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章節
的。
前世三十歲的她,不是無知的小女生,很清楚這代表什麽,也清楚知道自己的現在處境有多麽糟糕。
歹徒不知道青子在想什麽,可是當他看到青子這樣直直盯着自己的那個地方時,尴尬的全身繃的緊緊,越緊張,那地方反而頭擡的更高。
青子被對方再次的身體反應給狠狠的吓了一跳,本能的往後退了一大步,可是她卻忘了自己的手還被對方箍着,反而因着力慣性把自己往對方懷裏送。
一個堅鐵般硬,一個棉絮般軟,兩人頓時一僵,歹人的呼吸更重了,那渾身燙人的體溫透過薄薄的夏衫清晰的傳到青子的身上,一種似有若無的火苗在兩個人之間燃燒。
青子心裏更慌了,急急的擡頭看向那歹人,眼裏是濃濃的緊張和不安。
男人的眼神越來越炙熱,或許他自己還沒發覺,可是青子看着他越來越靠近自己的臉時,青子閉了閉眼,一發狠張口重重的咬在他的胸口上,死死的,重重的,直到嘴巴裏有了淡淡的血腥味,直到那男人受不住的一把松開她的手,她才如釋重負的松了口,随即跳的遠遠的,像一頭就要進攻的狼,死死的盯着歹人。
歹人低下頭,看了看自己胸口那一排深深的牙印,用手沾了沾上面的血,似笑非笑的低嘆了一聲,再擡起頭,眼神已是一片清明。
青子一直看着他,抿嘴的表情很是堅韌,只是那偶爾閃過的緊張顯示着她的不安和害怕。
可是當看到他擡腿邁了一下的時候,身子還是瑟縮的往後退了退,仿佛這樣就能躲過對方一般。
“你不要動了,我說了我是來給你解穴恢複聲音的。”歹人的聲音似無奈似煩躁。
可是經過之前的一幕,青子又怎麽敢再相信,因此當歹人向前一步她便往後一步,終于歹人似乎耐心用完,伸手從腰帶裏捏了一顆豆子出來,在青子還沒有反應過來時,只覺得腰部一疼,整個人便如石頭般僵住,動也不能動。
歹人走進青子,故意擡手在她周身移了移,等看到青子那不安和慌亂的眼神時,才似有滿足的停了下來,然後忽然傾身靠近她的耳畔輕道:“你把我咬的好疼。”
這樣似調情似責怪的話,讓青子整個人騰的紅了起來,同時心裏竟湧過一絲酥酥的感覺。垂下眼,青子忍不住在心裏啐了一口自己。
而就在這是,歹人忽然把青子雙臂往上一擡,兩手同時在腋下三寸的位置重重的一點,青子只覺得一點疼,不由的輕呀了出來。
有點粗,有點沙的聲音,在短暫的驚訝後,青子驚喜的叫了出來,可是當剛張開嘴,就被對方的大手死死的捂住,同時頭頂傳來一聲似帶笑的聲音:“你若想別人發現你房中有個男人,那你就放開的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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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子聞言惱怒的瞪了下對方,臉上的欣喜也随之慢慢的退去,沒有錯眼前的情況卻是不适合歡呼,只是這個男人……
青子重新擡起眼看着面前那張一直蒙着面巾只露一雙眼的男人,滿臉疑惑。難道對方真的只是來給自己恢複聲音?那之前他幹嘛好好的要捂住自己的眼睛?
青子有很多疑問,但是卻沒有機會問出口,因為那歹人在離開之前留在她耳畔的話語,讓她的腦子瞬間成了一片空白。
“我來娶你好不好。”
低沉的,渾厚的,仿佛低沉的大提琴的聲音,一瞬間淹沒了青子所有的思緒,她被求婚了,她被一個蒙面的歹徒求婚了,恍恍惚惚中,青子沒有發現她依舊不能動的站在那裏。
早晨五點左右,澤水鎮的城門慢慢的打開,一些趕集的村民或買或賣的挑着擔子,趕着車子,紛紛湧入城裏,而其中有一張熟悉的臉孔,鐵匠鋪的周雷飛正一瘸一瘸的跟在人群裏,領口間若隐若現能看到一些可疑的抓痕,似貓爪似指甲抓。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不更新,各位親
23
23、農忙時節 ...
青子步出蘇府,伸手擦了擦汗,總算把這兩天趕工的蘋果包交了貨。
昨日蹲守在村裏的官兵一撤,各家各戶就開始忙活起了田裏的事情。楊家雖把大數田佃給了別人,但還是留了幾十畝自耕地,每到農忙時就雇傭別人來收割,但是收割完後的打谷,曬谷這些卻都是自家人勞作。
青子因她娘打小寵着,從沒有做過這些粗活,這會兒不會倒也沒讓家裏人覺得奇怪。只是青子也做不來別人勞作自己休息的事情,因此包了家裏所有的活,包括給地頭間雇傭工人們做的午食。
為了不耽誤家裏幹活,今兒青子是天不亮就起來趕路,等城門一開就直奔蘇府,這次因早早收了錢,她也不去那些小姐面前湊,只把編好的包交給了管事嬷嬷也就回來了。臨近城門口,青子站在榮達街的路口,最裏面便是那鐵匠鋪,上次自己和嫂嫂過去,因口不能言态度有些不好,也不知道對方會不會誤會自己。
擡腳邁了幾步,遂又停下來,趕了大半時辰路的青子,熱的直出汗,看着紅耀耀的太陽,青子抿了抿嘴,最後還是轉身走向城門。
一輛四輪馬車乘着晨光直入城門,繡着華麗圖案的青布簾子被大半的卷了起來,隐隐約約能看到裏面坐着華服少年。王強坐在車頭神氣的揮着馬鞭,他被他爹派來跟着三少爺後,那日子是一天好過一天,別看自己的死對頭李兵跟着考中進士的大少爺,可那兜裏的錢能有他的豐厚,三少爺管着青州這邊的布行,那是日進鬥金,過手的錢那是嘩嘩的,連帶着他們幾個奴才也是吃香喝辣的。
而被王強一直誇耀的三少爺此刻就端坐在馬車裏,劍眉星目,皮膚白皙,一身合适的衣衫穿在身上,一副文質彬彬的讀書人樣,完全沒有半點商人的市儈。
青子揉了揉有些發酸的腳,羨慕的看着勻速過來的馬車,心裏感嘆什麽時候自己也能成為有車一族。
馬車經過,青子揚着臉,正好和車裏的王家三少四目相對,青子一臉從容走過,對方卻神情一震,臉色複雜的放下了車簾。
青子回到楊家的時候,已經是辰時中了,哥哥和嫂嫂已經去田間勞作,只有那換洗的衣物堆方在木盆裏。青子也顧不得腿酸,趕緊喝了些水,就端起木盆去河邊浣洗。
秋收時家家都忙,一出門就能看到到處都是帶着鬥笠,脖間挂着布斤的婦人穿梭在各個曬谷場。橋五村有三個大的散谷場,其中最大一個是在祠堂前的空地上,足足有一個學校操場那麽大,各家把自己的笪(一種用粗竹篾編成的像席的東西)鋪在地上,把打好的谷倒在上面,再用木鍁(類似豬八戒的釘耙,只是木頭做的)、木杈把它推開攤在笪上,然後用竹篩子過慮掉雜在其中的稻葉,之後再不停的把稻谷翻上幾番,讓太陽把它們均勻的曬幹。
“青子姐,青子姐……”
青子端着木盆邊看邊走,正不亦樂乎中時聽到身後石榴的喊聲,忙停下腳步轉身等她。
石榴也是去河邊浣洗,手裏端着的木盆,衣物也是塞得滿當當的,跑到青子面前時還氣喘不停。
青子見狀,從懷裏掏出手帕替她擦了擦汗道:“跑這麽急做什麽,我又不跑掉。這不是你家侄子的尿布嘛,你大嫂又扔給你洗了。”
石榴是家裏的老二,上面一個大哥,下面有三個弟妹,大哥成婚兩年多了,她嫂子徐氏今年正月的時候剛生下一個六斤多的小子,到現在這孩子也七八個月了,全家人寶貝的跟什麽樣的。以前徐氏也算勤快,每家媳婦該做的也多做,可是至從生了這個兒子後,感覺就像有底氣了一樣,時常做事偷懶,石榴娘要是說她幾句,她就拿幾個月大的孩子說事,說離不開手,一離開就哇哇哭。
其實這幾個月大的孩子,喂飽了奶大都時間都是在睡覺,真想做事,根本不可能做不完。石榴娘心裏也明白,只是想着家和萬事興,孫子也小,也就睜只眼閉只眼了。只是事情你不做總得有人去做,這不就落在石榴頭上。
這幾天又農忙,家裏個個都搶收,除了徐氏和石榴,大的小的全都下了地。石榴還是她娘看在她明年就要出嫁的份上,怕曬黑了面相不好看,徐氏當然還是孩子離不開她這個理由。只是徐氏和石榴呆一起,婆婆又不在家呆着,徐氏就感覺手裏有了權一樣,什麽重的活全讓石榴去,她自己就只顧每天的三頓飯,讓農忙回來的一家人有飯吃不餓肚子就成。
石榴無奈的笑笑:“有什麽辦法,像這些尿布明明換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