啥幹的了,就有一眼沒一眼地掃視着牆角處的冰刀。

“看你那死樣兒!走吧!咱們去滑一會兒吧!”吳玉茹看陳雨晨那別別扭扭的樣子,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舍命陪君子好了!其實,吳玉茹就是天生心眼兒多,并不是心眼兒壞。所以,陳雨晨最後放棄吳玉茹這個三年多的朋友也是極其不明智的,奈何陳雨晨這人太唯美,只要對你掏心掏肺了,你一旦傷了她的心就覆水再難收了,當然,陳雨晨的心也很難傷着,吳玉茹後來确實做的有點過了。

“你想去呀?”陳雨晨還在別扭着,人家給了臺階還拿捏着。

“是,是我想去,我想的茶不思飯不想的,行了吧?”吳玉茹笑了,實在是覺得陳雨晨幼稚得緊。

“叫劉穎不?她都好久沒和咱倆集體活動了!”陳雨晨問吳玉茹。

“你傻啦?她不是去做家教去了麽?”吳玉茹點了她腦門一下。

“對哦,我給忘了!走,咱倆走吧!”陳雨晨絕對屬于說風就是雨那種人,帽子圍脖說話間就開始武裝上了。這套帽子是上周末和吳玉茹去學校商服樓買的,就為了滑冰預備的,其實不咋好看,但是顏色是陳雨晨喜歡的,所以,連價都沒問,就抓起來美滋滋地戴在腦袋上。一套由淺紫色和深紫色的毛線混織的圍巾和帽子,陳雨晨最喜歡紫色了,這樣子的一見鐘情讓吳玉茹頗覺哭笑不得,所以,當陳雨晨拿着帽子驚呼一聲就愛不釋手戴地在腦袋上,高聲喊着“這套我稀罕,呵呵,我要了!”吳玉茹迅速伸出手要去拉她的時候已經晚了,老板直接一口價,吳玉茹不論張口說什麽,老板就說一句“再便宜就賠本了”。吳玉茹恨陳雨晨不争氣,笨死了!陳雨晨卻沒心沒肺的傻笑,出門就給帶上了。這會兒,她就對着寝室裏的大美女陳露那個很誇張的大鏡子在那兒搖晃着腦袋看效果。

白色的羽絨服,紫色帽子圍巾,的确不錯,呵呵,陳雨晨很高興,看吳玉茹也穿戴好了,拉着她拎着冰刀就往外沖。

冰場上,狹路相逢,又碰到班上那幾個男生,這次還真全,服了,五朵金花一朵不少的!陳雨晨埋頭穿鞋,不論是劉大哥還是張三李四王二麻子,一概不理,她就是覺得劉慶是故意的,一準兒是為了等她疏于防範摔她一個大跟頭!她現在覺得他們都是不懷好意的,要麽女生摔倒他們咋那麽高興呢!?

“還生氣呢?不至于吧?”劉慶看到陳雨晨低着個頭,裝作誰也沒看見的樣子,就知道這丫頭這幾天

還沒氣夠呢!

“這麽小氣啊?”劉慶還在那兒說。陳雨晨已經站起來了,拉了一把吳玉茹,兩個人就要離開。吳玉茹看了一眼劉慶,低下頭沒說話,在不知道具體情況的情況下,吳玉茹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個好聽衆,從來不像陳雨晨那麽沖動,行在思前頭,甚至不會多嘴勸解。

“哎,不至于的啊,我跟你道歉還不行麽?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行了吧?”劉慶急了,這距離眼瞅着沒近反而遠了,這他的陰謀陽謀的還咋實現呀?甭管陰謀還是陽謀,都得先把距離拉近了再說不是麽?

吳玉茹看着劉慶焦急的神情,又看看陳雨晨一臉的默然,覺得自己此時夾在兩個人中間真的是太尴尬了,不得已,管一次閑事吧!

“我先滑着,你倆有話好好說,都是同學,要是有誤會就說開了,這樣不好。”說完話,吳玉茹就慢吞吞的滑着她的尖刀,盡最大的能力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他們倆的氣場,遠去了約有一米。陳雨晨頓了三秒,立馬撒開丫子就開追,劉慶一下子擋在了她前頭。

“你到底要幹啥?”陳雨晨不得不停下腳步,瞪着眼睛梗着脖子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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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也不幹,和你解釋清楚,我不是故意的。”劉慶張着雙臂保持着攔截的姿勢。

“我知道了,沒事兒了吧?那我可以走了?!”陳雨晨冷漠地應了一聲,翻了一個白眼就要從他身側滑走。

“哎,還是不信麽?還是不能講和麽?”劉慶張着的雙臂,幾乎要合攏抱住陳雨晨攔着她不許她再往前走了。

“你真不是故意的?”陳雨晨看他這麽着急,覺得他應該不是故意的。話說陳雨晨這人真的特別好騙,特別容易相信別人。

“真不是,哎,你想呀,摔了你對我有啥好處呀?”劉慶很誠懇地回答。

“行,那我信了,沒事兒了吧?現在我可以走了吧?”陳雨晨其實也想了,覺得費那麽大勁摔她一下确實沒必要,倆人也沒啥仇。

“不對,你還是生氣呢!要麽你摔我一下?或者,我摔自己一下?”劉慶看陳雨晨的樣子,沒那麽氣盛了,但是也絕不是不生氣了。

“能不生氣麽?我是想飛不是想死,你這一下子摔得我疼了好幾天,差點骨頭都摔碎了,而且速度也沒之前那晚上快,怎麽就那麽摔倒了?你說你不是故意的,你讓我怎麽相信,摔的不是你,疼的不是你,你當然說得輕松了!還想我說‘我不生氣我很開心’麽?你當我有病啊?我沒罵你,我啥也沒說還不行麽?你還攔着我,是想我謝謝你麽?”陳雨晨這幾天實在是憋壞了,一發不可收拾,說到最後,

眼淚還掉下來了,委屈得不行了。

“沒有,哎,別哭呀!是我不對,你別生氣了,行不行?你想怎麽罰我都行,好不好?”劉慶也很尴尬,這怎麽還哭上了。

“算了,真沒事兒了!”陳雨晨也覺得有點失态了,都好幾天了,也不疼了,當天都沒發飙,現在這整的算哪出,跟演戲似的。于是趕緊拿手背迅速抹了兩把眼淚,開始慢悠悠地往前滑,任劉大哥在一邊跟着,倆人都默不作聲。

一切好像都是水到渠成的,好像劉大哥沒有表白,也就是周六那天下午,兩個人開始只是并肩默默地滑,後來就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再後來就是陳雨晨越滑越順越滑越好越滑越快,然後就出問題了,把腳磨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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