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十四)沖動
黎桦上車以後就開始呼呼大睡,衛塵怎麽問他家住在哪裏,那人就回答他一個字:呼。
這言語之簡練就連衛塵都望塵莫及。
最終,衛塵都沒有從黎桦口中問道他家住在哪裏,所以就只好帶黎桦回家了。
衛塵租了一間房子,那個房子呢,怎麽說呢?算不得很破爛,當然豪華更加不可能了。就是那種幹淨的小木屋,但距離市區比較遠。衛塵每天早上上班要開一個小時的車程才能到達工作地點,并且那間屋子周圍什麽人家都沒有,也沒有任何娛樂設施,沒有交通工具。
如果你非要問衛塵為什麽會選擇這種荒山野地的房子,那原因只有一個:租金便宜。
而且那些苛刻的條件對于他來說并沒有什麽。
交通工具,他有公司配的車,有沒有交通工具對他沒有影響。
起早一個小時,他不愛睡懶覺。(騙人,這世界會有不愛睡懶覺的人麽,這不科學)
周圍沒有人,也沒有娛樂設施,他在監獄習慣安靜了,不喜歡和人打交道,不喜歡熱鬧。
衛塵這些性格與黎桦正好相反,試想黎桦老板這種夜夜笙歌,喜歡泡吧,不到淩晨不睡覺的人住在這種荒郊豈能用殘酷一詞來描述。
不過我們黎桦老板的醉酒還着實讓他體驗了一把荒地的“曼妙”。
衛塵把車停在屋前,因為周圍沒有人家,所以連停車費都省了。他見黎桦在車上還睡得踏實心想叫是叫不醒了,就把我們黎大老板直接抗在肩上,就像賣豬肉的屠夫那樣走進去,把男人放倒床上。
讓我們來掃視一下衛塵王牌司機的家。
床是那種折疊的單人床,不鏽鋼的床柱和床腿,瞧着不怎麽牢靠,但打包離開很方便。床單是純白的,枕頭也是白的,棉被和毛毯全是深藍的。有一個破爛的牛皮沙發,床上居然還有個收銀機,真是老年人的生活。
這張行軍床靠在右邊的牆上,按照風水來說,這樣不太好。屋子中央有個小圓桌,周圍有幾張藍色塑料椅子,前面放了個小彩電。
整體而言,我們偉大的衛塵司機的家就像是一座監獄樣板房。如果一個陌生人進入這樣的房子不禁會讓人懷疑,他是不是離開監獄的時候順便搬了個家,把東西都搬這裏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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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租的房子很大,雖然只有底樓一層,但是空間不小,好好裝扮可以很溫馨。好吧,這專業術語應該等黎桦這個學設計出身的男人醒了再說。
衛塵去燒水,等水開了,就走到床前,拿毛巾給男人抹了抹臉,在給人洗了洗腳,身上他沒敢擦,雖然都是男人,但他知道眼前男人取向不一樣。衛塵這樣幫男人洗漱完畢後就幫男人蓋上了被子。
本來這一夜依照衛塵的思路是他睡沙發,黎桦睡行軍床,一夜好眠,第二天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可問題是:老天永遠都不會如你所願的。
所以當衛塵在屋外場地上沖完涼水澡走進去拿衣服的時候,意外發生了,黎桦這個嬌生慣養睡覺不踏實的男人正要滾下床,幸好衛塵手疾眼快一下子就抱住了黎桦。
他把人再次放上床,正準備離開,黎桦再翻個身差點又滾下去,沒辦法,衛塵知道自己床小,但沒想到眼前的男人睡相能那麽差,為了防止黎桦明天一早感冒,衛塵把自己的單人沙發挪到了行軍床旁邊,然後用腿靠緊。
他用毛巾擦了擦濕漉漉的頭發,撐着沙發的扶手跳進來沙發,然後拿起深藍的毯子蓋上,關上燈,準備進入睡眠。
但沒過一會兒,黎桦老板又從床上翻了下來,直接倒在衛塵的身上,男人習以為常的一把将身上的黎桦推上床,只是可惜,很快黎桦第二次又摔了下去。
當黎桦第三次趴在衛塵身上的時候,衛塵覺得他剛才做錯了,不該把沙發放在這裏,他應該直接從抽屜裏面拿出繩子把黎桦綁在床上。
不過衛塵只是這樣想想罷了,男人還是很好心的準備把黎桦推上床,只是這次在男人身上的黎桦不在似剛才那樣好糊弄了。
黎桦居然不知死活的把衛塵當做了他平時的床伴,開始對其上下撫摸,還低喃阿貓阿狗的名字,用誘惑低沉的嗓音問人家:“我厲害嗎?”
衛塵當一條狗在對自己發情,理也不理他。但身上的男人有點重量,死趴在他身上,害他不能再用一只手将其甩上去。衛塵決定起身,他一條腿從黎桦兩腿間插過去,“恩”,男人悶哼一聲,他才發現身上的男人雙眼蒙着霧氣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