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二更合一

“咳咳……你知道?”從來都是頂天立地,流血不流淚的大男人,此時此刻說話的嗓音都飄忽了下。

等飄忽完付立誠又覺得不對勁,他從未做過什麽虧心事,有什麽好心虛的。

想到這裏,男人方才緊繃起來的肌肉又放松了下來。

吉雪感覺屁股下面放松的大腿,眼中劃過狡黠,反問:“我不能知道?”

知道妻子是故意逗自己,男人好脾氣的回:“能,你想怎麽知道都可以。”

說話的同時,還不忘将最後一塊鹹蛋黃挑出來喂給她。

吉雪又就了一口饅頭,咽下嘴裏的食物,才繼續說:“不好奇我怎麽知道的?”

付立誠将妻子不喜歡吃的蛋白,全部掏到自己的碗裏,聞言輕笑:“是不是在家屬院裏聽到了什麽?所以這才是你過來看我的主要原因?吃醋了?”

吉雪耳根一紅,擡手捏住男人的嘴唇:“你閉嘴吧。”

付立誠那般說,也是逗妻子玩兒。

他承認自己對妻子越來越歡喜,時不時的就喜歡親親抱抱她,但是他一直注意分寸,如果妻子稍微露出一點點不自在,他就會往後退一步。

他也能看得出,妻子對于自己也是有些歡喜的,但是這份歡喜到了什麽程度,他不能分辨。

但是這一刻,他突然就懂了。

不管妻子為什麽來到這裏,這其中起碼有幾分原因,是因為她喜歡自己,在意自己。

想明白這其中內情,沉穩慣了的男人難得像是毛頭小子般,喜形于色。

這般還不止,付立誠放下手上的筷子,一手仍然環着妻子,一手卻握住了她在自己唇上使壞的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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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張開口,一口将那纖細的玉指含住,在妻子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還用舌尖勾舔了下。

就……很色氣。

青天白日的,說話說的好好的,這男人瞬間就變成了狼了。

吉雪哪裏經歷過這個,整個人瞬間就燒了起來,那溫度,幾乎灼穿了她的皮膚,叫沸騰的羞赧蔓延出來。

她手忙腳亂的縮回手藏在身後,頂着通紅的臉瞪着丈夫:“你……你瘋啦。”

男人深邃的眼底閃着灼人的光,湊過來又吻了吻妻子的紅唇,然後抵着她白皙的額頭,啞着嗓音道:“雪雪,我很高興你能來。”更高興你的在意。

說完這話,付立誠只覺快要招架不住胸口處滲出的歡喜,心尖也如同摻了蜜。

那甜蜜是他從未擁有過的,滿心歡喜的味道,他……也想分享給妻子,他的這份喜悅。

于是男人寬大的掌心,慢慢開始摩挲起妻子的後脖頸。

那纖細脆弱的天鵝頸在男人的手心裏,漸漸從白皙變成的羞粉,并且緩緩蔓延至女人的眸底。

叫眸底升騰起旖旎的水霧,這般情态,簡直比那晨間吐着露珠兒的牡丹花還要嬌豔。

付立誠如何扛得住,他又不是聖人,更何況懷中的人兒是自己名正言順的妻子。

于是男人毫無征兆的低下頭,用幾乎掠奪的方式,狠狠的含住了她嫣紅的唇。

這是一個炙熱的吻,男人氣息滾燙,急切的在自己口中肆意搜刮,吉雪漸漸招架不住的軟了腰身,若不是整個人被腰間粗壯有力的手臂死死的環住,她早已癱軟了下去。

漸漸的,聽着耳畔男人越加粗重的喘息聲,吉雪覺得自己的大腦也開始缺氧起來。

放在男人胸前的手,也不知什麽時候攀上了丈夫寬厚的肩背。

許是被妻子無意識的動作讨好到,男人喉間不禁發出短促低啞的笑,握在她腰間的大手,也順着妻子完美的腰線慢慢摩挲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久到吉雪腦中已經開始漿糊,只餘本能的回應後,稍顯滿足的男人終于放開了懷中的妻子。

又将人攏在懷裏,幫她順着後背,慢慢調整她急促的呼吸。

吉雪渾身無力的抱着丈夫脖頸,腦袋側枕在男人的肩窩處,努力平複自己。

大腦逐漸清醒後,她才反應過來,不知什麽時候,自己已經從側坐變成了跨坐。

而男人,她的丈夫,正有一下沒一下的順扶着她的後背,就像她平日哄女兒入睡一般。

不知怎的,這一刻,吉雪整個人都軟和了下來,甚至用臉頰依戀的蹭了蹭男人的脖頸。

付立誠不防妻子有這麽可愛的舉動,輕笑了聲,便忍不住将人攬的更緊了些,自己也惬意的将下巴抵在妻子小巧的肩膀上,側過臉吻了吻妻子的耳朵,滿足的喟嘆一聲:“你還沒告訴我,你怎麽知道黃寶瑩的?”

提到黃寶瑩,吉雪忍不住想笑,便向丈夫細細解說了其中的緣由。

付立誠從最開始的好笑,聽到關于王雲的事情後,漸漸皺起了眉頭。

他看向妻子:“王雲為難你了?”

沒想到丈夫介意的是這個,吉雪笑着解釋:“沒有,我才到家屬院幾天啊?我都沒見過她。”

“那就好,這種人離她遠一些,她真說什麽不好聽的,你也不要顧及我的臉面,直接怼回去,不要怕,凡事都有我站在你後面。”

吉雪稍稍推開些,擡眼注視着男人深邃的眼睛,像是要望進他的內心深處一般。

從前,在康駿王朝,她長在封建的大家庭裏,一舉一動都代表着家族的臉面,她聽到的,都是為了家族奉獻一切,如若讓家族蒙羞,那麽結局便只有‘病逝’這一條。

從未有人跟她說,想做什麽就去做,想怼人就怼,無需顧忌太多。

曾經她受不了康駿王朝的束縛,以為自己是個異類,所以最後,她沒有娘家,更沒有婆家,除了外祖暗地裏的接濟與同樣反骨的女兒,她幾乎衆叛親離。

直到這一刻,這個男人對她說,不要怕,凡事有他,吉雪突然就跟過去,那個擰巴了幾十年的自己和解了。

因為,她沒有錯,她只是生錯了時代,從骨子裏,她更像是這個世界的人。

她還幸運的遇上這樣優秀的男人,那麽好的父母親人,更歡心的是,她的小吉祥一直都在。

那她還有什麽好矯情的呢?

想到這裏,吉雪擡手撫上男人的臉頰,慢慢的、一寸寸描摹着男人英挺的五官,眼中有着自己都不知道的溫柔缱绻。

直到摸到丈夫紮手的胡茬時,吉雪才稍稍擡了擡腰身,親了親男人的下巴,柔聲道:“謝謝你。”

謝謝你出現在我的世界裏。

謝謝你……喜歡我。

謝謝你……包容我。

妻子眼裏的情意,手裏的舉動,叫付立誠整個人顫栗的頭皮都開始發麻,渾身的熱意全部往一個方向湧動,他閉了閉眼,像是在壓抑着什麽般的低下頭,短促的啄吻了下妻子,嗓音暗啞的不行:“別招我,等我回去,你想怎麽樣都行。”

許是知道男人什麽也做不了,又解開了心結,吉雪壞心眼的對着男人的耳垂輕咬了下,在丈夫快要僵硬成石頭時,更加得寸進尺的學着方才他對待自己的模樣,伸出小巧的舌尖舔了一下。

“……嘶!”

要命了,付立誠胸膛突然急促的開始起伏。

然後一把扣住妻子的腦袋,赤紅着眼睛,額間青筋都凸了出來,他在妻子有些心虛的眼神中,咬牙切齒:“很好,點火了就要負責滅火,等下你可別求饒。”

說完這話,男人輕松抱起妻子就往旁邊的床鋪走去。

直到将人親的眼淚汪汪,紅唇腫脹,嬌氣求饒,男人才得意的問道:“還敢招惹我嗎?”

吉雪心中暗罵男人一把年紀了還這麽幼稚,面上卻老實認慫,表示再也不敢了。

馬上就要分離,還在感情漸入佳境的時候,兩人都珍惜着短暫的午休時間。

沒有再鬧,而是躺在一起溫情的聊着天。

付立誠手上把玩着妻子柔軟的素手,像是想到什麽般的,突然道:“等下你把那盤磁帶給我。”

吉雪:“給你做什麽?”

付立誠理所當然說:“我給老陶,他家的事情他自己去處理。”

還能怎麽處理,如果陶旅長真的是傳說中那般人品端方,肯定是要大鬧一場的。

吉雪倒不是同情王雲,雖然她還沒有做出什麽,對自己造成實質傷害的事情,甚至做了一回助攻,叫自己與丈夫的感情更加進了一步。

但這不是要放縱她的理由,做壞事就是做壞事了。

世間哪有那麽便宜的事情,凡事都要付出代價。

只是,可憐了孩子罷了,因為自己有閨女,吉雪難免對于孩子更加包容一些。

想到這裏,她便問男人:“他們孩子多大了?”

付立誠遲疑:“好像……聽說十幾歲了。”

“聽說?”

“嗯,老陶孩子不在家屬院,我也是聽政委說了一嘴,好像是老陶不放心孩子跟着王雲,将孩子交給他母親撫養了,說老太太是個深明大義的。”付立誠不是個喜歡管閑事的性子,但是對于要在一起工作幾年的夥伴,該有的信息還是要了解。

吉雪沒想到是這樣的,不過沒跟着王雲那樣的母親,的确是孩子的幸運吧。

“不談她了,我還能休息20分鐘,你睡一會兒嗎?”話音落下,付立誠已經熟練的輕拍着妻子的後背,哄她眯一會。

吉雪本想說她不困,就算困了也可以在回去的車上休息,這會兒她更想跟男人聊聊天,聊什麽都好。

只是話到嘴邊,想起了這付立誠最近辛苦的樣兒,便也學着丈夫擡起手,輕輕的拍着他的後背,柔聲呢喃:“陪我一起睡……”

高大俊美的男人,這一刻眼神溫柔的不行,半晌才低低回了聲:“……好。”

軍屬大院。

王雲還不知道自己心心念念要偷的磁帶,已經被黃寶瑩交給了吉雪,而吉雪又轉交給了付立誠。

短短一個晚上過去,那磁帶已經轉了三轉。

這廂的她正在家裏接待兩三年沒有見面的堂妹王芳。

兩人已經聊了有一會兒了,王芳不愧是被王雲寄予厚望的人,一口答應了王雲的要求,但是事成之後的好處也是少不了的。

王雲放下手上的杯子,再次确認:“事成之後,真的只要老陶跟政府的人吃一頓飯就行了?”

王芳眼中鄙視悄然而過,嘴上卻笑道:“當然是真的,就吃個飯,我堂姐夫那性子,咱們還能勉強他做什麽違法犯忌的事情不成,露個臉就行。”

要不是最近他們公司,想跟政府合作綠化工程這個項目,她才懶得來見這個眼皮子淺的表姐。

不過她也沒騙人,到時候只要堂姐夫去參加了酒席,那就是一種态度。

只是面對自家堂姐一臉遲疑的樣兒,王芳忍不住暗諷,旅長夫人又怎麽樣,還不是一樣不得丈夫歡心。

這麽點小事都左右為難,做不得主。

此刻的王芳格外有優越感,完全忘記了自己的丈夫是個什麽樣的東西。

她故意勾唇激将道:“堂姐,你跟堂姐夫感情那麽好,有什麽為難的,到時候不就是你一句話的事。”

聞言,王雲立馬恢複了以往的溫和模樣,這是她的體面,她永遠也不會叫任何人知道,她不被丈夫待見的那一面。

了不起,等磁帶拿回來,她再推脫丈夫沒空,難不成她這個妹妹還能打上門不成。

各有算盤的堂姐妹倆,都覺自己是聰明人,只有自己占便宜的份,于是面上笑的就更加親切了。

難得見面,解決了心中的煩郁,兩個人熱火朝天的聯絡起了感情,萬一哪天用的上呢。

話題圍繞着各組的婚姻如何幸福,一直聊了兩三個小時,王芳才提出了告辭。

從部隊大院趕到她自己的家,要兩個多小時的車程,再不走就趕不上公交車了。

一想到這次若是成功接到政府的單子,說不得她家就能買小轎車,王芳的內心就忍不住火熱了起來。

待走到門口的時候,不知怎的,王芳鬼使神差的回頭問:“副司令的家屬叫什麽?哪兒人啊?”

“你問這個做什麽?”

王芳語氣毫無波瀾:“随便問問。”

王雲也就沒當回事道:“不知道,我打聽這個幹啥?要不是她有本事攀上付立誠,我都不帶多瞅她一眼的。”

王芳嘴角寡淡了幾分:“那我走了。”

王雲:“要不我給你打聽打聽?”

王芳覺得自己瘋了,世上哪有這麽巧合的事情,因為李文煦一時的神經,搞得自己也疑神疑鬼起來。

聽到王雲的話,她直接撂下一句:“不用。”

話音剛落下,人已經踩着高跟鞋,蹬蹬蹬的走遠了。

心中還嗤笑自己,居然真的為一個被抛棄的泥腿子生起了芥蒂,簡直是自降身份。

吉祥今天被班主任表揚了。

晚上付立誠跟小姑娘一起完成下半部分的黑板報時,小姑娘有些小得意的開始吧啦吧啦起來:

“潘老師誇我,說沒想到我字寫的好,畫畫也好,說我最上面的牡丹花畫的特別棒……吧啦吧啦……”

也不知是不是來到這個世界,關于學業方面被打擊的太狠了,好容易被誇獎一次,把吉祥給樂壞了,水汪汪的眼睛一直保持着月牙兒的弧度。

付圭拿着量尺,幫忙在小姑娘抄寫好的地方打上直線框框,耳旁聽着她的吧的吧說個不停,清冷的風眸中也不禁染上了一抹笑意。

少年語調懶洋洋:“不錯,你們班主任有點眼光。”

“是吧!我也覺的我畫的還不錯,反正比我的字好看。”小姑娘得意壞了,忍不住笑的更甜。

付圭畫好邊框後,人往後面退了幾步,打量一下黑板報的整體感覺,這才發現,原來不知不覺,就只剩下小姑娘手上那一片小文章未完成了。

這麽整體一看,不得不說,潘老師說的是實話,小姑娘書畫很有功底。

付圭能有不錯的一筆字,那是小時候被家人壓着,請了名師,下了大工夫的。

他們家對于子孫的培養尤其看中,別看他才18歲,他手上也投資着一些生意,雖然不算大,虧盈也無所謂,卻也是家族對他的一種培養。

但是吉祥真的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了,生在一個小村莊裏,看着粉糯糯一團,沒想到有一手好字還不算,居然連畫功也這般出色,這就叫他有些驚喜了。

也不是他看不起鄉下地方,現在真的很多地方的文化教育都存在欠缺,更不要說去發展其餘興趣了。

但是轉念一想,小嬸刺繡技藝那般高超,據說刺繡對于繪畫功底也有很大的要求,說不得小姑娘這畫工就是向小嬸學習的。

不過用粉筆作畫,到底不能完全體現吉祥的真實水平,或許找個機會讓小姑娘畫幾幅畫出來鑒賞鑒賞,如果真有天賦,可不能埋沒了,得趕緊給找些師傅才行。

小學渣成績不行,到時候考美院也是不錯的出路,好歹文化課要求不是那麽高嘛。

少年毫無所覺的又開始操起了老父親的心。

黑板報已經沒有自己什麽事情了,付圭便斜靠在牆上,看着吉祥做着最後的收尾,突然好奇:“你跟老師報名了嗎?文藝會你打算表演什麽?”

畫畫首先不可能,不适合文藝會這樣熱鬧的節目,難道這小丫頭還有旁的才藝?

付圭不自覺的摩挲着自己的下巴,眼睛也在小姑娘的身高上轉悠了一圈,在心裏将跳舞這項打了一個叉……

完全不知自己身高又被人傷了一次的小姑娘,一邊快速寫字,一邊回答:“我也不知道報什麽,還沒想好,等想好了再說,我可是奔着一等獎(20分)去的,肯定要好好想一想。”

嚯!

口氣還不小。

付圭這下子真被挑起好奇心了:“那你擅長什麽呢?”

吉祥沒怎麽防備,便直說了:“要說擅長,就是畫畫吧,但是文藝會估計不合适,我就想着要不古筝?或者洞簫也行,再不然跳舞……?”

聽着小姑娘一下子說出這麽多才藝,付圭眉心卻慢慢蹙起。

別說是鄉村的孩子了,就算是他們圈子裏的女孩子,也沒有這麽誇張的,聽這意思,琴棋書畫都有涉略啊,這怕不是按照古代的大家閨秀來培養的吧?

少年懷疑:“你為什麽要學這麽多東西?”

吉祥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方才興奮之下禿嚕了什麽,她捏着粉筆的手下意識的緊了緊。

很快便若無其事道:“母親希望我出息吧,你知道的,我們母女之前的處境不大好,我再不優秀些……”

這話也不算假,原來的吉雪不知是不是受了被抛棄的陰影,雖然嬌寵着閨女,但是在學習才藝這方面抓的很緊。

當然,小吉祥水平如何也只有自己人知道,這麽看來,自己的人設也算貼合。

付圭也是後來問了小叔才知道,小丫頭母女的遭遇。

坦白說,她們這樣的事情,在10年前,知青大批返鄉的時候并不少見。

當時他了解後,心緒也沒什麽波動。

只是這一次,聽小丫頭用無所謂的語氣說出來,付圭莫名有了些不爽,

這樣好,這樣乖巧的女兒,要是他的,他揣在懷裏嬌寵一輩子都不嫌多,那男人簡直是個傻叉。

……

不對!不對!剛才有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亂入了,付圭瘋狂搖頭。

他才18歲,一個剛剛成年的青蔥少年,操的哪門子老父親的心?

要操心也應該是小叔操,這丫頭簡直有毒。

付圭晃掉腦子裏亂七八糟的水分,輕咳一聲,跳回之前的話題:“要不改天你跟我展示一下你古筝與洞簫的水平?我幫你參謀參謀?”

沒有被追問,吉祥小心的籲出一口氣,整個人也放松了下來。

不過……“還有舞蹈呢?不一起看看嘛?”

付圭眼神有些飄忽,小短腿跳舞什麽的,他覺的還是算了吧。

擔心實話實說,小丫頭會哭鼻子,少年急中生智:“到時候比賽朗誦、跳舞的人肯定很多,競争太多對你不利。”

雖說對于自己的舞蹈水平很有信心,但是哥哥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于是什麽也不知道的小姑娘,沖着俊美若玉雕般的少年,甜蜜蜜的彎了彎,那似水洗過的清澈杏眸,眸子深處滿滿的都是信任:“還是哥哥說的對。”

付圭……有……有點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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