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安佳一夜未歸，還沒等着急的郝斌開口，他據實以告：“我去見賀東珏了。”
郝斌看了看安佳精神尚可，身上也沒傷，稍微松口氣：“以後別自作主張單獨行動。錢的事情我來想辦法。”
安佳看着郝斌，下巴胡渣一片，黑眼圈又深又重，說：“也許賀東珏會借錢給我。”
郝斌一驚，大聲道：“我會想辦法，你別管。”
安佳忽然松口氣，說：“郝斌哥，謝謝你。”本來他都打算在賀東珏身邊找個機會殺了他，為此肉體關系肯定無法避免，既然如此做一次也是做，一百次也是做，如果能幫到郝斌一點……幸而郝斌堅決地否定了他的提議，他給自己的自私找到了借口。
安佳沒有收拾東西，雖然總有一天他會走。賀東珏一通電話就能将他呼之則來，揮之則去。在賀東珏沒有徹底對他解除戒心之前，他都要當一只聽話的狗，直到有一日将賀東珏一擊斃命。
很快賀東珏就要回去，他提前一天接到了指示。下午吃飯的時候他還裝作若無其事，賀東珏始終沒有松口要給白胖子錢。白胖子自知再指望不上，也沒有經常聯系賀東珏。晚上郝斌有事出去了，安佳将早就取出的所有現金捆成錢磚用報紙包好，藏在郝斌的衣櫃裏。這是他所有的積蓄，比起高額債務是九牛一毛，但這也是他最後能報答郝斌的東西了。
做了這一切安佳去了機場，賀東珏早就在那兒等着了。登機前安佳給郝斌發了短信，告訴錢都在衣櫃裏。發完關機，拿出電話卡丢在垃圾桶裏。過去的一切即将過去，未來的一切尚未明朗。
賀東珏牽起安佳的手：“我終于把你帶回去了。”
重回就地，近鄉卻不情怯。安佳之前租的房子另租了他人，上班的地方他也不會再去。賀東珏寧願安佳沒地方落腳，只能跟他一起住。他早就遣人買好了日用品，衣服，還換了一張床，安佳過去直接入住就行。
賀東珏的住處在市區一塊鬧中取靜的地方，從車站往裏走個十分鐘，獨門獨戶的一個小院子。就連防盜門也是最普通的那種。推門而入，家具比他都還老。院子裏種着高大的樟樹，夏日裏會散着幽幽的香。這樸素又靜谧的老房子，實在不像賀東珏住的地方。安佳以為他會住豪華得多的高級公寓。不過這也方便以後他動手，來的路上他觀察了一下，只有小路進口處安着攝像頭。
賀東珏回到家之後放松了許多，在廚房拿了一聽啤酒，仰頭喝了一半，重重摔進柔軟的沙發裏，一雙長腿擱在茶幾上。
“這裏不像你住的地方。”安佳走了一圈，一些家電都是老牌子，不說多新潮了，更像是要過時的東西。
賀東珏視線追着安佳，笑道：“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只要住的舒服，管他什麽地方。”
“我睡那兒？”
賀東珏說：“這不廢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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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裏只有一間卧室。
安佳順着方向走了進去。主卧很大，稍微裝修的有點現代感，至少電視空調電腦都有，一整排牆的衣櫃。
賀東珏也走了進來，在安佳身後，拉開衣櫃門，“你的衣服都在這兒，內衣都在下面的抽屜。毛巾牙刷在浴室。還差什麽跟我說。”
安佳順手關了衣櫃門，轉身看着賀東珏。
“怎麽？有話直說。”
賀東珏彎下腰，貼着安佳的嘴唇就親上去，舌頭卷着安佳的用力吸吮。
安佳喘着氣，只能發出嗯嗯的鼻音，過不了一會兒在賀東珏輕揉的舔吻下也銷聲了。他背抵着衣櫃門，掐着賀東珏結實的手臂，躲都躲不開。賀東珏從他嘴裏退出來，野獸一樣粗暴地舔着他的脖子，咬他不停因吞咽而滑動的喉結。有種不知哪刻就會被撕裂的錯覺。
他的身體也發熱起來，但胃卻開始抽痛。
賀東珏粗魯地扒下了他的褲子，按着他兩片多肉的屁股瓣往胯間按去。那裏已經硬挺，戳着安佳的後穴。
安佳斷斷續續地說：“我、我不想做……”
賀東珏擡起頭匆匆地給了他一個吻，“乖，別動。”
安佳虛弱地叫着：“賀……賀東珏……”
賀東珏把安佳摟在懷裏，笑道：“這好像是你第一次喊我的名字。”
安佳伸手握住賀東珏的性器，卻被他拍開手，提起他的腰胯。為了 不掉下去，安佳只得兩腿纏着賀東珏的腰。那根醜陋赤紫的性器從他的會陰滑下去，龜頭挨着肛門口。
“乖，我不操你的洞。”
賀東珏說到做到，并沒有插入他，只是在他岔開的兩腿間頂他的睾丸，每次龜頭都會戳到緊縮的肛口。安佳覺得那裏會被賀東珏刺出一個洞，要把他刺穿了一樣。他無人碰觸的性器慢慢也直起來，抵着賀東珏的小腹。每次賀東珏挺身時就會戳到安佳的龜頭，前列腺液沾濕了賀東珏的襯衫。
“你還說喜歡女人，這裏都流水了。”
安佳抗拒地搖頭，賀東珏抱着他轉了個方向，兩人一起跌進床鋪裏。
賀東珏将安佳側過身，他壓緊安佳的大腿，從側面将性器插進兩腿間。一進一出都十分用力，粗硬的陰毛蹭得安佳大腿根一片粉紅。賀東珏還覺不夠，連連擊打着安佳的屁股。安佳忍不住痛叫出來。他抓着床單使勁向前爬，腰腿被賀東珏重重壓住根本逃不了多遠，賀東珏借力，從後面直接插入他的股縫間，兩手聚攏安佳的臀瓣。
賀東珏由上往下插進兩片屁股肉間，時而松手一掌又拍上去，這時安佳就會叫得格外動聽。明明是爽的，非要叫得讓人覺得他疼。不過賀東珏毫不在乎，他的龜頭每次擦過安佳的肛門，都能感受到肛門在縮緊，幾分害怕幾分期待似的。眼前的兩瓣屁股被手掌打得出了手指印，粉紅粉紅的兩團面團子似的肉，任他揉捏。
賀東珏一手撈起安佳，握住他的性器，“這兒不是很爽嗎。”
安佳舌尖上嘗到鹹腥，是賀東珏的手沾着他流出的水。他嗚嗚地叫着，舌頭抵不住賀東珏強有力的手，下颚被捏得發疼，不能使勁咬到賀東珏的手。溢出的口水沿着嘴角滴到床單上，安佳咳了咳，賀東珏才放開手。
賀東珏半跪着，抓起安佳的頭發，下身挺到他嘴邊。
安佳緊緊抿着嘴唇。
賀東珏輕浮地拍了拍他的臉，“別緊張，好好看着。”
眼前的陽具粗長挺直，從下腹蔓延到三角區的濃密黑色陰毛裏兩顆睾丸收縮着。龜頭直指着安佳的臉，賀東珏快速地上下撸動，起先是一小股精液射了出來。安佳頭皮發疼，臉上被噴射上好幾股濃稠溫熱的精液。直到賀東珏放開抓住頭發的手，才射完。
安佳的性器因疼痛萎縮着，賀東珏看他可憐，安撫地親了親他的嘴唇。舌尖刮起他臉上的精液送到安佳嘴裏。一只手向下托住安佳的睾丸，一指抵着睾丸中間的嫩皮，揉搓起來。他完全被賀東珏圈在懷裏，臉貼着他胸口——皮膚肌肉下是跳動的心髒——比平時跳動得更快些。
賀東珏的手勁很大，安佳夾緊腿也止不住下身為所欲為的手。終于他低聲求饒，賀東珏看了他一眼，才挪開手，卻反手馬上抽了他屁股一巴掌。
安佳疼得瑟縮，卻只是更往賀東珏的懷裏鑽去。好像賀東珏對此滿意極了，力道放輕了點，卻連連打了數十下。耳邊聽到：“以後要記得教訓，沒我允許不準到處亂跑。”
安佳抽噎點頭，道：“我知道了，我知道錯了，輕點……好疼。”
這樣才是他喜歡的，可憐巴巴的安佳。賀東珏改而揉着安佳的屁股肉，說：“第一次你就是被我摸屁股摸射的吧。”
安佳搖着頭，柔軟的頭發掃着賀東珏的胸口，掃得他的心也癢癢的。
賀東珏放柔了聲音，摸着安佳的腦袋哄道：“以後要再不聽話，就不會這麽輕易放過你了。乖點，少吃點苦頭。”他擡起安佳的臉，上面都是眼淚，賀東珏好笑的抽了一張紙替他擦了眼淚鼻水。
“小混蛋，鼻涕都要蹭我身上了。”
安佳因痛哭紅的臉惹得賀東珏性欲再起，這次他決定溫柔一點，畢竟這麽快把安佳玩壞了，可就再人能頂替他了。
賀東珏抱着他親了親，笑起來：“哭就哭，可別再把鼻涕蹭我身上了。”
安佳拿起剛擦過的紙團扔他臉上。
賀東珏一把壓下安佳，撲頭蓋臉一頓亂親，胡渣刺着他的臉。
窗外陽光正好，和着風一起躍進房間裏，照亮了半邊卧室。他和賀東珏躺在風和陽光裏，好像這一切都自然而然。
