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有一炷香時辰,滿懷怨恨終于不敵尋到弟弟的滿腔歡喜,心腸一軟,鋼刀終是垂落身側,但因餘怒未平,語聲中仍帶了幾分不甘之意,“好,便看在他養大了你的份兒上,留他一條性命。”

不等兩人暗自慶幸,又道:“只是性命可饒,錢財卻是我齊家之物,需得盡數還了來。”

這一下齊煥然歡笑登變苦笑,甚是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吞吞吐吐道:“大哥,大哥,那些錢早已讓我花沒了。”

見齊煥之眼珠子瞬間瞪大,一臉不可置信,忙忙解釋道:“大哥且慢動怒,這事還得從頭細說。”

“那一年爹爹将你送走不久便得了風聲,說朝廷似有清剿匪患之意,為防萬一,将數年積蓄尋了塊僻靜之地藏了起來,又将埋藏地點繪了下來,叫娘繡成塊帕子縫進我肚兜之中,後來家中被抄,我也進了陶府。初時我只當義父收我為義子另有圖謀,說不得便是為了這一批財寶,便始終不曾透漏半點風聲,數年後見義父當真待我如同親生,這才将埋寶一事告訴了他。義父得知後叫我不要聲張,只管日後自己取用就是。誰知當年西北一帶突發蝗災,流民無數,湧入京城求生者不知者不知凡幾,義父為着赈濟災民,将家中銀錢盡數取出來買米發放,我敬慕義父仁心高義,便将爹爹所藏銀錢也盡數取了出來,換成米面散了出去。大哥,這些銀錢雖是齊家所以,卻均屬不義之財,爹爹便是為此才雙手染血丢了性命,不定死後還要身受地獄業火之苦,倒不如拿來做善事,或還可贖罪一二,爹爹便在地下,也能少受些苦。”

齊煥之今夜專為報仇讨錢而來,卻不料兩事皆空,又全是為這弟弟之故,當真是打也打不得恨也恨不得,憋了一肚子悶氣,末了只得恨聲道:“爹爹何等精明,怎麽養出你這個傻兒子來。罷了罷了,我只當錢財都喂了狗,總歸還算尋到了你,也不算白來,你這便同我走吧,咱們回家去消停過活就是。”

話音落地半晌,見齊煥然一面瞥着陶行知,一面猶猶豫豫望着自己,不由又火大起來,厲聲喝道:“你又有什麽話說?”

齊煥然脖子一縮,讷讷道:“我走了,誰來伺候義父?”

見齊煥然面色愈發陰沉,又忙陪笑道:“大哥,我在這裏住慣了,實是舍不得。再說兄弟大了,總歸要分家別過,我既已成年,哪裏還能再依附大哥過活,沒得給大哥添累贅,大哥只管自去罷,只告訴我哪裏落腳就是,逢年過節弟弟定然前去瞧你。”

陶行知也生怕他帶了齊煥然走,一旁急道:“不錯不錯,你這弟弟叫我養得甚是嬌慣,離了京城便要水土不服,你怎忍心看他受苦。且你不是向我讨錢來的,盡管放心,我死後這幹家業定然盡數傳給煥兒,只當歸還你家錢財,你現下帶了他走,我百年之後這府邸若叫族侄瓜分了去,可莫要怪我。”

他兩人一唱一和,說得齊煥之怒火中燒,但見弟弟鐵了心留下,卻也不好強綁了人走,只得冷笑道,“算我白來。”拔腳便走。

齊煥然既舍不得他,又盼這兄長快些離去,轉眼見齊煥之已出了屋子,倏然省起陶行知還癱在椅裏,忙追了出去喚道:“大哥,解藥留下。”

齊煥之頭也不回,“什麽解藥,潑碗涼水就是。”

一縱身上了房頂,飄然而去。

待他走遠,齊煥然回到屋中緊扣房門,噗通一下跪在椅前緊緊抱住陶行知腰身,道:“都怪我,怕你生氣遲遲不回,若再晚回來些……”

心有餘悸之下口不能言,停頓好一會兒,身上顫抖方止,擡頭問道:“義父還生我的氣嗎?”

Advertisement

陶行知此刻只想擁他入懷,溫言微笑,“你肯留下,義父高興還來不及,哪裏會生你氣。”

見齊煥然展顏一笑,正要叫他先解了自己身上藥性,卻見義子忽地攔腰一扛,幾步走至榻前将自己放倒,合身壓了上來。

“煥兒……”

不等陶行知叫完,口唇已被堵住,随即身上一涼,衣服盡被扒光了去。

又過片刻,粗硬陽物已在體內穿梭自如,只将陶行知氣得七竅生煙,破口大罵,“小畜生,給老子滾!”

齊煥然伏在他身上,正幹得酣暢淋漓熱火朝天,聞言狡黠一笑,“兒子曉得,義父盡是口是心非,哪裏舍得叫我滾。你便是再怎罵我也是不走的,我走了,誰來給義父養老送終。”

挺腰深深一捅,精水盡數撒進谷道之中。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