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一觸即發
關上房門,小皇帝迅速的把楚天邪撲倒在床榻上,“楚兒,不太對,怎麽會有這麽多的江湖人士?”
楚天邪沉思的一會兒,道:“這裏離京都并不是很遠,按理來說不應該有如此多的江湖人士聚在這裏,難道……是什麽東西或者什麽人吸引了他們?”
小皇帝摸摸下巴,仔細回想了一下道:“樓下大堂裏那些江湖人士,看似高手不多且一盤散沙,但你若是仔細觀察便會發現,他們之間的默契,絕不是一天兩天能培養出來的。”
楚天邪還要說些什麽的時候,敲門聲突然響了起來。
“誰?”
“客官,我是小二,來送酒菜。”
小皇帝從楚天邪身上爬起來,低頭整理衣衫,楚天邪則起身開門。
小二端着托盤進來,将托盤上的酒菜放在了桌子上,低頭時目光四顧,便看見小皇帝衣衫淩亂的坐在床邊低頭整理衣服,小二了然一笑:“客官慢用,若有事便叫小的。”
“嗯,你出去吧。”楚天邪随手賞賜了小二一些銀錢。打發了小二,轉頭看了小皇帝一眼,準備繼續剛才被打斷的話題。
“先吃飯吧。”整理了一下衣服,小皇帝道。
“那事怎麽辦?”
“靜觀其變,跟我們應該沒什麽關系,想必今天晚上就能知道真相了,好了楚楚寶貝,吃東西啦,咱們明天可還要趕路呢。”小皇帝捏捏楚天邪的臉頰,笑道。
夜漸深,樓下突然一陣喧嘩,一剎那間整間客棧燈火通明。
大堂裏,一個戴着面具的紫衣男子坐在大堂中央,右手摁着桌子上的劍,左手正端着一杯茶錢錢的啜着,周圍地上躺了幾個已經斷氣的大漢,剩下的二十幾個人将男子圍在中間,卻沒人敢先動手。
“是缥缈谷的驚洪劍法。”月離塵二人站在二樓悄悄的窺視着樓下,楚天邪認出了男子用的招式,低聲的對小皇帝道。
小皇帝微微眯着眼睛,眼裏意味不明:“原來是缥缈谷的人阿,有意思了,楚兒,還有人皮面具嗎?”
“有。”雖然不明白小皇帝的意思,楚天邪還是把人皮面具拿了出來。
小皇帝将面具貼在自己臉上,很快,一張只是略顯清秀的臉出現在楚天邪面前。
圍住紫衣男子的人群讓開一條道,走過來一個看起來不過十四五歲,一臉天真無害的小男孩。
男孩笑嘻嘻的道:“妖月公子,家父三番五次的請公子前去作客,可公子也太不給面子了,幾次打傷我的人,非要我親自來請嗎?”
紫衣男子冷冷一笑:“九幽殿的客人,岚某人可不敢做,更不敢讓毒公子親自來請。”
小皇帝驚訝的低聲道:“九幽殿毒公子莫離,缥缈谷妖月公子岚月,啧啧,好大的陣仗阿!”
“樓上的兩位既然來了,又何必躲躲藏藏?不如下來一起喝杯茶,如何?”莫離臉上挂着純真的笑容,道。
“被發現了。”小皇帝聳聳肩,無奈的道:“下去看看?”
……
楚天邪一邊走一邊拱手道:“原來是妖月少主和毒公子在此,楚某有禮了。”
“原來是楚少宮主阿。”莫離笑容依舊,目光卻落在跟在楚天邪身邊的小皇帝身上。
小皇帝以扇半掩面,慵懶的打個哈欠,及其自然的往楚天邪懷裏一倚,“楚楚,人家好困,這裏亂糟糟的,吵的人家都睡不着了。”
一直暗中打量小皇帝的莫離和岚月已經把小皇帝歸為了楚天邪的男寵,一個相貌只能算中上的男寵,自然引不起他們的注意。
楚天邪配合的摟住小皇帝的腰,“兩位的動靜實在是有點大了。”
莫離一臉的歉意:“實在是不好意思阿,不如這樣吧,一會兒莫某請二位吃酒賠罪如何?眼下……”莫離隐晦的看了一眼岚月。
楚天邪格外上道:“我只是下來找杯水喝而已,什麽都沒看見,你們繼續。”
莫離拱拱手:“楚兄,莫某欠你一個人情。”
“哪有的事。”楚天邪往桌子邊一坐,小皇帝自然而然的坐到了他的腿上,兩人擺明了一副看戲的模樣。
“妖月公子,在下不過是想請你作客而已,公子何必苦苦相逼?在下實在不想動粗。”莫離略顯稚嫩的臉上一片真誠,不知道的人還真的會被他無害的外表所欺騙。
收回一直隐晦的盯着小皇帝的目光,岚月皺皺眉,這個人……有些眼熟……苦思冥想,岚月也沒有想起來自己什麽時候見過小皇帝,若是平時,岚月肯定會深思一番,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打發毒公子,才是正事。
岚月微微垂首,面具遮蓋的臉上只能露出白皙的下巴:“毒公子,你覺得我是個傻子嗎?這種哄小孩的蠢話就不必說了,直接說你想要什麽吧。”
毒公子莫離可愛的小臉上仍然挂着無害的笑容:“我……只是想要紫玄令而已……”
岚月眼中浮現一絲了然,“首先,紫玄令根本就不在缥缈谷,那個謠言完全是陷害,其次,就算是在,你覺得……紫玄令這麽貴重會在我手上嗎?”
“呵呵,天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妖月公子就是下一任的缥缈谷少谷主,想必燕谷主是願意用紫玄令來換公子的吧。”莫離道:“至于是不是謠言,大家心裏有數,妖月公子何必狡辯呢?”
“想必你九幽殿窺伺我缥缈谷三寶,已經很久了吧。”沉默許久,岚月突然道。
聽着岚月略帶嘲諷的話,莫離并沒有反駁,只是含糊的道:“寶物誰人不愛?想必沒有人能免俗吧。”
岚月冷冷一笑,道:“既然做了**,何必再立牌坊,你九幽殿是什麽樣的貨色,大家心知肚明,想用我來換紫玄令?你也要掂量掂量自己夠不夠格!”
莫離臉色一冷,眼裏也出現了幾分隐晦的殺氣:“妖月公子,人要識實務!”
岚月緩緩擡頭,一雙淩厲的眸子裏氤氲着濃郁的墨色,語氣裏充滿挑釁:“真是巧了,我這個人就是不懂得識實務,你說,該怎麽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