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盡管陸南舒說陸修德回去了, 但丁潇潇還是有些不放心。她的手機還在房間裏,不敢自己跑出去拿,只能請求陸南舒陪同。

淩晨三點。

幽深的長廊燈火通明, 空無一人。

陸南舒懶散推開房門,他低垂着眼睫帶着幾分困意,丁潇潇緊貼着他的手臂小步挪, 幾乎是他走一步,她才挪一步。

“怎麽了。”見陸南舒突然停下, 丁潇潇睜着眼睛仰頭看他。

站在她房門兩步之外,陸南舒輕擡下巴提醒她, “已經到了。”

統共就這幾步路,他站在門邊就能看到。

看着緊閉的房門, 丁潇潇咽了下口水說:“你先進。”

陸南舒被她氣笑了,“有危險我先上?”

好像是有些缺德。

丁潇潇已經很理虧了,也不介意在缺德一點,她小聲說着:“他畢竟是你叔叔,總不會傷害你。”

“那可不一定。”陸南舒嗓音平平, “陸家最不缺的就是人,他發起瘋來可不會管我是誰。”

這麽說着, 他還是擡手擰開了房門。

随着他走入房間,丁潇潇緊跟其後, 因緊張揪住了他的衣袖。雖然她現在看似恢複了情緒,但陸修德帶給她的陰影并未抹除, 顯然,她還是害怕。

啪——

陸南舒按開了壁燈。

燈光亮起, 照亮房中每一處角落, 四周空空蕩蕩的确實沒了人影。

房中桌椅歪斜, 床上淩亂不堪,可見剛剛的争鬥有多激烈。丁潇潇聞到了刺鼻酒氣,跑過去開窗通風,找出手機,她正準備打電話,陸南舒忽然開口:“你要打給誰?”

“小雅。”丁潇潇不确定能不能打通,鐘淑雅睡覺會靜音手機。

陸南舒默了瞬,“你要告訴她?”

“不能說嗎?”丁潇潇茫然看向他。

陸南舒道:“你最好誰也別說。”

“為什麽?”丁潇潇不懂。

陸南舒沒有過多解釋,走過去彎身抽走她的手機,他淡淡道:“如果不想牽連你的朋友,就當什麽也沒發生過。”

隐隐約約的,丁潇潇感覺出幾分危險,她揪了揪衣服,“我能問一下,你想怎麽對付你叔叔嗎?”

陸南舒瞥向她,“我有說我要對付他嗎?”

“你也說了,他是我叔叔。”

丁潇潇鼓起臉頰,看得出他就是不想說。

“可我總要找個地方住。”丁潇潇指了指門,“門又鎖不上,床也髒了。”

陸修德躺過的床,她覺得惡心。

陸南舒微微沉思,問她,“一個人敢睡嗎?”

丁潇潇睜了睜眼睛,一時間沒有說話。

從她的反應中,陸南舒已經知道答案,嗤了聲,他彎身去拎她的後衣領,丁潇潇如同小雞仔被他拎了起來,雙手在空中撲騰,“你要帶我去哪裏呀?”

陸南舒:“我房間。”

他的門被修好了,床也足夠大。

在丁潇潇的記憶中,曾有過類似的場景。

因為兩人的價值觀不同,她和陸南舒有了第一次吵架,又或者說是她單方面的冷戰。

丁潇潇被他氣哭,回家後她生氣的給他發信息,說這幾天不去給他送飯了。本以為陸南舒會有所收斂,誰知他只冷冰冰回了幾字:【以後都不用。】

這是要和她鬧掰。

他是真的無情。

丁潇潇被他傷了心,決定從此以後斷情絕愛把他忘掉,還故意晚出學校不和他在同一條路回家。

就這樣過了三天,半夜她忽然聽到了砸門聲,因為意識不夠清醒,她以為是在做夢。

第二天早起去上學,開門時,她看到門口丢着幾個帶血的紙團,以為是誰流鼻血随手丢的。

誰知當晚,她睡着後再次被砸門聲吵醒,等她清晨開門時,門外丢着的是用血畫的鬼臉。丁潇潇被吓到了,一整天心神不寧,給小姨打電話想要去她那裏住幾天,然而無人接聽。

後來,是鐘淑雅陪她回家住,她認為是有人惡作劇,說要陪她抓鬼,結果一連蹲守兩天,砸門聲消失不見,清晨的門外也沒了奇奇怪怪的東西,鐘淑雅就猜,可能都是巧合。

半大的孩子,沒什麽經驗也沒有大人陪同,生活的經驗都要靠自己摸索。

總不可能一直麻煩朋友,她只能硬着頭皮自己繼續住,就這樣又過了兩天,深夜她半睡半醒時,忽然又聽到熟悉的砸門聲,這次,還伴随着撬鎖。

貓眼被堵,她顫巍巍把電話打給媽媽,可是媽媽直接挂斷了。在她藏到卧室時,她看到對樓高層亮着的燈,空着大腦把電話打給了陸南舒。

冰涼的機器音似乎響了很久很久,就在丁潇潇以為,他不會接自己的電話時,電話通了。

陸南舒的聲音很冷淡,在聽到她的哭聲時,冷靜問:“報警了嗎?”

他讓丁潇潇鎖上卧室的門藏入櫃子中,不要再發出聲音,其他的,丁潇潇記不清了,她只記得陸南舒最後那句安慰:“交給我處理,我很快過去。”

陸南舒報了警,在趕往丁潇潇的樓層時,還叫了巡邏的保安。

當警察趕來時,她開門直接撲入了陸南舒懷中,哭到眼淚鼻涕摸了他一身。

“沒事了。”陸南舒拍拍她的後背,難得沒有将她推開,摸了摸她的亂發教育,“以後遇到危險,要第一時間報警,知道嗎?”

丁潇潇哭到哽咽,傻裏傻氣說了句:“可是,警察不會有你來的快。”

陸南舒怔了下,眸中像是閃過沉沉暗影,情緒不明說了句:“可我做不到次次及時。”

他總不可能,一直陪着她。

那次之後,丁潇潇在陸南舒家裏住了兩天,是她主動要求的。

如今,陸南舒主動将她帶回,将房中唯一的大床留給了她。

縮在柔軟的床鋪中,丁潇潇将被子蓋過下巴,呼吸到他殘留的冷香,還是那麽熟悉。縮了縮身體,她抓住被子小聲又說了句:“謝謝你。”

房中燈光昏暗,陸南舒坐在沙發椅中長腿微曲,以臂遮擋眼睛。

大概是累極,他只冷淡吐出兩字:“睡覺。”

丁潇潇閉了嘴。

“……”

清晨,七點半。

枕邊的手機第三次震動,這次發出的是雞叫。

從貓叫到狗叫又換成雞叫,縮到被窩的姑娘只是呢喃翻了個身,絲毫沒有轉醒的跡象。

陸南舒靠坐在沙發椅上按額角,實在聽不下去了,他起身走到床邊,頓了下俯身撥開丁潇潇的手,然後又撩開她散亂的頭發,才順利從她枕下摸出手機。

丁潇潇被弄醒了。

迷蒙睜開眼睛,最先看到的是床邊站着的人影,她呆呆盯人臉看了一會兒,才遲鈍看向他手中的手機,帶着睡意說了句:“你的手機和我的好像。”

陸南舒:“就是你的。”

丁潇潇大腦像是反應不過來,“我的,怎麽會在你那?”

陸南舒把手機丢給她,“自己把鬧鐘關上。”

雞叫持續不停,連帶着屏幕上的火雞也一直跳動,陸南舒看不出鬧鐘的開關鍵在哪,只能由主人親自操作。

丁潇潇乖乖去關鬧鐘,等把鬧鐘關上,人也清醒了。

“竟然七點半了!”她猛地從床上蹿起。

睡前,她定了最早六點半的鬧鐘,想要趁着無人偷偷跑回房間,然而她實在太困,愣是一直沒聽到鬧鐘響。

“我先回去了……”丁潇潇急匆匆往外走,聽到了門外的腳步聲。

停了片刻,等走廊重新恢複安靜,她才輕輕擰開門把手。

咔嚓——

房門打開的瞬間,像是撞到了什麽東西。

門外有人發出悶哼,一把截住半開的門沿,“搞什麽,撞到我……”

看清門內的身影,林洲抱怨的聲音一頓,“潇潇學姐?!”

“你怎麽在這?”

丁潇潇跄踉了步險些被門帶倒,堪堪穩住身形。

林洲後退一步,捂住額頭看了看周圍,“我沒走錯啊,這裏不是我哥的房間嗎?他換房間了?”

丁潇潇強裝鎮定,聽到身後傳來的腳步聲,她咳了聲看着林洲,“如果我說,我只是過來借東西的,你信嗎?”

林洲上下打量過她。

目光穿過她往室內看去,他看到他哥靠坐在沙發上一臉的困倦,身上的睡衣有些發皺。沉默了幾秒,他說:“我可能不太信。”

丁潇潇:“……”

約好了八點出發去滑雪場,時間有些來不及了。

丁潇潇回到房間換好衣服,順便給喬子菡打了個電話,“嗯嗯對,門鎖不上。”

“其他房間還沒收拾出來啊,那你找人幫我換一下鎖吧,哦對了,還有床單被罩什麽的,也幫我換一下吧,我不小心潑上水了。”

莊園樓下有早餐供應,得知鐘淑雅也是剛剛起床,丁潇潇下樓吃了個早飯。

江琴早早等在餐廳裏,看到丁潇潇額頭紅了一塊,湊近看了看,“你的頭怎麽了?”

“不小心撞牆上了。”丁潇潇随口胡扯。

江琴信了,“的确是你能幹出來的事。”

此時,餐廳中坐了不少人,基本都是幾家公司的随行員工,有人邊吃飯邊翻文件,也有人叼着早餐急匆匆往外走,看着江琴悠閑自在的樣子,丁潇潇有些好奇,“鐘鳴哥說今天他們要去看地皮,你們裴氏不去嗎?”

“去啊。”江琴左右看了看,小聲和丁潇潇講,“羅伯特先生最先找的就是我們裴氏,我猜啊,是我猜的哈,我家少東肯定提前來過了,所以我經理才說就是過來走個過場,估計項目名額已經內定。”

恰好,她的頂頭上司對她有點意思,所以她一提請假,馬上就應了。

丁潇潇有些驚訝,“辦公室戀情?你們公司允許嗎?”

“不允許。”江琴無所謂道:“我們這不也沒在一起嗎?都是成年人了,玩玩而已。”

“玩什麽?”鐘淑雅踩着細高跟過來,拉開椅子坐下。

江琴對着丁潇潇噓了聲,示意她不要說裴氏內定的事,丁潇潇不知該怎麽告訴她,“其實……這些鐘鳴哥都已經知道了。”

“啊?”江琴傻眼了。

得知前因後果後,鐘淑雅哼了聲:“這事還用得着你猜嗎?你怎麽不猜羅伯特先生為什麽要借裴氏開商宴,而不是我們鐘家?”

擺在明面上講,這個項目雖然在羅伯特手中,但裴氏有一定的決定權,他們和裴氏不是競争對手,其他幾家才是。

“別的都好說,陸氏必須要防。”鐘淑雅皺着眉頭道:“以前也沒聽說陸南舒和裴家少東有什麽交情啊,裴然為什麽要幫陸氏。”

“裴然?”丁潇潇歪了歪腦袋,“他不是北城一中高我們一屆的學長嗎?還是校草來着。”

“這我記得。”江琴道:“有段時間校園論壇在争校草之位,裴然和陸南舒的顏粉撕的最厲害,蕭學長和鐘學長最和平。”

幾人正說的興起,一把椅子搬到她們桌前,林洲大喇喇往她們面前一坐,“說哪家的校草呢?我當年也是北城一中的校草。”

鐘淑雅白他一眼,“怎麽哪裏都有你。”

“你坐過來幹嘛?”

林洲咧嘴一笑,“喬學姐說你們也要去滑雪場,說讓我們搭夥一起去。”

“你也要去滑雪場?”

“怎麽?我看着像來談生意?”

這還真不像。

鐘淑雅看了眼丁潇潇,想了想問:“就你自己去?”

“就我自己。”不知有意還是無意,林洲多加了句:“本來想叫我哥一起去來着,但他說困,要留在房間補覺。”

“也不知道他昨晚幹了什麽。”

丁潇潇端起牛奶喝了幾口,莫名心虛。

九點。

幾人到達了滑雪場門前,迎接他們的是五名外國人,三男兩女,男帥女靓,都很熱情。

鐘淑雅悄悄和丁潇潇咬耳朵,“喬姐果然是好姐妹,這三個老外長得還都挺帥,尤其是那個小奶狗,看着好有少年氣,是我的菜。”

站在她旁邊的林洲剛好聽到,眸光怪怪的看向她,“鐘淑雅,你不是結婚了嗎?”

鐘淑雅掏出小鏡子塗口紅,“結婚了就不能看帥哥了嗎?”

“誰規定的?你規定的?”

林洲被她噎了下,話題轉移的很快,“你喜歡年齡比你小的?”

“那你為什麽要嫁個老男人?那個邢嘉好像比你大不少歲吧?”

‘老男人’三字刺激到了鐘淑雅,她當即伸手去掐林洲,“你說誰老男人啊,你才是老男人!”

林洲倒抽一口涼氣,跳着躲開嘴上不服輸,“真是不好意思了,我不僅不是老男人,年齡還比你小,你說氣不氣?”

鐘淑雅氣死了。

除了林洲和那幾名外國友人,丁潇潇幾個都是第一次來滑雪場,所以選了初級賽道。穿好裝備,幾人包裹的嚴嚴實實進入場地,丁潇潇想請一位滑雪教練教自己,其中一名叫Ge的外國友人對她擺了擺手,“ I'm here!”

Ge說了一口流利中文,但帶着一些口音,偶爾會中英混雜,好在丁潇潇都能聽懂。

他很熱情地要教丁潇潇滑雪,還給她介紹其他好玩的項目,丁潇潇聽得很心動,“雪上飛碟好玩嗎?”

“of course!”喬治露出一口大白牙,“很刺激的,要去試試嗎?”

丁潇潇點了點頭,她問鐘淑雅,“要去玩雪上飛碟嗎?”

不等鐘淑雅回話,林洲推着她往這邊沖來,“走走走,我也玩,我們一起。”

鐘淑雅白眼翻個不停,“人家問你了嗎?”

玩到中午,幾人留在滑雪場吃了頓飯,約好吃完繼續去玩。

丁潇潇昨晚沒怎麽休息好,吃完飯現在只想癱一會兒,她揮了揮手,“你們先去吧,我再坐一會兒。”

鐘淑雅說行,“那你閑着沒事,把剛剛拍的照片發到群裏哈。”

他們一行人臨時組了個滑雪小分隊的群聊。

等所有人都走了,丁潇潇低頭翻着相冊,選好圖片發入群裏。對面傳來嗡嗡的震動聲,她擡頭才發現,林洲還在原處坐着,“你怎麽沒去?”

林洲沖她笑了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

丁潇潇直覺和陸南舒有關。

果然,林洲問:“你現在和我哥什麽關系?”

丁潇潇手撐下巴,不答反問:“陸南舒是怎麽和你說的?”

“他什麽也沒說。”林洲聳了聳肩,“我進去時他已經躺床上了,他說要睡覺讓我不要吵,我只能出來咯。”

丁潇潇愣了下,解釋:“昨晚我房間出了些事,我只是去他房間借宿了一晚,別的什麽也沒做。”

林洲不太相信,“那我哥為什麽這麽沒精神?”

她怎麽會知道他為什麽會沒精神。

她猜,“可能……是坐在沙發上沒睡好?”

“可我瞧着他像是一夜沒睡。”

試探了多句,也沒從丁潇潇這裏問出有用信息,他嘆了聲氣,“其實那天,你還卡的時候,我也在車裏,你真覺得你們兩清了嗎?”

同樣的話,丁潇潇聽陸南舒說了太多次,她睜了睜眸,“你想說什麽?”

“也不是想說什麽。”林洲啧了聲,“我就是覺得吧,你可能想錯了,我哥早就知道你手裏有那張卡,他從來沒有因為卡的事怪過你。”

“哦還有。”他試圖解釋:“錦繡榮城的房子我哥雖然給了我,但他大概是不想賣的,只是讓我幫忙照看,是我理解錯了他的意思,以為他……誤會他不想要了。”

“但房子過戶給你的話,他是沒什麽意見的。”他猶豫着問:“我再把房款還你?”

丁潇潇有些沒聽懂,“你到底在說什麽?”

什麽叫房子不想賣,但給了她又沒意見。

林洲正不知怎麽解釋,身側的玻璃窗忽然被人敲了敲。扭頭,鐘淑雅摘了手套正在玻璃外畫符號,她哈了口氣,模模糊糊寫的是‘LZ-NSDD’。

“幼稚。”林洲嗤了聲。

丁潇潇聽到這兩字顫了顫眼睫,仔仔細細看了他一眼,并未在他臉上看出厭煩的情緒,顯露更多的像是愉悅。

“算了。”他站起身捋了把頭發,“我哥的事我也不好說什麽,我只是有點愧疚,覺得你們本可以更好。”

兩人的談話終沒有繼續下去,喬治推門進來,“嘿,潇出來玩啊。”

丁潇潇看了林洲一眼,起身,“來了。”

他們又在滑雪場玩了半日,離開前,鐘淑雅提議大家拍幾張合照。丁潇潇身後就是喬治,在她對着鏡頭對手勢時,腦袋一沉,一雙手壓在她的發上,畫面定格,丁潇潇頭上多了一雙‘兔耳朵’,喬治傾身朝她靠近,正對着鏡頭燦爛笑着。

照片發到了群裏,鐘淑雅看到後偷偷問她,“這小奶狗是不是對你有意思啊?”

丁潇潇仔細回憶過今日的事,“好像沒有吧?他就是挺熱情的。”

“我怎麽沒見他對我這麽熱情?”鐘淑雅選好照片發朋友圈,刷新動态時,彈出了林洲的最新動作。

鐘淑雅啊了聲,有些生氣道:“這麽多好看的照片他不發,這個小兔崽子竟然發我的醜照!”

丁潇潇湊近一看,一排三張照片,一張林洲自己的帥照,一張是他們的大合照,中間的照片是鐘淑雅龇牙咧嘴對着鏡頭砸雪團。

丁潇潇笑了,“不醜呀,挺漂亮的。”

鐘淑雅開始瘋狂給林洲彈消息:【臭弟弟,你是不是想死!!】

【限你三秒鐘把照片删掉,不然我要你狗命!】

“啧。”另一邊,林洲正在翻相冊,狂炸的手機嚴重影響他欣賞照片,在又一波轟炸下,他不小心點開那張大合照。

放大,掃過某個特定的人後,他将目光放在丁潇潇臉上,伸手點了點她身後的喬治,林洲果斷将這張照片發給陸南舒。

【哥,睡醒了嗎!】

林洲打字:【滑雪場好好玩哦,你不來太可惜了。】

【你看我是不是照片中最帥的人!】

作者有話說:

林洲:誰還沒點小心機。

本章發放88個紅包嗷~

因為明天要上收藏夾了,所以下一更在2號晚十一點哦。

順便推推我下本可能寫的預收:

奇幻:《攻略黑化孽徒手劄》女師父X男徒弟

古言:《把太子當成亡夫替身後》小寡婦X被當成替身的太子X渣男亡夫

古言:《嗅薔薇》(這本目前比較想寫哦,就是不太會寫文案,內容我自己覺得還挺帶勁的。)

一覺醒來,秀秀失了兩年記憶。

不解的是:她為愛入宮成了暴君的妃子。

惶恐的是:她這個貴妃很受寵,暴君日日與她同榻,還親自為她穿鞋梳發。

心虛的是:她好像綠了暴君,失憶前常與太子幽會,與那位尊貴太子的關系暧昧。

開局就是修羅場?!

秀秀:救、救命QAQ

強取豪奪的暴君X柔弱堅韌小白花X心狠手辣的太子

大家去康康我的專欄呀,有喜歡的預收可以收藏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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