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二十三)改變

事情證明秦煜城在商場這幾年不是白混的,他不好的預感很快就準了。

那天晚上他回來,丁凡還沒有回來,秦煜城問做飯的吳媽,丁凡去哪兒了,吳媽回答說:“先生啊,丁凡的大伯去世了,他奔喪去了。”

秦煜城吃了一頓悶飯,他和丁凡的關系就是因為丁凡大伯父的狗生病了才産生的,以前他聽見黎桦說丁凡因為這個原因賣自己的時候,他覺得太不可思議,現在想想,他還真感謝那生病的狗。要不是那條狗,他到死也不會遇見一個叫丁凡的男人。

丁凡推開門的時候,秦煜城正坐在沙發上。他穿了一身黑色的西裝,眼睛哭得紅紅的,見了秦煜城就啞着聲音喊他:“秦先生,還沒睡啊。”

“恩。”男人回他。他沒有對丁凡說:我在等你回來。

丁凡走到男人對面,他少有的欲言而止,他低頭揉着他的西裝布料,終究還是開口了。“秦先生,我有點事情想要和你說。”

“你說。”

“小花死了,我大伯父受不了這個打擊也一起去了,所以我不需要你的錢了。老板之前對說我欠他的錢不用還了,所以我想明天就搬回去……”。黎桦不要丁凡還錢是因為丁凡是秦煜城的人了麽,他和秦煜城怎麽好計較。沒有想到,黎桦的大度,更快促成了丁凡與秦煜城的分道揚镳。

丁凡的話沒有說完整,秦煜城就回他說:“好,回去吧。”半點沒有為難和挽留。

“那我上樓整東西去了。”丁凡怕自己面對男人就會哭出來,找了個借口就滾上樓了。

丁凡拉開衣櫃的門把自己曾經帶來的幾件破衣服整回去,他沒有料到秦煜城早已經上樓站在他身後看着他收拾衣物了。

“你把我買給你的那些衣服打包一起帶走吧,反正我也穿不下。”男人靠在門上看着小心翼翼收拾衣服的丁凡。

丁凡不領好意,回他:“不了,我在秦先生家裏吃秦先生的,用秦先生的,穿秦先生的,現在走了,還打包一大推東西……”。丁凡沒有說完話就停住了,他發現這話說得有點奇怪,但他非要勉強自己說下去。“再說了,明天沒有車來接我,我自己拿着走,不方便拿那麽多東西。”

“我送你回去。”

“不用,不用。”丁凡聽見秦煜城這話急忙說不用,顯得格外生疏。

“我的意思是……不用那麽麻煩。”他怕秦煜城誤解還極力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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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跨到丁凡面前,将他按到牆上,粗暴的拽起他的衣領,對他說:“那你今天身上穿的這件也是我買給你的,你要走,是不是也脫下來還給我,光着身子回去。”

“秦先生,你不要說這樣的話……我一會兒就脫掉……還給你。”眼前的丁凡是不明白心思沉重的秦煜城的心的。

秦煜城什麽話也沒說直接跑進浴室沖涼了,丁凡那天晚上還是爬上了秦煜城的床,只是秦煜城不向平日裏關燈後抱住他,男人背對着丁凡,丁凡怕冷,那天晚上房間好像沒有開冷氣,他冷的瑟瑟發抖,可他不敢靠過去,因為他知道,從今往後再也沒有人會為他暖被了。

次日清晨,丁凡醒的很早,沒有想到秦煜城醒的更早。

他最終還是把秦煜城送的衣服塞進了行李箱裏面,丁凡是個遵從內心想法的人,他知道他心裏面想帶走的,所以他帶走了。可在這個家裏他最想帶走的不是幾件衣服,而是秦煜城。可他不敢說出來。

“秦先生,我能不能……”。

“你怎麽還沒走。”丁凡探頭探腦的在秦煜城書房門口出現引來了秦煜城的口是心非。

“我……我想帶走你上次給我看的那部片子,你答應送我的。”丁凡怕秦煜城不給他,還非得提起說他答應送他的。

“你要什麽随便你拿,你想拿走什麽就拿走什麽,行了吧,拿了快點走,別在這裏礙手礙腳的。”秦煜城的脾氣回到了遇見丁凡之前,冷到了谷底。

“好。你茶涼了,我幫你換杯熱的吧。”丁凡要出門前見秦煜城的茶水涼了就詢問他,男人不回他,可他還是把茶杯端下去換了杯熱的讓吳媽記得端給秦煜城喝,別又涼掉了。

這個呆貨最終拎着他的兩大箱衣服,左邊咯吱窩裏面夾着一盒基片,右邊咯吱窩裏面夾着一個狗熊屁颠屁颠的跑去了公車站。

男人站在書房窗戶看着那個滑稽的身影離去紅了眼。

對于秦煜城來說沒有什麽是不可得到的,即使丁凡不愛他,他也有三百六十五種手段把這個男人綁在自己身邊,可他沒有運用那些手段,而是甘願自己難受放丁凡走了。

秦煜城變了,變得不在像他,而這改變是由于丁凡。

黎桦知道秦煜城和丁凡分開了是在丁凡離開後的第三天。

原因是秦煜城一個工作狂居然三天沒有去公司,也沒有打電話請假,什麽也沒有,就這樣在家過了三天。

公司都亂套了,總裁從來沒有無故曠班過,一下子公司上下流言蜚語一片。有的人說:公司要倒閉了,所以總裁跑路了。有人說:老板發不出年終獎金所以逃了……各式各樣,版本頗多。後來秦煜城哥哥安插在公司裏面的內線發了“急報”給他哥哥,接着秦嶺就打電話給黎桦了,一連串打探下來,黎桦知道丁凡走了,這也就是為什麽黎桦三更半夜站在秦煜城家門口的緣故。

“你怎麽了來了?”秦煜城穿着睡衣,邋遢的沒有洗頭洗澡,眼袋很深,開口一股煙味嗆到了黎桦。

黎桦提着手上的紅酒對男人說:“來你家喝酒。”

“神經。”秦煜城雖然嘴上那麽說但還是沒有直接把門拍上把黎桦拒之門外。他沒有關門,而是直接往屋裏走,黎桦跟了進去。

秦煜城走到沙發前坐下,看着黎桦手裏的那兩瓶酒對他說道:“這酒不錯,你倒是下了重本了麽。你不用聽我哥瞎操心,我明天就去公司。”

“秦煜城,你小子在我面前裝什麽裝啊,丁凡走,你幹嘛不留他,你腦子哪根筋不對啊。綁也把他綁住啊,你從前對人的手段哪裏去了,見閻王去了啊……”。黎桦一陣痛罵,然後自顧自的打開紅酒開始吹起來。

秦煜城很冷靜的看着黎桦,他把頭靠在沙發背上,擡眼望着水晶燈,回黎桦:“我這輩子就這樣了,我不想丁凡也這樣。”

“你什麽意思啊?什麽叫你這輩子就這樣了啊?你是得了絕症還是公司倒閉了啊,或者你那活兒/硬不了了啊?”黎桦的話能說多難聽就說的多難聽給秦煜城,完全忘記了來之前衛塵囑咐過他好好和秦煜城談心這回事。

“我之前又睡女人又睡男人,我也知道我一直很随便。丁凡不一樣,要不是他要為那條狗籌錢,他這輩子都不會和男人睡覺。離開我以後,他會結婚生孩子。黎桦,你說他跟着我這種人好,還是娶個老婆好?”

“他/媽/的。”黎桦聽了這話猛幹了一口紅酒,他被嗆到了,可還是開口沖秦煜城吼道:“老子真不習慣你變的處處為人着想,寧願你以前那樣眦睚必報。”

“秦煜城,他要是結了婚,你這輩子都會後悔的。”黎桦最後說了這句話就摔門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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