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章節
氣,似無限回味道:“不僅人看着比以前有味道,連香氣都比以前好聞了。”
青子頓時怒的滿臉通紅,這算什麽,光天化日下自己被這個惡心男人調戲了?想揮手給對方一巴掌,可是看看體型看看地界,青子決定三十六計走為上計,提起裙擺就往臺階上跑,只要從錢府左面的高臺躍下,馬車就不能擋住她的去路。
錢尙先見青子往高臺上跑,還以為她要玩什麽花樣,雙手抱胸拭目以待的看着楊青子奔跑的身影。當青子提着裙擺作勢要往下跳的時候,才臉色大變,當下顧不得儀态兩步并作三步的跑上臺階。
青子回過頭沖着怒氣沖沖的錢尙扮了個鬼臉,才提着裙擺一股作氣的跳了下去,等錢尙跑到高臺邊的時候,青子早已跑出了一百多米。
“該死的女人,又被耍了一次。”錢尙憤恨的捶了下牆壁,不過沒一會又似玩味的笑了起來,讓仆人去敲門,自己回味似的呢喃了一句:“有趣,有趣。”
一進府裏錢尙就被自家娘親,錢夫人叫了過去。
錢夫人年約四十開外,一生生有四個孩子,兩子二女,其中三女兒在三歲的時候夭折,錢尙是她最小的孩子,同時也是府裏的三少爺,上面一個大少爺是嫡親的,二少爺是府裏鐘姨娘生的,今年剛考中了秀才,喜得商戶出生的錢老爺眉開又眼笑,連帶着鐘姨娘的地位都什了很多。
“娘,我這才回來剛下歇歇去去酒氣,你就急吼吼的派人尋了我。”錢尙一進正房,就大刺刺的往椅子上一座,滿臉抱怨神情。
錢夫人看到小兒子這般沒規沒矩,大白天全身還冒着濃濃酒氣,簡直是一肚子氣,站了起來拿着手絹直戳他的腦袋:“你啊你啊,什麽時候能長進點,這才什麽時辰,你就喝的這樣熏,要是你爹看到了,還不是一頓好訓。”
錢尙被戳的歪倒在椅子上,雙手擡了擡拉住錢夫人的手撒嬌道:“爹他早上都會呆在當鋪裏算賬,只要娘疼兒子不說出去,爹就不會知道,兒子也就不會受罰。”
“咦……快給我放手,我這新做的妝花緞織海棠錦衣可不能讓你的酒氣沾上。”錢夫人如臨大敵般的掙脫開,還用手上的絲巾用力的擦了擦,去驅除那看不見酒氣。
錢尙半睜的眼,對錢夫人的這般龜毛舉動報以嗤笑一聲:“娘,你至于嗎?”說着還擡起袖子往鼻尖努力的嗅了嗅。
錢夫人恨鐵不成鋼的瞪了眼:“我這樣還不是為你這個孽障,今天我和今氏布行的金夫人約好了,她給你相看了一門親事,我等會就去瞧瞧,若合适今年就給你娶進來。也好讓你收收心,明年給娘考個秀才回來,後年也去考個舉人,免得那個小賤蹄子尾巴都給翹上天了去。”
15
15、偶遇周師傅 ...
一聽親事,錢尙就一個頭兩個大,不耐煩道:“娶什麽親,弄個人在身邊管手管腳的煩都煩死了,哪還有心情讀書溫習,不娶。”
Advertisement
錢夫人一聽氣的一把伸手擰住錢尙的耳朵,嘴裏噼裏啪啦的罵道:“這回我可不依你,你娶也得娶,不娶還是得娶。你看看你現在書沒讀好,還連個嫡子都沒有。你可22歲了,不是12為。上次鬧着娶那個村婦,我舍了臉面依了你。可你倒好進門幾個月就動手打了人家,一年就寫了休書,你讓我怎麽說你,錢府的臉都快被你丢光了,你爹還為這事跟我鬧了一個月的脾氣,這次說什麽也不依你。金夫人這次幫着相看的可是我們縣裏的教谕的一個庶女,只要我們攀上了這門親,明年你的秀才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錢尙聽到教谕的女兒眼睛倒是亮了一下,只是一個庶女卻讓他興致缺缺:“還以為娘幫兒子找了個什麽好人家的女兒,還不是個庶女,切。我堂堂嫡子娶庶女,說出去更惹人話柄。不要。”
錢夫人看着兒子的嫌棄樣,氣的掄起拳頭痕砸了幾下,見錢尙露出吃疼的神情才解了點氣停下手:“你還好意思說,你當初若聽娘的話不娶你那個村婦,娘讓你爹再使些錢財,教谕的帝嫡女也不是不可能娶回來。可是你現在看看你,你一個二婚,人家肯吧庶女嫁給你就很不錯了,你還閑……我讓閑……我讓你閑。”錢夫人說着說着又動起氣來,這次空手打了幾下,就轉悠着要找家夥。
錢尙見母親動真格的,哪還留在屋裏,沉着錢夫人背過去找的時候,一溜煙的跑了門去,臨走還回過頭喊了一句:“二婚的男人才懂得疼女人,毛頭小子知道個屁啊。”
錢夫人在屋裏聽得差點氣死,恨恨的捶了下桌面:“我怎麽就生了這個孽障。”
一屋子的丫鬟見狀只得沒聽見,個個屏氣凝神裝沒看見,反正這樣的場面兩三天就要上演一回,她們都麻木了,夫人卻孜孜不倦樂此不彼,哎……
貼身丫鬟平兒見時候差不多出聲提醒道:“夫人,再不出門,就要趕不上和金夫人約好的時辰了。”
果然一聽這個,錢夫人果然不轉悠了,伸手理了理發絲,又端了端儀态,待看不出一絲毛躁後才悠悠開口道:“提上禮物,走吧。”
“是,夫人。”
跳下高臺的青子低着頭使勁的埋頭跑着,就怕那個錢尙一個腦熱跟在身後追,待轉過彎才敢停下喘口氣。悄悄的把頭往錢府那邊探了探,待發現路上空無一人時,才敢拍着胸口大大的松了一口氣。
“跑的累死我了。”哀嚎着彎□使勁的捶了捶發軟的雙腿,沒一會卻聽得腦袋上一陣低笑,茫然的擡頭,卻如遭雷擊般,第一個想法,為嘛總是最糗的時候遇到他。
“呵呵……呵呵……好巧。”青子看着眼前這個身材高大的周師傅,尴尬的直起身子。
周雷飛也沒想到給錢府送打好的鋤頭,竟然會遇見這個有趣的女人,故而特意停了下來,沒想到她還記得自己。不知道怎麽的這個認知,讓他的心情很不錯。
“是巧,之前看你在捶腿,很累的樣子,走了很多路嗎?”
青子看着他笑容溫和,還帶着一絲村裏人的淳樸,和第一次偷看到淩厲目光完全不同,不驚對他有些好奇起來。:“剛才跑了一段路,停下來歇息一下。”說完垂頭看到提在他手上鋤把頭,出于禮貌問了一句:“周師傅,這是給人家送貨去嗎?”
周雷飛有些驚訝她知道自己的姓氏,但想到自己自己開門做生意,知道也不奇怪,點點頭,還朝青子擡了下那串成一把的鋤把頭道:“嗯,錢府的管事在我那訂了二十個鋤把頭和三個鐵犁,今天做好就給他們送去。”
青子剛從錢府高臺躍下,現在猛到聽到錢府兩字,表情多少有一些不自在。
兩人本就不熟,說了幾句後場面就有些冷了,周雷飛本來想開口問名字,只是擔心唐突了對方才改口道:“那不打擾姑娘歇息,我先給錢府送貨去了。”
青子嗯了聲,低着頭也不知道在想什麽,在對方的腳步聲越來越輕的時候,青子忽然又跑上去喚住他:“那個,能問你個事情嗎?”
周雷飛眼裏透着明顯的欣喜,面上雖不顯但是那開口的聲音卻顯得有點不自然:“姑娘想問什麽。”
青子擺擺手:“周師傅叫我青子就好,姑娘姑娘的聽着不習慣。”
“好。”周雷飛沒想到之前還在糾結的問題,這麽簡單就給解決了,不由的一絲竊喜。“你要問什麽?”
青子眨了眨眼,她怎麽覺得周師傅的眼神好像比之前熱烈了很多:“那個……也不是什麽大事,就是想問問你一直住在鎮上有沒相熟的人伢子,最好是一些常做富戶生意的人伢子,我家有一個丫鬟想要轉手賣掉,我一時不知道要去哪裏找?”
周雷飛倒沒想到青子問的是這個,快速的腦子裏想了想道:“人伢子倒是認識一個,只是常做富戶的人伢子一般都是牙婆,我倒沒怎麽接觸,你是想把丫鬟賣進大戶人家?”
“也不是這個意思,就是那個丫鬟是我哥看着一時可憐給買下來的,她爹本來是把她賣給六十歲的老頭為妾,開的價格比較高。可是我們家是村戶,本就自給自足,那丫鬟長的嬌滴滴的做不來粗活,成天的沒事幹,反而看着我們伺候她般。所以我嫂嫂商量着想把她給轉手賣了,一來去富裕人家那丫鬟也有用武之地,我聽着很多人多說有錢人家得臉的丫鬟穿戴并不比小戶千金差,二來賣給富裕的人家,我們的銀錢也能損失的少一點。”說完這半真半假的話,青子雙眸亮晶晶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