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大修】
王晟從方北走後,心情一直很低落。
幹什麽都心不在焉的,在連續把五本書的位置放錯後,他幹脆停了手。靠在沙發上傻愣愣的坐了一會兒,越看天花板上那黑點越覺得像林家樂那混蛋,忍無可忍的,他幹脆關門跑出來散心了。
在街上漫無目的的晃到傍晚,他心裏的煩悶還是沒有一點消減。滿腦子都是那些回憶,甜蜜的,傷心的,開心的,以及讓他痛徹心扉的…這些回憶如一把刀,劃開他的血肉,切着他的心,讓他痛的無法呼吸…
痛苦茫然的視線在掃到一家坐落在湖上的酒吧時停住了。
幹脆去喝酒吧,醉了就不會再想了…
抱着這樣有些懦弱的逃避心态,他走進了這家酒吧。
現在,他坐在吧臺旁,在酒保花式調酒的表演中,一杯一杯的往喉嚨裏灌着酒。不時有人上來搭讪,都被他冷眼掃了回去。
他仰着脖子咕嘟咕嘟喝着,突然,一只手伸了過來,強行奪走了他握着的酒瓶。
“誰啊?有病啊?!”喝到一半的酒被奪走,酒液濺了他一臉。王晟抹了把眼睛上的水,不爽的轉過頭,入目卻一片黑。
停電了?
眯起眼他仔細瞧了一眼,才發現這是一件黑衣服,費力的仰起臉,一張很英俊的臉進入視線。他隐約覺得這人的面孔有些熟悉,可早成一團漿糊的腦袋卻怎麽也想不起來。
仰着頭想了沒多一會兒,他就放棄了。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他伸出胳膊就想從那人手裏奪回酒瓶,“你誰啊你?多管閑事啊…你放開!…唔!”
墨獒氣的都快要炸了!
順利完成任務後,他心情還不錯跟着周信往外走。快出門的時候,門口突然來了一大波客人。周信拉着他就往旁邊避,站在一側等那群人全部進門,墨獒随意瞟了他們一眼,收回視線時,視野裏一個人讓他愣住了。
那是…?
他有些不确定,還以為是看錯了。定定的看了一會兒,他才确定那人真的是今早他還見過的王晟!
墨獒看着他一臉茫然的一直往下灌着酒,心裏突然冒出一小把火。也顧不得一旁的周信了,他穿過那一大群人徑直朝王晟走去。
距離越來越近,王晟獨特的氣味也越來越濃,可卻不好聞了。那混着酒味的氣味讓他惡心的想吐!他一把奪過王晟塞在嘴裏的酒瓶,看着吧臺上東倒西歪的好幾個酒瓶,墨獒眼裏的火苗越來越旺!
這人到底在搞什麽?!
這還沒完,更讓他生氣的還在後面。當王晟腳步不穩的朝自己撲過來,還叫着“你誰啊你”,他清楚的感覺到腦子裏有一根繃緊的弦斷了!
把手裏的綠色瓶子狠狠的砸在地上,他抓住王晟揮舞着的右臂,拖着王晟的腰就想拉他走。
“多管閑事啊!”
王晟被抓的疼了,他橫眉立目的瞪着眼前的人,用力掙紮着,“你放開!”
墨獒覺得王晟這張嘴實在是太讨厭了,說的話一句比一句讓他火大!他想捂着王晟的嘴不讓他在說話,否則他都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麽事了!
可兩只手都占着,他正打算松開一只手,卻突然瞟見了不遠處舞池裏一對嘴唇緊緊粘着的男女。對,這樣也可以!
收回視線,墨獒看着王晟那沾着酒液的在燈下發出潤澤光彩的嘴唇,注意到他又要張口說話,墨獒急忙低頭貼了上去,把那讓他難受的話堵在王晟的嘴裏。
“唔!”
他本意是想堵住王晟的嘴不讓他說話的,可沒想到他一親上去,那軟軟的略微還有些甜的嘴唇一下就吸去他的心神。他收緊環在王晟腰間的手臂,有些着迷的伸出舌頭。
王晟暈乎乎的任墨獒像舔糖塊一樣舔着他的嘴唇。暗色燈光下,他看不清楚親吻他的那個人的樣子,只是感覺攬着他腰的手臂溫暖而有力,覆在自己唇上的舌頭粗粝卻溫柔,象征性的掙紮了下,他就放松了身體。
他喝得腦子已經有些不靈光了,他微張着眼,不知道自己這是在現實還是夢境。他已經很久沒有找過人了,這樣親密的相貼讓他有些不适應的同時,也熱血沸騰着。
他又看了那張英俊的面孔一眼,緩緩的合上了眼睛。既然打定主意以後一直一個人了,那麽也沒必要虧待自己,偶然有次豔遇也不錯…
他軟軟的貼在那人胸膛上,右手不安分的從那人上衣下擺伸進去,沿着柔韌的腰線緩慢而色/情的向上撫摸。
與此同時,他開始不滿于那人一直在他嘴唇上胡舔卻遲遲不肯進去的行為,踮起腳尖,他反動為主,靈巧的舌滑過兩人相貼的嘴唇,勾住墨獒的唇,在微涼的空氣中激烈交纏起來。
周信剛一出現就看到這麽一副情/色十足的畫面。
他目瞪口呆的看着一臉潮紅明顯沉迷于其中的墨獒,不知道這是什麽情況。
剛才,他一個不留神,墨獒就給跑了。還沒來得及問一聲,人就已經不見影了。他看了看手裏墨獒剛卸下的耳塞,不知道是看到了什麽讓他對噪音突然免疫了。
在原地等了一會兒,墨獒還是沒有回來,這時他才着急了。墨獒雖說很有能力,但畢竟還只是一只2歲大的小獒。着急忙慌的朝着墨獒走開的方向走了一段距離,然後他看到了這副畫面。
因為他們兩人是在吧臺旁邊,又是兩個男人,已經吸引了很多注意力。雖說他給墨獒帶了個棕色的假發遮住了他那頭耀眼的銀發,可保不準有人能記住他的樣子,然後洩露了他們的行蹤。
也顧不得會打斷眼前兩人纏綿的糾纏了,周信急忙上前,狠狠的拉了一下墨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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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火明亮的客廳。
周信煩躁的轉了幾圈,然後指着坐在沙發上的墨獒開罵!
“你當時怎麽了?腦子抽了?發的哪門子神經!你忘了咱們幹嘛去了?!咱們不是玩去了!是辦事去了!是殺人去了!你那麽招搖,是怕別人發現不了這事是咱們幹的嗎?!”
“剛那是什麽啊?!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當上獒王了就不用顧忌了?!就了不起了啊?!不要太自大了!你以為就你行嗎?你不知道你身後有多少人等着你這個位置嗎!你發情期到了啊!這一年多學的東西都變成精/液噴出去了啊?!”
周信被氣糊塗了,他口不擇言的罵着,嘴裏蹦出的話一句比一句難聽。墨獒也不回嘴,垂頭坐在沙發上靜靜的聽着。
周信罵了半個小時,肚子裏的火才下去了。他氣呼呼的站在客廳中間,看着低頭乖乖挨訓的墨獒,難聽的話再也說不出口了。
墨獒是他一手帶出來的,從教他怎麽學習說話,到怎麽控制人類的身體,再到怎麽出任務,事無巨細,全是他教,有時候他看墨獒就和看他兒子一樣。
嘆口氣,周信坐到墨獒身邊,放軟聲音,“對不起啊,剛說太過了。”
“沒有。”墨獒搖搖頭。周信說的對,他的确太不謹慎了。當時怒火沖頭了,沒注意到那麽多,周信拉住他的時候他才反應過來,驚了一聲冷汗。
“哎,”周信伸手胡嚕了一把墨獒順滑的銀發,摟着那腦袋往自己身邊靠了靠,“一時氣糊塗了,說了很多混賬話,別忘心裏去啊。”
“我知道。”
“嗯…”
兩人靜靜的在沙發上上坐了一會兒,周信望了眼卧室的方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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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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