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盧埃森專員等人急切的想要離開這個他們覺得危險的地方, 摩爾教授等人卻只想繼續留下來。
他們給自己的投資人發了消息,希望能延遲克蘇探險之旅,至于時間, 最少也是一個月。
一個月,如果九尾狐的賜福真的有用, 那艾蓮娜就應該懷孕了,以這個理由再辦一次祭祀, 或許那頭九尾狐還會再出現。
而之所以一定要等一個月,自然是他們本來想借着現有的場地再祭祀一次,還特意請之前那幾個負責祭祀的人幫忙主持, 卻并沒有請到九尾狐。
投資人自然是願意的,甚至, 在知道九尾狐真的出現後,這位家主立刻聯系其他議員臨時召開了一次會議, 很快調了一整支艦隊過來協助摩爾教授等人。
說是協助, 實際上這些人主要的任務是在豆星外布下防禦, 防止九尾狐有異動,當然為了不驚動九尾狐, 他們的行動非常隐秘, 連星系政府都沒有驚動。
而九尾狐真的不知道嗎?
他當然是知道的。
實際上不用去探聽,塗山玖自己都能想到這一點。
他在準備現身之前就已經考慮到了星盟的反應,他們沒有第一時間就派兵接管豆星尋找他的身影就已經說明這些人對九尾狐的态度還算友好了,畢竟星獸在這個世界可是人類的死敵, 從前要是遇到了絕對是不死不休的。
如今這樣的局勢對塗山玖來說不算是太滿意,豆星人到底太少, 兩萬多人即使全部成為他的信徒所能提供的信仰之力也并不算太多, 好在數量雖然少, 但質量卻很不錯,需要剔除掉的不純粹的部分并不多,吸收以後勉強夠他恢複百分之一的力量。
而且這是可再生資源,只要這些人繼續信奉他,塗山玖就能從他們身上源源不斷的獲取到信仰之力。
這種感覺是很奇妙的,比靈氣容易吸收,只要好好發展就能壯大自身,完全不會受到天賦的限制,所以很多精怪都願意走吸收信仰之力的修行之路,唯一的壞處大概就是當他們沒有信徒以後實力也會跟着跌回去。
但對塗山玖這種大佬級別的山海異獸來說就沒有這樣的顧慮,普通精怪對信仰之力只能照單全收無法提純,他們卻可以,而提純後的信仰之力就是完全屬于他們的能量,以後即使沒有了信徒,他們也不會跌落境界。
所以對塗山玖來說,信仰之力自然是多多益善的好,尤其是在他沒有多少吸取靈氣的途徑的時候。
——如果他是在一個靈氣充足的星球上的話,塗山玖當然更樂意吸收靈氣,可豆星的靈氣比諾亞星還不如呢,他除了吃吃鵸鵌補一補就沒別的辦法了,自然只能把希望放在信仰之力上。
但星盟封鎖了消息,外界并不知道九尾狐再次出現,自然不會關注他,更何況和豆星人想生生不了不一樣,其他星球的人完全是能生卻不想生,所以實際上就即使他們知道了九尾狐的存在,塗山玖也很難得到多少信仰之力。
所以他要吸引外界信徒時也并不準備靠這點。
摩爾教授他們在等艾蓮娜的好消息傳來,他同樣也在等,到時候就可以進行下一步計劃了。
不同于塗山玖在等待的時候按部就班的什麽也不做,摩爾教授等人可是在這段時間裏忙得飛起。
盧埃森專員在發現事情不可控後就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豆星,但星系政府那邊接到消息以後自然沒人願意來頂替他,最後還是他自己動用了關系,把政府裏一個沒有家世背景的人叫過來替換了自己,等人一到就一刻不停的離開了。
而他帶來的醫療團隊就沒那麽好運了,他們之中因為害怕想走的人占了大半,但這些人如果有能力把自己弄回去的話也就不會被派到豆星這種小地方出差了。
本來在确定豆星人确實是集體中了蓇蓉草的毒後,他們需要做的就是想辦法給他們解毒,但蓇蓉草的毒可不是那麽好解的,如果真靠他們解毒,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
索性豆星人也不指望他們能幫忙解讀,指望他們還不如指望自己的醫生呢,至少醫生能力過硬不說也是真心為了他們好,不像這些人一看就是敷衍了事。
而且他們還得到了九尾狐給的崇吾山之木,雖然要等三年才能結果,但有了解蓇蓉草毒的解藥,大家心裏就沒那麽急了。
那棵崇吾山之木在祭祀之後就被他們小心翼翼的種下,讓豆鎮上最會種樹的人照顧着,只等着它開花結果。
當然,本來因為做研究而沒參加祭祀的醫生在知道有這麽一棵樹後,當即就動手取了一些樣本拿去化驗,想要從中得到能夠解毒的靈感,鑒于三年時間實在有點長,加上這麽一小節樹枝即使長大也不一定能結多少果子,大家還是默許了他這樣的行為。
而被賜福的艾蓮娜更是成了醫生的重點關注對象,他自告奮勇表示要為她做定期檢查,如果真的懷孕了,他絕對會在第一時間告訴她結果。
艾蓮娜欣然應允。
而摩爾教授等人也沒有閑着,他們輪流找人詢問他們做夢的內容,想要還原夢境的全部內容,同時祭拜儀式當天錄制下的視頻也是他們反複研究的對象。
除了祭拜的細節外,他們主要研究的是九尾狐當時說的語言。
雖然那種語言是直接出現在腦海裏,但神奇的是還是能聽出那是一種發音特別的語言,尤其是九尾狐在祝福艾蓮娜的時候說的幾句,衆人一直認為那是這種語言的精髓。
但無奈九尾狐的話并沒有被儀器記錄,他們只能依靠記憶力回憶它說的每一句話然後嘗試發音,再進一步分析和解讀。
他們嘗試了很久,最終錄制出了一份大家都認為發音最像的錄音,然後開始對照他們當時聽懂的意思。
然而對是對上了,可他們依舊摸不清其中的規律,不僅因為手中的資料太少,也因為華夏語實在是太難學。
所以他們不得不求助其他人。
星盟本就很重視這件事,所以他們很快聯系了兩位距離豆星比較近,又願意來的語言方面的專家。
專家一到,也沒寒暄,就表示要立刻投入工作中。
摩爾教授等人自然樂意,他們把錄音放給兩人聽,同時還送上了通用語版本的翻譯。
結果聽着聽着,其中一位叫做海倫·格拉德的女教授突然道:“我好像聽過這種語言。”
這話一出,立刻受到了所有人的矚目。
“聽過?!”
“在哪裏聽過的?!”
“是那種語言,和它相似度很高嗎?”
沒想到他們的反應這麽大,海倫教授先是吓了一跳,差點沒把腦子裏的記憶吓沒了。
她凝神回憶了一下,然後打開了自己的智腦:“你們稍等。”
其他人屏氣等待,只看到她在智腦上操控了一番,就點開了一個音頻對他們說:“你們聽聽看,是不是和這個很像?”
音頻的前頭是一段短暫的空白,在海倫說完後,就有一個稚嫩的聲音響了起來,語言的內容他們聽不懂,而且實際上兩種語言也有一定的差距,但那種語氣和節奏,凡是在語言方面有些天賦的人不難聽出來他們同出一源。
音頻播完畢後,海倫教授點了重播,然後暫停到了第一句,同時重複了幾遍“你們聽他開頭第一個發音,是不是和這句‘你們做了夢吧’的開頭一樣?”
摩爾教授當即拍了一下手,激動道:“對對對,是一模一樣沒錯,而且和最後一句話裏“下次祈禱時,送上你的喜訊吧”的一個發音也對的上,這個應該就是‘你’的發音沒錯了!”
海倫教授也道:“雖然我當時沒有聽懂,但他那時候的姿态應該是在同我問好。”
“所以別賣關子了,快告訴我們這是哪裏的語言?”
海倫教授攤了攤手,無奈道:“很可惜我也不知道,如果知道我早就學會了。”
她頓了頓,又看向了摩爾教授:“說起來這事和你還有些關系。”
摩爾教授一愣:“我?”
海倫教授點頭:“這種語言是兩年前我同諾亞星的星警聯系時聽到的,當時他們從星盜手裏救了一個孩子,那孩子在基因庫裏沒有備份星系,而且還聽不懂通用語,星警們沒辦法幫他找到家人,就求到我這邊來了,但我也沒有聽過這種語言,所以最後也沒幫到人,這一份是當時我們雙方嘗試溝通時錄制下來的。”
“我當時詢問過星警,他們說那個孩子是在搶走你的考古隊的船只的星盜船上發現的,而且這個孩子之前誰也沒見過,所以當時星警也在猜測他應該是那個救了其他人質,并且偷走了星盜船上的物資的神秘人留下的。”
摩爾教授立刻反應過來:“那個人還偷走了我的圖騰柱!”
因為圖騰柱怎麽都找不回來,摩爾教授對那個神秘人可謂是恨的牙癢癢,每次提到他都要氣一次。
不過這次他沒功夫想神秘人的事情,只問她:“那那個孩子在哪兒你知道嗎?”
“聽說當時是被送到諾亞星的孤兒院了,不過現在的話應該不在諾亞星了吧。”
畢竟諾亞星自從兩年前的星獸門事件後人口大幅度縮減,孤兒院這種機構自然也是要跟着離開的,就算是當地政府也不敢讓孩子們留下來,出了事誰負責?
摩爾教授立刻起身:“我們先聯系諾亞星看看,那邊一定會有記錄的!”
作者有話說:
在掉馬邊緣徘徊的塗山玖:沒想到特意用了方言還是會被發現共通點……
今天上重慶主城來做身體檢查了,大醫院果然是人多的要命,問診和檢查沒發多久時間,但是排隊一直從早上到下午排了幾個小時,挂號要排,檢查前要排,那檢查報告去複診還要排,一雙腳已經不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