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龍溯:“我需要去一趟水神島,拿回我以前的東西,然後我就可以聯系上天庭了。”

“這麽麻煩?”陳瑄驚訝,“我還以為你恢複自由後就能通過燒香禱告等手段聯系上天庭。”

“是可以,但我不确定哪位神會幫助我。”龍溯解釋,“你可以這麽理解:我想公開報官,那樣會驚動神皇,到時天庭就不可能不管我這事了。”

陳瑄點頭:“我懂,把事情往大裏鬧。你考慮得很周密,不過,你确定你以前的東西還在島上,沒被人拿走嗎?”

龍溯肯定地道:“我确定還在。”

陳瑄便問:“那你打算怎麽去水神島?”

龍溯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陳瑄明白了對方的意思,“想讓我帶你上去?”

龍溯苦笑:“慚愧,我無法離開小像太遠。”而他現在境界不足,無法讓小神像活過來自主行動。

陳瑄:“水神島只有神官才能進去,我只是普通弟子。”

龍溯以為自己被拒絕了,他沒說什麽,只是理解地點了點頭。

“不過我最近确實有一次能夠上水神島的機會:參加賞花宴并成功找到雙修道侶的人可以去水神島上舉行結契儀式。”陳瑄道,“不出意外,我明天就會去參加賞花宴。”

“多謝恩人。”道完謝後,龍溯若有所思,“賞花宴與結契儀式啊,倒确實是個積累功德的好辦法。”

陳瑄回想,在化身看過聽過的信息中,一千年前人界是沒有賞花宴和結契儀式。“你當時為什麽沒舉辦賞花宴和結契儀式?這兩活動現在很出名。出名能夠為你們帶來更多香火吧?”

“我沒想那麽多,用我朋友——”龍溯停住,一瞬後繼續道,“用他的話來說就是我不會經營。”

陳瑄猜測他剛剛提到的朋友就是那個背叛他、殺死他并鎮壓他屍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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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在嗎?”院外突然傳來喊聲,是陳瑛,“我要去娘那裏吃飯,你去嗎?”

陳瑄不想去,陳母肯定只叫了陳瑛一個人,他去幹嘛,去看他們母子倆演示母子情深?

這時,龍溯傳音給他:“外面那人是你弟弟?”

陳瑄用神識傳音回去:“是我的雙胞弟弟,怎麽了?”

“這樣嗎——”龍溯望着院牆方向,他的聲音中有種微妙的情緒,似乎既感到意外又覺得合理,“我能見見他嗎?我想确認一些東西。”

院子外面的陳瑛道:“又不在啊,那——”

“在!我也去。”陳瑄揚聲道,“等我一下。”

兄弟倆并肩走向陳母院子方向。

陳瑄問:“娘叫你過去的?”

小徐和小汪都被抓到城主府去了,陳老太太沒加重對陳母的懲罰,反而允許她随便見“外人”,這是什麽寬松家規?

“嗯嗯。”陳瑛神秘兮兮地道,“有好事。”

走進陳母的院子,陳母含笑站在廊下,看到陳瑄後,嘴角的笑不受控地僵了三分。

陳瑄笑問:“娘,你的心疾好了嗎?還需要鐵甲鲵妖丹嗎?”

陳母嘴角抽動:“我已經好了,不需要了……”

“娘你心疾犯了?怎麽沒告訴我?”陳瑛連忙問,“現在身體怎樣了?”

“我沒事,之前稍微有點不舒服,早就沒事了。”陳母推陳瑛的胳膊,“快進屋吧。”

進屋後,陳瑛大大咧咧地張望四周:“娘,衣服呢?快讓我試試。”

他回頭對陳瑄道:“娘給我們做了去賞花宴穿的衣服。”

這就是他說的好事。

哦,原來陳母就是用這種借口把兒子找來的。

陳瑄看向陳母,笑問:“我也有嗎?”

“有。”陳母避開陳瑄的目光,嗔怪地看了一眼陳瑛,“你急什麽。”

她喊人從裏屋拿出兩套衣服,一套是紅黑色調的,另一套是水青色的。

陳瑛拿起那套紅黑顏色的:“這套肯定是我的,我去試試,哥你也來啊。”

他率先走向屏風後頭。

陳瑄看着陳母,陳母不看他:“那套水青色的衣服是你的,你也去試吧。”

“太意外了。”陳瑄道,“沒想到你也給我做了衣服,你不是不希望我——”

“你快去,快去換衣服吧。”陳母緊張地打斷他,她用上了請求語氣,并忍不住去看屏風方向,看得出她非常害怕陳瑄會當着陳瑛的面說出某些事情。

陳瑄覺得好笑。

沒想到到了這種時候,對方在乎的仍是小兒子的感受,這心偏得……

淡水青色的寬松上衣,深水青色的長褲,非常凡人的服飾,但穿上意外地還不錯。

陳母居然沒有随便糊弄,而是真給他做了一套還可以的衣服。

比陳瑄更早換好衣服的陳瑛打量他:“好看!翩翩公子,溫潤如玉,你手上的玉墜和這套衣服正相配,就是發型好像不太适合?不,也不是不合适,是不太習慣。”

“嗯。”陳瑄看向鏡子,他看不出來适不适合,不過現在人界的人确實不愛紮發髻。

“娘,怎樣?”陳瑛跑出去向陳母展示他的穿衣效果。

紅色內衫、黑色長褲,再加上刺繡的黑色短上衣,全套穿齊,看起來又精神又貴氣。

陳母連聲道:“好看好看。”

這時,陳瑄也走了出來。

他這套衣服随性許多,但還是把旁邊服飾更為華麗的陳瑛給壓下去了。

陳母垂了垂眼,道:“也好看。”

“娘,你給哥準備的衣服不适合發髻。”陳瑛道。

“嗯?”陳母看了眼陳瑄,轉頭對陳瑛道,“你哥不能穿這套衣服去賞花宴,他得穿水神廟的衣服。”

陳瑄失笑。

哦。在這等着他呢。

原來是知道他穿不了才給他做衣服,或者說是故意給他做了一套他不能穿的衣服。

陳瑛皺眉:“水神廟的規矩可真多,太麻煩了。”

陳母柔聲道:“那也是沒辦法的。”

陳瑄笑道:“沒事,水神廟也沒說不可以穿別的衣服,也沒說一定要梳發髻。”

他拆散發髻,用手攏住長發在頭頂紮成一束,人界留長發的人很喜歡紮這種發型,又簡單又方便,那位極北雪原的寒少爺前天在水神祭祀儀式上紮的也是這發型。

陳瑛贊道:“這樣好看!”

陳母用力看了他一眼,似乎恨鐵不成鋼。

“娘,”陳瑄看着陳母,一字一句但聲音溫柔地問,“你覺得這樣好看嗎?”

“……”陳母笑得很不自然,語氣頗為勉強,“好,好看的。”

陳瑄故意沖她露出一個明晃晃的笑容。

浩天府漫川分署後院,穿過竹林,祁向來到丹菁身旁,笑道:“原來你在這裏。”

坐在石桌旁的丹菁擡頭看他:“忙完了?”

“嗯。”祁向也在石桌旁坐下,“聽說這次進入那個秘境的人都被拉入了心魔幻境中?”

丹莆低頭喝茶不接話,她不想談這事。

一片樹葉從空中落下,祁向擡手把葉片拂開,不讓它落到丹菁身上。

丹菁看了他一眼,放下手中的茶杯,拿新杯子倒了茶推給他,茶水在杯中微微晃動,丹菁道:“沒錯,我被誘發了心魔。”

祁向面色凝重:“你的心魔是什麽?”

“還能是什麽,”丹菁低聲道,“當然是我家的血仇。”

祁向怔住:“但兇手已經被抓住了……”

丹菁:“大概得親眼看到他被處以極刑我心中的怨氣才能平息。”

回廊上遠遠地傳來腳步聲,兩人暫停說話,來人禀報:“府主,周城主來訪。”

祁向和丹菁互相看看,丹菁道:“你先去忙吧。”

祁向:“一起吧,他估計是要說秘境的事。”

周城主的确是為秘境的事來的。

三人聊了一刻鐘後,有人來報,大神官來訪。

之後便變成了四人談話。

從陳母那出來,陳瑛有事先走了,陳瑄準備回自己的院子,還未走遠,便被陳母的人隔着院牆喊住:“五少爺留步!”

返回陳母院子門口,陳母沒開門,隔着門說:“過繼的事我同意了。”然後便快步離開了門後,似乎生怕陳瑄會同她吵鬧争執。

陳瑄:“……?”

陳老太太找陳母說過過繼的事?

陳母的意思巴不得不用再看到他了,讓他趕緊去另找一個娘?

雖然他也不想要陳母這個娘,但被對方先下手為強,他還是很生氣。

“我做事,不管做與不做,都由我自己決定,與旁人無關。”陳瑄揚聲道,“還有,如果別人欠了我,那在還清前,別想扯平。”

院子中,陳母用力咬着唇,羞恥得滿臉通紅。

陳瑄說得那麽大聲,估計半個陳府的人都聽到了,現在不知道大家都在怎麽議論她。

不知道——陳瑛是不是也聽到了。

她十分後悔挑釁陳瑄,可陳瑄今天太氣人了,而且她原本以為陳瑄會大受打擊,沉默走開,沒想到對方居然會公然反擊她。

短短幾天,陳瑄發生了很大變化。

回到自己院子中,陳瑄把手腕上的小神像玉墜取下來放到桌上。

玉墜迅速變大,變成一尊巴掌長的小神像,龍溯的透明元神從中飄出,他立在陳瑄身旁打量他:“你和你弟弟是雙胞兄弟?”

“聽說是。”陳瑄道,“但我沒有出生時的記憶,所以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怎麽?你認為我們不是雙胞兄弟?”

作者有話要說:

是預收:

《陛下不幹了》

幸醞穿成了星際皇帝,這他哪勝任得了,于是借着重傷未愈躺平擺爛,想把皇位甩給別人。

先召來皇叔,皇叔聽到皇帝要讓位給他,吓得趕緊跪地求饒,承認他最近在開私礦,但他只想撈錢,絕沒有謀反之心。

幸醞:……?

再召來皇弟,皇弟說需要時間考慮,結果連夜收拾家當逃去了荒星。

司法部很快查出皇弟是一樁走私大案的主謀。

幸醞:……?

有血緣的不行,那就找沒血緣的,例如某位手握帝國大半兵權、傳說有造反嫌疑的元帥。

被從邊疆召回的元帥單膝跪在皇帝陛下面前,拉過陛下的手,把兵符放到陛下手中,發誓自己對皇位絕無觊觎之心,并表示想要解甲歸田,回中心星定居。

幸醞:……你先放開朕的手。

英明勤政的帝國皇帝遇刺蘇醒後,開始物色繼任者。

起初衆人以為這是帝王的權謀之術,後來發現皇帝真想退位。

衆人大驚失色,輪番跑到皇帝面前一哭二鬧三上吊,請求皇帝放棄想法。

幸醞:……放棄是不可能放棄的。你們注意點,不要把眼淚鼻涕蹭我身上。

直到有一天,幸醞恢複了記憶,這才知道自己其實是胎穿,只是遇刺後失憶了,以為自己剛穿過來。

那還退位嗎?

幸醞張口吃下元帥喂到嘴邊的剝好皮的葡萄,退吧,躺平擺爛太快樂了。

幸醞是《星皇》這本書中的大反派。

少年時,他是卑賤卻驕傲的私生子。

即位後,他征戰四方,一統星際,威震寰宇。

遇刺後,他性情大變,開啓暴君模式,最終衆叛親離,自取滅亡。

穿越者主角穿過來時,幸醞剛遇刺,穿越者等着上位,等啊等,多年之後終于醒悟過來,憤怒砸書:同人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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