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章節
有沒有不守婦道,我壓根不曉得,不要說沒憑沒據的事情,就算真有其事,嫂子你看我像那種愛說是非的人嗎?”
柳氏臉上一頓,神情跟着放松了許多:“嫂子就知道你是個好的,定不會說這樣毀人性命的話。你這就跟嫂子去一趟,那菊花嬸說楊春花不守婦道,楊春花便鬧死尋活,楊家人都出來要菊花嬸那出證據,不然紅口白牙污蔑就要撞死在菊花嬸家門口,那菊花嬸頂不住一急,就說是聽你說的,現在大家都等着你去給個說法。”
“什麽?我說的?”青子大受震驚,這些也不用柳氏拉,心裏含着一股怒氣往門口走去:“這算個什麽事情,我倒要去好好理論一番,這話怎麽就是我說的了。”
石榴一看,也趕緊撩了裙子跟上去:“青子,你等等我,我也去給你作證。”
柳氏跺了跺腳,這才安生個把月,怎又遇上了這些事情,胡亂的把門掩上,也匆匆的跑向菊花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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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撒潑 ...
菊花嬸門口已經早已裏三層外三層的圍起了人,遠遠的便能聽到裏面的哀嚎聲,也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楊青子來了’圍觀的人個個轉過身,自動的在中間讓出了一條路。
柳氏走在前頭,看到楊春花還賴在地上撒潑,一個怒氣湧了上來,聲音也帶上了一絲淩厲:“楊正,我不是跟你說了,我去把青子叫來前,你們不許再鬧,現在楊春花撒潑打滾算個什麽事情。”
楊正是一個老實巴交的木匠,一向話不多,也沒發過什麽大火家裏的事情基本楊春花說了算。而今天楊春花在村人前鬧起來,他本就覺得有些丢臉,但事關自家媳婦的名聲不争個理回來,他也窩囊,所以他也就沒用下力去拉扯。現在被村長夫人一頓呵斥,頓覺臉上挂不住,又見自家媳婦還旁若無人般在那叫罵,心頭那火就燒了起來,不管不顧的上去一把拉起,中途還用手拍打了幾下:“你嚎個什麽勁,村長夫人不是說了會為我們做主。”
楊春花卻一把甩開楊正的手,怒氣沖沖上前一步,對着青子的方向破口大罵:“她做什麽主,那青子是她的姑子,茄子炒胡瓜---不分青紅皂白,那心不向着她,我把頭給割下來。那些個多嘴賊鴨黃兒,爛了腸壞了心肝的在外面學放屁,我今兒就站在這,看哪個色糟(做人嚣張厲害的意思)想在我楊春花身上潑污水,那就別怪我和尚撞上當兵的——硬碰硬。”
柳氏在村裏因着村長夫人的身份,多少端着一些架子,旁人也會因着村長身份而高看一番,因此現在面對楊春花的潑婦謾罵,那是氣的發抖,卻一時也找不到話來頂回去。
青子倒對古代的罵街開了眼,瞧着幾句話裏,話粗不說,還能引經據典,倒還真是罵出了水平。
只是看到嫂子氣的話都說不出,青子對楊春花的厭惡又更上了一層,上前幾步同時看着菊花嬸和楊春花,臉上雖沒多大波瀾但發出的聲音卻帶着一絲陰冷道:“楊春花收起你的撒潑打滾,你要真想把事情解決,就給我安安靜靜的,要是還想一哭二鬧三上吊,那我還這不奉陪,你愛死就死去,反正我也被你逼死過一次,你也不虧。”
楊春花氣的滿臉通紅,正想又來一招坐地撒潑,可是當她擡頭對上青子的眼睛時,她感覺到一種攝人心魂的寒意從身體發膚的每一個毛孔裏絲絲滲透出來,摻雜着威懾的陌生感瞬間拉開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你……你……”楊春花梗着脖子張了幾口,愣是沒有再口出狂言。
這一現象倒讓圍觀的人啧啧稱其,青子見楊春花不再鬧騰,心裏也跟着松了一口氣,說起裝瘋賣傻撒潑她還真是一點辦法都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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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花嬸,我叫你一聲嬸子,可是你怎麽一點都沒一個做長輩的德行,編排了楊春花不夠還要拉上我做個墊背。我扪心自問,自認從沒做任何一件對不起你的事情,今天你卻讓我背上這污人名聲的罪名,這到底意于為何?”
菊花嬸看着冷着臉咄咄逼人的青子,不知怎麽的打了個顫,當時她一時心急說了這話,也是頭腦一熱沖動而為,但是現在青子卻自己故意讓她背上這個名聲她可是不認的,因為這話她還真是從青子嘴裏說出來的。“青子,你要說身子不該把是說的事情供出來,嬸子我這還是認的。但是你若所我冤枉你,這我可是不認的,當天我還真就是親口聽你說楊春花耐不住寂寞……。”
此話一出,頓時全場嘩然,接着看楊春花的眼神便多了一絲鄙夷和嚴惡。而楊春花在愣神了一會後,就發瘋似的嚎了起來,揮着手就向青子沖了過來:“楊青子我要殺你,就算今天我死了我也要拉你墊背,我讓你平白無故來的壞我名聲,我讓你壞我名聲……嗚嗚……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楊正呆在一邊,仿佛失了魂般,只會愣愣的看着發瘋的媳婦,一臉不敢置信,她的媳婦真的給自己帶綠帽了?
楊青子也對菊花嬸的話感到詫異不行,她很清楚自己重生來的時候是從沒說過這樣的話,難道是前身和菊花嬸嘀咕過。這廂還沒想明白,就看到一雙利手抓了過來,險險的躲過一次,可就在還沒站穩的時候,楊春花又跟着沖了過來,她這次是下了死心不抓花青子的臉,她是不甘心的。
青子可不是菊花嬸,柳氏一看架勢不對,不顧儀态的喊了起來,沒多會幾個粗壯的婦人上前攔住了張牙舞爪的楊春花,青子才得個空喘口氣。
石榴和柳氏雙雙上前查看,只是柳氏擔心的眼裏多了一絲憂慮。青子當然知道柳氏在擔心什麽,只是遞了個眼神讓她放心。反而向極力掙紮的楊春花走過去,眼神鎮定的還在踢打的楊春花:“就算是上公堂也要原告被告辯論一番,現在事情還不明朗,你就發了個瘋一樣,難不成你還真有其事,心虛不成。”
“我呸,你個爛了舌頭的賤蹄子,你別瞅着我不知道你的壞心,你不就是心裏不平,從小到大你都比我強,家世比我好,人也比我漂亮,嫁的夫家也是鎮上富戶,可是現在你是什麽,你是被人休棄的婦人,而我老公孩子熱炕頭,你就心裏不爽了,想着也讓我成了棄婦,甚至比你還不如,你就是想一輩子踩着我的頭。我告訴你楊青子,你想都別想。你被人休棄那是你活該,空有臉蛋沒有腦子,連個妾都玩不過,還被人害的休回家,你不丢人我都替你丢人,也就是你這種沒臉沒皮的還會在娘家呆下去,要是我早投河去了。”
楊春花說完就用力掙開婦人的手,她怒睜着眼,額角的青筋随着呼呼的粗氣一鼓一張,那滿臉的憤恨讓人看着驚心。
一下子,周圍的議論聲又慢慢的響起,柳氏急的直跺腳,要是楊春花今天的事情不好好解決,青子以後還怎麽呆在村裏,一個心思惡毒的姑子,就是楊奇和自己也擡不起頭。
石榴想沖上去幫青子理論,卻被青子攔了下來,青子平靜無波的臉上,如子夜般黑不見底的雙眸:“楊春花,我有沒有腦子,我如何被休棄這和你無關,也和在場的人無關。至于我心思歹毒不歹毒,我們等下就可以弄個分明。”說完轉身看向一直隐沒在人邊的菊花嬸。
而這邊的楊正聽着媳婦的話,又覺得媳婦是冤枉的,帶着讨好上前,卻被楊春花狠狠的一掌拍開,楊正也不惱,只是低着頭站在一邊。
“青……青子……你再怎麽看我,我還是那句,這話确實是你說的……”菊花嬸被看的有些心慌慌,還沒等青子開口,便急急的道。
青子淡笑一聲道:“嬸子,我現在還沒說什麽,我來就是想問清楚,你一直說是我跟你說,那請問我何時何地跟你說的話。你既然記得我說的話,這些理當也記得才是。”
圍觀的人也跟着點點頭,菊花嬸這下也不退了上前一步,擡了擡脖子,似乎在給自己勇氣般:“這我當然記得,不就是那次你和楊春花在河邊鬧架兒的時候,你說楊春花的嗎?那話可不是我一個人聽到,還有幾個浣洗的人也能作證的。我菊花嬸雖愛嚼舌,但我從不無中生有。”說完,好似自己有多麽正值般反看回去。
青子聞言面色不由的一愣,随即也轉向一邊的楊春花,在看到對方也一臉疑惑的時候,心底冷笑一聲:“菊花嬸你是不無中生有,但是性口雌黃的本領倒讓人大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