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章節

青子在轉彎時,悄悄的轉了次頭,高達的側影依舊機械的捶打着,不知怎麽的,青子忽然想起了以前看過的小黃書裏寡婦和鐵匠偷情的情節,臉噌的紅了起來,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暗怪自己都想些什麽。

匆匆拉上石榴,這次頭也不回的往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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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前,青子回來的時候,哥嫂都還沒到家,青子便從石榴家取回了鑰匙,從菜園摘了些瓜果蔬菜的燒了起來,等三菜一湯做好,米剛放上鍋的時候,哥嫂拎着大包小包帶着虎兒從娘家回來了。

虎兒一跑進屋裏,就聞到陣陣飯香,嚷嚷起來:“好香,姑姑,我餓了。”

青子聽到聲音,帶着圍裙從廚房出來:“哥哥,嫂子你們回來的剛好,等一會就能吃飯了。”

楊奇笑眯眯的看着妹子:“哎,好,我先把東西放屋裏就來吃。”

柳氏也沖着青子笑了笑:“麻煩你了小姑。”

“麻煩什麽,平時都是嫂子做給我吃,今天也讓嫂子嘗嘗我的手藝。”青子說了幾句,又回廚房看火。好在之前在廚房幫忙,學會了如何生活,不然就算有再好的廚藝也弄出這一鍋鍋的飯菜。

楊家吃完晚飯時,天已經微微暗了下來,柳氏洗完碗從房間裏拿了一個油紙包,敲開了楊青的門。

青子正在研究今天買的絲線和染色的木珠子,看到柳氏進來忙起身喊了聲:“嫂嫂。”

“你在忙啊。”柳氏看到桌子上放着的針線婁子問道。

青子沒有遮掩拿起針線簍子遞過去道:“今天石榴讓我陪她去了趟鎮裏買針線,在繡品鋪看到針線的時候,我想起在錢府看到過他一個親戚孩子手上戴着一條編織的手鏈,問了才知道京城很流行,我就想着買些絲線回來自己編編看,若成功了也能賺點小零花。”

柳氏臉露一絲驚奇,看青子的眼神也有了一些變化,但還是有些試探味道的問了聲:“這個想法雖然不錯,但是我們家也不卻吃穿,這些難免費神。”

青子淺笑,柳氏心裏那小九九她有什麽不明白,她這是怕哥哥看到以為她可待了妹子:“嫂嫂放心,我也只是圖個有趣,家裏有哥哥和嫂嫂在,短不了我的吃穿,我反正在家閑着也閑着,就當找點事做做打發些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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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氏一聽這話,臉這才真心的笑了起來,打開手裏的油紙包,裏面放着好些甜糯的芙蓉糕:“這是我娘家嫂子做的,讓我帶了些回來,這包你放着,閑着沒事當個零嘴吃。”

青子來到這裏雖然吃穿不愁,但還真沒吃過什麽零嘴,尤其像這種甜甜的糕點,在前世她就很喜歡,不過就算再喜歡也不能把人家娘家送的全占為據有,伸手從紙包裏拿了幾塊放在帕子上,其餘的包好遞回去:“嫂子疼我,我又怎麽能吃獨食,我今兒就饞嘴留下幾塊,其餘的嫂子拿回去,不管虎兒還是往後我再嘴饞,少不得厚着臉皮問嫂子讨要幾塊。”

柳氏本來打算拿一點出來,但是又想看看着個小姑子是不是和以前真不一樣所以就狠了狠心,整包拿了過來,現在看到小姑子懂得謙讓,心裏還是很高興,拿着油紙包又從裏拿了兩塊出來放到帕子:“都是自家的東西,想吃就說,什麽厚不厚臉皮的,那你忙着,嫂子就先不打擾了。”

青子微笑着把嫂子送到門外,輕輕落了栓,轉身目光落到芙蓉糕上,身後撚了一塊放進嘴裏,甜甜的味道很是懷念。她想着她的日子會像這個芙蓉糕般越來越甜的。吃完一塊,青子便把帕子小心的包了起來,想着石榴過來可以請她吃幾塊,這種甜食在農家還真不多見,白糖不便宜啊。

4、這樣的發小 ...

日子靜悄悄的又過去了好些天,青子覺得自己的古代生活整體來說還是很惬意的,不用早起抹黑的想生計,不用擔心極品親戚三天兩頭上門占便宜,也不用擔心自己随時被出嫁,除了村人常常因村裏或者自家的事情來找大哥外,感覺比起前世忙的昏天黑地的日子舒适了許多。只是偶爾還是會在夜深人靜想起前世的種種,人、物、習慣之類。

好在她離開的時候已經三十歲了,爸媽也早已習慣一年到頭見不到自家女兒幾面的生活,想必難過一陣也就恢複平靜了吧。倒是自己那個交往了三年的男人,也不知道有沒為自己傷心,或許一得知自己不在了就轉身上了別的女人床了吧。

哎……搖搖頭,不想了不想了,青子拿起換下的衣物,放進木盆裏,站在院子裏揚聲對着正在屋裏掃地的嫂子道:“嫂子,我去河邊洗衣服了。”

柳氏拿着掃把走到門邊看着她道:“去吧,小心點。”

“哎,知道了。”至從那次跳河後,哥嫂每次在她去河邊的時候都要囑咐一句。

小南河不大但很長,貫穿這附近的五六個村子,是村人灌田吃用的主要水源。

小南河洗衣服的地方,不像電視上那樣個個在河邊石頭洗,而是像後世那樣有石板臺階一級級,聽說是村人集資修的,就是為了大家洗衣取水方便。

青子去的時候,臺階上已有四五個婦人在那浣洗,其中幾個在看到青子來的時候,臉上皆是一臉不屑。

青子也不惱,一臉淡然的在靠近水源的地方選了個位置,把衣服放下,盛了半盆的水,因木盆比較重盛多了水會重的讓她挪不動,因此青子基本都是把衣服分成兩份,一半一半的洗。

“瞧瞧,有些人就是那麽沒臉沒皮,都成棄婦了還一點自覺都沒,弄的比黃花閨女還嬌貴,我都替她害臊,要是我不一頭撞死,也呆在屋裏一步門也不出了。”石板的另一頭,一位頭戴大紅絹花,身穿成套橘色刺繡妝花裙的婦人,一身鮮亮刺眼的讓人難受。

她旁邊附近的幾個婦人偷瞄了一眼青子,均低頭吃吃的笑着。

青子聽的聲音,只是淡淡的擡頭,環視她們一番,最後眼神定在那橘色服飾的婦人臉上,對方以為她要挑釁,用力的仰起下巴,一副我不怕你的神情。

青子只覺得好笑,簡單的瞄了她一眼就低回頭,自顧自的揉搓洗衣。她知道這個婦人,名叫楊春花,是本村人嫁的丈夫也是本村的李木匠。聽石榴說,楊春花以前是和青子玩的最好的一個朋友了,以前青子沒出閣的時候,到哪都能看到她跟在青子身後,總是用話奉承青子,以此從青子那得到一些吃的穿的東西。以前青子不喜歡的衣服大多給了楊春花。

後來青子嫁給了錢尙,楊春花嫁給了楊正,按普通人來說,家事懸殊一般也會漸行漸遠,但是楊春花卻比楊家人去錢府來的勤快,每次去都沒有空手而歸的時候。按理說走的這麽近,這麽多年的情誼了,就算巴結成分居多也總不能沒一絲感情吧,可是這個楊春花還真是個極品。在知道青子被休了之後,那态度簡直是一個天一個地。

村裏很多說青子的閑話,就是從她嘴巴裏傳出來的,連青子嫂嫂給說的那門親,也是楊春花在外說青子,嬌貴養了那麽多年還不是被人休棄,現在還要嫁給個瘸了腿的殘疾老男人,因此青子才會想不開去跳了河。

某種程度來說,這個楊春花就是殺死原身的兇手。石榴曾義憤填膺的說想不到楊春花竟然如此忘恩負義,在青子的傷口上灑鹽。青子又擡眼看了一下,心裏輕蔑,對于楊春花這樣的人,她見的多了。在你好的時候使勁的巴結,不把你說上天好像都對不起她自己似的,一旦你失勢,攻擊的最厲害的也是這些人,因為他們要把當初當孫子的氣給出了,更還有一種身份差異的快感,以前高高在上的人現在比自己還不如,心裏那種滿足感也會迫使他去多踩一腳。

楊春花見青子第一次不上鈎,心裏正納悶,擡頭剛巧看到青子看過來的眼神,心裏暗笑,面上卻一臉鄙視:“看什麽看,難不成我說的還不對,瞧瞧這十裏八鄉的,就是我們這些做婦人的都沒你這麽招搖。”

青子嘴角輕欠,自己不回應還真當自己病貓好折騰了是吧。把衣服放進水裏漂了漂,青子在衆人的打量眼神裏慢騰騰的道:“別家婦人招搖不招搖我不知道,但是你……楊春花定是橋五村頭一個招搖的婦人,橘色的衣服,大紅的絹花,就是新婦回門也沒你這麽鮮亮。你這身裝扮,我要不是和你一向親近,定會以為你不滿李木匠想要着紅杏出牆,不然幹嘛穿的即使大晚上不點燈都能遠遠瞧着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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