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闖進莊園的人已被趕走了,外面還是非常嘈雜,不時聽見有人在吆喝,說是死了好幾個人,受傷的也不少。

謝少青環視一圈,當他看到屍體拖動留下的血跡,不由得皺眉,他走到季元熙身邊:“你們還好吧。”

“沒什麽。”季元熙答道。

“聊到一半就發生這種事,真是晦氣。”

衛子陽擡頭看了謝少青一眼,從他溫和的眼中看不出任何異樣,但是在這個異國他鄉,會針對他來的,還能有誰呢?

為了殺他,還做了那麽多鋪墊,搞出那麽大動靜,拉了不少墊背,衛子陽不得不佩服他做事的氣魄。如果換了普通人,早就死在他手下千百回了。

“小兄弟,你沒被吓着吧。”趙叔也過來安慰,“哎呀,把這裏搞得一塌糊塗,真是太不像話了!”

“行了,馬上給我們打掃一間屋。”季元熙沒心思多說,眼下休息壓驚才是最重要的,他低頭對衛子陽道,“先去洗澡吧。”

謝少青也沒有心情留在這裏,他對趙叔說:“這裏交給你了。”說完,就帶人離去。

厲源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慚愧地幾乎要把頭埋到地底。

回到房間,謝少青關上門,怒火瞬間爆發,他飛起一腳,踹在了厲源小腿上:“沒用的東西!”

厲源跪倒在地:“對不起,少爺!”

“就那麽個賤人,你都弄不死!你還有臉出現在我面前!”

“對不起!”

“滾!給我滾出去!”

謝少青漂亮的五官擰在一起,扭曲猙獰,憤怒燒光了他的風度,只留下嗜血的殘暴。

季元熙已換了一間木屋,又安撫了衛子陽一陣,把他送進浴室。

江海處理好了屍體,回到季元熙的跟前。

“有查過情況嗎?”季元熙問。

“大致問了幾個人,那些搗亂的真的是游散在附近的流民,都是前陣子受災無家可歸的人,我們抓了一個,我剛才問了一下,是有人鼓動他們來襲莊園的。但是襲擊衛子陽的那個絕對不是,有人親眼看見他同時擊倒兩個守衛,開槍把他們打死。”江海說。

“那看來很有可能是有人拿流民作掩護,實際上目标是衛子陽?你覺得是誰?”

“除了謝少青,我想不到別人。”江海老老實實地回答。

季元熙朝浴室方向瞥了一眼:“謝少青肯定是容不得他的。”

“季先生,我認為我們還是盡快回去吧,來這裏的目的已經達成了。在國內,謝少青多少會收斂,不敢有太大的動作。”

“我也是這麽想的,我們明天就回去吧。好了,你也去休息吧。”

“那我先走了。”

江海走後,季元熙又思索了一會,才收回心思。

浴室裏,水流聲不絕于耳,腦中又起了邪惡的年頭,開始幻想出衛子陽洗澡的樣子,回想起平日裏為他洗澡的旖旎,欲望又開始騷動。

說是洗澡,可經常弄到最後是越洗越髒,但他樂此不疲。

季元熙有個良好的習慣,就是從來不壓抑自己的欲望,想到這裏,他起身推開浴室的門。

木屋裏只有淋浴,洗澡中的衛子陽一邊想着事,冷不防就發現浴室裏多了一個人。

衛子陽扯緊浴簾怒道:“幹什麽!”

“小乖乖,你還害羞了?”

“是你太不要臉!”

“我是擔心你在洗澡的時候出事,所以特意進來陪你的。”

“洗澡會出什麽事啊!”

“世事難料啊。”季元熙大言不慚地說着,拉開浴簾。

衛子陽舉起蓬頭就朝他臉上澆去。

沒有防備的季元熙頓時被澆了一身的水。

“好啊!你居然敢拿水澆我!”季元熙抹着臉上的水珠。

“誰讓你耍流氓!”

“爺今天還就耍流氓了!”季元熙脫去衣服,鑽了進去。

衛子陽剛想逃,就被他攔腰抱住,壓在牆上。

季元熙充滿欲望的眼從上倒下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遍衛子陽,掃過他每一寸肌膚。

完完全全暴露在目光之下那種羞恥感讓衛子陽微微顫抖。

“嗯,看到你那麽精神,我就放心了。”季元熙點點頭。

衛子陽龇牙:“放心了還不出去?”

“放心了就能盡情上你了。”話音一落,季元熙捧住他的臉,低頭落下一個吻。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浴室裏溫度特別高的緣故,這個吻似乎比平日還要熱,把所有外在的東西都融化了,整個世界什麽都不剩,只留下兩個人,一個你,一個我。

溫熱的水從他們頭頂澆下,流過他們的鼻梁,流過他們纏繞在一起的舌尖,流過他們緊貼的胸膛,流過他們欲望蓬發的小腹。

季元熙的手臂緊緊環繞住衛子陽,他的手臂是那麽的結實有力,像是能承擔一切重量,哪怕天塌下來,都能頂着。

衛子陽的手勾上他的脖子撫摸着他的後背,但是季元熙似乎是覺得這樣不解饞,急躁地抓起他的手按在j□j,聲音沙啞蠱惑:“幫我揉揉。”

“流氓。”衛子陽低聲咒罵,揚起脖子回應他的吻,手上開始動作。

手繞過欲望的中心,握住下面的圓球,力道不輕不重,完全無法緩解欲望,時不時勾起一根手指劃過他的腿間,極盡挑逗。

欲望一分一分地膨脹,季元熙的喘息立刻加重,□繃得緊緊的。

“小畜生,又在勾引我!”季元熙含住他的耳垂,忽然咬了一口。

衛子陽顫了一□子,手上力道猛地加重,捏了一把:“哪有?”聲音在嘩嘩的水流下輕柔飄渺。

季元熙抽了一口氣,斬釘截鐵:“有,你每天都在勾引我,無時無刻不在勾引我。”

衛子陽不由得笑出了聲,手握住了他的昂揚,撫弄了幾下:“那季爺還要不要?”

“要!”季元熙捏着他的腰,壓着他往自己身上貼,咬着他的脖子道:“我就喜歡你勾引我。”

氤氲的水汽蒸得兩人血液沸騰,欲望順着血管流到身體每一寸肌膚,不斷膨脹。

衛子陽的手加快了速度,上下套.弄着,在水流的潤澤下,掌心熱得發燙。

季元熙的呼吸漸漸沉重,快感一波一波地襲來,無法抑制,扶在腰上的手摸到他的後.庭:“洗幹淨了嗎?”

衛子陽橫了一眼:“你說呢?”

季元熙嘴角一勾:“我要檢查檢查。”說話間,手指揉了揉,就深深按了進去。

不管多少次,每次剛開始總是無法适應,衛子陽哼哼了聲,雙手無力地纏住他的脖子,微斂的眼眸水光潋滟。

季元熙看得喉嚨又幹又緊,什麽東西在體內騷動,尋找着噴發的出口。

“背過去。”季元熙轉過他的身體,讓他撐在牆上,扶着昂然挺立的欲望,磨蹭了幾下,擠進了穴口。

當那堅硬如鐵的東西插.進來,衛子陽忍不住叫了聲,繃直了雙腿。

“你太用力了!”極致的緊牢牢吸住了季元熙的□,又舒服又折磨人,他輕嘆了一聲,臉上浮現出愉悅。

衛子陽額上滲出汗水,扭動着身體緩解不适:“你那玩意兒太粗了!”

“粗了你才喜歡啊。”季元熙低聲笑着,拍了幾下他的屁股,發出啪啪的聲響,“放松,讓我進去。”

稍稍抽出一些,輕輕地碾磨,感覺到他适應了一些,再緩緩沉入,那種緊緊包裹的感覺,讓他心潮澎湃。只有此時此刻,季元熙才能覺得自己是完完全全占有了這個人,這種滿足感是前所未有的。

肌膚的親密是身體最直接的接觸,觸動了靈魂最深處,每個細胞都在肆意叫嚣,把身體的愉悅推到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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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他們就安排回國,對于這個留下太多不愉快回憶的地方,他們并不想停留太久。當車隊駛出莊園時,衛子陽回頭望去,昨夜襲擊的痕跡還沒有完全清理掉,似乎還有沒有清洗掉的血液,他摸了摸肚子,心有餘悸。

一切都回到原來的軌道上,再沒有人提起過這次出行,好像這只是一場夢一樣。

但還是有些東西在悄然變化。

季元熙坐在他寬大的辦公桌後,助理正在向他彙報離開幾日內的工作情況。

她遞上一張重要來電清單:“季總,這是您不在公司期間的來電,請您過目。”

季元熙掃了一眼:“周氏也來過電話了?”

“是的,周氏的總裁辦打來電話,想要跟您約個時間,再商談一下關于濱江灣項目。”

季元熙嘴角一勾,既然都該查的都查清楚了,是時候徹底把網撒下去了。他把清單放在一邊,對助理道:“打個私人電話給周維嘉,約他晚上出來。”

“季總想去哪裏?要預定嗎?”

“名樓。”

入夜,季元熙的豪車停在名樓金碧輝煌的大門口,當他的鞋踩上名樓光可鑒人的大理石臺階時,迎接他的不是普通侍應生,而是名樓的老板,藍舟。

“稀客啊。”藍舟黑寶石般的眼眸閃耀着妖魅之色,古銅色的肌膚在耀眼的燈光下性感誘人,他一笑起來散發着邪邪的氣息。

季元熙嘴角微揚,氣度卓絕:“你名樓要倒閉了?需要老板親自來接客?”

藍舟拍着手,給了他一個擁抱:“只有我的貴賓才能享受這種待遇,更何況是你這種稀客。”

對于藍舟的揶揄,季元熙置之一笑,自從把衛子陽從名樓帶走,他就再也沒有來過名樓,比起以前三天兩頭的流連,的确稱得上是稀客了。

走進那間屬于他的包廂碧霄閣,藍舟親自招待他。

“想要喝點什麽?”

“老樣子。”

“你還真是專一啊。”

“不好嗎?”

“對有些人來說可能是好事,但是對我來說就是個噩耗了。”

“為什麽?”

“名樓歡迎的就是風流多情的種,季哥要是專一了,我豈不是沒錢賺。”

酒送入包廂,藍舟給他倒滿酒,姿态優雅迷人。

“我的人,你用着還習慣嗎?這麽久沒來光顧我生意,看來j□j地不錯。”他的用詞很是古怪,“什麽時候用膩了,再來挑一個,我包退包換。”

“你倒是對你的人很有信心啊。”

“我做開門生意的,沒幾個養眼的,怎麽撐得起這麽大個場子。”藍舟笑道,“今天怎麽沒把人一起帶來?”

季元熙微微挑眉:“我為什麽要把他帶到這裏來。”

藍舟眼波轉了轉:“他可是我的人啊。”

季元熙放下酒杯,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響,像一個小錘子在心頭敲了一下,淩厲的眼神朝藍舟一掃,顯然對這句話非常反感。

藍舟察覺到了他的不悅:“怎麽了,季哥, 變小氣了?”

“我向來沒有和人分享的習慣。”

藍舟喝了口酒,妖魅的眼眸透着一絲促狹,悠悠道:“我聽說他在這裏幹得不錯,很讨人喜歡,很多客人都喜歡找他。”

身上瞬間散發出危險的氣息,季元熙冷冷道:“他值多少錢,你開個價,從此以後,他和你名樓再也沒有任何關系。”

藍舟眼神玩味:“季哥,你跟我見外了不是,談錢傷感情啊。再說了,搞得好像我是人販子似的,來這幹的都是你情我願的,我又沒有強迫他。”

季元熙黑着臉:“他在你這跟很多客人關系很好?都有誰?”

“這我哪知道啊。”藍舟一副為難的樣子,“這私底下的事,我也管不到。他想跟誰走,想陪誰,我也勉強不來,你說對吧。”

季元熙哼了聲,臉色難看得很。

“季哥,有一句醜話我可說在前頭。”藍舟還不過瘾似的繼續說,“哪天他要是跑了,您可千萬別來找我要人,砸我的場子,你也知道的,這些人沒什麽長性的,關鍵還是得看他自個兒願不願意。”

一番話,季元熙若有所思,好半天說不出話。

藍舟低頭淺笑:“難得來一次,給你亮亮手藝,季哥,賞個臉吧。”

“行啊,看看你整什麽花樣。”

藍舟施施然走到包廂的吧臺後面,拿出調酒的器具,熟練地從酒櫃裏挑出幾瓶酒,信手調配起來。

他的姿态從容優雅,令人賞心悅目,手上的動作富有節奏和韻律,絢麗多姿,舞出了一支優美華麗的舞蹈。

一杯泛着氣泡的透明雞尾酒放在了季元熙的面前,雖然是冬季,可看上去是那麽的晶瑩水靈,引人一品方澤。小塊的青檸浮在杯中,杯口點綴了一枝碧綠清香的薄荷。

“專門為你調制的。”藍舟微笑,做出個請的手勢。

青檸和薄荷的清冽,混合着朗姆酒的熱烈,傳統的調配,加上藍舟的微調,喝到嘴裏清涼爽口。

季元熙舉起酒杯,眼眸深不見底,青檸和薄荷葉在杯中浮動,嬉戲似的相互碰撞,細小的氣泡向上漂浮:“還不錯。”

這時侍應生推開包廂的門:“季總,打擾了,您的客人到了。”

藍舟起身道:“好了,那我走了,季哥玩兒得盡興。”

人走後,周維嘉被帶進了包廂,但是後面還跟着衛子祁,那個和衛子陽長得一模一樣,卻又完全不同的人。

周維嘉一進包廂,就朝裏面四處打量,當看到包廂裏只有季元熙一個人時,眼中流露出失望之色。

“找誰?衛子陽不在。”季元熙涼涼地說。

一想起藍舟剛才說的什麽跟很多客人關系很好之類的話,季元熙就渾身不對勁。

周維嘉大為尴尬,臉上堆起假笑:“季總真愛說笑。”

身後的衛子祁也是極為難堪,看向周維嘉的眼神變得怨怒。

季元熙瞄了瞄衛子祁,那張臉真的和衛子陽一模一樣,可又一眼能分辨出是兩個人,同樣的杏眼,多了點清澈,少了點媚勁,同樣的臉龐,多了點清純,少了點痞勁,在季元熙看來,兩人不是差了一點點,而是許多許多。

畢竟是來談生意的,不能真擺出一張臭臉,季元熙也對周維嘉笑道:“坐吧,想喝什麽自己點。”氣氛緩和下來,賓主相談甚歡,閑聊了一陣,說到了正題上。

“季總,我讓人送過來的新一版協議,你看過了嗎,還有什麽意見嗎?”周維嘉說。

周維嘉考慮再三,在新項目巨大的利益誘惑下,決定接受季元熙提出的要求。按照衛子陽拿到的資料,他讓人稍做修改,重新拟了一份協議送到禾木。

“嗯。”季元熙微微颔首,臉上看不出喜怒,“我大致看過沒有什麽問題了,等法務再确認一下條款細節就能簽了。以後禾木和周氏在各個領域要多多合作才是。”

“我們周氏一直視禾木為最重要的合作夥伴。”

“禾木也同樣如此,我覺得為了加強這種夥伴關系,我們應該把這次合作弄得高調點,不如訂個好日子,約上業界的好友和新聞媒體,開個發布會,你說好嗎?”

能與禾木在原本的合作關系上更進一層,加強自身實力,這是百利而無一害的事,周維嘉自然是求之不得,連連道好。

季元熙保持着完美的微笑,一切都在按照他的計劃發展,坑已挖好,就等別有用心的人往裏面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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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名樓,已是深夜,回家的路上季元熙就在想,衛子陽會不會在等自己回家?想着想着,竟然對回家這回事,有了點期待,這是以前從未有過的感覺。

回到金水港,季元熙滿懷期待地進門,希望能看見有個身影縮在沙發等自己,卻發現家裏漆黑一片,沒有半點亮光。

其實每次晚歸,家裏都是這樣的,可今天心裏卻多了一種凄凄涼涼的失落感。

沙發上沒有人,那是在卧室裏?那也行。

季元熙又抱着希望急匆匆地上樓,打開卧室的門,還是一片黑暗。衛子陽人在,可不是在等他,而是占着大半張床,睡得正香甜。

這個沒良心的東西!居然不等我自己睡了!

季元熙惱了,好像受到了莫大的委屈,幾步走到床邊,粗魯地推他。

衛子陽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抓了抓頭發,看到是季元熙:“嗯?你回來啦?”身子一歪,倒在床上繼續呼呼大睡。

季元熙大怒:“起來!”

“嗯?怎麽啦?”衛子陽眼睛都懶得睜開,“快洗洗睡吧。”又一頭栽倒。

“你給我起來!你居然不等我回來!”他拽着衛子陽把他從溫暖的被窩裏拖出來。

“嗯?你沒讓我等你啊。”

“你怎麽不問我晚上去哪兒了?”

“嗯?為什麽要問?”衛子陽疑惑,還是閉着眼睛。

“眼睛睜開!快問!”

“嗯?問什麽?”衛子陽的眼睛總算睜開了一條縫。

“問我去哪兒了!”

“你去哪兒了?”

“我去名樓了。”

“哦。”衛子陽繼續栽倒,繼續睡覺。

季元熙抓狂了,打開臺燈,開到最亮,往他眼睛照去:“給我起來!”

“哎呀,你幹什麽呀!”這回,衛子陽總算有了劇烈的反應,擡起胳膊遮住眼睛。

“我去名樓,你就這個反應?”

“你去名樓有什麽了不起的啊,你不是那裏的常客嘛!快點關燈!快點!”衛子陽按掉臺燈,和季元熙完全不在一個頻率。

“你……”房間又恢複了黑暗,季元熙像漏了氣的氣球,無可奈何地坐在床邊,“小沒良心的東西!”

被無視的季元熙渾身不自在,靜夜裏醞釀着異樣的情愫,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只有心髒的跳動時不時紊亂一下。

季元熙看着他雙目緊閉的睡顏,精致的臉龐在黑暗中畫出淡淡的輪廓,如此靜好,好想就這麽擁有到永遠,強烈的占有欲成為了他全部的欲念。

睡在他身邊,季元熙低聲道:“你就跟了我吧。”

衛子陽睡得昏天黑地,無意識地哼哼:“嗯?”

“我說,你就跟了我吧。”

回應他的只有均勻的呼吸聲,衛子陽徹底睡着了。

季元熙胸悶不已,藍舟那妖魅的家夥似乎又在耳邊念叨,人願不願意跟着你,還是個未知數呢。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是用手機在外面發的,檢查起來不方便,希望不要有太多錯別字,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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