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治療

老太太一聽,忍着疼痛道:“厲爵,快把止痛藥拿給我,奶奶我疼死了。”

看沐羽潤的樣子,不像是在說謊,他臉色一沉:“她讓人買了,你就給她吃?你作為醫生難道不知道這藥的副作用?以後不許再用這個藥。”

沐羽潤心裏‘咯噔’一跳,她确實沒有買這個藥,但是老太太買了,她也不介意多用幾次給老東西,反正是老家夥自作自受罷了。

可被嚴厲爵逮住了,她還是有些坐立不安,嚴厲爵肯定對她不滿了,早知道她就不給老家夥用了。

嚴厲爵走到老太太床邊,不悅地擰緊眉頭,音色也沉了幾分:“奶奶,為什麽要買止痛藥?這藥吃多了副作用很大,你不要命了麽?”

老太太滿臉委屈地看着嚴厲爵:“我的乖孫,你就給我吃這藥吧,你不給我吃,我就疼。”

“羽潤已經在給你治療了,怎麽還疼?”

沐羽潤一聽,這是在質疑她的醫術,她連忙解釋道:“爵,你也知道老寒腿這個病不好治,這是經過時間慢慢推移堆積而成的病,要想治療好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

“可我給了你五年時間。”話音剛落,嚴厲爵則打斷了她的辯解。

沐羽潤渾身一滞,又道:“奶奶年事已高,身體機能也慢慢下降,就算治療跟上了,她的自我修複能力也不見得能跟上啊。”

她這話的意思是,她醫術精,是老家夥自己身體的緣故,跟她的醫術沒任何關系。

“所以,你就給她吃這個?”

嚴厲爵的眸子輕瞥了一眼垃圾桶裏面的止痛藥:“止痛藥能随便亂用麽?”

今天是怎麽了,最近又是怎麽了,自從陸漫漫出現以後,她真的是諸事不順,仿佛遇到了水逆,誰都跟她過不去,陸漫漫就是一顆災星,是她的克星!

“我……我看奶奶疼的厲害,所以不忍心看她這麽難受,所以我就給她吃了止疼藥,想着暫時緩解她的疼痛,再進行治療。”

沐羽潤急的差點哭出聲來,眼眶紅紅的,真是可憐到讓人忍不住想要擁她入懷。

“就算是止疼,那也用不着一大瓶用到所剩無幾的地步吧。”

此時,洛汀蘭從門口走進來,拿了一杯水放在嚴老爺子面前,看他頭疼不已,心疼地看了他一眼,恰巧在門口聽到沐羽潤和嚴厲爵的談話,她便忍不住說了沐羽潤幾句。

沐羽潤此刻就像孤立無援的小白兔,楚楚可憐,眼淚瞬時掉了下來:“阿姨,這藥我只給奶奶用過兩三次而已,其餘的我真不知道是如何沒有的。”

其實她一直在給老太太用藥,不過,她從止痛藥瓶裏拿出來後,就沒人認識這止痛藥了,所以,誰能說得清楚呢,她還是比較冷靜的。

老太太年事已高,雖然記性不好,但也從沒親自用過這藥,但又仔細一想,她經常吃維生素,會不會把兩者搞混了?

于是,嚴厲爵只是默不吭聲,任由沐羽潤辯解。

“那你的意思是,是我媽自己用的咯?”洛汀蘭淩厲的目光掃視了一番沐羽潤,沐羽潤全身一怔,十分懼怕洛汀蘭的目光。

洛汀蘭都快五十的人了,卻保養得很好,看上去就像是二三十歲的妙齡少女,多了一份歲月的沉澱,可那一股子貴氣逼人的氣勢。

“阿姨,羽潤說句不該說的話,奶奶年事已高,記性本就不好,萬一她把止痛藥當成維生素或者鈣片來吃,又記不住,那豈不是冤枉羽潤了麽?不過,也怪羽潤不好,我不該縱容奶奶,我只是不忍心看着奶奶受苦,才沒有及時制止,都是我的錯,不該把止痛藥放在這麽顯眼的地方,讓奶奶誤食。”

洛汀蘭仔細瞧着沐羽潤,這麽可憐又不像是在撒謊的樣子,弄得她都覺得剛剛的語氣重了些。

“好了好了別哭了,我又沒怪你,說清楚了不就好了。”

此時嚴老爺子不再信任沐羽潤,只是朝着沐羽潤揮揮手:“當年簽了你做我們嚴家的私家醫生,同時還對你在醫院上班的事情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工資照常給你,就當你在嚴家兼職,可你卻辜負了我對你的一片信任,算了,你走吧,工資我會叫人翻倍給你,算是給你的補償,五年了你還未将我媽的病情治好,連緩解都沒有,我覺得你還是不要再在嚴家做私家醫生了。”

洛汀蘭擔憂地看着床上的老太太道:“可是媽怎麽辦?羽潤走了,誰來幫她治病?我看,羽潤,你還是留下來好好治病,只是以後不要再用止痛藥這種東西了,知道了麽?”

嚴老爺子不讓她坐私家醫生時,她吓了個半死,雖然她也有工作,兼職給嚴家做私家醫生,就算被辭退了她也還有退路,可這樣就不能經常見到嚴厲爵了。

“伯父,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奶奶那麽難受,就讓我再給奶奶治療一次,我保證不給奶奶接觸止痛藥了。”

可是嚴老爺子心意已決,她用止痛藥來給老太太治療的事情已經觸碰到了嚴老爺子的逆鱗,這是他的底線,所以,不管沐羽潤如何求,他都不會再讓沐羽潤繼續治療老太太了。

洛汀蘭心軟,看到床前的老太太備受病痛折磨,在她再三勸說下,嚴老爺子才又同意沐羽潤繼續給老太太治療。

沐羽潤咽了咽口水,掩飾自己的緊張,對于老太太這個病,她确實沒什麽把握,這病實在太頑固,而且除了給老家夥吃止痛藥,她的确找不到其他的辦法去緩解她的疼痛。

治療了好一會兒,打針吃藥都用了,一家人就坐在大廳等,兩個小時過去,老太太卻依舊沒有得到緩解。

沐羽潤揉搓着手指,嚴厲爵擰緊眉頭站在門外看着,沐羽潤實在忍不住道:“爵,奶奶肯定吃了太多止痛藥,所以一時無法吸收我給她用的藥物,可能還需要時間。”

五年了,這寒疾雖然頑固,但只要堅持療養,也不至于這麽難受。

嚴厲爵沒有回答她,只淡淡道:“這是你最後一次留在嚴家做醫生的機會,整個嚴家的人都在這裏,你這套說辭對我沒用,得要說服那群人才行。”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